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灵森林的北面,有外特别阴暗的所在,泣甲的树州,旧别的地方格外高大,树枝树叶也要茂盛得多,纵横交错间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点阳光洒落下来,最为奇特的是,这些树木的枝桠上面,飘散着一种肉眼看不见,但是任何人只要身处这里就一定能感觉到的黑色气息,就连原本是森绿色的树叶也照样如此,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里的名字叫做暗之森,也正是幻世里最著名的常规区域任务的所在,精灵族与暗精灵的交界之地,时不时有着数名玩家组成的小队沉默地在这里游荡,寻找暗精灵的影子,以换全灵族声望和那不菲的奖励。
    在暗之森,最常见的也是这种小队,一般由三到五人组成,人少了,很难对付得了神出鬼没,占尽地利的暗精灵,人多了,暗精灵远远看见,就会没有气质立即逃走,在这块属于暗精灵的地盘上,只要暗精灵没有陷入包围,它想走还真是一神良简单的事,没有任何玩家能够抓到或者杀死它。
    而今天,这里第一次迎来了一个独行玩家,而且看装备样式,还是最不擅长独行的盾战职业。
    这个独行来到暗之森的盾战士,自然就是送走了慕容三人组的秦伤了。
    在和慕容三人组分开后,秦伤便向王燕发消息说了这件事,并把其中的原委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然后便撒手不管了,他相信,对于这介。几乎相当于白拣的宗师阶伐木工,以王燕的手段,绝对能够稳妥妥地拿下来
    宗师阶的生活职业,放到任何势力手里,那可都是一个宝贝,而且是很不得了的那种宝贝,运用得好,其作用甚至比一队传奇阶的战斗玩家还要大得多。
    而他自己,在得到天枫木之后,来到精灵森林唯一的任务自然就只剩下了精灵古树树苗了,所以在稍微整理一番后,看看时间还早,也就决定径直前往库德菲儿提供的暗精灵大本营。本来他考虑过,将自己队伍里的队员到齐后一起出发的,但是经过一番仔细的考虑过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也不敢确定,进入暗精灵大本营到底是人多好还是人少好。毕竟暗精灵作为能和精灵一族对峙了至少数千年的种族,里面绝对不是一般的怪物老巢那么简单,人多进去不一定是好事。
    要是,自己玩的是刺客职业就好了一有时候,秦伤忍不住暗自发出一声哀叹盾战,果然不是适合独行的玩家。
    到了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或许是身体里面属于暗夜精灵那一部分血液觉醒了,让他决定自己再次独行一次。
    秦伤不知道的是,此时此亥,幻世里的另一处,一个关于他切身的话题正在三个女人之间展开!”
    水城,狂雷在这里开了一间古代建筑式样的客栈,外貌虽然仿古,但是内在的豪华丝毫不下于明月开的明月酒店。
    这间客栈的名字,叫做听雨,其所有权,正是在狂雷的秦雨名下。所以秦雨在这里自然有其专属的房间。
    飞花在秦伤的要求下,答应带嫣然一个月的时间,她自然不是食言之人,所以在答应秦伤的第二天,就叫上了嫣然,与她一起前往水城。
    和嫣然相处的人经常会因为嫣然沉默的性子而忽略她的存在。但是飞花不会,一是因为她答应了秦伤带嫣然一个月,虽然她答应的时候显得不情不愿,但是像她们这种人,只要答应过后就绝对会尽力去做,二是飞花是个典型的自来熟性格,忍不住没人陪她说话,而嫣然无疑是她最好的听众,所以相处不过短短半天,她就彻底喜欢上了嫣然这个人,这个时候,就算没有秦伤的要求,恐怕她也会心甘情愿地带着嫣然了。
    但是在跟着飞花练了几天级后,嫣然突然向飞花提出了个要求,那就是想见秦雨一面,虽然飞花非常好奇她见秦雨是为了什么,但是以嫣然的性格,她又怎么打听得出来,所以直到最后才不得不放弃。联系了秦雨,然后带着嫣然来到了这里。
    但是在见到了秦雨后,嫣然倒是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而秦雨也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嫣然开口,倒是闷坏了飞花,坐在两人中间,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气氛实在诡异,不知道这两个冰人在搞些什么。
    “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三个女人在房间里坐了大半响后,终于由秦雨打破了沉默“为了当初我杀了你?”
