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一看那几个人,嘴角就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容。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若是不来,那才叫一个奇怪呢。
    那五个高手不是别人,正是登州州主苏晨,以及四个贴身侍卫。
    苏晨之前冒犯了陆沉,明皓不将他治罪,并不是大发慈悲,而是考虑到陆沉在登州无官府力量,让他在登州守护陆沉,不然他早被明皓处死了。
    明皓处境艰难,那是相对王室而言!
    出到外面,他就是一个庞然大物,权势滔天。
    小小州主在他前面犹如蝼蚁,任他生死予夺。
    苏晨混了几十年官场,自然是人精一枚,深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陆沉身上,陆沉绝不能在登州出事,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派出一些得力人手,日日夜夜驻守飞霞门外,为的是随时掌握陆沉的行踪,而不是监视飞霞门。
    陆沉就是知道门外的那些人是苏晨的耳目,才放心出门去救人。
    陆沉知道苏晨一旦收到消息,必定出手,成为他的超级护身符。
    只不过,苏晨来的比想像中要慢一些,但始终还是赶来了。
    苏晨奔到双方对峙的中间,气息全开,威压滔天。
    化灵境六重,全场就数他的境界最高!
    而他的四个侍卫,威压同样惊人,全部是化灵境五重,任何一个的战力都不在吴曲工之下。
    也许来得匆忙,苏晨没有带一整支甲兵过来,气势没有上次那么大。
    但是,他和四个侍卫都是高端战力,足以硬憾紫云门和碎沙门的数百高手了。
    这就是州府的力量!
    没有这个底,如何压得住这些目中无人的武门?
    “见过州主!”
    双方的长老们、弟子们齐齐喊起,纷纷躬身。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叫什么名字?归属那个武门?何人是你师尊?”
    苏晨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江耀,犹如审犯一般。
    “回禀州主,在下江耀,紫云门真传弟子,拜吴曲工吴长老门下。”
    江耀憋红着脸,又不敢在苏晨前面造次,连忙如实回答。
    “吴曲工,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我大老远就听见,他说自己的脸被狗吃了,你们紫云门的人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
    苏晨目光转到吴曲工身上,严声质问。
    “这……”
    吴曲工十分尴尬,江耀说的那些话竟然被苏晨听到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苏晨会出现,还偏护陆沉,真是见了鬼了。
    那天他和沙海飞丢下赖光走了,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加上他们的情报网落后,讯息蔽塞,自然不清楚苏晨和陆沉之间的关系。
    “你身为师尊,为人师表,自己徒弟说出不当言论,你就不知道制止吗?”
    苏晨铁着脸,可不管吴曲工是什么感受,继续数落下去。
    开玩笑,他管了吴曲工的感受,那谁管他的感受?
    吴曲工这些天给飞霞门找茬,他早就知道了,但与陆沉无关,他才懒得管。
    如今陆沉出来了,他还差一点赶不上,若是陆沉少了一根毫毛,他可担当不起啊。
    幸亏陆沉没事,否则他一上来,就是直接对吴曲工大开杀戒!
    然而,吴曲工完全懵了。
    苏晨跟紫云门门主关系还是不错的,平时对他还算客气,怎么今天一点情面都不给,净是数落他呢?
    “紫云门,碎沙门,你们出动这么多人做什么?仗着势大,好欺负飞霞门吗?你们两大武门,不跟飞霞门好好相处,难道想挑起武门之战?我同意你们开战了吗?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州主?”
    苏晨继续数落,一股子的黑锅全扣在紫云门和碎沙门头上。
    扣得吴曲工和沙海飞一脸茫然,欲哭无泪。
    我们人多吗?
    我们才数百人好不好?
    你不会瞧瞧飞霞门有多少人?
    黑压压一片,数万人啊!
    要是我们两个武门倾巢而出,你岂不是说我们要造反了?
    当然,至于这数百人的高端战力,他俩倒是忽略掉了。
    不过到了这里,他们是完全明白了,苏晨在给飞霞门撑腰。
    飞霞门有了州府的力量,以后他们想欺负飞霞门,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州主,都是我的错,我吴曲工愿意承担一切。”
    吴曲工无奈的说道,今天再不认这个怂,恐怕无法下台了。
    “江耀,道歉!”
    吴曲工深深看了江耀一眼,语气严厉的命令道。
    “陆沉,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了,求你原谅。”
    江耀连忙上前一步,向陆沉深深躬身,态度十分诚恳。
    他可不是什么宁死不屈之辈,他是贪生怕死之辈,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
    变脸之快,无人出其佑!
    不过话说回来,他若不是如此,早在双木城的招生大典之时,就被朱飞尘弄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陆沉盯了江耀片刻,正欲开口,却没想到方长老插过话来了。
    “陆沉,刚才他想让你钻裤档,你也要他钻裤档,才能够解气。”
    方长老的话一出,数万飞霞门弟子齐声叫好,早就看不惯江耀阴险跋扈的嘴脸了。
    当然,江耀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成了猪酱色,难看极了。
    而吴曲工那些人则转过头去,没眼看了。
    “这个可以有,你想人家钻裤档,人家也可以让你钻裤档,很公平啊!”
    苏晨点点头,也相当于一锤定音了。
    江耀若是不钻,惹陆沉生气,他敢一巴掌拍死这货。
    “我……钻!”
    江耀露出了苦笑,那笑容绝对比哭难看,他当然知道钻了人家的裤档会有什么后果。
    声誉尽毁!
    臭名远扬!
    但是,不钻会死!
    他怕死,他认怂。
    但是,陆沉却不想他钻。
    他钻了,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但陆沉也好不到那去啊,同样落得一个仗势欺人的臭名声,有什么好?
    “俗话说,赔礼道歉,你只道歉,不赔礼,没有诚意!”
    陆沉双腿夹紧,生怕江耀那货真的钻进来。
    “还要赔礼?”
    江耀一愣,不知陆沉唱那一出?
    我都不要脸给你钻裤档了,你还想得寸进尺拿实惠,过份了啊。
    “当然,我只要赔礼,不要钻什么裤档,我没让人钻裤档的爱好。你爱钻,去找你师父钻,两人关起门,慢慢钻也行,互相钻都行。”
    陆沉一本正经的说道,怼着江耀,连吴曲工也拖下了水。
    江耀强打笑容忍了,当没听见。
    吴曲工却气得七窍生烟,最后……也是忍了。
    不过,可以赔礼,不用钻裤档,江耀还是高兴万分的,甚至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赔礼,我赔……一百枚中品真元丹!”
    “我不要真元丹。”
    “那你要什么?”
    “灵石。”
    “可以。”
    “一百斤!”
    “嘶……我还是钻裤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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