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准备完毕后,几人便开始沿着沟壑边缘走了起来。
    不过这一会折了一个,废了一个大头的心里莫名的感到难受不已。
    “憨子,你在这就散了吧,也好早点去入轮回。”大头看着憨子说道。
    柱子看不见鬼物,可顺着大头的视线还是说道“憨子,他奶奶的是老哥我没把你照顾好,妈个蛋的等我回去了一定把你老爸老妈接过来,当自己亲爹亲娘养着。你就别再想不过去,咱这条命还不是当初战场上弟兄扛包给换下来的,就当该还了。”
    说道后来柱子抿着嘴,可眼泪还是哗哗的往下落。王子君说“憨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双亲的。”
    憨子并没有理会王子君,走到柱子身旁哽咽道“去球,老子也想通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说爷们我还没掉脑袋,就他娘死的这不明不白一时间没缓过来。老哥你也别难受,有你那句话就够了,帮我照顾好我老爹老娘也算替兄弟尽孝了。不过以后这活可别乱接,咱他娘都是贪财着的祸呀。”
    憨子看了眼大头说还劳烦兄弟将话给老哥讲一下,然后又说刚才的事是我对不住了,一时间没缓过来才顶撞了。
    大头一摆手说哪的话,都是大老爷们何必斤斤计较。就将憨子的话给柱子传达了一遍。说完后两人又扯了一会,而后憨子对大头说现在还不想散了念头,相等大头们离开这里再散去魂魄重入轮回。大头一想也行,反正如何也都不影响。
    路上大头问向柱子说有没有绳索什么的玩意,我们这几人直接就可以将绳索绑上军工铲扔到对面然后爬过去。这话听得狗子,王子君,嵬志也是纷纷赞同,说这个注意好就再不用去犯险闯妖蟒的老窝了。
    柱子听了一会就笑道说“你们几位是想多了,这栓绳过桥那是武侠小说里的手段,当真运用到现实中绳子只能直起直落,要是横着跨,长度太多那就崩断了。”
    大头点了点头说就是哦,都忘了这些了,高中时候物理课上都学过这些玩意了。
    柱子又说“其实横跨也不是不行,可要求就高了,四五米宽的咱不说,横跨没用。但十几米的横跨就需要特殊材质的绳索才行,我们绳索应该没问题,可我们一没喷枪,二没定钩。纯粹靠异想天开甩过去挂在石头缝里,那就是在玩命。”
    大头点了点头说也行,本来也就是问问,眼下看来必须去闯这妖蟒的老巢才能到对面去。
    几人将头顶的探照灯亮度调到了最高,尽最大可能看清这浓雾中的形势。走到现在,大头越来越是感到心惊,因为这先前他以为这鬼雾只有嵬志,狗子和他自己能看得见,可到现在竟然连王子君和柱子也瞧的见了,搞不好是因为这里特殊的原因连常人也能影响到了。
    大头翻着眼皮看着头顶的探照灯心想,这货真他娘的就奇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灭,再说还泡了水,质量真不是一般的好,能赶上穿的牛筋鞋了。
    然后一抬上面写了一行英文小标,下面却是写的中国制造,大头更是惊讶,啥时候老美的场子开到中国来了。
    “王小姐。”大头叫了声前面的王子君说“你这美国货还是我大中华的产物,看来你们美国人的技术不行呀。”
    王子君听见大头的话没好气的说“刘先生,我都说了我只是去美国念了几年书,我不是美国人,你不要断章取义行不行。”
    “得,得,得。”大头说“权当我说错话了成不。”
    狗子缓了缓步子凑到大头耳边说“你跟这老娘们道歉干毛,我看这娘们早就被老美同化了,满脑子个人主义思想把别人的命从来不放在眼里,你瞅瞅,眼下都三个兄弟死了这丫的竟然屁都不放一个,还他娘算个女人吗?”
    大头努了努嘴没说话,虽然刚才对于王子君救二楞的事情让他有了一些改变,可狗子说的话糙理不糙,一路来这娘们确实显得有些冷血了。
    过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走在前方的王子君突然说道像是发现了妖蟒的老巢。大头跑去一看果不其然,只见在沟壑的上方担着一根两人环抱的老树,树皮虽然黝黑枯卷但却是青枝绿叶,显得生机勃勃。
    大头仔仔细细的将这棵来历不明的树观察了一番,生怕有什么遗漏。毕竟在这光秃秃的岩石上生出一棵数来,而且还是横着长的,怎么能不令人好奇。
    在瞧不出什么问题后,大头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树干中间的那个巨型蟒窝上。蟒窝纯粹是大树的躯干上长了一个开口的大洞构成,也真弄不懂这树是怎么长的,偏偏就在这树干中间长个像是腮帮子一样的大包,让这妖蟒存活。
    大头看着大树心里骂道瞧你丫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要是有机会我他娘给你一把烧了。
    “大头,咱们就从这过去吧。”狗子说道“我看着树这么粗跟个小路一样,上面还那么多树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大头点了点头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自己也没听说过那个树还能把人害了的说法。
    大头看着柱子说“柱子,你有什么持续发亮的玩意没?”
