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抱了抱龚佳欣,:“一路顺风。”
    “会的,等你来找我!”龚佳欣也有些不舍地看着袅袅,去了北漠就难以和袅袅经常聊天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的等多久。
    “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的。”袅袅握住龚佳欣的双手说道,转过头看向孙锦之:“保护好你师傅,知道吗?锦之。”
    “知道,表姐。”孙锦之认真地点点头。
    “你也照顾好自己,有空给姑姑和祖母写信。”沅袅袅看着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孙锦之,不禁有些欣慰。
    “知道了,表姐保重。”说罢孙锦之便先上了马。
    明尘把龚佳欣的马拉了过来,龚佳欣便也上了马,三人回头看了看,便策马赶路了。看着三人的背影逐渐模糊,袅袅才拍了拍汐汐的肩膀:“今后沅府就剩下你一个了,姐姐不太放心,不如你跟铃铛也搬到冥阁去,和娘亲住在一块。”
    “汐汐也是这么想,只剩汐汐一个,汐汐怕忍受不了孤单。”沅汐汐扁着嘴说道:“好不容易和佳欣姐还有锦之做个伴,这下她们俩都去了北漠,就没人和汐汐玩了。”
    “那就去和昭昭做个伴吧。”袅袅扭了扭汐汐耳朵:“别以为姐姐不知道你这段时间不怎么去济世堂,犯懒惰了是吧。”
    “啊,啊,没有,最近不是佳欣师傅有教授我新知识嘛,不然我肯定是要去济世堂帮忙的。”汐汐捂着耳朵狡辩道。
    “好啦,算你了,记得要常去济世堂。”袅袅假装严肃地说道,随后便唤来清心和明啸:“你们俩护送沅小姐回去,然后再护送她到冥阁吧。”
    “是,王妃。”清心和明啸得令即刻跟在沅汐汐的身后。
    沅汐汐无奈地耸耸肩,便跟着清心和明啸离开。
    宸少翊牵起沅袅袅的手,:“现在一切都已经按部就班地进行了。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进行了,接下来该给岳父大人讨回公道了。”
    “是,一刻也不要让他喘上气。”沅袅袅靠在宸少翊的手臂上:“之前雪瑶来找我,便是希望能借我们之手给她个机会向寒君逸报她父母的仇。或者我们可以利用她这一点,也算是海哥人情给她,帮她制造个机会。”
    “可以。”宸少翊也正好想把雪瑶这以技能好好利用起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一些准备。毕竟寒君逸也不是等闲之辈。”
    “嗯,那我们先从何处着手呢?”沅袅袅询问道。
    “眼下他应该很急于立功,与赵国一战,直接把他的脾气都抹灭了,如果没猜错,温子礼也应该暂时歇在他的府邸了。先从金靖霓下手吧。”宸少翊想了想说道。
    “我一时竟没想起她。”若不是宸少翊提起,自己还真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这号人物,而且这段时间似乎她比以前更为沉稳安静了。
    “她在奕王府深居简出,之前还有跟寒皓天来往,现如今寒皓天倒台了,兴许她也只能安分守己地待在奕王府了。”宸少翊突然有了想法:“待会把雪瑶姑娘找来吧。”
    “好。”沅袅袅知道这是有头绪了,:“或者我们到济世堂一趟吧,亲自见见雪瑶姑娘。”
    宸少翊点点头,两人便坐上马车前往济世堂。
    刚踏进后院便看见雪瑶此刻正在院子发呆。
    “可是在想什么吗?雪瑶姑娘?”沅袅袅打断正在发呆的雪瑶。
    “宸王,宸王妃。”雪瑶回过神了发现两人站在院门口,便起身行礼。
    “雪瑶姑娘,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商。”宸少翊开门见山地道。
    雪瑶作揖,“但凭王爷吩咐。”
    “眼下有机会助你报仇,不知雪瑶姑娘意下如何?”宸少翊看着她说道。
    雪瑶猛地抬头,“若真如此,雪瑶多谢王爷!此恩此情,雪瑶没齿难忘!”
    “不过……”宸少翊话锋一转,“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还需劳烦姑娘与我们配合。”
    雪瑶郑重点头,“全听王爷安排!”
