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莫科二人正准备前往少华山,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两个店二在议论,似乎继昨日李敬死后,又有一人在清晨诡异身亡,同样诡异的杀人手法,凶手依然无影无踪。
    莫科顿时眉头一皱,忍不住上前询问:“二位,在下有礼,刚才听二位又有人被杀,不知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名店二赶忙回礼,道:“事情是这样的,听是今天早上的事,吴家二公子吴懿死在了马车里,谁也没看到是谁动的手,哎,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有人离奇死亡。”
    另一名店二也站了起来,低声道:“客官,我看你们应该是外地人,如果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最好早离开,最近这恒阳城不太平,外地人留在这难免被怀疑,还是早日离开为妙。”
    此言一出莫科顿时心意一动,连忙道:“最近不太平,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人顿时叹了口气,道:“就在昨日李敬李公子死前一日,本城有名的柴家柴大公子死在了账房里,算算今日早上这已经是第三起杀人案!”
    “三起!”莫科稍稍感到吃惊,连续发生三起杀人案,难怪这两位店二会感叹最近不太平,这恒阳城看样子真不能久留,否则不定惹祸上身。
    另一名店二接着道:“客官,听李家、柴家、武家似乎都已经准备重金悬赏,准备捉拿凶手,如果您没事,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哦,这个自然,多谢二位提醒!”莫科笑着道谢,两名店二连道不敢。
    接着莫科又询问了几,便来到陆雪琪身旁,低声道:“陆师姐,看样子这恒阳城即将有大麻烦,咱们趁早离开吧!”
    “嗯,你怎么知道?”陆雪琪诧异的问道,也难怪陆雪琪感到奇怪,刚才莫科的是恒阳城有麻烦,而不是为了避免麻烦。
    “没什么,直觉而已,走吧!”莫科似乎不愿意正面回答,着便朝门外走去,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倒不是单纯的直觉,而是由从这恒阳城的具体情况来断定。
    别忘了天界可不是人界,天界尚武之风浓厚,昨日的那位秦捕快便身怀一身法力,虽然法力不高,可是这在人界那是不敢想象的,在这天界,这种情形却极为常见,恒阳城这样的大城市,一般来都会有一些高手,别的尚且不论,本城的城主必然有不俗的功力,否则断无可能坐在这城主之位上。
    从杀人的间歇期和手法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可这是恒阳城,凶手敢在此闹事,不是身怀绝技,肯定就是疯子,而莫科当然更倾向于前者,因为如果是疯子,不可能设计那种精密的杀人计划,一个胆敢不把恒阳城放在眼里的高手,势必有所依仗,所以莫科觉得这恒阳城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当然不管是什么大事,跟莫科都没有关系,反正过了今日,就再也没有他的事了,只要不来找他的麻烦,莫科不想卷入其中,尽早离开无意识最佳选择。
    出了恒阳城,往北十里就是少华山,白衣魔少推荐的闲清子就住在山中,沿山路一路进山,沿途莫科跟附近的村民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闲清子避居之地——秋明山居,跟白衣魔少描述的一样,这个地方一都不难找,只要来到少华山地界,多数山民都知道此地。
    盖因这闲清子医术了得,常为附近村民治病,所以不少人都识得这位高人,虽不知这位高人的来历,不过村民都很感激这位神医,在这少华山地界,闲清子可是响当当的,村民得知莫科来求医,还热情的为他领路,这倒是省去了莫科不少功夫,在一位老樵夫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了秋明山居。
    沿着径进入竹林,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能看到三间竹屋,老樵夫指了指道:“这位少侠,那就是秋明山居,闲清子老先生就住在那。”
    莫科定睛瞧了瞧,连忙拱手道:“多谢老丈指路,我等自行过去便可,老丈请回吧!”
    老樵夫笑着一礼,道:“好吧,老朽告辞!”着老樵夫担着柴,哼着山歌朝山下走去。
    莫科回过头来,对陆雪琪道:“师姐,我们进去吧!”
    “嗯!”陆雪琪轻恩一声,这几日来的奔波,似乎让她有些疲惫,身体每况愈下,两日来陆雪琪早已有所察觉,她也不知究竟能撑到几时。
    二人沿着径快步朝前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秋明山居之前,门外青石之上,赫然写着秋明山居四个大字,不过竹门却虚掩着,也不见有人在其中,竹屋后方隐约传来流水声。
    莫科皱了皱眉头,朗声道:“请问有人在吗?”
    “谁啊?”竹屋内忽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咯吱一声竹门被打开,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道袍打扮的少年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扇子,见门外有两人,少年急忙跑过来,上下打量着莫科二人。
    莫科连忙道:“这位兄弟,在下莫科,特地前来此地求医,不知闲清子老先生可在?”
    少年微微一怔,随即礼貌地回道:“真不巧,我师父的出去了,既然二位是为求医而来,如果不嫌弃,不妨先进来歇歇,喝杯茶解解渴。”
    莫科微微有些失望,脸上却仍笑容满面,随意道:“原来是闲清子老先生的高徒,在下冒昧,不知尊姓大名!”
