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霜月走近,细细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职事时可不要穿。”
    “不好看吗?”巫静娴倒是有些诧异,她自己是蛮喜欢这套衣服的。
    “不是,太美了,你穿去以后那些离人府里的差人怎么办差?”第一霜月并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觉得穿成这样,那离人府上的差人们会挪不开眼。
    巫静娴听到第一霜月的回答,不禁轻笑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戏谑,“霜月,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担心你徒弟离人府上的秩序啊。”
    这句话在离人府前加了“徒弟”两字,说得稍显暧昧,但第一霜月并没听出这话当中带着的一丝调侃。
    她点了点头,“都有。”
    “你这妮子,职事时穿的都是差服,肃穆得很。”巫静娴说完,拿起了一件长裙递给了第一霜月,“来,你试试这件。”
    商铺的设计是以每间屋子的形式隔断开来,供客人们尽情试穿,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巫静娴换装时还跑到了私室去更衣,而第一霜月则大大咧咧的,直接当着巫静娴的面,将身上的半袖白衣褪下,随后换上巫静娴给她的裙子。
    这是一件精致的齐胸襦裙,同时又巧妙地融入了一丝瑞阳现代的元素,上身的襦衣采用了薄如蝉翼的丝绸材质,轻柔地贴合着她的肌肤,透露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襦衣的颜色是深邃的宝石蓝,显得神秘且高贵。
    下身的裙子则宽大而流畅,裙摆上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流水般动人。
    裙摆的设计略带透明感,使得她的双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增添了一份难以言喻的魅力。
    巫静娴走过去将第一霜月的齐腰长发、精心梳成了发髻,几缕碎发轻柔地垂在了她的颈侧,更添了几分柔美。
    “来,把这个再披上。”巫静娴又将一条披帛递了过去。
    当第一霜月披上与齐胸襦裙与之相配的披帛时,她的整个形象更添了几分古典的飘逸与优雅。
    巫静娴看着第一霜月,想了想,开口问道:“霜月,你能飘起来吗?”
    “飘多高?”
    “就离地一点点距离就行了。”
    “简单啊。”第一霜月正欲凌空。
    “等等!”巫静娴叫停了她,将第一霜月脚上的那双丝缎绣花鞋给脱了下来,放在一旁。
    “现在可以了。”
    第一霜月点了点头,心神一动,身体变得轻盈如羽,双脚轻轻离地几厘米,悬浮在了空中,如一瓣飘扬的鲜花,既神秘又迷人。
    巫静娴在一旁鼓起了掌,“走几步看看!”
    第一霜月嘴角轻启,含笑若花,她游刃有余的驾驭着自己的能力,开始缓缓地在空中漫步。
    尽管此时是在室内,周围没有一丝风的吹拂,那披帛却在她的操控下轻盈地飘扬起来,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披帛的质地轻薄而透明,如同晨雾中的一缕轻烟,缓缓地在空中展开。
    它的边缘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此刻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宛如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
    随着第一霜月心神的微动,披帛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轻轻环绕在她的周围,仿佛一道流动的银河,将她映衬得更加迷人。
    在室内温暖的琉彩珠芯灯下,第一霜月的脚掌裸露在空中,展现出一种不经意的性感与优雅。
    她的双足线条流畅,肌肤如同上等的瓷器一般细腻光滑,虽凌虚踏空,步态却若践实地,她的脚趾轻轻弯曲,仿佛在空中弹奏着无声的旋律,举手投足之间皆含旋律之妙。
    趾尖轻轻地伸展,就像是花瓣在绽放,展现出一种生命的活力。
    脚踝处的肌肤紧致,展现出她长期修行所带来的健康与力量。
    在襦裙的掩映之下,第一霜月的的体态曼妙,肌肉纹理隐约可见,力与韵律交融无间。
    她的肌肉并非过分凸显,而是在轻纱的透光中,恰到好处的描画出身形之妙,彰显出她的强横肉体以及长期的历练修行之功。
    轻纱若隐若现,如烟雾般轻覆在她的肌肤上,使得她的肌肉线条更加柔和而蕴藉张力。在轻纱的映衬下,她的手臂、腿部和腹部的轮廓流畅而劲健,寸寸肌肤皆透露出一种健康的光泽。
    宛若天然神工之雕塑,有一种艺术之美。
    这个场景如同一幅美丽玄奇的画卷,深深地刻在了巫静娴的心中。
    第一霜月在空中漫步了片刻,然后缓缓降落回地面,她的双脚轻柔触地,仿佛从未离开过。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平静,看着巫静娴,又转了一圈。
    “静娴姐,如何?”
    “霜月,你得多穿穿出去溜达溜达。”
    “会不会太张扬了?”
    巫静娴不禁赞叹道,“太漂亮了!在博驰镇上穿穿又无妨,如果需要舞刀弄剑,再换呗。”
    “女为悦己者容”,但她俩一个是经历了夫心之叛的母亲,一个是心怀广阔的馗人四首,一切的出发都是对于自己美丽的追求,用“女为己容”来形容她们的思想,更为恰当。
    巫静娴又给女儿挑了几件衣服,然后将店家叫了进来,让她把两人的旧衣裳与女儿的新衣服装好,随后付了钱。
    两人穿着新买的衣裳继续逛着集市。
    随着凌晨钟声响起,集市上的人群逐渐稀少,第一霜月提出将巫静娴送回家。
    两人沿着回家的路慢慢走着,夜风轻轻吹拂,第一霜月肩上的披帛随风飘扬,她挽着巫静娴的手臂。
    “静娴姐,今天真开心,谢谢你。”
    而巫静娴此刻眼中还流淌着集市之旅的兴奋光芒。
    “霜月,应该是我谢谢你,我都好久没这么逛过了。”
    不久后,她们来到了巫静娴的家门口,第一霜月看着巫静娴走进家门,直到屋内琉彩珠光亮起,她才转身离开。
    巫静娴打开窗户,目送着第一霜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离人府时,第一霜月被门口守卫拦了下来。
    “离人府宿馆,闲杂人等切勿靠近。”
    第一霜月双臂环抱于胸前,抬起了头,看向那两位出手阻拦的守卫,轻声说道。
    “请看清楚我是谁。”
    两名守卫定睛一看,脸色突然尴尬,弯腰赔礼。
    “抱歉,霜月师傅,没认出来,失礼失礼。”
    他俩迅速将门打开,让出了路,第一霜月轻轻颔首,“辛苦了。”
    随后走进了离人府的宿馆内。
    “霜月师傅今天怎么这风格啊?从女侠风范,一下变成了千金少女。”其中一位守卫好奇地开口问道。
    “嘘...”另一位守卫示意他闭嘴,“别人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肆哥的师傅,少打听。”
    在离人府众人的心目当中,除了泠小府,剩下的就属肆多的地位最高,而且相对于泠晚,肆多平时更能与他们打成一片,所以肆多的师傅,府内的众差人也跟着喊师傅。
    第一霜月虽然没教过他们什么,但偶尔闲得无聊的时候也会帮泠晚练练府上的武差,毕竟吃人的嘴短,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又是白吃白住,还免费给她提供煞的情报,也从来不要求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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