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 作者:香皂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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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夏摇头,“还是想不明白。”

    “纷扰至俗,雪、梅至雅。以至雅对至俗,纵不能见容于世人之眼,其又何妨?”韩非明说罢,看向他,“这横批我一时没想到,就留与你了。”

    本来正在感悟他前一句鸡汤的深刻人生哲理,毕夏听到这话顿时懵逼,“……别啊老师,我,我没文化的,写不出来。”

    韩非明挑眉。

    “……我写,我写!”

    五分钟后,韩非明已经抱着那盆红梅在窗边试遍了各个角度,寻找最佳的姿态,而毕夏还缩在那副对联旁,抓着下巴冥思苦想。

    韩非明也不着急,只是继续把红梅摆弄来摆弄去,等待着他。差不多又是一盏茶的时间,他最终决定还是把那花盆选好角度放在窗边,继而抬起头来,抱臂看着仍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的毕夏。

    “三径,三径就荒……归去来兮……陶渊明……采菊东篱下……心远地自偏……心远地自……心远自偏……不对,心远……”又叨念了一阵,毕夏终于抬起头来,四下环顾找了他一圈,“老师,我想到一个,‘心远地偏’。”

    韩非明放下手,有些诧异。以毕夏从前的知识储备来说,这已经是个出人意料的好答案了。也难为他想得出来。

    看老师半晌没有说话,毕夏心里发毛。完蛋,一定是这个横批太蠢,老师已经无言以对了。“嗯,我再去想一……”

    “不必。”韩非明打断他,接着大步走到桌前,提起毛笔,在写横批的红纸上挥洒笔墨,“这个就很好。”

    嗯。

    所以这居然是……得到认可了?

    韩非明搁笔后,吩咐他收拾一下买回来的东西后,便转身回屋,重新靠在床上,拿起手边闲书,随手翻看着。毕夏仍站在原地,看着红纸上潦草的四个大字,忍不住露出傻笑。

    果然有文化就是好啊。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书中自有颜如玉?

    ……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毕夏强行打散自己脑内因为太过得意而有些蛇精的思绪,把视线投向韩非明,本想一扫而过,但却难以抑制地滞住了目光。

    远不同于平时严肃与严谨的模样,那人此刻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手上线装本的古籍精致而古朴,随意翻动书页的手指修长,太久没有修剪、已经垂在肩膀上的黑发挡住小半个侧脸,但从毕夏的角度仍能看得到他若隐若现的白皙皮肤。

    毕夏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想到——

    颜如玉,还真特么不是古人胡编乱造出来的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将有一系列过年梗【捂脸】

    明明都快夏天了还写什么过年梗啊喂!

    可是人家……

    是过年的时候开始写的qaq

    ☆、早晨就要晨跑

    大年三十,正当清晨。韩非明醒来时天才蒙蒙亮,一看时间正好六点,于是起身洗漱,继而走到毕夏的房间敲门,“该去晨跑了。”

    晨跑也是这几个月来两人的一项重要活动。虽然以前懒觉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被无情地打破,但毕夏却似乎并不抵触,每日都乖乖地站在门口等他。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时至六点半,里屋却一直没有动静。

    难不成是先出去了?

    韩非明皱了皱眉头,轻手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被子凌乱地躺在地下,毕夏一脚蹬在枕头上,一脚垂下床铺,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又是这么睡没睡相。韩非明叹了口气,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扔回床上,正打算叫毕夏起床,就踩中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发出“噗”一声响,瘪了下去。韩非明一惊,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踩在他脚底的是一个牙膏状的物体,似乎是没盖好盖子的缘故,被他一踩,黄色的膏状物从头部挤出,粘在地板上。

    类似的小牙膏在这一小片地方散落得到处都是,一旁还有个空盒子。韩非明捡起被他踩中的那个,翻来覆去地端详一番,只见标签之上写有“藤黄”二字。他心中猜测成型,继而拾起那空盒,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中国画颜料”字样。

    散落的颜料附近还有用来充当砚台的水杯、几支粗细各不相同的毛笔、一本厚书和几张画得花花绿绿的纸。远看看不清楚,韩非明又走进几步,看到书名分明写着“水墨画快速入门”字样,旁边的纸上画着一株红梅。

    韩非明有些好奇地捡起来,仔细看着,不禁露出微笑。别说,虽然笔画稚嫩生疏,但构图与配色都做得不错,远远一看还真有几分神似。恐怕这还是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自己看着书初次练笔的结果。

    只是……

    那本书旁边还有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红色塑料袋,韩非明展开一看,果然就是昨天他买回东西来带的那个。

    原来那时他遮遮掩掩,竟是为了这些。

    韩非明重新将那袋子揉作一团,若有所思。

    所以,今天迟迟不起,恐怕也是因为昨天练习过久之故吧。

    只是,这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他继续往后翻着,那一沓练笔中有好几张红梅,依次下去竟是画得越来越好了,红梅之后又有书上的练习样本若干。他一张张地向后翻着,匆匆浏览,只是到最后一张时动作猛然停滞。

    与前面山水景致花鸟鱼虫之类的物件不同,这一张的中心隐约可以看出一个人形。

    画人比起景物来要难上不少,新手很难驾驭。毕夏这张比起水墨画来更像信手涂鸦,实在难以称道,但使他惊诧的也并不是画之水准,而是——这幅画面,似乎有些眼熟?

    画中人躺在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书。书名被涂成一片黑,旁边还打了个箭头,在空白处写上了一个“长物志”。

    ……这不正是他吗?

    韩非明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把那叠纸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不再过问。旋即取来纸巾湿布,弯腰清理被他一踩而粘在地板上的藤黄颜料。

    毕夏忽然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梦呓:“老师……不可以……那个不能看……唔——”

    他猛然坐了起来,慌张地到处找闹钟,“完蛋完蛋,今天肯定晚——”

    韩非明直起身来,把弄脏的抹布腾在一只手中,把床头柜上的闹钟给他递了过去。

    毕夏正揉着头发满心慌张,看到他递来的闹钟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后盯着指向七点的时间一脸绝望。“完蛋了,这回老师——嗯,老师?老师你怎么在这儿?”

    韩非明拾起被踩扁的藤黄颜料,“盖子也不盖好,弄得到处都是。”

    毕夏正与头上一撮撮翘起的头发做斗争,闻言心虚地移开目光,“老师……你发现了。”

    “发现什么?”韩非明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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