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有灵犀,庄皓玉微微地转过头,望向大门。
    四目相对,遥遥对望。
    站在大门外的她,娇美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眼睛乌黑灵动。待确认她安然无恙,庄皓玉眼中闪过欢欣,心中雀跃。他还没来得及体味心中的欢喜,心脏猛地一阵抽搐,痛楚一波一波地袭来。他暗自咬唇,强忍痛楚,脸上不露出半分痛色。
    他强忍着骤然相见的欢喜和钻心痛楚。心中难过,唇边却勾起一抹懒散的笑容,他慵懒而自然地朝她颔首后立刻转移视线,拿起手旁的茶杯,垂首轻抿。
    陶篱竹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他那突如其来的疏离。除了讶异外心中还涌起一股酸楚。她默默地注视着他,乌黑的眼珠露出伤感,似是无声询问。
    庄皓玉似乎毫无所感,他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轻轻地拨着茶水,仍旧维持着垂首的姿势,低垂的眼睑掩住了眼中涌动的情绪。
    凤若行将两人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亮若晨星的眼眸在陶篱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再扫向庄皓玉,然后留意到庄皓玉懒懒的微笑中带着丝苦涩,脸上也有些微不正常的苍白。他眯了眯眼睛,星眸中带着审视,随后自然而然地勾起一抹微笑,再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这厢的逍遥子捋着胡子,高声朗笑:“老夫来迟了,不知诸位讨论得怎么样?”
    大厅众人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站立朝着逍遥子行礼。
    随着众人站立的闲画见到凤若行,眼睛一亮,忙离座上前,朝着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后,走到他身后,垂手站立。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凤若行身上。
    凤若行微微一笑,走前一步,恰好停在陶篱竹身前,挡住了她看向庄皓玉的那道专注目光,他脸上那抹优雅温润的笑容如青光般明媚,众人俱有一瞬的失神。
    他朝着在场之人行了一个礼,温声道:“晚辈凤若行见过各位前辈。”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风华气度无不令人心折,让人不禁多看他几眼。
    座首的凤翱翔心思翻腾,他脸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儒雅谦逊,但认真观看他的眼睛,便会发觉眼中隐含着惊诧。他心思百转千回,转眸发现陆灏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忙收起心绪,拿起手边茶杯,低头浅抿,以此作掩饰。
    陶篱竹茫然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那道颀长背影,心中不解。由于凤若行的遮挡,她放弃了继续注视庄皓玉的举动。她双手紧握,极力按捺住心中的躁动。
    主位的季羡渊吩咐下人给逍遥子他们摆座。
    众人寒暄着,然后落座。
    庄皓玉坐了下来,抬眼看向坐在他斜对面的陶篱竹,待留意到她眼中闪动着不解和伤感后,心脏再次抽搐,纵然他极力抑制,但放在椅侧的手还是微微地颤抖着。
    坐在身旁的凤燕遥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陶篱竹,再转头注视着他,忧心忡忡地以眼神询问。
    庄皓玉微微摇头,收回目光,脸上维持着懒散的微笑,只是,这抹微笑含着苦涩。
    大厅之内,众人心思各异。
    “原来神通广大的浅草堂竟然是鬼君子传人所建立,此次凤堂主的下属破阵成功,大大地灭了凌霄宫的气焰,当真大快人心!这次武林正派与邪派的较量,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我觉得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借此机会将江湖各大邪派通通给灭掉!”鼓噪的天门派掌门陈庆高兴道,声音兴奋高昂。
    凤若行微微转头,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身侧的闲画,双唇一抿,露出一抹浅笑,随即低头不语。
    闲画身子轻微一颤,将头垂得更低。
    四大山庄的庄主表情各异,但一致地对陈庆的提议置若罔闻。
    石梁派掌门白太丰冷哼一声“要将江湖各大邪派全部灭掉谈何容易?陈掌门可不要让一时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当日在汤山,众多武林高手在场,伊曜依然能全身而退。一个凌霄宫已让我们各大门派伤脑筋,更别提噬魂教与浣纱楼这两个邪教了。要知道,席素音与夜晚都不是好相与的。”
    陈庆被白太丰堵得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
    白太丰抿了一口茶,看向凤若行,一改刚才轻蔑的语气,微笑道:“此次真是幸亏浅草堂及时出手相助,要不,被掳的各位掌门怕也不能全身而回”
    凤若行笑意不减,他抬手作揖,语调谦虚“白掌门言重了!凌霄宫此举天怒人怨,手段凶残为武林正派所不齿,我们浅草堂虽不大理会武林各事,但又岂能袖手旁观。”
    逍遥子捋着胡子,笑看凤若行,心道:这个臭小子,还是要将与武林各派的关系撇得如此清楚。眼看白太丰似乎还有话对凤若行说,他忙插口,朗笑道:“现在凌霄宫的阴谋被破除了,老夫看该是要好好地讨论一下群英会的举行时间了。”
    白太丰还想借此拉拢浅草堂,不料被逍遥子阻扰,他无奈地看了逍遥子一样,悻悻地住了口。
    众人在讨论什么,陶篱竹完全没放在心上,她时不时看向斜对面的庄皓玉,脑海翻来覆去闪现的是那抹疏离的笑容,为什么会这样?这十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讨论完毕的众人离开了议事大厅,陶篱竹也随着人流离开,她茫然地跟在凤若行身后,失魂落魄。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
    她猛然停下脚步,朝着凤若行急声道:“凤公子,你先走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说完不待凤若行反应,转身离去。
    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于心不安。
    凤若行注视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如玉般的俊容看不出丝毫情绪。
    站在他身后的闲画忐忑不安“公子,我”
    凤若行收回目光,扫了闲画一眼,沉声道:“我的身份让人知道没关系。但是,浅草堂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卷入武林各派的争斗中!”
    闲画垂首,恭敬道:“是闲画知晓。”
    陶篱竹一路小跑,脑海中不断地思量着待会该如何开口。
    视线中出现了那抹紫色身影,她慢慢地停下脚步,裹足不前。
    假山旁的庄皓玉发现了她,心中痛楚又再涌现,他假装没看见她,转身离开。
    见此,陶篱竹不再犹豫,她快步跑上前,双手伸开,拦住了他,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庄皓玉撇开头,移开视线,暗自抑制心脏的抽痛,努力地平复情绪。
    近距离地注视他,陶篱竹才发现他的脸色是如此的透明苍白。她心中快速掠过一丝心疼,随即情不自禁道:“在这段时间里,你发生了什么事?”
    庄皓玉呼吸一窒,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被抽干,他双手紧握,轻笑一声,以此掩饰心中的痛,漂亮的凤眼注视着她“小篱你在胡说什么呢?”慵懒自然,语调如常。
    偶食言了!偶不介意大家拿臭鸡蛋来扔偶
    呜呜没办法,感情戏真的很难写啊!
    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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