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正在院子里散步,童乐乐在屋里毫不迟疑把他得反常行径电话告知婷婷、小雪。她委实被任自强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坏了,想不通他为何事如此大光其火,暴起雷霆之怒,这种现象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认识任自强不是一天两天,对他的脾气秉性知之甚深。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不管大事小事,在他面前都是举重若轻,挥洒自如,天生的乐天派。
    待人接物,那是笑脸相迎、平易近人,照顾得面面俱到。可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得。
    任自强对她们一众安保姐妹来说,更是恩同再造,使她们铭感五内,哪怕为之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也是众姐妹的共识,心照不宣。
    虽然任自强的意思向她表达的很清楚,此事不想让婷婷、小雪知道,免得她俩担心。但童乐乐深知任自强才是这个大家庭的主心骨,深恐他有什么闪失。
    她对此不敢擅专,更不敢隐瞒,头一个就想到通知婷婷、小雪开导他。何况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她唯恐有什么事任自强自己解决不了憋在心里憋出病那就不好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因为她有所隐瞒而导致任自强自此落下心病,后果之严重,显而易见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否则,她真无颜面对婷婷、小雪,还有艳丽姐、许燕等安保姐妹的诘难,百口莫辩,百死难辞其咎。
    当童乐乐把任自强在家里的异常告知婷婷、小雪,不出所料使她俩粉脸失色,心急如焚、牵挂不已。
    姐妹俩在电话中叮嘱童乐乐先看好任自强,当即扔下手头的工作,不顾办公室其他人为之侧目,也顾不上解释,二话不说驱车往家里赶。
    一路上车速可谓是风驰电掣,就这婷婷和小雪还嫌车速慢呢!婷婷作为大姐心里虽七上八下还能保持稳重,小雪已急不可耐的开声催促了:“开快一点,再快一点!”
    开车的李玲也拿出了有史以来最高驾驶水准,小车如游龙一般在车河里见缝插针,喇叭狂按,油门狂踩,不断超车,可谓争分夺秒,那还顾得上扰民违章。
    好在此时京城还不是车水马龙,也不是人潮蜂涌的高峰期,基本没堵车一说。办公地点也离下榻之地不远,路上也就花了一刻钟功夫回到了家。
    可这一刻钟,对婷婷和小雪来说就像漫长的一世纪,她俩恨不得身插双翅飞过去。在这一刻钟,她俩愣是急出一身细汗,眼泪花在美眸中打转,小手更是汗津津的,姐妹俩对任自强的爱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车到了门口还没停稳,婷婷和小雪不约而同打开车门就窜出去。得亏两人也算半个练家子,身手也算灵活,才没摔个马趴丢丑,但也把三位安保姐姐吓得不轻。
    婷婷、小雪三步紧着两步跑进院子,看到任自强好整以暇躺在摇椅上闭着眼晒太阳,不时端起紫砂壶抿一口,滋溜一声好不惬意,她俩才长吁一口气放下半颗心。
    另一半不出所料还在为他担心和不解,想不通他怎么会来这一出。
    听到动静,看到婷婷、小雪进了院子,任自强猛然间没反应过来,忙起身相迎:“你俩咋回来了?”
    “小强,你怎么啦?什么事惹你发这么大火?”婷婷柔声关切道。
    “就是,听乐乐一说,你都要吓死我们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小雪忧心之情溢于言表。
    任自强这才醒悟,肯定是童乐乐给她俩打小报告了,他这会儿也没空埋怨童乐乐,难为情道:“嗨,还不是昨晚的梦闹得,我一时想的钻牛角尖了,结果没控制住力气,不小心打坏了桌子。你们别担心,其他真没事!”
    “真的?”婷婷半信半疑。
    “你怎么还纠结那个子虚乌有的梦啊?”小雪万分不解。
    “呵呵,这个说来话长,你们先去擦把脸,等会儿我再给你们详细解释。”任自强此时真不好意思把他的无脑行为托盘而出,实在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总要先组织一下语言,理理思路才好应对她俩。
    “好吧!”姐妹俩螓首微点,先去洗漱。
    进了屋里两人又特意看了任自强破坏的现场,破坏力之大胜于想象。虽有童乐乐在收拾残局,也能看出书房里不啻于刮了一场飓风带来得惨状。
    看到如刀劈斧剁一般散了架的红木书桌,更让婷婷、小雪惊讶得不行。她俩也知道任自强力气大得离谱,也无法想象一掌之威竟然强悍如斯。
    “这要是打到人身上,人骨头该比不过红木硬吧?”婷婷、小雪对视一眼,脑海中不由冒出同一个念头。两人摇摇头很是无语的看着始作俑者,想不通他发什么神经。
    被任自强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一眼,明知故犯的童乐乐不好意思的吐吐小香舌,装得像没事人一样低头不发一言,该干啥干啥。
    随同姐妹俩一起回来不明所以的安保姐妹们见此情景也惊诧莫名,还以为任自强和童乐乐在书房里上演‘全武行’了,此时也不敢多问,自觉的也去收拾书房。
    等婷婷、小雪简单洗漱完和任自强进了卧室,几位安保姐妹才从心有余悸的童乐乐嘴里得知任自强今天莫名其妙的发火所致,也深为其大惑不解。
    “还有什么事能难住小强呢?”