    少年微微一笑,道:“客气,在下法名虚静,先进来吧,师傅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二位请进!”着拉开虚掩的竹门,将莫科和陆雪琪请了进来,旁边不远处便是一座竹亭,旁边还有一弯清水,正徐徐流淌着。
    此地风景雅致,倒是一处不错的居所,少年笑着请二人坐下,忽然陆雪琪脚下步伐一乱,双手捂着额头,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看就要倒下,莫科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扶住了陆雪琪。
    “师姐,你怎么了?”莫科担忧道。
    陆雪琪摇摇头,推开莫科的手臂,低声道:“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那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莫科连忙扶着她坐下,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以这般情形来看,那种古怪的力量已经显现出作用,病情只怕更严重了。
    虚静看了陆雪琪一眼,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异色,心道二人是前来求医的,莫非就是为了眼前这位姑娘?就在莫科扶着陆雪琪坐下的时候,异变再生,陆雪琪不知为何晕了过去,还未坐下人便倒了下来。
    “这!”莫科顿时变色,连忙扶住陆雪琪,轻轻将她放下。
    同时莫科回过头来,急道:“虚静兄弟,闲清子老先生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吗!”虚静面露难色,看起来似乎也不太确定。
    莫科无奈,再次问道:“那闲清子老先生去了何处,兄弟可知道?”
    少年忙道:“这个倒是知道,可是师傅不喜欢有人打扰他钓鹤?”
    “人命关天,在下能等,我师姐恐怕不行,还请兄弟告知在下!”莫科一脸郑重道,眼下陆雪琪昏迷,根本等不了那么多时间,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见莫科如此着急,虚静只好指了指身后山峰,道:“师傅就在那,少华山最高峰,此时应该在钓鹤。”
    莫科大喜,连忙道:“多谢!我去请令师回来,劳烦虚静兄弟帮我先看着!”
    “这个还是我去吧,师傅不太好找!”虚静连忙头道,跟随在闲清子身边多时,虚静好歹也有眼力,一看这病就不简单,以他的本事肯定是没辙,也只有请闲清子出马,或许能够瞧出一些端倪。
    莫科脸色微变,刚才险些忘了自己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一个人着实不容易,如今也只好让虚静前去,莫科当即道:“那交给兄弟了!”
    “嗯,我去了!”虚静连忙拱手,着忽然纵身一跃,身体腾空而起,瞬间化作一道光冲上云霄,闲清子在少华山最高峰钓鹤,要找到他就必须去白云深处,人命关天虚静没有任何迟疑。
    秋明山居之中,莫科守在陆雪琪身旁,焦急的等待着,陆雪琪的气息似乎渐渐在变弱,莫科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实在是陆雪琪的伤势太奇怪,连什么原理都不清楚,莫科当然无法插手,只能在此干瞪眼。
    化作青光的虚静扶摇直上,一盏茶不到,眼看就要到达少华山最高峰,只见此地云雾缭绕,白鹤自云雾之中穿梭不息,只听闻云中忽然传来诗号:
    高卧少华山,笑看红尘客;出没闲云里,垂纶钓野鹤。
    “虚静,为何汝匆匆而来,惊扰野鹤!”云中闲清子苍老的声音传来。
    虚静赶忙大喊道:“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才有人来求医了,眼下晕了过去,所以徒儿不得不来啊!”
    “哦!”白云深处传来惊讶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道:“不想今日有客到,看来是这天机有变,待我下山一观究竟。”
    话音落,云中一道人影飞驰而下,眨眼没入下方林海,虚静愣了一会儿,心道这回师傅怎么没有骂他,而且刚才又什么天机有变,完全听不懂,不过虚静也没放在心上,以前老是听师傅神神叨叨的,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了。
    不提闲清子下山,莫科却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竹亭之中走来走去,看着陆雪琪昏迷不醒,却丝毫没办法,也不知来回走了多少次,忽然莫科神色一变,察觉空中有人靠近。
    刚回过神来,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只见来者须发皆白,手持一根翠绿钓竿,慈眉善目的看着莫科,拱手道:“老朽闲清子,见过少侠!”
    莫科顿时大喜,连忙上前一步道:“见过老先生,在下的师姐刚才昏过去了!”
    “哦!”闲清子眉头一皱,忙道:“待老朽一观!”
    着闲清子连忙上前,来到陆雪琪身旁,右手并指如剑,指尖散发出淡淡的白光,一条细线自指尖光芒中飞出,眨眼连接在陆雪琪右手脉门之上,闲清子闭目凝神,开始为陆雪琪诊治。
    可是才刚过了一会儿,闲清子眉头越皱越紧,口中不停道:“麻烦,麻烦呐!”
    这回莫科更紧张了,听白衣魔少过,这位闲清子医术高超,就连他都麻烦,只怕这病真的难了,一时间莫科愣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闲清子诊病之时,一道蓝色光芒落地,正是找人归来的虚静,此刻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满是稀罕,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疲惫。
    可是不等他喘口气,闲清子立刻吩咐道:“虚静,去丹房把归元丹拿来……”
    虚静暗道一声苦也,不过师父的吩咐,他也只好认了,拔腿就往屋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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