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薛凯忠一声大喊,随后朝着南宫成冲了过来。
    南宫成在原地等着,等到薛凯忠冲到身前,对着南宫成出掌。
    南宫成将玄铁剑横着挡在身前,挡住了薛凯忠的一掌。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南宫成借着薛凯忠的掌力向后飞去。
    薛凯忠看到自己占了先机,于是加紧对南宫成的进攻。南宫成以轻功躲过了薛凯忠的进攻,出现在薛凯忠的身后,距离薛凯忠二十步。
    薛凯忠转过身来,一掌在前,一掌在后,又朝着南宫成冲了过来。
    南宫成看到薛凯忠来势汹汹,心中暗道:“这薛凯忠的如来金刚掌攻势凶猛,威力丝毫不在欧阳瞻的铁掌之下,看来我得用破欧阳瞻铁掌的方式破如来金刚掌。”想到此处,南宫成将剑气聚集在玄铁剑之上,以轻功作为配合,对薛凯忠出招了。
    薛凯忠一惊之下,赶紧停步,以如来金刚掌抵挡南宫成朝他攻过来的剑气。然而南宫成的招式是以轻功配合,招式千变万化,于是不断有剑气从各个方向攻击薛凯忠,而薛凯忠只能疲于应付。
    此时攻守双方的形式已经逆转了,薛凯忠心里也在震惊,自己先攻击的,自己是占先机的,可如今却是南宫成进攻,自己防守,取胜的砝码已经朝着南宫成倾斜了。
    在一旁观战的欧阳瞻和梅胜雪开始交谈,欧阳瞻道:“在坚固的防守也不能持久,如此的形势之下,南宫成在十招之内必然取胜。”说完欧阳瞻一脸黯然的望了望远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然而他看到的只有黑暗,并没有人从这边走来。无奈地他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关注南宫成与薛凯忠的决战。
    梅胜雪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这一点非常肯定。
    十招过去了,一切正如欧阳瞻和梅胜雪交谈的那般,薛凯忠被南宫成的剑气打成重伤蹲在地上。
    胜负已分,已经没必要打下去了,南宫成收起了玄铁剑朝着向天羽走了过来。
    虽然胜负已分,虽然自己不是南宫成的对手,但是薛凯忠还是站了起来。
    南宫成感觉到了,停下脚步背对着薛凯忠道:“你还要跟我动手吗?”
    薛凯忠喘着气道:“我是皇帝的人,完成皇上交代的使命是我的天职。”说完薛凯忠就咳嗽起来。
    说话都要喘气,说完就会咳嗽。薛凯忠受的伤着实不轻。
    欧阳瞻道:“薛凯忠,你再和南宫成打下去,就会没命的,还是算了吧!”
    薛凯忠摇了摇头,提起一口气,“呀”的一声大喊,朝着南宫成冲了过来。
    南宫成不再与薛凯忠客气,再在薛凯忠身上打了一招,这一招将薛凯忠打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南宫成来到薛凯忠的面前,捏住薛凯忠的喉咙,愤怒地对薛凯忠道:“你就这么想把羽儿从我的身边带走吗?”
    薛凯忠艰难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想,这是皇命,皇命不可违。”
    “皇命!又是皇命!”南宫成说着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仿佛要掐死薛凯忠。
    “南宫成——”欧阳瞻想为薛凯忠求情,毕竟薛凯忠还是他的朋友,他不想看到朋友出事。
    然而南宫成似乎也不想杀薛凯忠,不等欧阳瞻把话说完,就收回了手。南宫成站起身来,对那些锦衣卫道:“你们把薛凯忠抬回去,告诉皇
    帝和太后,他们想用权力欺负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欺负我,因为我是南——宫——成!你们听明白了吗?”说完不等锦衣卫们的回答,朝着向天羽走了过来。南宫成在报出自己名字和说这番话的最后一句话时有意加大了音量。
    那些锦衣卫都被南宫成吓住了,等到南宫成来到了向天羽身边,他们才敢靠上前来。
    等到两个锦衣卫抬起薛凯忠,南宫成又道:“薛凯忠,你告诉你的同僚们,谁要是敢为皇帝做拆散我和羽儿的事,请他写好遗书再来!只要他们来了,我就不会让他们活着。”南宫成说这些话时神情异常严肃,看得出来南宫成说的是真的,说完以后就与向天羽、欧阳瞻就要离开。
    这时花满春带着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杨士奇赶来了。
    欧阳瞻看着他们不由得摇了摇头,语气中略带责备地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今天晚上事情的发展都在欧阳瞻的预料之中,欧阳瞻早就料到了南宫成与薛凯忠之间必有一战,两人交战,必然是薛凯忠身受重伤。这是欧阳瞻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才会让花满春去找杨士奇,如果还有人能制止二人决战,那么这个人必然是担任内阁首辅的杨士奇。然而他没想到,一向办事稳重的花满春居然花了这么多时间把杨士奇带到这来。
    花满春叹了口气,没有解释。
    杨士奇却站出来解释道:“这不关花大侠的事,是老夫要让花大侠把事情说清楚,所以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欧阳瞻对杨士奇道:“这么说,你对事情已经全部了解了?”
