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殖民地的生活是极为奢华的,这些总督们都过活,白色人种的优越感是他们重要的保护伞,并且他们深信自己的帝国永远不会衰落。许多殖民者,包括在缅甸、马来亚和婆罗洲的英国人以及在印度尼西亚的法国人,都赞同一位荷属东印度群岛统治者这样的观点:“我们荷兰人已经在这儿统治了三百年,我们还要在这儿统治另一个三百年。”相比之下美国控制的菲律宾就要好的多,他们吸收了大批的本地的菲律宾人进入了政府,并向菲律宾人保证在四六年允许菲律宾独立。
    一种移植自欧洲的生活方式把殖民者和当地人隔离开了,殖民者把当地人看做离奇有趣、容易激怒、类似于人的动物。英国人一般在俱乐部聚会,禁止非白种人参加——包括任何同亚洲人公开结交的高加索人种。他们活着就是为了下午茶、业余爱好的戏剧、豪华正式的宴会,还有户外运动。在三五年,仅新加坡就有两千个网球运动场地和六个高尔夫球场地。法属殖民地的生活大多围绕着这些事务旋转:文明讲究的烹调技巧、土著情妇开胃酒、坐式浴盆、形式烦琐的官僚机构、邮票以及封条。西贡有东方最好的大剧院,河内歌剧院可以容纳这个城市的全部欧洲殖民者。
    除了美国所处的殖民地菲律宾情况稍微好点外,所有的殖民地土著居民都对那些统治了他们几百年的殖民者不怀好感。英国殖民地地军队都是由英国、澳大利亚和印度人组成地,荷兰还好,组织起了近四万的土著民兵。荷兰虽然残酷的统治着七千万地印度尼西亚人。雇佣农民每天只需要四分钱。但是不像英国人和法国人那样远离当地土著居民,他们用许多杜松子酒和啤酒冲洗盛宴所需的器皿,在家里穿着当地人的围裙。并与当地人自由通婚。
    巴达维亚奢华的总督府,身着华贵套装的是荷兰总督斯塔克鲍斯·斯塔克豪威正在和妻子商量安排他们撤离问题,暂时还没有发现日本人的登陆部队,不过机场和港口已经遭到了日军两次轰炸,飞机损失严重。从马来亚得到地消息相当的不妙,日军进展很快。看样子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能击败英军。距离他们进攻巴达维亚的日子也不远了,从他们攻击马来亚的情况来看,空袭就是他们发起进攻的前兆,他并不认为自己手中的两万多荷兰军队可以抵挡日本的进攻,其余那些土著人组成的民兵武装根本不能对他们抱有任何地希望。这次日本人将他们的海军几乎全部出动,在整个远东地区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只有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可是这些该死地美国佬却在战争中袖手旁观,迟早有天他们会后悔的,日本人地下一轮打击很可能就落在他们头上!
    他抬头看了挂在客厅中央。正流亡在英国的威廉敏娜女王的画像,感到了一阵无力。在远东担任总督是个权力极大的油差,能担任这个职务的人在国内都是有着极为深厚的关系,抵达远东除了源源不断的财源外。个人的权力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主宰七千万殖民土著人的感觉简直让人疯狂。在这里他获得了在荷兰梦寐以求的东西。甚至比他希望的还要好,在巴达维亚为上等的白人修建的娱乐场所的奢华简直可以和阿姆斯特丹相比了。
    然而现在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日本人在开战以来坚持不懈地播送的战前精明策划好的宣传,产生了一种乐观主义情绪。日本人注意到在欧洲人的统治下开始慢慢觉醒的民族主义运动,于是他们描绘了一幅东南亚人民解放后的情形,即“亚洲人的亚洲”,所有的人都将得到独立和自由,在经济方面也将和日本一样实现充分的繁荣,也就是所谓的“共荣圈”。天知道他们说的东西是否可以做到,但是这对那些“低等”的土著居民的无疑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即使抵抗,依靠现有的兵力也不过延缓沦陷的时间而已。或许那些该死的土著人已经做好准备在开战后投靠日本了罢,正是如此,他才分外的关心自己的家人的命运,做为女皇任命的总督,他是绝不可以在未开战就逃跑。
    在担任总督的时候他搜刮了难以想象的财富,有些已经存入了瑞士的银行,总督府中却有更多不可估量的宝石、黄金和各种奇珍异宝。他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叫到身边,告诉了他的决定,让他们先撤退到澳大利亚,然后寻找机会前往美国,或者回到欧洲的瑞士或英国。和妻子、女儿吻别后,让他们等上了满载财宝的货轮在夕阳的余晖中驶离静谧的巴达维亚港口,驶向澳大利亚。
    一个衣着整齐的年青水手走到了贵宾房,“笃笃”的敲响了舱门,“请进!”水手进了装饰华丽的房间后,向总督夫人和小姐行礼后说,“总督夫人,用餐时间到了,船长叫我来请您和小姐去进餐!”在他前面极为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轻轻的回答,“多谢船长先生的照顾,我们马上就到。”在水手退出去后,在贵妇人身边一直没有说话,身着白衣的美貌女子,抬起头,眼中带着眼泪说,“为什么父亲不和我们一起走?”贵妇人抚摸着她的头却没有说话,“擦干你的眼泪,我们该去吃
    别担心你父亲,他会平安的!”
