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杏悄悄的摸到山洞附近,找了一个上风口,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扒开塞子,将瓶子放在了地上,无色无味的气体便便飘向了山洞,大约过了2分钟,里面便没有了动静,她又等了2分钟,才进入了山洞。
    章杏看着躺在茅草堆上的穆拓,心中属于原身的恨意翻涌,这一刻,章杏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接下手杀死穆拓。最后还是她在心里不停的说,他这样死了,才是便宜他了,我一定会让他失去一切,受尽折磨而死!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她在心中不停的说,不停的说,才终于平复了内心的那种翻涌的恨意,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次可是把章杏给吓死了,难道原身的魂魄还在这句身体里?不应该啊,她一直没有感觉到原身的存在。她心里乱糟糟的,只要一想到身体里还有一个人的魂魄,她就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但现在没有时间给她纠结,章柳估计快过来了。她必须在章柳回来之前把穆拓解决了。
    她又从空间里拿了一瓶药,这是“医毒之术”中一种叫“双面佛陀”的药剂,这种药很有意思,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面是可以济世救人的良药,一面是行凶作恶的毒药。
    将这种药涂抹在针灸上,按照一种行针路线刺入人体,是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药;按照另一种行针路线刺入人体,就会变成折磨人的毒药。这种药会增加神经的敏感度,提升身体对疼痛的感知,每月发作一次,发作之时,会让人感受到宛如凌迟一般的痛苦,但它又会在药物发作之时护住人的心脉,不会让人痛死或痛晕过去,保证受罚之人可以从头到尾清醒的感受到那种痛苦。
    一种残忍又变态的药。
    现在,章杏按照折磨人的行针路线将药刺入了穆拓的身体。
    章柳带着吃的和水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茅草堆上昏睡过去的穆拓。
    *
    另一边,章松敲响了邢勤寿家的大门时,被告知他们家大人还在休息。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章松的脸直接黑了。
    原来,今天休沐,邢勤寿昨天晚上便玩得有些high,所以,现在还没有起来。
    章松在客厅里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打着呵欠的邢勤寿。
    在知道了章松的来意后,邢勤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换上了惯常阴冷的笑容。自己给他们个笑脸,一个个都当自己是好欺负的了,谁都来敢打自己的脸。一把将手上的茶杯扔到了桌子上,斜吊着眼,语气轻浮的道:“章兄,前天刚定亲,今日你就登门悔婚,总该有个缘由吧!像令妹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失贞的,不想嫁给我,难道是攀上了其他高枝儿?”
    知道退亲不会太容易,但章松还是被他这轻慢的态度给气了一下。他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邢大人,你我心里都清楚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就算过去了这么久,想找证据也是不难的。小妹当日无辜受累,不仅闺誉受损,身体也受到严重损伤,不提遭的那些罪,只不能受刺激这一点,也不适合嫁入贵府。您自己有什么毛病相信您也了然于胸,小妹如果加入贵府,恐不是死在虐打之下,就是死在刺激之中。”
    听章松提起当日之事,邢勤寿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直至听到最后,已是勃然变色,“你说我有毛病,那你告诉我我有什么毛病?还说令妹会死在我的虐打之下,你要是没有证据,我就要治你个你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章松将自己收集到的东西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一页一页的看完,邢勤寿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个章松!我倒是小看你了。我和章柳的婚事就此作罢,我倒要看看,你妹妹还能找到什么好亲事。”
    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给章家兄妹一些教训。而另一边的章柳也是同样的心思,要给邢勤寿一些教训。
    *
    章柳伸手将穆拓推醒,“公子?公子?”
    穆拓猛地坐起,眼中利光乍现,出手如电,直接掐在章柳的脖子上,看清了面前的人后,才放松了身体,“吓到你了?我以为是有坏人,你没事吧?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睡着了?”
    章柳被他吓了一跳,在他松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后,一个腿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公……公子,您刚才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您睡着了,就想把您叫醒吃些东西。您应该是累了才睡过去的,我在附近看过了,没什么人。而且这里很隐蔽,不会有人来的。你放心。”
    估计真是自己太累了,才会睡过去。穆拓暂时放下了这个疑问。“哦?你带东西过来了?我看看?嗯,看着就很好吃,你也陪我吃一些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听见美男让陪吃,那还等什么,当然是答应他啊。
    穆拓看着章柳吃了饼子,眼神闪了闪,便也拿起一块饼吃了起来。东西入口,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怎么这么难吃?但想想农户家能有什么好吃食,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也就没说什么。
    边吃东西,章柳边打探穆拓的情况,“这位公子,我该怎么称呼您啊?”