    宸少翊微微颔首,“你需要埋伏到奕王妃身边做婢女,此等要求,于你而言可算过分吗?。”
    “只要能够手刃仇人,替我那苦命的爹娘报仇雪恨,哪怕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别说是去当个小小的婢女了,就算再怎么艰难困苦,我雪瑶都可以咬牙忍耐下来!”雪瑶一脸坚毅地说道。
    “当婢女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以忍受之事,但真正困难且令你倍感煎熬之处在于,明明寒君逸就在你面前,而你却必须要强忍内心汹涌澎湃的杀意,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其斩杀于剑下。听明白了吗?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啊。”沅袅袅语气沉重地缓缓说道,因为这样的痛苦滋味,她自己也曾亲身感受过。曾经有无数个瞬间,她都恨不得立刻亲手将寒皓天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等待时机,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之路……“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闻言雪瑶陷入了沉思,能做到吗?自问也许真的做不到,杀害双亲的仇人就在眼前,叫自己如何能忍受得了。
    “不能忍也要死忍,只有你活下去,你才有机会去手刃寒君逸,知道吗?”宸少翊看着雪瑶说道,:“进入奕王府也不是什么易事,奕王妃更是不好对付,她性格怪异,但是又颇为聪慧,所以你必须要谨慎行事,等你准备好了,你就来宸王府找我们。”
    “是。”雪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到底要借助别人的力量,还是自己有这个本事能报仇雪恨?”
    雪瑶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再次尝试自己去报仇!于是,她日夜不停地苦练笛声技巧,并在暗地里密切注视着奕王府内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雪瑶对那位沅袅袅她们提起过的奕王妃——金靖霓产生了浓厚兴趣。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情报后得知,原来金靖霓乃当朝丞相掌上千金。雪瑶将所获信息反复琢磨、仔细分析,试图找出其中蛛丝马迹……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之时,雪瑶感觉时机已然成熟。她像一只轻盈矫健猫儿一般,再度悄然潜入戒备森严奕王府。然而正当其四处寻觅寒君逸身影之际,却不慎误触府内某处暗藏玄机机关,瞬间警铃大作、侍卫们如潮水般涌现而出!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变故,雪瑶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但又很快恢复了冷静,脑海里浮现起宸少翊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只有自己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只见她身形一闪而过,动作迅速而灵活;手中玉笛更不时吹奏出一段段悠扬旋律,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就这样,雪瑶凭借自身过人武艺及神乎其技笛声,又一次有惊无险地避开了敌人层层围堵与追捕。
    然而,这次行动也让她意识到,单凭自己很难成功复仇。想了又想,她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宸少翊和沅袅袅,请求他们的帮助。
    “王爷王妃,雪瑶姑娘到了,”冬雪把雪瑶带到正在大厅喝着茶的沅袅袅和宸少翊面前。
    沅袅袅微微颔首示意,冬雪心领神会,轻轻合上房门离去。屋内只剩下三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凝重。
    雪瑶低着头,声音略微低沉:“这次确实是我太过自负,没有考虑周全就贸然行事,结果还是”
    她的话语中带着自责与懊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然而,沅袅袅却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别太责怪自己了,雪瑶。人嘛,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有时候,只有经历过失败,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道理。”
    沅袅袅的话如春风拂面,温暖了雪瑶那颗受伤的心。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谢谢你,袅袅。我一定会吸取教训,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沅袅袅拍了拍雪瑶的肩膀,表示支持和鼓励。两人相视一笑。
    “红桃是金靖霓身边的丫鬟,现在就得离间她俩,你才有机会趁虚而入。”沅袅袅接着说道,“你现在先去换一下素一点衣服,然后去李婆子那里签下卖身契,等候时机。其他的我们会做好。”
    “好。雪瑶知道了。”雪瑶点点头。“定不负宸王妃一番心意。”
    “嗯,”沅袅袅拍了拍雪瑶的手背,:“一定会替你爹娘报到这个仇的!”
    雪瑶点点头便起身去做准备了。
    .....................
    沅袅袅则是带着冬雪特地到市集上等候机会偶遇红桃。
    “王妃,红桃。”冬雪眼尖发现红桃挎着菜篮子出现在街头,便在沅袅袅耳边悄声说道。
    沅袅袅微微点头,便示意冬雪开始行动。两人故意走到红桃身边,冬雪趁其不注意便把红桃别在腰间的手帕拽掉。随后拍拍红桃,:“这是你的手帕吗?”
