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累,”聂锋笑着说“你就别抱怨了,起码你挣得比别人多,也比别人多了个抛头露面的机会”
    “抛头露面好象是贬义词?”肖蕾抓住了聂锋最近喜欢用词不当的缺点,调侃道“当演员又不是**,干吗用抛头露面这词?”
    “错了,”聂锋连忙改口道“是出人头地,出人头地,哈哈!”
    这时房门响起,服务生送来了肖蕾定的晚餐。这个服务生一眼就认出了开门“签收”晚餐的是影视红星肖蕾,忙不迭地找笔纸让她签名,还非常幸运地跟自己崇拜的美女明星握了手。
    “你够红的,”聂锋在房里听到了肖蕾和服务生的对话“连女生都那么喜欢你,如果那些男服务生知道你住这的话,可能你离开后这个房间的被子枕头什么的都会被他们抢劫一空。”
    “唉,”肖蕾叹气道“其实明星没什么**的,一会你从这出去被人看到的话,明天那些娱乐八卦的杂志又会有新闻了。”
    “放心吧,”聂锋说“今晚我不走。”
    “不回去的话余情肯放过你?”肖蕾把晚餐摆到桌子上。
    聂锋立即掏出手机:“喂,余情啊,今晚我在小蕾这过了,你跟林姐也说一声。嗯,拜拜。”
    白天聂锋还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现在居然那么坦荡,肖蕾怀疑地说:“真的假的?”
    “不信我再拨过去,”聂锋说“你自己跟她说。”
    “得了,”肖蕾笑着说“从来没见你那么认真过的样子。”
    “唉,”聂锋叹了口气,说“今天差点和她闹别扭。”
    “对不起,阿锋,”肖蕾坐到他身边说“都怪我不好。”
    “呵呵,”聂锋拍拍肚子说“你没什么不好,不好的那个人是我,一个人就霸占着三个女人,快吃饭吧。”
    第二天一早,聂锋就接到林诗雅打来电话,说是约了青苹果公司今天下午四点开个剧组讨论会,顺便让剧组人员碰个面。地点是雅情总部会议室。
    下午三点半,聂锋陪着肖蕾回到公司。林诗雅已经在会议室外等着他们了。四点钟会议准时开始,来的是吴兴和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导演,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貌不惊人的男演员,吴兴介绍说是男一号。还有几个小角色,据说是那个没名气的导演指定的配角。
    聂锋看了有些郁闷,对肖蕾说:“小蕾,你在演艺圈见过这些人没有?都不知道青苹果公司是怎么想的,居然派这些人来跟你合作。”
    “可能是要打响他们自己公司的名头吧,”肖蕾小声道“这在圈子里也不少见,有些人捧着捧着就红起来了。”
    “比如说你?”聂锋开玩笑说。
    “去!”肖蕾狠捏了一下他腰部上的肌肉“本小姐靠的是实力!”
    剧组的其他人员,比如说管拍摄的,干杂活的,则全是青苹果公司的人,聂锋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天战的开机准备已经做好,只等出发到外景地了。出发前,聂锋分配了任务:他和林诗雅还有牛高跟随剧组前往外景地拍摄,余情和其他人留守公司,等安顿好一切后,聂锋就回来,林诗雅则成为剧组的第一负责人
    龙传影视总裁办公室。
    “他们出发了?”梁冠天对着电话问。
    “是的,梁总,”对方说“一切按计划进行,只要到了时候,他们想脱身都不行了。”
    “嗯,小吴啊,这次你做得不错,”梁冠天边点头边满意地说“等事情完了,我自然会有好处给你。”
    “谢谢梁总!”