    “是呢,谁能让他发这么大火,真少见呢?”
    “唉,小强今天早晨睡懒觉我就奇怪呢,往常他可没这习惯?”
    几位姑娘七嘴八舌探讨猜测了一番,也不知其所以然,只好按捺下一颗颗好奇心继续收拾残局不提。
    细心的童乐乐无意中捡起一片任自强撕碎的纸片,看到上面写有莫名其妙的字,忙提醒道:“姐妹们,把这些纸片都归拢好交给我,这是小强写得东西,或许上面记着重要的事!”
    “好呢!”几位安保姐妹答应一声,开始分拣起来。
    在卧室里,任自强也拿出短时间准备好自以为圆满的一套说辞安抚婷婷、小雪的关切之心,他分别握着两人的柔荑报之以羞赧一笑:
    “婷婷、小雪,对不起,让你们受惊吓了!其实我心里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们,主要是怕你们笑话我没事胡思乱想。”
    “你胡思乱想?都想什么呢?”姐妹俩不明所以。
    “我之所以还纠结昨晚那个梦是有原因的,你们想啊,从小到大我都被大家冠于‘小诸葛’、天才,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且对天下大势有近乎于神的预判,以及我练功能练出来内气这方面你们没好奇过吗?”
    看到婷婷、小雪点头附和,他接着讪讪一笑:“不光你们奇怪,随着我一天天长大,接触到乱七八糟的知识越来越多,呵呵,我说的这些知识是有关第六感、命理风水方面的,也就是你们看来属于迷信之类的旁门左道。还有武学方面的,所以呢,我对这方面了解的越多,我对自己也很奇怪呢?”
    “呀,小强,你还信那些迷信呀?”小雪惊讶的插了一句。
    “小雪,别打岔,听小强好好说。”婷婷摆摆手道。
    “呵呵,迷信不迷信我不确定,我总感觉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有些太异于常人和匪夷所思了!”
    “我细细回想过,我突然间变得聪明应该是从我掉下干渠被救起来后开始的,从那以后,我学东西特别快,也特爱瞎捉摸,好像被醍醐灌顶一般。要按迷信的说法,那就像神灵附体或是老天爷开眼了!”
    “再往后咱们成了一家人,生活事业各方面更加顺风顺水,这些你们都知道不用我多说。但短短十来年功夫咱们挣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如有神助有木有?常理根本无法解释!”
    “呵呵??”任自强尴尬一笑继续解释道:“再加上我这些年在香江接触的风水玄学比较多,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想当然就往因果呀,气运呀这些虚无缥缈方面琢磨,越来越有点小迷信。”
    “所以呢,昨晚上的梦对我触动很大,以致于我一时不能释怀,起来后又开始在书房里瞎琢磨,不经意间又沉迷进去,才导致我没控制住。”
    说完后任自强故作轻松的拍拍她俩的小手笑道:“你们放心,我刚才在院子里已经想开了,这纯属没事找事,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你呀,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婷婷听完也释然了,莞尔一笑:“就是信迷信,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做了多少积德行善的好事,那你的福报谁能比得过?老天爷看了也会保佑你开开心心、平平安安一辈子的。”
    “嘻嘻,小强,你真好笑嘢,这都什么时代了?你竟然还信那些迷信,要是让爸爸妈妈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小雪乐不可支。
    “拜托,这事你们知道就好,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啦,我已经够丢人的。”任自强忙苦着脸合掌告饶。
    “咯咯,不会啦,我们不能破坏你‘高大上’的形象呀!是不是,姐姐?”
    “嗯,哈哈???”婷婷一边点头一边忍俊不禁。
    虽说是虚惊一场,但由此婷婷和小雪更加明白任自强的真心,说来说去逃不过‘真爱’两个字,女儿家岂不为之感动和窃喜不已。
    为此,两姐妹下午索性也不去处理公务,偷得浮空半日闲,三人乔装改扮去颐和园踏春一番。不得不扮丑一点,否则她俩在大庭广众之下太招人眼球,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唉,女人长得太美也不是好事,当下尚且如此吸睛,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照这样下去,她俩那还敢抛头露面,只能深居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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