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人都傻了,我以为自己摸到了某种超越世界概念的力量。
    却没想到这技术,本身就是属于世界内的力量……
    “等等,那不就是说,我拿着世界本身就存在的力量来对抗世界?这不是有点……”
    我一时间不知道这个状况该叫什么,所以卡词了。
    “被世界内鬼?”她轻笑说。
    我直接恍然:“对对对,就是这个,这确定不是世界搞进来的内鬼吗?”
    她摊了摊手:“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能说不对,你我确实有点被世界牵着鼻子走的意思。”
    “这……”我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她让我别多想:“虽然世界确实把你当成眼中钉,但是对于世界而言,也会去计算得失的问题,你自己拥有类似于拉普拉斯妖的技术,世界也同样拥有,它当然也会计算哪种方式对当前的世界是最正确的。”
    “你是说……”我欲言又止,因为我有点理解,所谓的世界运行之理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你是说世界判断让我们瞎折腾反而有利于现在的世界,所以世界其实一直在帮助我们?”
    她嗯了一声:“不然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你真的以为肃清想要发动,会拖到现在?”
    “这……”
    也是此时,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之前我就在想,肃清的发动原理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我只是提了一下,就会被威胁?
    本以为这是一种,禁忌到提都不能提的话题。
    现在看来,其实是世界对我的警告,只是让我默默该做什么做什么,别多想没用的……
    忽然觉得这世界运行之理,有那么一些可爱。
    “说起来……那些黑色的果子究竟是什么?”
    我也是这时候才想起,刚才我们因为情绪有些低落,所以我才把话题转移到了解析世界的问题上。
    而我忘记了这个比较关键的问题,这玩意可事关人命。
    “啊,那玩意啊,那就是你遇到的那些人被提取出来的灵魂,其实就类似于你们之前见到的那些黑色的魂晶矿。”她告诉我。
    我直接愣住,居然是这样的东西?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是很不妙?
    “让那些人吃掉那些果子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他们……”
    “绝对不可能。”白色女人一口否定了我的想法:“那些已经是转化结束的产物,是不可逆的。”
    不可逆的?也就是说意识固化成生命资源,那就没有救了……
    那不就是说,那些人永远都不会变回去,只会成那种空壳一样的行尸走肉,一直就在那里吃下去……
    她叹了口气,这声叹气已经等于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
    我心想这也太无奈了吧?世界未免有些过于不近人情……
    “世界需要这些人生命化成的资源,来维持崩坏,因为不这样牺牲少数的话,现有的体系就会完全结束。”
    她告诉我,对于世界而言,虽然只是一种机制,但机制运行久了其实也就拥有了些微的怜悯之心。
    所以不到必须时刻,是不会发动最后肃清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些问题,所以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色女人告诉了我关于那些人的事,那些就是下面第二阶层被送上来的人,还有这个阶层内原本的住民。
    我听到这说法也是一怔:“嗯?我听说第二阶层那些作为祭品的人不是都被直接……”
    冷烁天的说法是直接被送到了第八阶层,难不成他在骗我?
    “他没骗你,单纯只是他自己也不太了解这世界的构造,虽然他是贪婪化身,但并不是什么都知道。”
    而我则更是不大明白,贪婪魔王的冷烁天,怎么就跟什么都知道扯上关系了?
    “哦?你不知道吗?贪婪这原罪之中,其实包含了强欲,求知欲,所以他知道的事情相当多,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白色女人用一副早就知道的语气,告诉了我这些。
    这些我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冷烁天居然这么有意思?
    反正按白色女人的意思就是,冷烁天了解的越多,知道的也越多。
    在这样的信息量干涉下,让他的思维方式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而这变化所造成的影响,便是让这冷烁天自己选择了自残,也就是帮助我们干掉他们自己。
    “……”
    我只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炸,居然是这样的吗?
    “那就是说……那些黑色的果子,是作为了生命资源在维持着现有的世界,所以我们最好别去碰它?”
    最后没办法,我好奇问了一句。
    白色女人想了想,告诉我是这个样子。
    但她很快又想起了些什么:“非要说的话,其实你可以解决处理掉那些空壳的人,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我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这是要我去杀人吗?
    虽然某种意义上,那些已经不是人了……
    “要不要做,你自己判断就好,就算不去处理,那些也永远只会是些只知道吃的无灵魂的怪物。”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这个阶层的问题解决之后,那些生命资源固化而成的果树都会死亡。
    等到了那个时候,那些失去了食物的人类就会混乱,到时候在我们面前所上演的,就是本能的黑暗场面。
    我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在第二阶层那岛下通道内所见到的东西……
    同族相食……
    我意识到白色女人为什么要我处理掉这些人,因为我不处理掉,这个阶层最后就会变成更加血腥恶心的一幕。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将会面对着更加难以令人接受,且难以忘怀的黑暗时代场面。
    我只好默默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处理好的。”
    听到我这么说,她就放心了些。
    就像是在故意把气氛搞得轻松些一样,她的手很不老实地摸到了我的腿上,顺势就……
    “喂,你要干嘛……”我忽然发现这白色女人才正经了一会,这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裤子,别扒我裤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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