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子,你是谁,难道是他新收的弟子,我告诉你,这个家伙就会误人弟子,想要学到更加深奥的炼丹方式,还是拜在我的门下吧,我包你不出十年,就成为炼丹大师。”
    一脸漆黑的修士露出白皙的牙齿,竟然向吴赤打出了这样的心思。
    吴赤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看看您现在的惨样吧,跟着你学习炼丹,那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啊。
    用某位大师的话说就是:绳命啊,你是如此的摧残。
    “老王,别乱说,人家吴先生前来丹宗有事,人家的身份和地位,即使想要学习炼制丹药,拜在你的门下,你敢收么。”
    中年人说道。
    受伤的修士一阵不解:“怎么,你来头很大?”
    “没有,没有,我只是修真界的一个散修而已,前来丹宗有事相求。”
    吴赤连连摆手,跟这位炼丹的疯子说不清道理。
    “那你是谁啊?”
    这个家伙还不依不饶了。
    “我是吴赤。”
    中年人向吴赤说道:“不用理他,我带你前去见宗主。”
    二人离去,这个受伤的修士一阵沉思:“吴赤?这个名字好奇怪,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吴赤?吴赤!我嚓,你是吴赤,你妹的,你怎么不早说!”
    抬头再看向吴赤,却发现二人已经远走了。
    修士赶紧跑入自己的炼丹房。
    吴赤一阵好笑,都是对什么事情太过于执着,就会像是一个疯子,看来丹宗还真就有这样的疯子。
    这样的人,最终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成为绝世大师,做到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另外一种结果就是成为真正的疯子。
    往往疯子与天才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区别,成功了就是天才,不然就是疯子,很难说清到底什么才是界限。
    跟随在中年人的身后,一路前行来到了小镇靠后的位置。
    这里所传出来的药香,明显比前面的香气更加的浓郁,让人闻上一下就感觉到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而这里的建筑已经不再那么的密集。
    来到一座最大的建筑前,中年人随手在大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宗主,吴先生到了。”
    “吱扭!”
    大门在里面打开。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从里面出来。
    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是精神头很足,红光满面,身体也比较挺拔,从气息上看,就像是一个壮年。
    “呵呵,是吴先生来到了么,恕老夫未能远迎,真是失礼啊。”老者看上去极其的容易接触,很是平和的与吴赤打着招呼。
    “这位就是吴先生。”
    中年人向老者介绍道。
    “这就是我们丹宗的宗主。”
    随即向吴赤介绍眼前这位老者。
    “老朽雀安。”
    “见过雀宗主。”
    吴赤向老者见礼。
    “不敢,不敢,吴先生快里面请。”
    雀安赶紧将吴赤请入到里面。
    正是人的名树的影,在丹宗这个偏僻的地方,竟然也会知道吴赤的大名,而且这样的热情接待。
    进入客厅,吴赤发现丹宗宗主的住所部署得很是简洁。
    并不像那些大势力的掌权者,将自己的住所弄得极其的奢华,无处不在彰显着自己掌权者的地位。
    小僮奉上香茶。
    “吴先生请用茶,这是我们丹宗的特产,在别处不能品尝到。”
    雀安笑呵呵的说道。
    吴赤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嘬了一下,一股清香传入到脑海之中,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啊。
    “真是好茶!”
    吴赤赞道。这点倒不是奉承,这茶的确是前所未见,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美味的茶,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吴先生夸赞了。”
    雀安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了。
    不过吴赤可不是前来喝茶的,再好的茶也不可能救治婷婷。
    吴赤正准备向雀安说明来意,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修士慌慌张张的进入。
    吴赤向这个修士看去,光头光脸,脑袋上面很是干净,没有一根的毛发,而且在脸和头顶布满了大包。
    怎么看着这个修士有些熟悉的感觉呢,仔细打量一下,吴赤明白了,这个修士正是刚才被炸得不像样的老王!
