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少,来得可真快,看来你对方天挺上心啊……”
    见秦川到了,墨血刀手一撑地站了起来,很有深意地对秦川说道。
    “他害死我哥,我当然不能让他好过,要让他输得一无所有,才能解心头之恨。”秦川神情不色,回答得滴水不漏。
    “哈哈哈,川少果然仁义,要是我兄弟被方天所杀,也会这么做。”
    墨血刀心中冷笑,表面却打着哈哈奉承秦川,然后得意地道:“川少,他的分我可是锁定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如果不是你要报仇,我早找人将他废了,我们圣地在分院有上千人,要废掉个把人,还是很容易……”
    “锁定了就好,三天之后,他的分我夺定了,我要让他知道前三与其他人的差距有多大。”
    说到这里,秦川带着一丝感谢道:“放心吧,墨兄这么帮忙,秦川铭记在心,等我与方天的恩怨了结,一定前来登门道谢。”
    “川少客气,我们圣地与贵族同气连枝,既然都在分院,肯定要互帮互助,更何况现在目标一致呢?”
    说着,墨血刀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看向秦川。
    “墨兄,既然你都说了,我们世代交好,有什么就直说,不要顾忌。”秦川知道墨血刀要上正菜了,不露声色,看他会讲些什么门道。
    见秦川感兴趣,墨血刀不自觉地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带着几分兴奋说道:“据我所知,方天有严重警告在身,一旦他输得精光,就不能消除处分,我有个计划,能逼他动手触犯院规,但光靠我手上的力量,不能做到天衣无缝,不知道川少有没有兴趣合作?”
    “你是说,有办法使他被分院开除!?”秦川眼中闪出一丝狠色,“方天这人如此猖狂,留在分院必将成为军国的祸患,有机会替军国踢除这种毒瘤,秦川求之不得,我相信墨兄一定不会做出格的事,还请赐教!”
    …………
    偶遇美女,让方天心情轻松了很多,脚步也随之变得快了不少。很快,他来到了兽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小灰,便向战骑营的营房走去。
    今天战骑营的人都在,战骑营门前不时有人进出,方天不是来登记办事的,没去营房,直奔马厩而去。
    来过一次,方天很自然地向乌老头涮马的地方走去,毕竟是熟人了,自己找不如用嘴问。
    “小子,来找你的小灰驹?”
    乌老头正在涮马,知道他来了,头也不抬直接了当地问道。
    方天真弄不明白,像他老人家的功勋地位,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在这里涮马呢?不过他没有多嘴的习惯,马上恭敬地回答道:“是啊,我是来找小灰的,乌前辈,您知道它在哪儿吗?”
    “在外面撒欢累了,现在正在它的小屋里打盹呢。”
    乌老头继续涮着马,随口答道。
    “在它的小屋打盹?”
    这个方天还真不知道,这些战骑不都是好多一起关在一间大马厩里吗?
    “很奇怪吗,它血统那么高贵,有点特殊不应该吗?”
    乌老头对方天的疑惑不以为然,以他们的经验来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哪里不有个三六九等呢?
    “哦……”
    方天失望地哦了一声,既然小灰在打盹,那是不该去打扰了,看来只能明天再来了。
    “那前辈,我走了,明天再来看小灰。”
    想着,他向乌老头道别一声,转身就往回走去。乌老头正全心涮着马呢,看样子是没空搭理他,还是走吧。
    “喂,小子,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你不是在找天阶极限的功法吗,你要是帮我个忙,说不定我能给你指条明路。”
    他刚走几步,乌老头开口叫住了他,一句话就将他的兴致钓了起来。
    他现真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乌老头一开口就说给他指条明路,真是黑暗大海中的高塔明灯,让他马上就看到了耀眼的光明。
    “帮忙?”
    虽然心中暗喜,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乌老头虽然说给他指明路,但也不知道能指到什么程度,这是他扭转局面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大不了到时候好好谢谢乌老头就是。
    “乌前辈,您要我帮什么忙呢,晚辈能力有限,就怕帮您不上啊。”
    他并没有问对方指什么明路,而是一副自谦的模样向对方打着马虎眼。
    其实乌老头要他帮什么忙,他能猜个大概,以对方的身份,他能做到,对方却做不到的,无非就是鉴石,乌老头要用到他的地方,肯定与鉴石相关,这正是他最擅长的。但他不能轻易松口,不然不好讨价还价。
    虽然在这些老前辈面前耍心眼是不对的,而且很危险,但到了这个关口,他别无选择,只能用一回心机了。
    “小子,别在我面前耍滑头,我耍滑头的时候,你爷爷都还没出生呢!”
