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香变脸了,平日里那种贤妻良母的模样不再,盯着丈夫只有在一夜之间重复奋挺八九次才会有的苍白面色,再结合昨晚没有回房睡的事实,恐怕再正常的女人都不禁要想歪,她踮起脚眼睛往书房里蹭,道“老爷,昨晚你怎么没有回来,在书房里睡了,你一个人吗,是不是刚起来啊,我去帮你整理整理被褥什么的。”
    “哎,等等!”叶红香都还没来得及往进去走,被黄天进拦住道“没事的红香,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啊,我昨晚过来查阅点东西,结果看着看着入了迷,一时忘记,就在书房里睡了,里面确实有点乱,等会让丫鬟们打扫便是,走,我们去吃早点吧。”
    总怀疑书房里有人的叶红香不管他的阻拦,冲进里面一把掀开被子,不过没有看到其他的女人躺在床上,只有好几滩刚干不久的渍团,她干笑着道“天进,你看看你,每次睡完的床都这么乱,还不让我收拾。”
    边说话叠被子,叶红香边纳闷,屋子里没有其他的女子,可为何丈夫会是一副苍白如死,完全像昨夜激烈战斗过的脸色呢,而且床单上面还有污渍的阴影,看阴影面积判断喷量,再加上对他一次能出多少的了解,昨晚足足有十五六次啊,这还是单单计算流到外面的,可房中没有女人,他怎么作,难道是……
    回想起前几天丈夫想要而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给,叶红香看黄天进的眸子有些怜惜后悔了,觉得有些对不起。
    这倒是让黄天进有些意外,妻子转怀疑为抱歉,委实可喜可贺哎,只是,以后即便她同意,要在两者之间选择的话,黄天进估计也会选择人偶来陪,任持久夜娃娃集团出品的人偶,当真是和真人没什么区别,而且紧致,深滑,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诱惑力,几乎是个男人都会沦陷的,叹口气,黄天进在心里默默的复述:倘若妻子因为此刻内心微妙的歉意而答应以后逢要就给,那么他堂堂黄大人,该如何抉择,究竟是陪人偶呢,还是陪人偶呢。
    “我太难了!”黄天进惆怅!
    “怎么会有女人的头发!”惆怅声方止,叶红香从枕头上面掐起根头发,呵斥声中,颇有家庭地位受到撼动而建立正当防卫的威严气势。
    “啊!”黄天进犹如当头遭雷劈,整个人支离破碎了,特娘的任持久这玩偶是不是有些太逼真,连头发都做的和真人无二,也怪他自己昨晚没有收敛,太过用劲搞掉了不少头发,该死!
    黄天进佯装生气大喝“怎么回事,哪来的女人头发,昨天肯定又是哪个丫鬟偷懒来我书房打盹,过分,真的过分。”
    “是吗?”叶红香抛出怀疑的眼神。
    “肯……肯定是啊!”黄天进有些虚了。
    夫妻俩男眼瞪女眼,气氛稍显尴尬!
    “爹,爹,你怎么在这儿,金队长到处找你呢,说是外面有好多人来报案,他们说陈凡哥哥失踪了,你快去看看啊!”
    “啊,你说什么?”黄天进莫名兴奋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解脱一样,虽然说陈凡失踪并不是个好消息,但此时此刻确实失的再合适不过了,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道“快快快,我马上组织人手去找,绝对要引起重视,时间延误不得。”
    “嗯!”担心陈凡的黄月紧跟在爹爹后面而去,当啷的,一块由翠绿色灵石雕刻而成的石块,落砸在地面。
    眼见黄天进明显心虚逃之夭夭,叶红香气的撅嘴跺脚,奈何在书房里四下翻找又没能找到除去头发以外其他的蛛丝马迹,只得暂时作罢等今晚再好好算账,眼下还是先过去看看,具体了解了解关于陈凡失踪的事,却在走到门口时,脚底一硬,突然像是踩踏到了什么东西,挪开脚,只见有块长方形的透亮石块,也不作细究,捡起来随手往书房里一扔,恰好扔在床头。
    司平府正堂里,面对倾巢而出的街民,黄天进原本虚脱的身体有些莫名的失了底气,用惊堂木大拍桌案道“你们有什么事,说。”
    街民们“来势汹汹”告话的时候却面面相觑沉默了几秒钟,最后,是刘屠户站出来道“启禀大人,是这样的,原本今天早上我们要和小陈……要和陈凡他一起去太平初俢学院交货的,可是整整等了一早上都不见他,四下寻遍,也不见人,我们怕他出事,所以……”
    “爹,爹,你快去派人找陈凡哥哥呀!”黄月急了。
    黄天进压住情绪道“会不会是去商会那边处理商会的事情了,你们有没有去那边找过。”
    有些街民摇头。
    有些街民则参差不齐的道“不知道哎,不过王七叔去那边找了。”
    黄天进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而后不顾身边女儿的嚷嚷,开始常年办案而潜定的深思,陈凡平时的活动范围,大致上两个点,自家的街道和商会大楼,不应该再到别的地方去,街民们慌慌张张的全体跑来报案,明显是进行过搜寻且搜寻无果,活蹦乱跳的大好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分散的视线聚焦在刘屠户身上,黄天进道“陈凡最后出现是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见过面?”