    杨士奇点了点头,来到南宫成的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南宫成,笑道:“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个敢和皇帝抢女人的人。”
    南宫成道:“杨大人认为我做得不对吗?”
    杨士奇摇了摇头,道:“不,这次是皇上做的不对,我只是十分佩服你的胆色。”说着杨士奇就叹了口气,“可惜如此有胆色、如此有能力的人才,居然不能为朝廷所用,真是可惜!可惜啊!”说完杨士奇就来到了锦衣卫之间,“我们走吧,我随你们去见皇上和太后。”
    杨士奇和锦衣卫们就要离去。
    “等等!”向天羽站出来叫住杨士奇。
    杨士奇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向天羽道:“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有一句话想对杨大人说。”向天羽道。
    杨士奇点了点头,道:“姑娘请说!”
    向天羽道:“杨大人,权为公器,官者若依法用权,则国必昌;若因私用权,则国必衰。到时百姓会骂你们这些当官者,你们的衣服上绣着禽兽,不要成为衣冠禽兽才好!”
    杨士奇摸着胡须点了点头,道:“姑娘的话,杨某铭记于心,永不敢忘。”说完杨士奇和锦衣卫们离开了。
    南宫成等人也离去了,这场能力与权力之战暂时落下了帷幕,这场战役暂时以南宫成的胜利结束了。对于这场战役,参战的人有感触,在一边旁观的人也有感触。既然都有感触,又都是信得过的好朋友,就难免要交谈起来,所以几个人一边离去一边聊天。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梅胜雪首先发出感慨。
    欧阳瞻哼了一声,道:“要是事情能够这样过去,就很好了。”因为欧阳瞻说话语气的原因,谁都听得出来欧阳瞻是在
    说反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向天羽疑惑地看着欧阳瞻,不明白欧阳瞻为何这么说。
    欧阳瞻笑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过去,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花满春点了点头,道:“欧阳瞻说得对,如果皇帝不愿意让这件事情这样过去,那么这件事情之后还有下文。”
    梅胜雪哼了一声,道:“皇帝他还能怎么样?难道派人来抢人吗?”
    “如果皇帝真的敢这么做,我就让那个人有命来,没命回去。”南宫成说这句话的时候紧握双手,眼中带着怒意。看着南宫成的神情,所有人都相信南宫成的这句话是认真的。
    “还好皇帝这次抢的是你的女人——”欧阳瞻说了一句没有说完的话,然而这句话后面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如果皇帝要抢的女人的丈夫打不过薛凯忠,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南宫成明白了这一层意思,可是不愿意多想,只要向天羽没被皇帝抢去就好。
    向天羽也明白了这一层意思,可是她却愿意多想,她在想着永远解决这样的事情的办法,最终还是想到了那个至今还无法实现的差点给她带来牢狱之灾的想法——让法律约束所有人的行为,这里的所有人就包括皇帝。向天羽认为,一个国家若是能让法律至上,这个国家才会永远的繁荣,永远的昌盛,永远的强大。然而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理想,所以向天羽想到了这个理想,只能气呼呼的撅着嘴。
    南宫成不知道向天羽想了这么远,他只是看到向天羽不高兴了,于是就把向天羽抱进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向天羽,温柔地道:“从今天开始,任何人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以前南宫成还总是担心师父的反对,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再也不怕师父了。如果师父知道后找来了,那么他就直接和师父摊牌。
    向天羽点了点头,躺在南宫成的怀里,看着南宫成这个无比宠爱她的男人,她为自己今晚伤害南宫成的事而自责,道:“相公,对不起啊!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和你唱反调了,以后咱们就是夫唱妇随。”
    南宫成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仿佛没想到向天羽会这么说,这些天来,南宫成已经习惯了向天羽跟自己反着来,如果向天羽突然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他还真的不习惯。
    向天羽道:“怎么?你难道不喜欢我事事都顺着你,事事都依着你吗?”
    南宫成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你事事都顺着我,事事都依着我,那我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跟我胡闹、对我撒娇、冲我生气的向天羽了?”
    向天羽道:“你喜欢这样的向天羽吗?”
    南宫成笑了笑,道:“也不是喜欢啦,只是你平常就是跟我胡闹、冲我撒娇、对我生气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变得不胡闹、不撒娇、不对我生气了,我会有些不习惯。”
    “何止是他不习惯,我们也不习惯。”欧阳瞻道:“如果与南宫成和向天羽在一起,看不到向天羽的撒娇胡闹,我们也不习惯。”说完他就对花满春和梅胜雪道:“我说的不错吧?”
    花满春笑着点了点头。
    向天羽微笑着轻轻地打了南宫成一拳,这一拳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向天羽对南宫成的爱和无穷无尽的柔情蜜意。
    南宫成感受到了,微笑着紧紧地将向天羽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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