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竟然破了我的攻击?”
    胡言有些不可思议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整个人陷入慌乱之中。他说什么也想不明白,对方一个刚进阶筑基期的小子,何以能接下自己一番凌厉无比的攻势。他现在虽然没有将全部手段施展出去,但也是用的七七八八了,即使还有那么一两招,也是用来保命用的,不可能拿出来抵挡对方。
    袁启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问话,而是不知何故的将手中的拘灵袋随便扬起来。
    “你要做什么?难道要拿此物收了我不成?”
    见到袁启这种反常的举动,胡言大惊失色的退出数步,已经到了楼梯的边缘处。他心中怦怦直跳,生怕袁启会用那拘灵袋做出惊人的举动。
    “嘿嘿1
    袁启一声讪笑,猛地将手一缩,拘灵袋竟消失的无影无踪,被他瞬间收了起来。
    “想不到堂堂真界十大修士之一的胡言,居然也会这么贪生怕死啊?”
    袁启早就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胡言有“真界十大修士之一”的名声,此刻自然说了出来。他身子丝毫未动,已然平静无波的站在原处,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
    “哼!老夫什么时候贪生怕死了?莫要乱扣帽子1
    胡言如此反驳了一句,但一丝极难发现的汗迹却沿着头皮留下来,直顺着脖颈流到背部。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对方绝对不是所表现出的那点修为,肯定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有什么厉害之处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的又退了一步,直接站在了台阶上。
    这种欲盖弥彰的表现丝毫不差的落在袁启的眼中,一丝讥笑瞬间出现在嘴角,他冷笑着说出两个字:
    “是吗?”
    然后脚步轻轻一迈,人就从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胡言见此,心中大惊失色,对方身手之快绝对超出一般筑基期修士的水准了,与他曾经见过一次的结丹期修士的身法有得一比,难道这小子不是筑基期,而是结丹期的修士?难道之前那位结丹的前辈,其实就是这小子不成?亦或是,那位前辈根本未走,而是俯身到了眼前这小子身上?若是这么一说,还是有些可能的。
    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念头瞬间升到胡言的脑子中,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但他只是呆愣片刻,便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并不乐观,还是先躲过当前的危机在考虑其他的事吧。
    胡言当即一声大喝,将周身的护体白气激发到极致,身子一跃,就准备顺着楼梯跃到六楼去。但他尚未转身,只感到背部一凉,一道冰寒刺骨的东西直接触碰到他的脊背靠近心脏的地方。那东西尖尖的,感觉像一把利刃。
    他一动不动,而浑身的护体白光,也在这利刃刺破的瞬间,呼啦一下四散开来,丝毫作用未起到。
    胡言此时的心情骇然到了极点,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有些赔笑的讨饶起来:
    “前辈收下留情,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前辈,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胡言想当然的认为袁启一定是被那位结丹的前辈附体了,否则不可能有这种离奇的表现的。至于说袁启一下子由练气期进阶到结丹期,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毕竟整个真界数万年来,都没听说过一个能越级进阶的修士,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也只是在同一阶的三层修为中升那么一层两层罢了。
    听到对方这么讨饶的声音,背后突然想起一阵冷冽到家的声音:
    “嘿嘿,既然你已经猜到,本座也不想跟你废话,马上离开这里,别再想着讨什么拘灵袋的事,本座倒可以不在追究此事,否则,哼——”
    声音正是袁启所发,而在胡言身后,袁启手持那把小了几倍的真气剑,一脸玩味之色的顶在胡言的背部,脸上罩着一层平淡之气。
    他方才只是随便一动,就到了胡言的身后。对于自己身法的快速,袁启一点都不惊讶,首先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结丹期,自然不是对方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可以比拟的,而自己在梦境中已经修炼那么久,自然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不过,他却在胡言说到“附体”一词时微微一动,竟然鬼使神差的顺着对方的意思继续演了下去。并未直接说其实那位结丹的修士就是自己。
    说起来,袁启对自己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也是有些顾忌的。他一方面不想继续演下去了,因为感觉挺没意思的。另一方面,他又想给人一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感觉,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的具体情形。
    这也许是跟他自己的性格有关系吧,看来还真是矛盾至极啊!
    袁启在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后,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了,没想到自己还这么人格分裂。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从如今的情形看,他突然觉得自己随心所欲就好了,反正也没什么人能够制的住自己,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怎么演就怎么演,反正万一哪天演不下去了,他也不用承担什么后果,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他都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随心所欲,率性而为!袁启觉得今后就这么着吧,想那么多干什么啊!
    认识到这一点,袁启便没有刻意反驳对方什么,干脆就装神装到底了。
    想必胡言若是知道了袁启竟是抱着这种离奇的想法,肯定会苦笑不得了。不过,眼下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听到袁启所言后,终于确定了对方果真是被那结丹期修士附体了。
    从对方刚才的言语中,他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禁平静了许多。
    “当然当然,前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以后再也不向袁启师弟讨要拘灵袋了。”
    胡言当即讨好一般,承诺了一句。不过他也很郁闷的。为什么这位前辈要俯身在这小子身上呢,难道跟这小子有什么血缘关系?不对呀,这小子可是从凡人界来的,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结成金丹的高人亲属?
    胡言怎么都想不通。他索性也懒得再琢磨,而是再说了几句好听的言语后,终于从袁启的真气剑下脱离出来。
    袁启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将真气剑一收,又掏出拘灵袋,将那赤金刀取出,还给了胡言,又将吸收的大部分阴气还原到那面冥罗幡中,也交还给对方。这让胡言惊讶之余,满脸的狂喜。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还会将这两件宝物还给自己啊!
    此间事了,袁启也办完了当初范伯阳交代的事情,既然已经拿到真气剑,也没什么可眷恋的了。当即狐假虎威的要挟胡言,继续扮演下去,让他把自己交给还在真气塔外的宾士杰,并且不许他随便将这个秘密告诉外人,否则后果自负。
    胡言怎敢违抗,自然唯唯诺诺一番,就全部答应下来,只不过心中还是有点不知所以然,但清楚袁启体内竟然俯身这样一位大人物的他,自然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以前曾经想跟千叶宗同流合污弄什么神血之气修士的念头也全都打消了。他可惹不起这个煞星,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结丹要紧埃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就沿着真气塔的楼梯一层层下去,最终出了真气塔,见到已经等不及的宾士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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