    雅情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想不到,青苹果公司的副总经理吴兴,竟然就是梁冠天手下的一个贴身秘书
    在中国南方地区乡村到处可见,但要找到一个山清水秀而且人杰地灵的乡下地方就不是很容易了。牛高之前开着车到处悠转,每发现了一处好地方就忙用手机拍下照片发回公司,等三位老总一致通过后,才进行实地考察,这才将外景地定了下来。而这个被雅情当成拍摄场地的,叫黄石村。
    在剧组中,牛高又做回了老本行。虽然这次他管的道具车队不如之前的阵势大,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大小是个官”所以仍然是一副神采奕奕,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模样。聂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就安慰他说,以后公司大了,就用直升飞机来运道具,让他做个管空军的官。牛高一听开心极了,干起活来比谁都勤快。
    黄石村风景不错,不过基本属于尚未开发之地。村长一听说有影视公司要借他们的地方拍电影,高兴得不得了,高兴之余就跟聂锋谈起了租借费的问题。
    聂锋看着干瘦好象营养不良的村长,心想这次来这拍戏就算扶贫好了,只要价钱剧组能承受得起,他绝不还价。聂锋说:“我们在这估计要拍三个月左右,您看看需要多少开销?”
    村长像是早想好了似的,立即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聂锋本来就瞧不起农民,他看到村长的五个手指就乐了,说:“这个容易,不就五万嘛,我给您现金!”
    “什么五万啊?是五十万!”村长用苍老的声音对聂锋说。
    “五十万!”聂锋马上想说,就你这块破地方还值五十万?
    没等聂锋开口,那村长就一下下地把理由都说出来:由于是春天拍摄,影响到他们播种;影响了播种就影响了全村人整年的生计,先不说粮食可以吃可以卖钱,就说那些农作物不能吃的部分,还可以烧火或者沤沼气,是全村人照明和取暖的来源。
    最令聂锋吃惊的一点,就是穷成这样的村子,其村长居然很有经济头脑地说:“我们这里是还没开发的风景区,给你五十万是优惠价,等国家旅游局来考察过后这块地就升值了,到时说不定就是一百万了,要拍趁早,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我靠,”聂锋忍不住当面骂了一句“你那么看得起自己怎么今时今日还那么穷?”
    可是开机在即,即使剧组能等,肖蕾也等不了,等档期一到,她又得接拍别的电影了。外景地不好找,聂锋无奈只好答应了村长比较无理的要求,他想反正也是青苹果出钱,自己就不必为别人省了。谈好后,剧组出发来到了黄石村,开机拍摄。
    开始时进展还不错,聂锋看着顺利,就让林诗雅全权负责,然后交代牛高帮照顾着点。牛高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把你两个老婆‘照顾’了去?”
    “哈哈,”聂锋指指远处的小圆说“她是监军,我怕什么?”
    之后聂锋就回去了,林诗雅每天都打电话给他报告那边的情况。起初的还好,可一个月过去后,林诗雅的报告就成了聂锋头疼的事。
    据林诗雅的报告,近几天来肖蕾情绪越来越大,原因是跟导演的意见分歧较大。聂锋问为什么,林诗雅说就是用她自己的眼光来看,这导演也像个不会拍戏的,水平比起路边拿着dv拍风景的也就高出那么一些,何况肖蕾拍出过好几部优秀电影,就更看不惯那导演低下的水平了。还有那个男一号,演戏生硬死板,演感情戏时还特喜欢占肖蕾便宜。
    聂锋听后心里郁闷,自己出品的第一部戏不会让青苹果当了实验品吧?结束跟林诗雅的通话后,他把电话拨到了吴兴的手机。
    “喂,吴副总啊,”聂锋尽量先压底自己的怒气“我是聂锋。”
    “你好啊,聂总,有什么事吗?”吴兴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别的字咬得特别清楚,但就是喜欢把聂锋叫成“孽种”
    “我想跟你谈谈导演和男一号的问题,”聂锋说“据我们片场负责人报告,他们的水平不怎么样。”聂锋不再往下说,他想听听吴兴有什么解释。
    “哦,这个啊,”吴兴说“我们公司想捧这两个新人,所以想借肖蕾这个东风。”
    “借东风的是诸葛亮,”聂锋口气重起来“如果你非得让阿斗来借,是不是过分了点?这部戏虽然是贵公司独家赞助,可雅情的第一部戏不是实验品,所以我要求更换导演和男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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