    船长为总督妇人准备的晚餐各位的丰盛,听着船长讲述各种海上奇遇,总督女儿立刻被吸引住了,暂时忘记了离别的悲伤。船长刚刚讲完一个笑话,突然一个水手慌忙的走了进来,对着船长说了几句话,刚准备对这个冒失的水手发火的船长听了他地话,脸色大变。“他们有多少人?我们有人伤亡么?该死。从没有听说过这片海域有海盗出没,他们到底是从那里钻出来地,又怎么跟上我们的?”水手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人很多,火力很强,我们的人毫无反应就被他们缴械了,看他们样子也无意伤人,现在大副正和他们谈判!”
    “请问船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船长满脸歉意地回答。“抱歉,夫人,我想我们可能遇到了海盗,不过他们无意伤人,可能是为了财宝,我出去和他们谈谈,我们将尽力保证您和小姐的安全!”“他们要财宝就给他们,只要他们不伤害人就好。您自己多保重。”船长走出餐厅才发现,外面灯火通明,但是局面被那些蒙着面孔的海盗控制了,看着他们手中的长短枪械。他知道用武力来顽抗是极为愚蠢的。
    “我是这艘船的船长,请问诸位有何贵干。诸位有什么要求我们将尽量满足?”一个用红丝巾蒙住面孔地高个子用手枪顶了顶帽子,“我们兄弟只为求财而来,听说这艘船运送了斯塔克鲍斯·斯塔克豪威总督的财宝,闻风而来。要么你们自己把财宝全部拿出来,我们把船留给你们,你们可以继续赶路;要么我们我们干掉你们所有的人,将船直接开走。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
    船长在海面上航行了二十多年,阅历不可谓不深,很快他就从这些看似凌乱的人身上发现了一丝异样。海盗他并非没有遇见过,可是这些人他敢肯定绝不是海盗,而是正规的军人,看样子他们只想要财宝,不想伤害人命,否则按他们说的,杀光这船上所有的人简直是易如反掌。虽然对这些人还有很大的疑问,但是现在不是追查这个地时候,这次运送财宝除了总督夫人和自己,别的船员根本就不知道这次运送的是什么东西,这些箱子都密封好了才装运上船的。就连他也仅仅知道这是一大笔地财富,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海上,船长的权威是至高无上地、不可侵犯的,当他让船员将那些货舱的中东西抬出来的时候,那些船员都没有任何的异议。当这些箱子都被抬上甲板的时候,那些海盗把箱子一个个撬开,那些被枪指着的船员一下就被迷昏了眼睛,他们从未想到自己这次运送的竟然是如此惊人的一比财富。就连船长看到这些财宝的时候也略有一丝的分神,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和他说话的高个子海盗和旁边的一个矮个子海盗说了些什么,微微点点头。然后那些海盗就把这些东西抬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到这艘船身边的海盗船。
    当最后一箱的财宝搬运完了,海盗们也开始撤退,那个高个子海盗在走之前还跟船长说了句,“谢谢你们的配合,祝你们一路顺风!”总督夫人听了船长的述说,她对船长点点头,“我刚才在窗子里都看见了,您的处理很好,他们很可能在装运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情报,不然他们也不会连我们船舱都没有搜查,直接清点了那些箱子就离开了。只要人平安到达就好,好在他们只是求财,希望接下来的路上一路平安就好。”
    船长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疑问埋在了心里,对她们说这伙海盗很可能是军队,只能给她们徒增烦恼而已。在船长走了后,总督的女儿有些神秘的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刚才和船长说话的那个人是个犹太人!”总督夫人有些惊讶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的?”总督的女儿翘起嘴唇笑着说,“我猜测的,只有犹太人才能把我们的情况弄这么明白!”看着女儿面带得意面容,她笑着说,“你父亲在银行给我们存的钱足够我们花几辈子,只要我们一家平安比什么都重要……”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只从她们从这里经过后,这片从未有海盗出没的海域变成了海盗乐园,所有经过这里逃乱到澳大利亚的贵族都被他们洗劫一空,然而他们去“大度”的放过这些贵族的性命,留给了足够的食物和饮水让他们一贫如洗的抵达了澳大利亚。
    ……
    李成坤这个时候可不知道在延安和东京同时有人为自己的头疼,从顺利发起进攻后,他就感到浑身的轻松。按照他本人地话来说。前期地工作没有做好。或被日本人发现了自己的战略意图,这都是他的责任,毕竟这个计划地总策划人是他。一旦战事顺利打响。那么部队就走上了正轨,前线的战局就该由将军们接手指挥。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越权指挥是军中大忌,对于这种凡事必躬的态度李成坤并不是太赞同,他相信这些经过了战争考验和长期学习的指挥官可以将他们的本职工作做好,多余的指挥反而是对他们地干扰。
    这就是李成坤和蒋介石在军事的很大的差别。蒋介石就十分喜欢越权指挥部队,然而这种指挥往往带来的都是部队的混乱,所以