    柱子想了想掏出一个燃烧棒说这个行不。大头一看就问道这玩意落到树干上会不会点着了,别等会我们爬过去把这树烧了再也回不来了。
    柱子说这肯定不会,然后就扔了一个在蟒巢中,赤红色的火焰一闪,里面的事物就瞧的一清二楚了。
    眼看里面没有什么妖蟒的后代啥的,大头就招呼几人开始往过走。
    大头这时打的头阵,狗子和柱子抬着二楞走在身后,接下来就是王子君和嵬志。六人尽量降低身姿采用蹲行的方式向前,幸好大树确实够宽几人落脚的地方也够富裕。可就算这样,几人也行的很慢,因为狗子和柱子不时要换手所以到对面差不多走了有十几分钟。
    到了对面大头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十几米的路程愣是走了他满头大汗。
    大头转过身刚想说话,突然发现狗子们去哪了?
    这一下算是平地惊雷,大头脑袋一下就蒙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还听见身后有狗子们走路的声音,但就这一下狗子们竟然就不见了?难不成掉下去了。
    大头吓了一身冷汗,赶忙跑到沟壑这边担着的大树干上一看,这一瞧顿时吓了大头一跳。只见树干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绷带飘荡在深不见底的沟壑上。就连下方的枝丫也是一片折断,难不成狗子们真的掉下去了?
    大头眼睛瞬间通红,他大声呼喊狗子的名字,可声音落进这沟壑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回音。
    突然,树干的下面探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手掌抓着树杈一用力往上伸了一点,露出一个满是伤痕血糊糊的脑袋来。
    竟然是狗子!
    “大,大头。你,你心好狠,你,你推我干嘛?狗子一只眼珠子像是被树杈戳掉拉了出来吊在外面,狗子断断续续的声音刚落,手一松瞬间就掉了下去,再也不见了人影。
    “狗子!”大头大喊一声就扑了上去,可哪还有影子,只有方才的地方还挂着狗子的眼睛珠子。大头心痛万分,瞪着眼睛脑袋里一阵发懵,什么叫我推了他?我没动呀,我怎么推了我兄弟?
    大头还没想完,身后又传来声音,只见树干上竟然齐齐的站着狗子,王子君,柱子,嵬志,二楞。他们全身稀烂,白色的骨头茬子从肉中顶了出来。
    大头快要疯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几口气看着眼前的几个鬼。
    只听王子君发出呵呵的声音,就像是气管被割断了一样“刘,刘一,你,你还命来,我,我被你害死了,你为什么要推我?”
    大头听见王子君的声音总算是缓过了神来,先前看见狗子掉下去他一时间激动是因为冲昏了头脑,可眼下王子君吱哩哇啦的在这里吼个半天算个怎么回事?难不成老子是蠢得很么?他娘的就算用脚趾头去想,我一个人在这屁点宽的小道上还就能把你们害了?再说还有一个上过战场的柱子,你丫几个鬼物布的迷魂阵倒是不错,就他娘演技太烂的吧?
    大头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敢这么说。因为现在明显是中了什么道了,而且而是属于迷魂困人的门道。这里面讲求的迷意困神,倘若是平日还好说顶多就算个鬼打墙。
    可眼下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落入这鬼的套中的,要是在桥上可就麻烦了,脚底下一乱就得真他娘栽下去,跟着几个鬼玩意摔成一样了。
    大头心思一动,半天也没听见嵬志和狗子的声音,八成他们几人也中了套了。
    当下大头看着几个鬼物脸色一变,一口哭腔的说道“大姐呀,你说你带我去见冥王,怎么就在这折了呀。”
    王子君几人一听顿时一愣,只听王子君又说道“冥王?什么冥王?”
    大头哭着说“你过来,你过来先让我好好瞅瞅你,我再给你说。”
    王子君拖着半条腿就向着大头走了过来,大头看好了王子君脚下的路径是笔直而行,就连狗子,柱子和嵬志也是依次跟了过来,立马就确定了自己眼下是在大树上,既然想明白了这些也就没什么再多疑的了。
    只见大头从怀中掏出一坨早前在嵬志那取的泥巴团子一下就糊在了面前王子君头上怒道“说,他奶奶的,你们是那条路上的?连我刘一的道也敢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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