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其实总共也没见过曾书同两回,对他就更不存在包不包涵的事,她知道他是陆沉渊的秘书,是听陆沉渊的吩咐行事,她虽然不喜欢陆沉渊,却也不至于迁怒于他,毕竟他对她而言就是个路人。
    于是她便说:“你之前不过是听命行事,我和你本身并没有什么恩怨,所以你也不需要道歉。”
    曾书同听她这么一说,略松了一口气,他想起陆沉渊那张发黑的脸,再想起如今清冷的陆家,就觉得陆沉渊实在是可怜,便说:“我知道景小姐和陆先生之间有些误会。”
    “陆先生其实也是被人骗了,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努力寻找景小姐,希望能把景小姐找回来,如果一早就知道真相的话,陆先生一定会很疼景小姐的,绝不会让景小姐受半点委屈。”
    景燕归的眉梢微挑:“是陆沉渊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曾书同摇头:“不是,景小姐也知道陆先生的性格,他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也需要别人给他找个台阶下。”
    “他也许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太好,但是他却会是一个好父亲,这些年来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知道他有多不容易,我相信只要景小姐能给他一点台阶下,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对景小姐好的。”
    景燕归淡淡地说:“可惜我不稀罕他对我好。”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稀罕!更没有打算跟陆沉渊和解,没错,她就是个记仇的!
    曾书同原本还准备了一堆劝说的话,这会听到她这句话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他有些意外地看向景燕归。
    景燕归回看着他说:“你如果是来做说客的,可以趁早打消那些心思,让我给陆先生台阶?你是来搞笑的吧!我从认识他开始,他就对我各种敌视,更因为他我数次身陷险境。”
    “现在真相大白了,他后悔了,我还要给他找台阶下?我对他没有一分感情,根本就不需要这样惯着他。”
    “如果是陆沉渊让你来说这些的,也麻烦你给他带句话,他认不认我那是他的事,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认他。”
    曾书同的表情有些复杂,最终说:“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景燕归轻笑一声说:“他只是我血缘上的父亲,我长这么大,他从来就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义务,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他了。”
    曾书同听到这话就知道他不能再劝,便说:“刚才的这些话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和陆先生无关,景小姐不要因为我的话而牵怒陆先生。”
    景燕归微微挑眉,牵怒陆沉渊?陆沉渊在她这里基本等同于陌生人,她对他无感,无所谓牵怒不牵怒。
    曾书同又说:“我刚才出发的时候陆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景晓月从陆家逃出去了,现在下落不明,现在我们都在找景晓月。”
    景燕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曾书同又说:“景晓月对你应该是恨之入骨,她可能会来找你,你要小心一点。”
    景燕归冷笑:“我以为陆先生把景晓月带走后会看好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景晓月逃走了,你们的陆先生还真是慈悲心肠。”
    曾书同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误会了,忙说:“一回到陆家,陆先生就将景晓月关在二楼的房间里,陆先生也查出来上次的血样是景晓月找司空玉做的调换。”
    “陆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后打算直接用法律处置景晓月的,打开门后才发现景晓月剪断床单被套从二楼的窗户逃了出去。”
    景燕归看了他一眼后说:“景晓月最好不要来找我,她要是来找我的话,那就……”
    那就先暴打景晓月一顿,然后再将她送进监狱,让她一辈子都别想翻身!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曾书同听到她这句话后有些吃惊地朝她看去,他想起来了,这位和景晓月是完全不同的,当初她还一无所有的时候,都敢和陆沉渊叫板,又怎么可能会怕景晓月?
    景晓月要是真的来找她,只怕还得倒大霉!
    曾书同觉得他真的不需为景燕归担心,这位的战斗力是相当强悍的。
    方弦之在旁听到景燕归和曾书同的对话,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景晓月到帝都的时间还短,能藏身的地方并不算多,这会从陆家逃走,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应该马上离开帝都。
    景燕归却有另外的想法:“你不了解景晓月,不知道她有多贪心,如果她没有看过帝都的繁华,没有享受过陆家的富贵,她可能还能逃走,过平淡的生活。”
    “但是在她见识过帝都的繁华之和陆家的富贵之后,她就不可能再让自己过平淡的生活,她会存着侥幸的心思,想办法留在帝都过富贵生活。”
    方弦之不太理解这种心理:“她难道不知道陆家不会放过她吗?她留在帝都一旦被陆沉渊找到,那么这一辈子就得跟牢狱为伴。”
    景燕归冷笑一声说:“之前陆沉渊对她很不错,她觉得这事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她觉得卖卖惨也许就能打动陆沉渊。”
    “至于牢狱之灾她也许会害怕,但是光这一点还不能让她止步,更不能打消她心里的那些念头,从本质上来讲,她就是个极度贪婪极度自私的人。”
    毕竟前世景晓月为了所谓的富贵,能自己的身体都能出卖,虽然最后的下场非常惨,但是景燕归相信再给景晓月做一次选择的话,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她太了解景晓月,所以觉得景晓月离开帝都的可能性并不大,这会很可能会躲在某个男人的家里。
    只是她对景晓月到帝都后认识的不太了解,要不然就能立即做出判断,能找到景晓月的藏身之地。
    方弦之相信景燕归对景晓月的分析是正确的,因为她和景晓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景晓月极为了解。
    但是他是不太能理解景晓月的思维方式,这得多贪心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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