    嫣然摇摇头,表示否认:“我从来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那是为了什么?”秦雨的眉头悄悄皱起一道细纹,表示着她心里对嫣然来找她的疑惑一点也不少。
    垮然听完秦雨的问话后,却又继续沉默下来,只是无意识间稍微低垂的下顾出卖了她此时心里的矛盾,或者说是她正在思考怎么组织言辞来准确表达自己想说的意思。
    秦雨也不心急,只是静静地看着嫣然,似乎知道自己打开了话头后,对方一定会接下去,只是苦了飞化的目米在两人身上打转。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在搞叫“曰六
    纵然在生活区域,但是两女便没有如往常一般换回时装造型,依旧一黑一白两身纯粹的刺客装。静静地对坐在那里,似乎坐成了两尊化石。
    看着虽然同样不喜言语,但是不管是气质。外貌还是造型都浑然不同的两介,人,飞花突然间感觉她们俩很相像!
    一黑一白两个对比鲜明的身影相对坐着。四道目光皆是如清水般纯洁平静,但是目光深处,透露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思与情感。
    “我想问你一件事嫣然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虽然也如同秦雨一般,清淡若水,但是中间却少了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这或许就是嫣然与秦雨之间的不同,亦或许这是一个未婚女人与未婚妈妈之间的不同。但是飞花依旧觉得她们很像,很像的那种很像。
    秦雨的手里端着一号杯子。但和王燕不一样的是,这不是一个酒杯。而是一个茶杯,秦再不喝酒。
    在听到到嫣然终于开口后。或许是心里对嫣然将要问的话产生了某种猜测,秦雨拿着杯子的手微微出现了一丝停顿:“什么事?”
    “四东前,你们对秦伤做的那件事,理由真的是像你们说的那样么?”嫣然眉头微微低垂,复又抬起,将眼神中的疑惑完全暴露在秦雨面前。“或者说,没有另外的理由么?。
    “问这斤,干什么?”秦雨将原本是慢慢嘬饮的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看着嫣然目无表情地说道。
    “四答我!”嫣然丝毫比避讳秦雨的目光,反而直直地和她对视,眼里反常地出现一丝强烈的波动情绪,声音再度凝聚“回答我”
    似乎很诧异嫣然的反常,当初再确定秦伤就是魏举后,狂雷已经对明月工作室所有的重要人员做了调查,所以秦雨对嫣然的性子很是了解,但是此刻嫣然的行为动作语气都显然超出了秦雨的认知,所以她不得不花费了两秒的时间来适应这种变化。
    “我们对魏奉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假话。但是秦雨依旧是秦雨,两秒过后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过来小所以她的表情如常,声音也依旧如常。
    “也就是说,不能说的话你们就保持沉默不说是不是?嫣然没有从秦雨的脸色与眼神中找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只得低下头,依照长久以来自己的思考来继续自己下面的谈话,所以话中难免出现了一丝讥屑味道就想当初,你们诬告他,送他进监狱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解释一样,或者干脆躲起来,不与他见面”看着嫣然坐在那里透露出一丝决绝的身影,以及充满倔强味道的声音,秦雨很是奇怪自己没有勃然大怒,没有跳起来质问嫣然是以什么身份与自己谈话,话题的内容还是自己女儿的父亲。
    既然没有发火,那么秦雨接下来只能认真回答嫣然的问话:“我说过,我们没有任何欺骗魏本的地方,当初我的确是被软禁了起来
    “那么除此之外呢?你们还也没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嫣然眉目一挑,声音中的嘲讽更加重了“你们应该知道,就算你们一切是为了他好。但是瞒着他做的某些事始终是不会被他原谅的!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秦雨的脸色终于变了,变色无比的凝重。看着嫣然缓缓站了起来,一身纯素白色的装束让她的动作优雅而完美。清灵而飘逸:“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你们没有告诉秦伤的事嫣然的目光便没有随着秦雨站起的动作而离开她的脸。而是跟着她的动作缓缓抬起了头“我不想他做一叮,直到死依旧是个被人蒙在鼓里的可怜虫。”
    “他不可怜!”秦雨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带着她的语气也变得庄严无比“每人任何人能把可怜这两个字加到他的身上,永远没有人。”
    “你们没说,可是你们的行为却正是在做这件事”嫣然眼中的讥屑更加重了“难道被自己视为亲过兄弟的朋友和自己女儿的妈妈联手欺骗算不上可怜吗?”
    秦雨的脸色在嫣然说话间连变了数下。最后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某种快要爆发出来的情绪,盯着嫣然的脸以一种比先前更加凝重的语气说了一句:“我说了,我们并没有欺骗他任何事,我们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谎言,自从和他认识开始,直到现在。”
    “不甩强调,我说了,不要认为没有说慌就是没有欺骗。”嫣然开始冷笑,换了以前,或许就算连她自己也不曾会以为自己也会露出冷笑这种表情,但是此时,她的确开始了冷笑。并且冷笑中的嘲讽讥屑意味浓烈无比“难道你就没有问过你自己不怕他直到死的那一废都不原谅你们么?还是你们想瞒到他死的那一亥都不告诉他。”
    “他不会死!”秦雨粗暴地打断了嫣然的话,然后一下坐了下去,心中那道自我欺骗构建的防卫墙已经被嫣然的那份讥屑完全击碎,脸上再也没有那份凝重,双眼也在瞬间失去了焦距,涣散无神,口中更是不自觉旧品品池重复着”他不会死他不会死,他定不会死!
