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竹苓心说前两天还说**贡菊好喝,今儿咋就想喝凉白开了呢,虽然纳闷,但还是恭声应是转身去取。
    听着竹苓的脚步声远了,田朵用力将趴在她身上闷笑的轩辕澈推到一边,站起身来,将全身的力气都沉在一只脚上,用力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眼神如刀锋般冷盯着他道,“若将你对我做的事传出去,总有一天我会毁了你!”
    “毁我,说得蛮轻巧!”轩辕澈轻扯了下嘴角冲她邪笑一声,“怕别人说你勾|引我是吗,也对,纵使你巧舌如簧也难抵幽幽众口,呵呵,有趣,那就张果老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完了起身整理下衣裳,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
    田朵看他要走门,光脚跳下床,疾跑到门口,伸手拦住了门口,“不能从这里走!”
    “为什么?门不就是让人走地,不然,要门干什么?”轩辕澈凝视着她的眼戏谑道。
    门是让人走的不是给禽兽走地,田朵在心里回答了一句,嘴上却道,“你衣服上有印湿的口水印,我不想你自己暴漏的自己,转过头来却算到我头上,这对我不公平!”
    “嗯,不错,这个理由很好!”轩辕澈反身从后窗轻松跳了出去。
    看他那轻松自如的样子,那箭伤应该不重,或者说这些天恢复地不错,田朵在心里有些小恶毒地想,不是古代杀人最爱往箭上淬毒嘛,他们为什么这次不往箭上淬毒,应该淬且还得多淬些毒,毒得这丫的臭小子没个一年半载都下不了床才解恨!
    用衣袖狠狠抹了下嘴,她保存两世的初吻今天让这臭小不点给破功了,真够衰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那天将初吻主动献给他老子,看他老子那么气质高雅如阳光般温暖舒畅的美男子没想到生出来的孩子这么阴冷怪异。
    唉,难不成轮到这娃儿来个基因突变属于变异品种,田朵摇了摇头,管他令堂地变不变异,现在还是找块丝绢将脖子被掐的红痕遮去才是正理,于是,她从抽屉里随便抽了一条藕荷色丝绢对着铜镜斜绑在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盖住那条红痕。
    刚弄好,竹苓拎着壶凉白开又回来了,田朵边应声让竹苓进来,边迅速地将床整理了一下,将那留着口水的枕头扔在锦帐后,将大迎枕靠在原来放长枕的地方,然后趴在桌子边发呆静等竹苓的光临。
    竹苓提壶走进卧房的就看见田朵趴桌子上发呆,赶忙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关切地问她是不是等地渴着了?
    田朵点头嗯了声,然后接过竹苓递过来的凉白开连漱了好几口水,直到觉得将那臭小子的口水漱干净了才连喝了三杯水,喝完水,田朵向竹苓询问王妃娘娘去哪儿啦?怎么她一醒来就看不见王妃娘娘?
    竹苓告诉她,王妃娘娘去给她挑晚上带的首饰去了,想必应该快回来了,说着奇怪地望着她挂在脖子间的丝绢,问她这么大热的天在脖子上挂条丝绢不嫌热啊?
    田朵眨巴着双天真无暇的丹凤眼摇头望向竹苓,问她这么系着好看吗?
    竹苓点头说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有点捂得慌。
    田朵笑说这竹姐姐就不懂了,这样的系法在民间最流行,这样既时尚美观夏天蚊子盯不着毒辣的太阳晒不着最重要的是丝绢吸汗凉快,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淡青色绣白色荷花的丝绢,让竹苓蹲下来试试。
    竹苓半信半疑地蹲在地上,犹豫说这恐怕不好吧。
    田朵边将那条淡青色的丝绢折成三角形卷成带,然后拧成稍紧的麻花状挂在她的脖子上帮她打两个平结,边给她说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若觉得不好,不美,她可以再摘下来,这又不会损失什么,最后再将两个平结调整角度,使其自然舒展开来。
    弄好后,让竹苓对着铜镜照照看怎么样,有没觉得加上这条淡青色的丝绢更加衬得她人如其名实至名归处处透露着青春的芬芳。
    “叮当小姐,没想到你这不说话是不说话,一开口就将人堵得死死地!”
    竹苓清秀的面庞微微一红,“好看是好看,但这么贵重的丝绢奴婢可消受不起!”说着就要动手解脖子上的丝绢。
    “什么东西啊,消受不起,来,转过来我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渊王妃进屋了,身后还跟着一溜捧着精美盒子的丫鬟。
    竹苓放下手中的铜镜赶忙向渊王妃屈膝行礼,“参见王妃娘娘!”
    田朵也象征性的屈膝行礼,“参见王妃娘娘!”