    刘屠户回想着之前在店门口萧盐的说辞,道“昨晚他还在店铺里的,而且,昨晚好像是和一个姓苏的姑娘在一起。”
    “对,好像叫,苏琳,对,苏琳苏姑娘。”旁边有街民补充。
    “苏……苏小姐!”黄天进果断的否定掉原本的猜想,苏琳铁定不可能与陈凡的失踪有干系啊,他低头伏案思虑片刻,道“你们先不要着急,可能实际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我先派人出去四下寻找,找不到,才能定义为失踪的。”
    “啊!”女儿黄月突然吓他一大跳的拍腿道“爹,上次我看任持久和陈凡哥哥在商会大楼外面起争执了,你说会不会是任持久他找人来报复陈凡哥哥啊?”
    黄月满脸担忧,说的煞有其事。
    黄天进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任老板才不是那种人呢。”
    “可……”黄月语调长长拉出,转而又道“不对,会不会是甄坏的亲戚呢,现在小商楼记名于商会名下,说白点就是由陈凡哥哥掌握着,有可能是甄坏的亲戚心里不爽,所以找人暗算陈凡哥哥,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大事不妙,爹爹你得赶快派人去救呀。”
    “哪有!”黄天进劝慰道“我查过,甄坏没什么亲戚的,就算有,小商楼财产记名于太平镇商会,是我提出来的,他们要找,也是找我才对。”
    “糟糕!”黄月双手紧紧捏住裙摆,花容发白道“如果都不是的话,会不会是之前诅咒我的那个石妖,陈凡哥哥破除它的诅咒救了我,它很有理由报复的。”
    “你……”黄天进深吞口闷气道“你别说了,瞎猜,照你这样,陈凡原本没事的也得有事了。”
    “我……我不是关心陈凡哥哥嘛!”黄月撅嘴,像是全世界所有的委屈都压在了身上一样。
    ……
    太平镇商会大楼里,王七叔神情怏怏的从里面步子慢慢的走了出来,他问过,作为太平镇商会的会长,陈凡自从商会成立仪式结束后,就再没回来过,如果街里和商会大楼都不在的话,王七叔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去哪里!
    “唉,先回去,从长计议吧。”
    王七叔垂头心情有些差的往回走,离开商会大楼,在距离大楼不远的广场,突然看到聚集着好多的人,而且全部都是男人,接踵挨肩的排成道道人墙,在广场的外围连建为圈,围的八方水泄不通,真可以说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粗略数数,现场最起码有千人,几乎是太平镇总人数的十分之二。
    “搞什么?能把这么多的人吸引过来?”王七叔纳闷,未禁停住步伐。
    差不多是在他驻足的同时,广场中央,也就是人流聚集的核心地带,树立起个用木头支架搭成的高梯,梯子上面有处前露的台子,刚好容纳一人站立,王七叔的兴趣被钓起了,想看看这群人究竟在整啥幺蛾子,如他所愿,接下来,身为太平镇商会副会长的张可顺着梯阶层层而上,站在了最高处的露台。
    他站的高的话,不仅自身看的远,基本上方圆百步的人也都能看到他并且听到他说话。
    张可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用铝皮制造而成的喇叭花形状的可以用来扩音的东西,搭在嘴巴前面冲着最前方声情并茂语调昂扬,大吼道“镇亲们大家好,我是张可,太平镇商会的副会长,今天来呢,是有件事要和大家宣布,太平镇呢,现在已经正式纳入到了夜娃娃集团的服务范围里,而且今天首卖大降价,新品完全仿真,有弹性有质感,紧致滑软,让你花丁点的钱,买好几年的乐,简直是给广大男性同胞们的福利呀。”
    “什么……玩意?”大庭广众贩黄货?王七叔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遭受不可抗的冲击和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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