    “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么?”看着秦雨的表情,嫣然的心一下软了下来,但是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最终还是没有给太多的时间让秦雨去平复心情。
    秦雨涣散的双眼盯着嫣然,最终慢慢凝聚起来:“你是着么发现的?。
    “你们说的一切都很合理,如果换了是我。怕也只能和你们做出一样的选择”似乎不忍看秦雨眼中那抹深深的痛苦,嫣然将目光移了开去“只有一点,我想不通。”
    “哪一点?”秦雨慢慢将那抹原本掩藏得很好,却在心里防线崩溃的刹那透露出来的痛再度收了回去,并一点一点地压到心底“告诉我。哪一点?。
    “就是你说的,你在书房中无意间发现的那份文件嫣然看了秦雨一眼,在这一匆,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心底是何等的坚强,开始那抹痛苦她只是看见,就忍不住差点跟着崩溃,但是秦雨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它再度掩藏起来,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坚韧性格就能完成的任务“你说你和你哥哥被叫回加,你哥哥被你父亲拉去做思想工作,而你却被安排到了书房之中,但是恰好,那份文件也正好在书房里,而且肯定摆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不然你不会轻易找到,难道你不认为,这太巧合了么?巧合得令人更本不可能去相信。”
    “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那份文件就算在你们家,也算的上是一介。非常大的机密,但是这种几米居然会印成一份文件,这还罢了,这份文件偏偏就随意地放在书房里,而你们家的大人又粗心到把你叫到书房后不闻不问,任你阅览这咋小机密,你能告诉我,你能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么?”
    “而且,当初的见面,你和你哥哥都只是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没有理直气壮的道歉,也没有理所当然的愧疚,甚至连一句让秦伤原谅你们的话都没说,我想不出,除了你们还有事情瞒着他件还有什么理由会这样。”
    秦雨终于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虽然还做不到像之前那样的若无其事,但是已经能正常思考与谈话,只是心情不在如之前一般古井无波,所以在听了嫣然说出自己的猜测后,还是忍不住回了句:“或许我和我哥哥就是这种人呢?”
    “能被秦伤当做生死兄弟和女朋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这种人?。嫣然一偏头,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那份理所当然表现得淋漓尽致,似乎她说的话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个真理,从来没有怀疑过一般。
    “看来你很了解魏牵。”秦雨略带意外地看了嫣然一眼,让嫣然并没有带面具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殷红,但是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出声反对这句话。
    “你认识魏举也就半年的时间吧?”秦雨只是看了嫣然一眼。便转过了头,樱唇里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感叹。
    “从秦伤来到明月,已经七个月连二十八天了嫣然沉默了一下,用具体的数字反驳了秦雨的错误。
    两人口中的魏本和秦伤,本是一个人。两人也明明知道,但是她们都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称呼,似乎各自的称呼里面包含着独特的含义。
    “七个月连二十八天,原来已经这么久了!”秦雨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自嘲,嘴里说的话小声得似乎自言自语。“这样算来,还过个月零旧天。就是他飞岁的生日了
    嫣然的身子一僵,从侧面朝秦雨看过去,正要和秦雨转过来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秦雨眼中的那抹异样也被她瞧了个清清楚楚,所以她的心里顿时微微一沉。
    她自然知道秦雨话中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
    二十八岁,也就是一声给予秦伤的最低保障,换句话说,过了二十八岁的秦伤,随时有可能倒下。
    旁边一改平时多嘴性格的飞花,此时眼中也是异彩连连,凭借她和秦雨的关系,加上她那总是喜欢打听隐秘的性格,秦伤身患绝症的事哪里还不会被她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就是说,如果暗夜精灵运气足够倒零的话,他就只有个月的命了?。
    这三个在某一方面,都有着强悍气质的女人,对于同一个对象,竟然分成了三个称呼,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奇迹。
    “你想听我到底隐瞒了魏奉什么事么?。感叹完后的秦雨突然朝嫣然问道。
    嫣然一愣,然后狠狠地点点头,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个,哪里还有不愿意的。
    “你呢?想听么?。问完了嫣然,秦雨又将目标投向了飞花。
    以飞花的性格,哪里会错过这些东西,当即也是急忙将头连点,生怕秦雨没有看见。“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秦雨的声音顿时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无力感在两人耳边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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