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多的身形在混沌的光芒中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身后,幽暗的光环不断扩大,那双巨大的,没有瞳孔的眼睛完全睁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如同来自深渊的呼唤:“深渊之能,俯首听吾号令,其混沌之域,宜降临时斯!”
    随着肆多的召唤,戏语境中涌现出一股股黑暗的气流,它们在肆多身边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旋涡中,无数触手和怪异的生物若隐若现,它们是肆多从深渊中召唤的混沌之力,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而来。
    台下两位女子看到这些怪异的生物有着不同的反应。
    娇梦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裙,面容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紧张。
    尽管如此,她的眼神还是被戏语境中精彩的对决吸引得移不开来。
    洛欣则表现得更为镇定,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戏语境中的每一个细节,肆多召唤出的怪物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作为“曲影师”的她,看过无数次“比想”,但此时肆多的表现仍然超出了她的预期,此刻她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她低声的对娇梦蕊说,“这肆多唤出来的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即便是在这戏语境中,也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泰源榆面对肆多的混沌之力,身影变得更加威严,偃月刀上的符文发出耀眼的金光,刀身如同活了一般,化作一条巨大的青龙,盘旋在泰源榆的周围。
    泰源榆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天地浩然之气,听命于我,以吾之名,挥斥邪灵,荡涤万物不祥!”
    他挥舞着偃月刀,每一刀都带着天地间的正气,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刀光,刀光又幻化成一条条金龙,直冲肆多的混沌旋涡而去。
    二人交锋已入白热化阶段,肆多的繁诡生灵与泰源榆的浩然正气于虚空激荡,声震九天,轰鸣不绝。
    戏语境中光芒与暗影交错,幻成异象,令人难以置信。
    混沌与正气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仿佛天崩地裂。
    肆多的混沌之力如同来自远古的巨兽,不断从深渊中涌出,触兽和怪异生物的形态变得更加清晰,他们张开巨口,发出无声的咆哮,试图将泰源榆的正气所吞噬。
    泰源榆看到那些怪异的玩意儿,周围的浩然之气出现了裂痕,偃月刀的金光在混沌的侵蚀下逐渐变得暗淡。
    肆多见状,双手掐诀,那二郎真君额头上又多长出了一对眼睛。
    肆多五眼怒瞪:“深渊之尊,应我呼唤,以吾之号,显尔真形。”
    随着肆多的召唤,戏语境上的混沌旋涡中,一只巨大的触手缓缓伸出,它的力量超越了先前的所有攻击,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怖和压迫感。
    泰源榆大吼一声,“什么鬼玩意儿!”
    他的偃月刀虽然依旧挥舞,但已经无法完全抵挡住肆多,那道正气屏障开始出现裂缝。
    只见泰源榆直接飞出戏语境,跳下台子。
    “不比了不比了,什么鬼玩意儿,太吓人了。”
    肆多紧随其后,也跟着跳了下来,洋洋得意,“哈哈哈哈哈,老榆,吓不死你。”
    随着两人的退出,戏语境中的景象渐渐消散,庭院中恢复了平静。
    泰源榆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肆多,你那些鬼玩意儿太吓人了,身形巨大还恐怖,那眼睛胳膊大小腿的,统统乱长,我可不想和你比下去了。”
    洛欣和娇梦蕊围了上来,她们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惊色。
    洛欣对肆多说。
    “你那些怪物真的吓到我们了,你是怎么想到召唤这些东西的?。”
    肆多嘿嘿一笑,指向泠晚:“你问泠晚去,小时候泠晚老说这些东西来吓我,当时听了没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是越想越害怕。”
    看到众人投来的目光,泠晚也是无奈。
    “你们人堕见过也不少,翻一翻‘人堕图志’自然会知道一些,只是我把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堕长相,换了个身子讲出来,体型变得庞大了,自然压迫感就强了。”
    鹿子云点了点头:“泠师弟妙啊,此番构思创造,着实巧妙。”
    肆多在一旁不同意:“他就是想吓我而已!”
    泰源榆接过话茬,“所以你又来吓我是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肆多也是颇为得意,“我那是小时候害怕,现在可不怕了。”
    泰源榆有些不服气。
    “你不害怕是因为这些玩意儿是你想出来的,你小时候想想就害怕,但戏语境里身临其境,几十层楼高的怪物,身上长满眼睛盯着你,换谁谁不发怵。”
    洛欣赞同泰源榆说的话。
    “对啊,我们在戏语境外面看着都骇人极了,泰小府还是在里面和你比呢。”
    肆多依旧得意,“我不管,反正老榆你输了,快上才艺,不许耍赖啊!”
    泰源榆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也无法反驳,肆多之所以能在戏语境中召唤出那些令人胆寒的怪物,全凭他丰富的想象力和对泠晚故事的深刻记忆。
    “好吧,既然如此,我泰源榆才不会耍赖。”
    他心神一动,屋内宝剑飞出,泰源榆接住飞剑,抽出剑鞘中的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映照出他刚毅的面庞。
    “诸位,既然肆多以戏语境中的表现让我们大开眼界,我泰源榆也以剑舞助兴,以示敬意。”
    话音刚落,剑尖破空,发出清脆的响声,泰源榆的剑舞刚柔并济,既有武将的豪迈,又不失舞者的灵动。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而流畅,仿佛他与剑已经合为一体。
    随着泰源榆的剑舞越来越激烈,洛欣也被这股气势所感染。
    她轻盈地走到古筝前,坐下,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开始为泰源榆的剑舞伴奏。
    古筝的声音激昂而有力,与泰源榆的剑舞相得益彰,此时更加引人入胜。
    泰源榆的剑法变化多端,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游龙戏水,每一剑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洛欣的古筝伴奏也随着剑舞的节奏变化而变化,两者配合天衣无缝。
    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泰源榆收剑而立,结束了他的剑舞。洛欣的古筝声也渐渐平息,最终归于平静。
    肆多此时开口嚷道,“不行!你这光是舞来舞去,太干吧了!你上戏语境去,舞点花里胡哨的!耗不了你多少意海的!”
    泰源榆豪爽一笑,直接跳上了戏语境的台子,准备重新开始他的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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