    乌老头当然知道方天的心思,没好气地奚落一句,冷漠地说道:“我有几块天绝石,藏了好些年头了,原本想等自己的鉴石水平上去了亲自开……”
    再说下去,乌老头脸上会挂不住,所以他语气一转道:“你要是帮我把几块石头都开了,我就告诉你一门天阶极限功法的下落,但能不能得到,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你要觉得合适,就留下来。”
    “嘿嘿……”
    方天干笑了一声,对方都把话挑明了,他就没办法演戏了,他脸皮还没那么厚,诚恳地解释道:“前辈,您别生气啊,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本来想去战功殿买下【紫焰焚天功】,结果被人坑了,现在积分都被锁定了,什么都买不了,必须要得到一门天阶极限功法,才能赢得三天后的格斗,请您看在玉妍的份上,给晚辈指条明路。”
    “哼!”
    乌老头不痛快地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将方天晾在一边,自顾自地涮着马,直到将十多匹豹犀涮完,才将刷子毛巾全放入一个木桶里,提着向用原石筑墙的那间青石屋走去。方天刚刚经过的时候,所有营房只有那间没有人,现在看来,那里应该是乌老头独享的“工作间”吧。
    进入小园后,乌老头将木桶塞到石墙一角的一块青石板下,也不招呼方天,从屋内包了几块大小不一的天绝石出来。
    “能解吗,不能解就别逞强,这三块天绝石可花了我一百多亿,弄坏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或许是因为方天在他面前耍了心机,乌老头心中有根刺,说话的语气比最初的时候差多了,将天绝石咔咔放在园中青阳石园桌上,不冷不热地问道。
    方天没有在意,他当初用心机是逼不得已,再来一次,他仍然会那么做,而对方有意见,那也是情理之中,只能顺其自然。
    三块天绝石最大的只有西瓜那么大,最小的才碗口大,大的是土红色,中号的是暗红色,小的最好看,虽然质地是灰色,但在光线变化的时候,会折射出七彩的光斑,看起来很不凡。
    “一百多亿……”
    方天用审视的目光着三块天绝石,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三块天绝石的禁制都是人工加上去的,而且算不上多复杂,估价在七十亿左右最为恰当,乌老头显然是吃了哑巴亏。
    “前辈,这三块天绝石我应该能解,但具体要试试才知道,您要是放心,我就试试看。”
    虽然把握很大,他并没有将话说满,天绝石是很神秘的事物,禁制套禁制的情况太常见了,谁也不能拍胸脯说哪块天绝石他能有百分百把握,除非像孙悟空,有火眼金睛。
    “行,你弄弄看。”
    对方天现在的态度,乌老头还算满意,沉默了几秒,点下了头。
    对方答应了,方天不再客套,像挑西瓜一般,伸手在其最大的那块上拍了拍,因为用的神力力度不一,拍在上面的声音每次都不相同。
    “拍石法……”
    乌老头毕竟是个老石痴,对一些表面的东西还是懂的,一看方天的手法,不由露出一丝痴迷与震惊混合的色彩。
    拍石法他看不少人施展过,方天的手法,就像有魔力一般,发出声响也格外有韵律感,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这种鉴石的境界,可是他梦寐以求想达到的啊,突然看到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毛孩施展出来,能不天然呆吗?
    “前辈,这块天绝石上只用了七个禁阵,分别是复原、爆裂、迷环……”
    简单地拍了几下,方天已经将第一块天绝石的底细弄清,将天绝石取在手中,一边用变戏法般的手法解禁,一边替乌老头解释。
    对方是石痴,刚刚他又得罪了对方,现在当然要大献殷勤,投对方所好了。
    他从黄世群手中得到的【心鉴大法】本是太古最顶尖的鉴石宝典,以他的悟性,已经得到核心传承的六七成真传,纵然在整个华夏也排得上号,种种手法落在乌老头眼中,当然是天花乱坠,他的解释字字珠玑,令乌老头点头不已。
    “哗……”
    大约过了三分钟,当他将最后一道禁制解除,天绝石的石衣哗地化作沙粒洒下,将里面一柄黑色的小剑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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