    “都起来吧!让我瞧瞧!”渊王妃摆手让她们两个起来,围着田朵和竹苓转了一圈,爽朗一笑道,“恩,不错,这丝绢原来还能这么用,这是谁想的主意啊!”
    “叮当小姐,说丝绢这样的带法在民间很流行,不仅美观时尚还一巾多用!”竹苓巴拉巴拉将田朵的说辞原封不动都说给了渊王妃。
    渊王妃眼神甜腻地含笑望向田朵,“叮当宝贝……”
    听着渊王妃那拉得长长的尾音,田朵笑眯眯地赶忙表态道,“王妃娘娘,我将这抽屉里最高贵典雅的一条留给了你,而且保准打出来地样子和别人不一样,真的,我这就给你拿去!”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看看,还是我家的叮当宝贝懂我的心!”
    渊王妃眉开眼笑地望了眼竹苓,“叮当宝贝赏你的就是你的啦,戴着吧,这丝巾挂在你的脖子上当真对得上你的清秀雅致!”
    田朵从抽屉翻出一条天蓝色绣典雅兰花的丝绢,“王妃娘娘,你看这个可喜欢我帮你戴上!”
    “喜欢,叮当宝贝给我挑的什么都喜欢!”渊王妃宠溺地望向田朵道。
    于是,拉着渊王妃的手让她坐在矮榻上,田朵则站在榻上帮渊王妃将那条天蓝色丝绢绑成风琴式样的造型,最后将风琴的褶皱弄得自然平整后,拿来铜镜让渊王妃看怎么样,有没觉得在突显她自身高贵典雅的气质中彰显出一种柔和恬静之美。
    渊王妃对着铜镜反复照着,“恩,好看,晚上就戴这条丝绢吧,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丝绢,春秋两季戴是最合适的,夏天嘛确实有点热!”
    田朵暗里向渊王妃翘了翘大拇指,心说若不是要遮掩她那宝贝儿子的恶行,谁愿意大夏天热得呼啦啦地再往脖子上圈个东西,嘴上却笑着称赞道,“王妃娘娘高见,再过个半月就秋凉,待秋凉戴这个正好!”
    然后接着胡扯说这丝绢都是小小地正正方方地四方块,其实丝绢还能做成长条行就好像长毛巾似地弄成长长的丝巾,材质也可因不同季节而改变。
    比如春秋可用丝质,棉制配以不同花样,夏天可用哪种冰凉的蚕丝围在脖子上看着热,实则凉爽无比,冬天就要用比较保暖的材料,但具体用什么,她还不晓得,只想着冬天气候寒冷干燥,人们往往只想到将身上保暖,脖子上却从没见人围过东西。
    渊王妃想想也是,冬天大多将动物的皮毛夹在棉衣的领子上取暖,还真没有人在脖子上围过东西,嗯,今年可以让府上针线坊弄出来几件先试试,于是,她笑着摸了下田朵的头,“嗯,我们家叮当宝贝的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竹鲜,叮当宝贝的话你可听见了?”
    一个鼻梁上长了几点俏皮雀斑的丫鬟恭声回道,“奴婢记下了!”
    接下来,渊王妃笑问田朵提出这么个有建树性问题,很可能会引领出一个新的行业,解决一部分老百姓的生计,这么有关社稷民生的好事,她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田朵先是摇头,后来想想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于是,问王妃娘娘以后能不能答应她一个请求?
    渊王妃含笑点头让她尽管说?
    田朵摇头说现在还没想到,等以后想到了再来求王妃娘娘开恩可以吗?
    渊王妃从头上拔下一根青玉凤头簪递给田朵,笑说见簪如见人,无论以后她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来王府找她!
    田朵跪下磕头谢过渊王妃,将那根青玉凤头簪收在怀里,心说有了这根簪,纵使以后二姐在王府犯了错,看在这根簪的份上也应该能逃过一劫吧。
    之后,两人闲聊了会,渊王妃让丫鬟将带来的盒子统统打开,帮田朵挑选首饰,从头上的发饰,额间的坠子,耳环,项链,手镯,到与衣服地配饰一一挑选了遍。
    其实,渊王妃早就让田朵将脖颈间的丝绢摘了试戴各式各样的项链,都让田朵以先挑别的首饰躲过,到最后就剩一条项链没着落,渊王妃就那么直盯盯地凝视着她的脖颈也不说话,看得田朵实在是没法了,只好抬头扫了眼屋里的众丫鬟。
    渊王妃抬头瞄了眼竹苓,竹苓挥手带着众丫鬟退了下去。
    田朵看屋里就剩下她和渊王妃,眼泛泪花地将脖子上的丝绢解了下来,用丝绢只抹眼泪就是不说话。
    渊王妃抬起她的脸,望着她脖颈间那掐地泛紫的红印,仰脸闭了闭眼,“澈儿干的对不对?”
    田朵不否认也不承认只哭着抹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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