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如同黑夜中的冷风,悄然袭来,让人不寒而栗。谁曾料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虎头竟会突然头一歪,口中喷薄出一口鲜血,如同绽放的残花,凄美而惨烈。
    虎头娘见状,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她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虎头,声嘶力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那凄厉的哭声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充满了无尽的哀愁与绝望。
    曲轻歌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她深知此刻的每一秒都关乎着虎头的生死,容不得半点犹豫。她快步上前,试图从虎头娘的手中接过虎头,然而虎头娘却像是失去了理智般,死死抱住虎头不放。
    “谁也不能抢走我的虎头,虎头!娘的虎头!”虎头娘的哭喊声在屋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无助。
    曲轻歌心中一沉,她厉声喝道:“不想他死就放开他!”她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屋内炸响,将虎头娘从混乱中惊醒。她愣住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些许。
    曲轻歌趁机将虎头从虎头娘怀中抱出,轻轻地放在床边。她俯下身,将虎头的头轻轻枕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安慰着他。然而,虎头的咳嗽声却愈发剧烈,仿佛要将整个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曲轻歌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救治虎头的方法。她伸手搭上了虎头的脉搏,仔细地诊察着。然而,她却发现虎头的脉象与自己所知的怪病脉象有很大的不同。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是自己对怪病的理解有误,还是这怪病在传播过程中发生了变异?
    曲轻歌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些问题。她深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虎头止住咳嗽。她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包,开始为虎头施针。她的手法熟练而稳健,每一针都准确地落在虎头的穴位上。
    虎头爹站在一旁,看着曲轻歌手中的银针一根根地落在虎头的身上,心中不禁感到一阵不安。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看其他大夫给大家医治的时候好像没施过针,你……你这样对吗?”
    曲轻歌仿佛没有听到虎头爹的话一般,继续专注地为虎头施针。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让虎头脱离危险。
    就在虎头爹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奇迹发生了。虎头那剧烈的咳嗽声突然停了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一般。虎头爹愣住了,接着便是一阵惊喜的欢呼声响起:“虎头他不咳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虎头娘更是喜极而泣,她紧紧地抱住虎头,生怕他再次离开自己。而曲轻歌也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要想真正治愈虎头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她收起银针包,将虎头轻轻地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转向虎头爹娘道:“虎头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需要继续观察和治疗。我会留在这里照顾他直到他完全康复。”
    虎头爹娘闻言连连点头感激不已。他们知道曲轻歌是虎头的救命恩人,是他们全家的恩人。
    虎头爹凝视着正在为虎头施针的曲轻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这女子年纪虽轻,却似乎身怀绝技,难道她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小神医”?
    曲轻歌的手法娴熟而专注,每一针都精准无比,仿佛在她的手中,银针便拥有了神奇的魔力。她轻轻为虎头落下一针后,抬头望向虎头,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现在感觉怎么样?”
    虎头无力地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心口,声音微弱而颤抖,“这里疼。”
    曲轻歌闻言,轻轻靠近虎头,伏身贴耳在他的心口处。她专注地倾听着,似乎在捕捉着那微弱的生命之声。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咳了这么久,疼也是正常的,过会就不疼了。”
    虎头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对曲轻歌的信任与依赖。曲轻歌又接连问了虎头许多问题,虎头一一回答着。在虎头回答的同时,曲轻歌从医箱中取出纸笔,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待想问的问题都问完后,曲轻歌收起笔纸,轻声道:“你自从生病后是不是一直都在床上躺着?”
    虎头再次点头。曲轻歌将笔纸放回医箱后,开始为虎头拔针。她一边拔针一边说道:“过会心口处不疼了,你就起来在院子里走走。不要走太久,一盏茶的时间就够了。总是这么躺着,就算是没生病的人也躺出了病气。”
    虎头娘听到曲轻歌的话,心中虽有些担忧,但想到曲轻歌刚才的神奇医术,便忍不住问道:“虎头现在还发着烧,外面又有风,在屋子里走行吗?”
    曲轻歌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行。”她看着虎头娘担心的神情,解释道:“这屋子里全都是病气,在里面走没半点好处。他发烧不是因为风寒,而是因为现在得的病。吹风不会加重他的病情,反而有助于他恢复。”
    虎头娘听到曲轻歌的解释,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她亲眼看到曲轻歌为虎头止住了咳嗽,对曲轻歌的医术充满了信任,“好,我们都听大夫的。”
    曲轻歌听到虎头娘的回应,心中一暖。她看着虎头,轻声说道:“听我的话,就让虎头跟我去驿站吧。”
    这话一出,虎头爹和虎头娘都沉默了。他们担忧地看着虎头,心中充满了不舍和忧虑。曲轻歌见状,继续解释道:“让虎头去驿站医病并不是说我会把他带走不让你们见面了。你们想见他,随时都可以去见他。或者说,你们可以派出一个人一直陪着他都行。”
    曲轻歌心里其实并不希望没生病的人去陪着虎头,但看到虎头爹娘担心的模样,她改变了主意。她想,如果生病的是自己的小弟,她也不会让小弟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自面对的。
    她柔声道:“我不知道方才虎头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但其实去驿站没那么可怕。你们就当是去医馆给虎头治病,只是现在虎头的病有些严重需要住在医馆里。”
    “之所以让他住在那里,只是因为希望在他有任何突发情况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救治。就像刚才那种情况,他突然咳嗽了起来,你们家里没有大夫还需要去找我们。如果当时我们不在驿站里,正在别人家治病,你们岂不是要走半天。这一来一回的,虎头只能一直咳着。”
    “你们对这个病应该也不陌生,知道这么一直咳下去有多严重。”曲轻歌将拔出的针收好,抬头看向虎头爹,语气坚定而充满信心,“我没诊错的话,刚才应该是虎头第一次咳嗽。那么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们能保证每一次咳嗽的时候我都刚好就在他身旁吗?”
    她转头看向虎头娘,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理解和关怀,“还是说,你们已经做好了虎头每一次咳嗽时焦灼等待着我过来的准备?”
    虎头娘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酸楚。她一想到虎头每次咳嗽时那痛苦的模样,就感到心如刀绞。更何况,她根本无法保证每次虎头咳嗽时曲轻歌都能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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