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郡主仿似见了鬼一般地跳脚:“景王爷,皇后娘娘,怎会?”立时秀眉一挑,原是吃惊,这会却转为愤怒。
    有官夫人道:“举朝皆知,景王爷乃是皇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江家真真居心险恶!”
    五郡主走出人群,径直往江晓走去,冷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仇恨你这么些年都得不到青睐,想着皇后和太后、景王爷都……(没了),就能好好出这口恶气?”她不能说出“没了”二字,在那时顿了片刻,五郡主勃然大怒,更是容不得有人诅咒她的景哥哥。
    江晓一惊,不待她说出一字,五郡主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难怪太后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原来……是你们……是你们给她下了巫蛊之术,你们这是想害死皇上!”
    五郡主的话刚一落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寒气。
    大理寺官差很快将佛堂搜了个底朝天,又从里头搜了一些神符、银针之物,甚至还搜出了一些布条。
    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官太太、小姐被请到了一座专门的小院,逐一接受大理寺的问讯。
    最先接受问讯的是五郡主与金夫人,五郡主想到搜出来的小人偶,居然是有萧景仁的名讳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我是一日前接到帖子的,我原不想来,可是来下帖子的是江家三房的江四小姐,她与我说,这次宴会皇后也要参加,我就想来沾沾光。”
    五郡主噼哩叭啦地讲着,末了,又道:“来了之后,我还觉得奇怪,说是江家大小姐身子不适,要用我的血做药引。唉,听她们说得怪可怜的,我就着人取了几滴血给她……”
    红衣面露愕色:“用五郡主的血做药引?今儿我主子闹头昏,便有个郎中说要放血治病,那个江四小姐就拿了茶盅取我侄女的血。”
    那个正在记录的小吏道:“这位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红衣大大方方地走到书案前,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大理寺少卿道:“王大人,这有何不妥?”
    小吏沉吟片刻,道:“五郡主,能把你的伤口看看么。”
    五郡主伸手,露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针眼,虽用绣花针扎过,但上面的伤痕一眼就能瞧出来。
    小吏又望向皇后娘娘这儿,态度极其恭敬,胥阑珊解开手上的布条,也露出伤口,红衣取血时,用绣花针一挑那伤口倒比五郡主手上的还要深些、大些。
    大理寺少卿道:“王大人,这有何说法么?”
    王大人道:“下官生于山野,我家邻居就是个神婆,曾看过她取一个运程极好之人的无名指上血三滴,再取需改命之人的三滴血实施过法术,她称之为‘换命改运’。”
    五郡主身侧的丫头惊呼:“这不是说,我家郡主以后要倒大霉了?”说得粗俗直白,可五郡主苍白着脸。
    五郡主脸色煞白,“不……不会吧?”丫的,什么叫大霉?是说姻缘不顺,行事不顺,诸事不顺,只是一想,五郡主就觉得可怕。
    江家莫名要取血,难不成还另有他用。
    若真是要行“换命改运”之事,是不是她往后的好运当真就没了?
    麻嬷嬷正色道:“老奴也听人说过这等法事,只不知真假。只是,她们取了五郡主的血,又得到了我家娘娘的血,他们……是想做什么?这……这也太可怕了。”
    红衣道:“你们总不会以为是我家主子和五郡主改换命运吧?她们可都是尊贵不凡的人,哪需要这等麻烦,我瞧呀,不知道是把二位的好运改到江家哪个倒霉鬼身上。”
    五郡主花容更白,这不是说她往后会很倒霉!可恶!
    她一片好心,取自己的血给江晓做药引,没想到竟是被人给算计了。
    五郡主带着哭腔地喊了一声“皇后”,趁机抓住胥阑珊的手放声大哭。
    胥阑珊嘴角有些抽搐,这个自来熟的五郡主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暖声道:“郡主,我的血他们也取了,上苍自会眷顾好人。你别太担心,也许他们取了我们的血,还没来得及做法事呢。”
    她原不信“换命改运”之事,可又解释不了自己的穿越。就是她一直奉行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有人再三触范你的底线,再不反击就太懦弱了,所以人若犯她,她必回击,且要击到恰到好处。
    五郡主回答了大理寺官员的几个问题便轮到了胥阑珊。
    不过不能说是问讯,而是胥阑珊不想搞特殊,非要让官差一视同仁。胥阑珊将那日江良儿上门下帖子,还给她的宫人塞银票的事说了,又说了江良儿见她不应赴宴,还在西华宫扭伤脚,最后求她赴宴等都细细地讲了一遍。
    一边坐着的官家太太、小姐们越听越觉得江家这场寿宴太过古怪了,分明就是疑窦重重。
    轮到红衣时,她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她们入江府的每一个细切,既表现出一个女人的八卦心,还时不时加一些自己的猜测,充分发挥了个人的性格与魅力。
    末了,红衣巴巴地看着大理寺的笔录官:“大人,我们今儿受到了惊吓,能不能麻烦大理寺派官差护送我和我家主子回宫,想到今儿的事,我心还扑扑直跳。佛堂的时候,那一声炸响,我的魂都快没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和我家主子离那儿多近,要不是低着头,许我们就被毁容了……”
    大理寺笔录官询问了大理寺少卿,之后便有六名官差过来,说要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上了马车,不待胥阑珊开口,红衣先道:“主子不会怪我多事吧?今晨我们出来,途中分明有杀气。到了江府后,又处处设下陷阱,属下着实不放心才请大理寺派人护送,虽说只得六人,但大理寺的官差比其他官衙的官差武功更好,心思也更为细腻。”
    胥阑珊还在回想今儿的事,玉佛炸裂,裂得很巧,就在大理寺卿带着官差入府之时突然炸了,如果说这不是人为,她打死也不会信。只是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
    “今儿我在佛堂看到江晓捧举着玉佛,还暗叹她的力气真大,举了那么久也不酸涩,现在我才明白,那玉佛根本就是虚空的。”
    半人高的玉佛,如果是实的,抱一下双臂都会酸涩难耐,何况是江晓那些娇滴滴的女儿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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