    红桃闻言便看了看地上的手帕,又摸了一下腰间,确认是自己的便马上弯腰捡起:“多谢这位姑娘。”抬起头来发现是宸王妃便又行礼:“参见宸王妃。”
    “不必多礼。”沅袅袅微笑着点点头,又对着冬雪说,“你先买菜,我去前面纳福苑坐着等你。”
    “是,王妃。”冬雪低下头福了福身子。等沅袅袅走远了,才又转过身子来对红桃说道:“原来是你啊,红桃姐姐。”
    “我们认识?”红桃虽然见过冬雪,但是一时想不起是否与其相识。
    “我们小时候不是老在一块玩儿来着?”冬雪一脸真诚地说道:“许是姐姐长大了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儿。”
    “呵呵呵,可能是过了太久了。”红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自己是真认不出来,而且也没有几个好朋友,也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认识自己,和自己说说话。
    “听说你家王妃要你亲自买菜,再独立开小灶,是真的吗?”冬雪小声地问道。
    红桃看了看四周,“是啊,王府的厨子哪怕烧的菜再好吃王妃也不吃,只能是我亲力亲为。”
    冬雪看了看红桃篮中的菜,“你买的这些菜很新鲜呢。”
    红桃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这些菜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看来你对做菜很有研究啊。”冬雪故作惊讶地说,“我正想找个人教教我做菜呢,不知道红桃姐姐方不方便?”
    红桃有些犹豫,“这...我也是只是略懂一二,恐怕教不好你呀。”
    “没关系,能学多少是多少嘛。”冬雪热情地拉着红桃的手,“再说了,多个朋友一起做菜也有趣些。你就当是陪我聊聊家常吧,而且你教会我,我烧的菜能得王妃欢心,一定少不了姐姐的好处。”
    红桃见冬雪如此真诚,便答应了下来,“既然妹妹不嫌弃,那红桃倒是可以指点一二。”
    “那太好了!”冬雪高兴地说道。
    “不客气。”红桃笑着点点头。
    就这样,冬雪成功地接近了红桃,为接下来的计划迈出了第一步......之后几乎已偶遇到红桃就会上前与红桃搭讪,有时候还会故意跟红桃勾肩搭背,一来二处,红桃与宸王府的人走得近得消息就传到金靖霓的耳里。
    金靖霓也发现最近的红桃总是心情挺好的样子。
    “怎么了红桃,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呀?”金靖霓忍不住问道。
    “啊,王妃。”红桃本来哼着小曲在洗菜。听到金靖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便吓得即刻谨慎地转过身来福身行礼。“没有,红桃事寻思着闷,就哼个小曲解乏。”
    “噢,是吗?金靖霓盯着红桃上下打量没有说话,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听说你最近跟宸王府的人走得很近?”
    “宸王府?”红桃想了一会说道:“啊,是王妃,那是红桃老家的一个姐妹儿,重新相遇了,买菜的时候总碰上,就交流起做菜来。”
    “仅此而已?”金靖霓眯着眼睛转过身,在厨房里走了一圈,后又看着红桃。
    “是啊。”没有多想的红桃就坦诚地回答道。
    金靖霓最后看了看红桃,怀疑的种子便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
    翌日一早就独自出门去李婆子那里准备再买一个丫鬟。
    “奕王妃,来来啦,你看看这几个丫头,聪明伶俐,做事又利落,最重要的啊,都是身家清白的!”李婆子笑嘻嘻地给金靖霓介绍着。
    金靖霓看着眼前几个站着的丫头,只有一个是抬头挺胸,站得直直的,但是她也没急,开口说道:“本王妃这里有一锭银子,你们谁有办法从本王妃手里拿到,那就是谁的!”金靖霓摊开手掌心,那枚银锭子就赫然地躺在她的掌心之中,所有人看向那锭银子,蠢蠢欲动却又迟迟不敢向前。
    一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的丫头小心翼翼地走到金靖霓身后,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伸出双手轻轻揉捏起她的肩膀来。一边揉捏还一边谄媚地说:“奕王妃,您瞧瞧小的这手艺,可不是随便练练就能有的哦!要是您感觉有些疲倦了,就让小的给您好好按摩一下吧,保准您立刻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呢!”