    想笑,吴赤却极力的忍着没有笑出来。
    “你真的是吴赤?”
    这个老王直接来到了吴赤面前。
    “华生,不得无礼!”雀安训斥道。
    吴赤一笑:“对,我正是吴赤,如假包换。”
    “好啊,好啊!既然你是吴赤,那我求你办一件事呗。”
    老王丝毫不理会雀安的斥责。
    “吴先生,你不要理会他,华生就是这个样子。”
    雀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宗门有这样一个怪胎,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呵呵,无妨,我见与这位王先生也是一见投缘,都是性情中人。”
    吴赤笑道。
    自己正准备说出来意呢,这个王华生就有事求自己,正好啊,如果能够帮助王华生,自己所求的事情就会好办一点。
    “你看,你看,我就说吴赤是好人吧。”
    王华生咧着嘴笑了。
    “王先生,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吴赤能够做到的,就一定会帮你完成。”
    吴赤问道。
    “是这样的,我炼制丹药的时候,药鼎总会发生爆炸,想要请你帮助改进一下。”
    王华生说道。
    吴赤一愣:“我倒是想着帮助王先生,不过我却不是锻造师,对于这点肯定是无能为力了。”
    王华生却并未放弃:“这是你的推脱之词,要是不肯帮我就直说,何必呢。”
    吴赤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自己的确是对于这些锻造类的东西不甚了解,不肯帮助王华生又从何说起呢。
    “华生,不得无礼,吴先生是我们的贵客,还不向吴先生道歉。”
    雀安知道王华生的疯劲又上来了,赶紧阻止他。
    “我说的是实话啊,这件事只有吴赤能够帮助我。”
    王华生说道。
    吴赤一皱眉:“王先生,我对于锻造药鼎真的不懂,倒不是我存心推脱,是力有不逮,怕耽误了王先生改造丹药的大计。”
    “谁说要你锻造药鼎了。”
    王华生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
    吴赤不解的问道,自己对于炼制丹药也是一窍不通。
    “我听说你是画符师,所以想要你帮我改造一下药鼎,在药鼎上画一些可以聚拢灵气的符纹,增强药鼎的效力,使以后不再炸鼎。”王华生说道。
    哦,吴赤明白了,原来是想要在药鼎上画符。
    不过这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以前从未接触过,难道药鼎还能够画符?
    没有想过啊,以前都是在符纸上画符,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更没有试验过,天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以前都是在符纸上画符的,没有过这方面的试验,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吴赤可不敢把话说得太圆满,免得到时候丢人。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王华生兴奋的说道,就像是吴赤已经将符纹画成功一样。
    “我可以试一下,至于能不能成功,不敢保证,毕竟是第一次听说药鼎还可以画符。”
    “你答应就好,药鼎画符是完全可以的,我们宗主所用的药鼎就是这样的。”
    “只是宗主太小气,一次也不肯把药鼎借给我使用,如果我有了这样的药鼎,说不定早就将那些丹药改造成功了。”
    王华生看了一眼雀安,不满的说道。
    雀安满脸的不高兴:“我要是将宗门传了无数代的药鼎给你使用,恐怕你早就将这座药鼎给毁掉了吧!”
