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巧呢?”邹步彩急得焦头烂额,他有点疑惑,便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佣人赶紧返回,他跑在前面,看那样子比来的时候还要急。
    却说那丁勇泉因为午饭时一时兴奋,掌控不住,不服老的拼着老命多喝了一点酒,一时间头晕得厉害,就被安排在邹步彩特设的贵宾休息室迷糊了一会。想不到的是,等他再次醒来,却已近黄昏。
    这样一来,老丁就有些不高兴了,责怪邹步彩不地道。
    一想起那个秀儿,他就忍不住心旌激荡。
    他吹吐着还很浓重的酒气,一连喊了三遍“邹老板”,责问那个秀儿怎么还没过来,他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要交代给那活泼聪慧的小妹子呢。可任凭他怎样叫唤,却没有人应声,便火气冲天,口无遮拦地怒骂起这个生意伙伴,绝对怀疑邹步彩的合作诚意了。
    可是,骂得累了,便觉得口干,因为没人理睬,于是,干坐着就觉得沉闷,便自己走出房间,来到蚕场的大院子里,游逛起来。
    丁勇泉绝对算得上是个轻易不肯吃亏的人,凡事都计较得很,他总以为自己的东西已经够优越的了。然而一跨出房间,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眼前的这个并不太大的院子里,居然还有假山溪谷、潺潺流水?重要的是,这里还只是一个采桑工聚集的地方而已……
    “这个土财主还是有点品味的嘛!”老丁酸溜溜地想道,对比自己的那个缫丝场,这地方,简直让人羡慕!
    曾经不止一次的来过这里,却还是第一次发现这里是如此美丽,这让老丁情以何堪?
    继续朝前走着,眼前豁然开朗。这地方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块,以土路为界,南边是工人的生活区,北边是活动区,两边区域的设施虽然简单,但较为宽泛,每一个人大多可以找到一个自己喜好的器材玩耍一下。
    老丁看了有点觉得这个邹步彩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对这些临时工,有必要这般对待吗?转而又一想,还是觉得,老邹这是做给我老丁看的。这家伙太爱面子了,虚荣!
    突然间,他觉得肚子有点胀,他急着要方便呢,就到处找寻茅房。
    还好,不远处,就有一座,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由得赞叹老邹这地儿弄得可以,正寻思着回程的事情,就听见隔壁的一间小屋里,有哗哗的冲水声和女孩说话的声音。
    老丁觉得好奇,就扭过头去看看自己刚上过的茅房,不由得自嘲地笑笑,自己来得太急,以至于茅房的门上用石灰水涂写的一个大大的“女”字都未看到?
    和茅房如此之近的地方,会是什么地儿呢?丁勇泉闷声不响地走近了,贴住木门,侧耳细听。
    从里面的女孩谈话中得知,原来这里是女人用的洗澡房,而现在正在里面洗澡的是苹果、梨花和海棠……
    刚刚还满腹牢骚的丁勇泉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伸长了脖子,将头靠近了门板,噎着口水,认真地听着里面的议论。
    这样的感觉,犹如隔靴挠痒,老丁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眶,像闻到了腥味的老猫一样,瞪大了眼睛,透着门缝朝里面窥探。遗憾的是,门缝被布帘挡住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便有些心急,又灌了一口的风,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谁?”洗澡房里传来三个女孩愤懑和惊惶的叫声。
    女孩们的这一声喊叫,却勾起了老丁把玩和征服的强烈欲望。
    丁勇泉毫无羞耻感的敲敲门,牛逼地道,“嗯哼,检查卫生的!”
    苹果她们一边骂一边赶紧抓起罗衫长裙等衣物套上,几乎就在同时,丁勇泉竟然真的就用力推开门进来了。
    三个女孩见是一个瘦若猕猴的半拉子老头,在惊叫辱骂的同时,就一把扯住老丁的衣衫,毫无顾忌地扒掉他的上衣,然后,拿出他的缠腰的布带,使劲猛烈地抽打。
    “老鬼,死不要脸的!”苹果伸手就抓丁勇泉的老脸,她大声骂道,“看我不抓破你这腥臊的猴屁股!”
    梨花端着一盆洗澡水泼到丁勇泉的身上,一向很内敛含蓄的海棠也愤怒地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啦,抓色鬼恶魔啊!”
    苹果抓破了丁勇泉的脸皮,觉得还不解气,拿来准备换洗的红裤衩直接套在丁勇泉的头上,然后,再拿矮脚凳拍打丁勇泉。
    呵呵,王爷府上的丫鬟焉能有差?这一会儿果然厉害,彪悍得很。
    随着“哇”的一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丁勇泉毫无还手的机会,当那红裤衩套上头的时候,他就撑不住呕吐了。
    众人赶来的时候,丁勇泉已经躺在了地上,只见他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的血痕,因为倒在地上了,以至于裸露的胸脯和后背也都沾满了他呕吐的污秽之物。
    苹果蹙紧眉头,她抿着嘴,屏住了呼吸,端着一盆水来,撇过脸去,往丁勇泉身上泼水。
    “老爷?怎么会是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随丁勇泉过来的几个家丁发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在这里,竟然还会有人胆敢对老爷动手,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几个人过来,赶紧架起丁勇泉,骂道:“这是谁干的?”
    没想到,围观的人都涌上来,挡住了三个勇敢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挺直了身板,拍着胸脯,冈冈地争着回答——
    “我!”
    “是我!”
    “是我们大家!……”
    可谓众怒难犯嘛!不得已,丁勇泉被他随行的几个家丁抬出了女澡堂,匆匆地离开了龙须沟蚕场。
    回到家里,丁勇泉不住地哼哼,一想到在女澡堂的那一幕,就羞愧不已。
    他咬牙切齿地想道:若不是自己喝的高了,才不至于如此惨败!哼,几个臭妞,跨下之物,我要一个一个的收拾了你们!
    想想也真够丢人的,一个堂堂的缫丝场的场主,在合作单位视察的时候,竟然遭人暗算?真是不可思议!
    “这以后还怎么下去打交道啊?”丁勇泉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想照照镜子,可是,那只祖传的铜镜子也被家人藏了起来,使得他倍感凄惨,只能在想象中揣摩自己的受伤程度了。
    “老爷,要不咱这就回去,抓了那几个活跃分子再说,好不?”一个家丁讨好地凑近丁勇泉。
    心情糟透了的丁勇泉瞥了那人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我在忍受折磨的时候,你们都死到哪里去了?”
    几个家丁一时语塞,都弓着身子不敢抬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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