    金靖霓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嗯,你的手法的确还算熟练,但仅仅如此并不足以让本王妃心动到愿意赏赐你一锭银子。况且咱们王府中擅长此道的丫鬟比比皆是,又何必非得选你呢?”听到这话,那丫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低垂着头,默默地向后退去,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恐惧。
    陆续几个丫头壮着胆子上前展示自己的才艺,但是都不尽人意,金靖霓不是摇头便是叹气。
    这时雪瑶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行礼,便大方地伸出手从金靖霓手里拿过那锭银子:“多谢奕王妃的赏赐,小的愿意为奕王妃做一切事情。”几乎是所有人都惊呆了,屏住呼吸,生怕奕王妃治她一个大不敬。
    金靖霓稍稍有些惊讶随即又感到满意,站起身来:“你叫什么名字?”
    “回奕王妃,小的叫雪瑶。”雪瑶恭敬底低下头。
    “好,雪瑶,就是你了,李婆子,拿卖身契过来。”金靖霓面带微笑,满意地注视着眼前的雪瑶,轻声说道:“你不仅聪慧过人,更具非凡的胆识。当你毫不犹豫地接过银子时,便已展现出你的果敢与决断;而你能精准地揣度到本王妃的心思,知晓我并不会为此动怒,这更是难能可贵。”
    雪瑶低头躬身,语气谦恭地回应道:“承蒙奕王妃谬赞,并非雪瑶机敏过人,而是奕王妃并未将条件限定得过于死板,这无疑是给予我们尝试的契机。因此,雪瑶才胆敢放手一搏。”
    金靖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说道:“很好,本王妃正需要如你这般智勇双全的丫鬟。”拥有如此聪慧且勇敢的丫头侍奉左右,对我来说,实乃百利而无一害。她深知,一个既聪明又有胆量的侍女,将会成为她生活和事业中的得力帮助。
    雪瑶微微一笑,便恭顺地跟在金靖霓身后。
    金靖霓带了雪瑶回府,就先把她安置在独立的下人房间里:“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回奕王妃的话,雪瑶是孤儿。”雪瑶一脸真诚地看着金靖霓。
    “好,你先在这个房间歇下吧。之后会有人来教你规矩了。”金靖霓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离开房间后,金靖霓立刻叫来一名亲信,低声吩咐道:“去查一下雪瑶的背景,越详细越好。”那名亲信领命而去,迅速展开调查。
    接下来的几日,雪瑶一直待在那个房间里,感到无比的困惑和不安。她原本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来教导她府中的规矩,但却迟迟没有动静。不仅如此,甚至连金靖霓本人也没有再出现过,让雪瑶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莫非对我起疑了?”雪瑶独自坐在床边,喃喃自语道。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话。这种被冷落的感觉让她渐渐失去了自信,不知道金靖霓到底想要怎样对待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雪瑶越来越焦虑。她试图从窗户向外张望,却只能看到一片寂静的庭院。偶尔有几个仆人经过,但他们似乎都对雪瑶视而不见,没有丝毫要与她交流的意思。
    雪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担心自己会因为某个未知的原因而遭受惩罚,甚至被赶出府邸。这样她的计划都会功亏一篑!绝不能这样下去。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雪瑶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努力回忆是否有任何不妥之处。然而,任凭她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眨眼间便已过了两日。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亲信走进金靖霓的书房,他静静地站在金靖霓的书桌前,手中捧着一份关于雪瑶的详细资料。
    金靖霓坐在椅子上,拿起那封密函,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对接下来要看到的内容既充满好奇又有些担忧。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最后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文件中的信息详细而全面,包括雪瑶的背景、经历以及最近的动态等各个方面。金靖霓仔细地研读着每一行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渐渐地,她对雪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并确信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放下信件后,金靖霓深吸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雪瑶当真是一名孤儿!
    就在雪瑶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猛地站起身来,紧张地望着门口,心想终于有人来找她了。
    “你就是雪瑶是吧?”红桃问道。
    “是的。”雪瑶点点头。
    “我叫红桃,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你从今日起跟我学习照顾王妃的生活起居。”红桃笑了笑说道。
    “是,红桃姐姐。”雪瑶暗自高兴,终于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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