    雀安所使用的药鼎一直作为丹宗的镇宗之宝,只有历代的宗主才有资格使用。
    即便是这样,雀安也舍不得多用,在平时炼制丹药时也尽量少用,只有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一下。
    他哪里敢把这座药鼎给王华生这个疯子使用,真的给王华生使用,恐怕早就被王华生给炸掉了吧。
    吴赤考虑一下:“雀宗主,我能见识一下这座药鼎吗,说实在的,我没有过在药鼎上画符的经验,所以要看看,才能知道怎么办。”
    雀安想了想,说不定吴赤真的能够画出符纹呢,这对丹宗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即便是不能成功,也不过是损失一座普通药鼎的事情,对于丹宗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丹宗最不缺少的就是药鼎。
    “那老夫就献丑了。”
    说着,雀安在储物袋中取出一座古朴大气的药鼎。
    吴赤站在药鼎周围,向药鼎打量一番。
    这座药鼎身高能有一米,下面有三足,在药鼎的四个面都画着一种古朴的符纹。
    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符纹,吴赤不由得来了兴趣。
    将神识释放出来,向古朴的药鼎上笼罩去。
    在场的三个人全部都震撼住了,不管是炼丹师还是画符师,最强的就是神识。
    没有足够强大的神识,你就不能掌握手中工作的进展和变化。
    画符师需要用神识掌控着符阵上面符纹的变化,而炼丹师则是需要用神识随时掌握药鼎里面丹药的变化。
    而吴赤所展现出的神识,已经超过了包括雀安在内的三人,三人都在想,如果吴赤是炼丹师,那吴赤的成就将会多么的惊人。
    雀安一阵感慨,自己宗门就没有这样的弟子,哪怕只有一个,也会将丹宗发扬光大。
    这让三人如何能够沉稳住,都将目光落在吴赤的身上,他们想要看看,吴赤究竟能不能掌握这种符纹的变化。
    通过一番观察,吴赤发现这种符纹不但是起到聚拢灵气的作用,还有着一种保护药鼎的作用。
    将药鼎变成了具备防御力,如果有丹药在里面爆炸,药鼎可以将这股爆炸的威力全部压制在药鼎的内部,不能向外释放。
    这样既不会伤到药鼎本身,更不会伤及到外面的炼丹师。
    探头向药鼎里面看了一下,吴赤发现药鼎里面也是有着符纹。
    不住的点头,这样级别的药鼎的确是不可多见的法宝,有了这样的药鼎,炼制丹药的时候,炼丹师的安全就有了足够的保证。
    同时因为药鼎上的符纹,可以将全部的灵气都聚拢,炼制丹药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吴赤甚至想到,如果能够在药鼎上画符成功,一定给马二郎画出来一个。
    自己只有这么一个炼丹师,千万不能出事啊。
    通过神识,吴赤开始一点点的去了解药鼎,他发现这种符纹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与现在画的方式都不尽相同。
    不过符纹的大道理都是相同的,聚拢灵气的符纹,吴赤也掌握一些,只是与这种符纹有着一点差异而已。
    防御性的符纹就更不用说了,吴赤所画的各种防御性大阵,都是以防御符纹为主,所以这种符纹并不能难住吴赤。
    他所不能掌握的就是画的材料不同,药鼎与符纸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在符纸上画符,只要用符纹笔即可,而现在在药鼎上通过符纹笔却不能将符纹印上去。
    思来想去,不能用符纹笔在药鼎上画符,那又用什么呢?
    不过既然在上古时期可以做到,自己就一定能够做到,只不过这种方法研究失传了。
    吴赤仔细的思考着,不管用什么工具画符,都是一个将灵气转化成为符纹的过程,符纹笔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
    工具?工具!
    该死的工具!什么样的工具才能在药鼎上画符呢。
    吴赤将全部的思维都放在了这个工具上。
    突然脑袋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一定要工具呢!
    吴赤觉得自己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怪圈,在第一次接触画符的时候就是通过符纹笔来完成的,就一直以为画符就必须通过符纹笔才能完成。
    在没有出现符纹笔之前,肯定是先出现符纹的,那时候是怎么画符的,吴赤不是很清楚。
    但是符纹一定是出现在符纹笔之前,这点毋庸置疑。
    而符纹笔的最大功效就是聚拢灵气,使灵气更好的成为符纹,并且成功的画在符纸上。
    将神识从药鼎上收拢回来。吴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雀安看着吴赤,王华生更是十分的紧张。
    “怎么样,可有把握?”
    吴赤一笑:“说有把握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试一下,或许会经过几次的失败,还望不要心疼药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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