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已经蔓延,好些狐妖山精躲避不及,被烧死打回原形。
    **和石脑袋彻底被困死在最里头。
    "看来也只能认命了。"**心道:"要是我有什么辟火珠辟火符就好,再不行,给我个灭火器也好啊。"
    这火势,得给他辆消防车才能扑灭,想这些也是得个呵呵。
    "唉,又得死了。"**算是彻底认命了,躺在地上,双手抱头,蜷缩一团。
    这是自己认命的不二姿势,自从第一次被那人欺凌开始,自己就逐渐熟练了这个姿势,比吃饭睡觉还要习惯。
    尽管没有底气,但还是很希望还能继续"重生"一把,最好能"重生"成人。
    不知道这"重生"是有什么要求限制的,如果是距离限制的话,那个陈山距离这里也不远,"重生"到他身上也不错。
    抱头躺着的**开始胡思乱想,而一边石脑袋,适才看到**"气定神闲"地摆出这个架势,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宗师气度,以为这是什么法术,于是也不多问,有样学样地抱头躺下,还不时露出头参照自己有没有摆出**那种"标准姿势"。
    **不知道这些,也不理会这些,自顾自的放开思维,胡思乱想,竟然就这样想着想着,昏昏沉沉间睡着了。
    ...
    ...
    ...
    那是元旦的前一晚。
    对于应考生来说,也是即将得到难得解放的日子。
    哪怕元旦假期被阉割得只剩一天,但应考生们已经一周上足七天学,每天早六点半上到晚上九点半的上课,如此一天的假期也算是久旱逢甘霖。
    晚修的最后一次响铃才刚响起,好些被学习逼迫在疯掉边沿的学生已经按捺不住,跑出教室走廊仰头狼嚎。
    "嗷呜~"
    竟然还有人和应。
    连绵的狼嚎惹得低年级学生一脸鄙视。
    其他学生没这么奔放,也是满脸洋溢着喜色,三五成群的商量着怎样过这难得的假期。
    还有一些女学生,在学校中四处徘徊,像是寻找着什么,随着时间转眼接近十点,都纷纷沮丧地离开学校。
    她们都再找一个人,绮念着这位白马王子一般的美男子能与自己共度假期。
    她们却不知道,这位美男子正在学校的大厕所里,指使着自己的跟班痛揍一个同班学生。
    没错,这个人就是**。
    被打的那个。
    而这美男子,名叫陆启锋,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全校焦点。
    这些都是褒义,别看他现在正在欺凌同班同学,但是他成绩优异,运动全能,待人接物温和有礼,是全校学姐学妹的理想恋爱对象,高中部都有不少他的拥趸。
    按理说这种人最受男学生厌恶,然而陆启锋的杀伤力是不分男女的,只要与他相处闲谈几句,都会被其气度所折服,握腕长叹相逢恨晚。
    更有甚者对其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这三个跟班就是例子。
    没有人知道,这么个近乎完美的男子也有黑暗面,那就是无比厌恶同班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一看到**健全地在自己面前晃悠,他就无名火起,于是他纠集了最听话的三个跟班,隔三隔五地把他拖到大厕所狠揍一顿。
    只有亲眼看到他挨揍的样子才能平息心中怒火。
    不为勒索钱财,不为私仇旧怨,也不为争风吃醋,仅仅是为了看**倒霉的样子。
    那三个跟班也深知这一点。
    三人中尤其以那名叫朱佑高的最是狗腿。
    这货花名叫猪油膏,是个又矮又胖、满脸坑洼的胖子,按理说这才是那种人人欺负的角色。
    但因为和陆启峰关系好,沾了光,不仅在班里人缘不错,连全校好些女生也偶尔对他打声招呼,只为搞好关系让他给自己牵桥搭线。
    可把这穷丑矮矬的处男给乐坏了,更是把陆启峰奉为再生父母,尽心尽力的去满足陆启峰的一切要求,可谓有求必应。
    三个跟班中也数他乱七八糟的鬼点子最多。
    这不,朱佑高揍得感到乏味无聊,于是左右张望,双眼一亮,走开拿起一条杆子。
    那杆子原本是扫厕所用扫把的扫柄,不过这不重要。
    朱友高如获至宝拿起杆子后,逐个厕格的看。
    这学校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旧式的厕所内里蹲坑是由半人高的墙围起的。
    朱友高逐个搜索,很快,就找到一个拉完没冲的。
    他把手中竹杆往坑里一捅一挑,杆尖立即挑起了一堆呕心的物事。
    朱友高趾高气扬,昂着头,竹杆前头开路,像得胜将军一般。
    其他两个跟班正打得兴起,突闻恶臭,当即惨叫一声,纷纷散开。
    陆启峰眉头大皱。
    朱友高擎着竹杆来到**跟前,恐吓地在他身边晃悠。
    不过**此时双手抱头,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一副悉随尊便的认命模样。
    没能看到想要表情,朱友高微微有些失望,意犹未尽的他想再进一步恐吓,却听一声叱喝。
    "够了!"
    说话的是陆启峰,只见他出声制止了朱友高之后,说了声"今天就这样吧",便率先转身离开。
    瞎子都看得出陆启峰生气了。
    朱友高心道一声糟糕,慌忙把手里的竹杆扔到一边,低头缩颈,死死气地跟随其他人的脚步离开了。
    只剩下**一个,躺在满是尿液唾液肮脏不堪的厕所地板上抱头哭泣。
    夜已深,正逢冬季,寒风虚虚,校内的教职工都归家离开,到处都静悄悄的。
    花坛丛中偶尔还会响起几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鸣叫。
    厕所早已空无一人,但**依然没有起来,依然只是哭泣。
    当初第一次被欺负时,**第一时间就去告班主任。
    然而,班主任对此是一只字都不信。
    无他,陆启峰是老师眼中近乎完美的学生,他为学校在市内拿到的奖项比**自上幼儿园以来获得的奖状都要多。
    有几次获奖更让学校的名字刊登上市报上,尽管只有一两句,但也让学校出名了一把。
    校长看到他也挤出菊花笑脸,先行打上招呼。
    所以在班主任看来,**这是妒忌,在诋毁陆启峰,因此班主任连叫陆启峰下来对质这种最基础的工作都没有做。
    **努力解释,但很快,他住嘴了。
    他发现整个教师办公室的老师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这种情况下,他终于选择了退却。
    而当他回到教室时,他发现自己被整个班给孤立了。
    哪怕曾经还很要好的朋友,现在也一脸厌恶地望着自己,并与自己保持距离。
    这个世上,也只有身下的这块大地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他不想这么快离开这份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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