    慢条斯理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穆拓才开口道,“叫我石穆即可。”
    “石大哥,您是哪里人啊?您怎么受伤的?”
    穆拓直接跳过了第一个问题,“我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捕猎的陷阱里。”他确实在山上看到过陷阱,手法还挺高明。
    “哦,那肯定是章杏做的陷阱!她上次就害的一个人受了伤,没想到这次又害了石大哥。”章柳愤愤不平的道。
    “哦?做陷阱的是个姑娘?”他还以为是个手法老道的男人呢。
    看石大哥貌似对章杏感兴趣,章柳心里又把章杏骂了一遍,赶紧抹黑她,“对啊,是个姑娘,但是她这个人特别坏!平时总是欺负我!前一段时间,她还故意设计陷害我,让我不得不的和一个喝醉后爱打人的男人定了亲。石大哥,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打死5个侍妾了,我觉得我嫁过去,也活不久的。石大哥,你,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把亲退了。顺便教训一下他,让他不要再祸害小姑娘了,人家小姑娘也是有爹娘的,他害的人家惨死,这些姑娘的爹娘该多伤心啊!”章柳从穆拓身上感受到了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比刘成阳还要有威仪。所以,便想借穆拓的势摆脱邢勤寿,再教训他一顿,顺便又表现了一把自己的善良。
    穆拓确实是久居上位,可惜,却是在别国久居上位。他在大周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作,更别说他还有来自自己国内的敌人,就更不敢冒头了。
    穆拓只好先安抚她,说等他伤好了再帮她教训那个男人。
    又在穆拓那里消磨了一个时辰,眼看快到中午了,章柳怕自己哥哥回来找不到自己,便回家了。还没走到村里呢,便看到一群的人围在一起。
    “老叔,你们要搬去新义府了?”
    “老叔,咱家杏儿能干,你以后可要享清福啦。”
    “老哥,以后到新义府了去找你啊!”
    章爷爷和周围的人一一作别,还让大家去新义府了一定要去找他。又说了一会儿话,他便想离开了。
    这时,章柳站在一旁看着章杏一家喜气洋洋的,周围的人在说什么?章杏他们家竟然要搬到府里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农家女了!她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不对!他们哪来的钱能去府里生活?这两年就凭章杏那几文钱的药,怎么能挣下去府里生活的钱?肯定是当初卖人参的钱他们昧下了一部分!可是凭什么,当初是他们自己说的要给在家一半的钱的,哥哥还因为这个和自己生气。
    一股怒气直冲大脑,章柳想也不想的就大声喊道:“章杏,你当初卖人参的钱是不是昧下了一些?你说过的给我们家一半的,你凭什么昧下。”
    正围在章杏一家周围和她们道别的村民纷纷扭头看向章柳,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被点名了,章杏便直起身,冷眼看向章柳,“哦?你凭什么说我们昧下了银钱,事情不是光凭你两片嘴上下一翻,就能随意给人泼脏水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轻揭过去了。”
    章柳被她的冷眼看的有些发憷,强撑着气势说道:“你要是没有昧下一部分银钱,你们家怎么会有钱搬去府里?”
    “那只参不到30年,能卖30两还是因为掌柜的看是山参,而且根系保护的相对完整,才给了这个价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县里的药铺问一下。不过,你也不用问了,我当时就怕你会不相信,让掌柜的写下了凭证。”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是当初卖人参时,她让掌柜的写的凭证。当时她就是知道章柳小心眼,才留了一手。给掌柜说,那株从章柳手上要回来的参是帮别人代卖的,让掌柜的帮忙写了一张凭证。
    把这张纸递给了一旁站着的老村长,“叔爷爷,您认识字,您帮忙念念。”
    “……25年山参一只,在杏林春售价纹银30两,以此为证。”老村长念完,扭头对章柳道:“柳丫头,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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