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知道孙二牛是在告诉他,可以把孙若溪的房间空出来给他睡。
    只不过在现在这种语境之下,很容易会让人想歪。
    于是,他苦笑着伸手在孙二牛的肩膀上拍了拍:“二牛啊,这次小兰从姑苏回来,我预支你200万,赶紧把她给娶了,也好让她管管你这张臭嘴!”
    张小凡这话一出,孙二牛当下就闭了嘴。
    不过,这货却是在边上傻笑,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尽管睡得很晚,但张小凡第二天还是和平时一样四点多就起来了。
    当他习惯性地推开门,打算穿过客厅去厨房倒开水喝的时候,突然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谁!?”张小凡低喝出声。
    “大清早的瞎咋呼什么?耳朵还没聋呢!”
    张小凡愣了一下,没想到坐在客厅里的人竟然是丈母娘!
    “妈,您怎么起来这么早?”
    “怎么?我起得这么早妨碍到你偷偷摸摸做别的事情了?”
    “没有没有。”
    张小凡连忙摇头摆手:“就是觉得有些好奇。”
    与此同时,客厅沙发上也传来了老丈人的声音:“你妈这是无利不起早。自从你进门之后,她有多少年没有煮过早饭给我吃了,现在有了你这个好女婿啊,想让她早起都难。”
    这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张小凡知道陈金凤的脾气,他没有开灯,而是走到客厅,将窗帘拉开。
    张小凡转身看向陈金凤的时候,发现她正敷着白色的面膜,端坐在椅子上。
    难怪张小凡刚刚看到她的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戴着个面具。
    有些话,张小凡不好询问陈金凤。
    于是,坐在沙发边问老丈人秦三平:“爸,你和妈起这么早是打算要做什么呢?”
    “你妈听了一个老朋友的忽悠,这次打算要去开美容院了。”
    “忽悠”这个词汇用的非常精准,一直以来陈金凤做所谓的“生意”就没有赚过钱的,基本都是被别人给忽悠去了。
    “什么叫忽悠!那是我时隔多年没见的好姐妹,她高中的时候家里困难,老娘还给她捐过款呢!”
    言语中,陈金凤省略了自己捐款的数额,因为,这笔钱只够买一条牙膏。
    陈金凤这一次仿佛是真的找到了商机,她显得很激动。
    “我告诉你们啊,现在谁都不能阻止老娘创业!”
    陈金凤指着秦三平:“哼哼,老娘能生出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儿,这说明老娘自己也不赖,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被你这个窝囊废绊住脚,现在老娘要大步流星朝前迈,面朝天空和大海!”
    面对如同舞台上话剧演员一般慷慨激昂的陈金凤,张小凡和秦三平彼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微微叹气。
    一般情况下,陈金凤和秦三平都是在张小凡买菜回来之后,才会起来的。
    而今天,秦三平是被陈金凤给吵醒的,反正不能睡回笼觉,他索性就跟着张小凡前往菜市场。
    张小凡还没入赘之前,家里买菜的任务都是交给秦三平的,因此秦三平对这个菜市场的商贩都非常熟悉。
    秦三平跟张小凡一起买菜,一路打招呼过去。
    当两个人在一个摊贩面前挑菜的时候,恰好听到旁边有两个人在聊天。
    “哎,你说接下来怎么办啊?”
    “谁知道呢,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北面的菜市场摆摊。”
    “可是那里的摊位费很贵,就我这卖青菜萝卜的,一年下来恐怕连摊位费都赚不到。”
    秦三平反正闲着,就特意走过去跟这两个人聊起天来。
    秦三平问:“老刘啊,什么情况?”
    “唉,我们这家菜市场老板破产了,听说要把菜市场给收走了,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办下去。”
    正在挑菜的张小凡眼珠子微微一转,他没有说话,继续挑菜。
    不过,张小凡倒是特别留意他们现在所谈论的每一句话。
    买好菜后,张小凡和秦三平在菜市场旁边的摊位上吃早饭。
    秦三平看着眼前的菜市场,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搬过来的时候,这个菜市场就已经在了,这些摊位的小老板也是认识了十几年。如果菜市场不在了,很多人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咯。”
    张小凡突然插了一句:“爸,如果这家菜市场给您管的话,您能应付地过来吗?”
    “别的不说,管这个菜市场的话倒还是比较简单的,毕竟来来往往都是一些老街坊。”
    秦三平当然不会把张小凡这句话放在心里,他以为这只是张小凡的一句玩笑。
    得到秦三平的答复之后,张小凡并没有说话,吃过早饭就和秦三平回家了。
    陈金凤从早上4点多起来,一直化妆到6点多。
    还别说,陈金凤平时虽然泼辣刁蛮,但化妆的技术还是不赖的。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当她穿戴一新地站在秦三平面前的时候,秦三平看得是两眼直放光。
    化完妆,还没来得及吃早饭,陈金凤就拉扯着秦三平出门,风风火火地要去开创自己的事业。
    张小凡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行色匆匆离开的老两口,不由笑着摇摇头。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孙若溪的号码。
    很快,手机里面就传出了孙若溪那好听的声音:“早上好,老板。”
    张小凡笑了笑:“你昨天晚上给我涂的药挺好用的,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疼了。”
    “那是老板体质好,再换两次药,应该就可以痊愈。”
    张小凡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阳台边,朝着远处菜市场所在的方位看过去。
    他拿着手机说:“我老丈人家旁边有一间私人承包的农贸市场,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农贸市场的老板是谁。”
    张小凡这句话刚刚说完,孙若溪竟然直接开口:“这个人姓陈,原先是一个资产过5000万的企业家。但是在几天前,他好像中了别人的套,参与了一场赌博,所有的身家都进去了。现在银行已经冻结了他的所有资金链,这两天也会把他的产业进行拍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面对张小凡的惊讶询问,孙若溪还是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说:“老板之前让我关注整个东海所有资产过2000万的企业家,这些人的信息,我都已经记录下来了。”
    “另外,农贸市场旁边还有一家超市,这个老板的资金链也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估计在半个月内就会破产。”
    接着,孙若溪又连续例举了张小凡房子周边十几家老板的资产信息,她说的每一件事情都特别详细,就连数字也很精准。
    在听孙若溪说了一大段之后,张小凡突然问了一句:“你现在在电脑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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