    那些将军们最害怕的就是蒋委员长的胡乱却自以为高一个高明的统帅,不是要去和将军们比谁更会打仗,这样的人才从来就不缺乏,他所需要的是如何让这些将军最大可能地给他们施展的空间,使他们发挥出最大地战斗力来,也就是所谓知人善用。
    忙里偷闲的泡了杯茶。悠然的靠在椅子上完战报的李成坤,随手放下了情报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叫马贲拿来了今后几天的行程表,看了行程他微微一笑。恐怕他现在是所有的高级官员中最清闲的一个人,不过也并非没有事情做。到工厂去视察,为即将上前线的部队送行……但是相比前线的指挥官们每天仅仅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却又不知道轻松了多少。
    即使开战以来,来自日本的情报仍然是源源不断,这其中有中国在日本的留学生,从满洲进入日本的各种身份的人,还有一批受雇于中国的外国人和日本人,这些人在日本汇聚成了一个大的情报网络。不过现在他们的活动也越发的困难起来,日本人也采取了和李成坤类似的方法,无论农村或者城市,建立了许多互助小组,原本隔阂的邻里关系变得更加亲近起来,要进行谍报工作也更加困难,变得更加容易暴露。
    近十年的交锋时间,足以将对手研究个透,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势力比李成坤更了解日本,也没有比日本人更了解李成坤的存在。李成坤在黑龙江后,日本人就发现了他们强大的学习能力,只要日本人比中国优秀的地方他们都加以借鉴,适合的东西都会拼命加以学习,原本日本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对中国人还是有些不屑一顾的。可是渐渐他们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中国人身上,用来对付自己,很是栽了几个跟头,这也让他们大吃一惊。
    他们认真调查后才发现,中国人不仅是学习日本人,更是广泛的向世界吸取那些有用的知识,再灵活应用用以对付日本人。那些层出不穷的花样,让和他们交战的部队苦不堪言,同样善于学习的日本人,这个时候也不顾一向的颜面,对中国也开始研究了起来,每当中国出现了那些新的东西后,很短的时候他们就会加以学习和模仿。在几年的没有大规模交战的“平静”局面下,这种小规模的交锋数不胜数。
    当最近的一份情报上写着,日本也开始了大规模的提倡节约的运动,号召国民做好为国牺牲的准备,“奢侈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诸如此类的传单被撒遍了日本列岛。他们的宣传的手法和方式和几年前李成坤在中国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当初伪“满洲“的电台还以这个东西来讥讽过李成坤,他们肯定未曾想到,他们本岛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更不要说在他们奴役下的“满洲国民”了。
    他们不仅仅是奴役满洲和台湾的,就连他们自己对国民的控制也越发的严格起来,议会早已被解散,各种政党也被取缔,国家完全被警察和军人所控制,政府除了要求国民为“圣战”做出贡献外,东京的宣传机器也高速运转起来,全国的报纸都按照指示同时发表了“要与政府协调一致”的公告。从此之后,日本人便被铺天盖地的新闻和报道所吞没,它们全都是在宣扬奋不顾身的日本士兵有多么勇敢,以及这场战斗有多么正义。
    任何对政府的政策产生质疑的人都会遭到审讯甚至监禁,而执行这一任务的人是名字非常直白的思想警察”。如果那些懦弱的惟命是从的媒体偶然发表一些评论,被认为违反了一年前的一项所谓的维持“和平气氛”的法律时,那些倒霉的撰稿人就会面临失去工作或者将被监禁一段时间,为了对付这些失误所带来的后果,许多报纸雇佣了“狱中编辑”,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去服规定的刑期。
    这样的措施有助于控制新闻媒体和对人民的思想进行约束。政府还试图将人民的身体也控制起来,年轻男子除了他们的日常工作之外,还被要求自愿参加军事训练,年轻女子则被鼓励着结婚生子,以为这个不断扩张的帝国充实人口,但是另一方面,粮食问题却日益严峻起来,大凡消耗粮食的奢侈品都被禁止生产。无论男女老幼都被要求穿上单调的平民制服,还要参加准军事训练,人人都疲于奔命,苦恼不堪。人民的具体生活,无论是吃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去锻炼还是如何祈祷都要服从政府的指示。………………………………………………………………………………………………………
    最近有些个人问题要处理,耽搁了不少功夫。现在有不少城市都有反日游行,这样很好,矛盾存在,我们有必要激化一下,中国人应该从中学会我们早已失去的团结,让那些还在购买日货的人试试过街老鼠的滋味。不过话说回来,反日货对我们很多同胞来说是件任重而道远的任务,唯一可以做的是从自己做起,影响自己身边的人。不过可惜我们城市没有游行,要五一有的话,只要不是太偏僻的地方,都可以去参加试试,除了九九年那次,六年来还没有参加过一次呢,但愿车票不是太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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