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接待大厅。
那名叫做沉林的驭鬼者看起来是打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了。
面对赵建国的谈判条件，他视若无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对峙的气氛开始往恶化的方向发展了。
李乐平能嗅到空气中越发僵持的氛围。
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和何雪砚就待在角落这边观战，也不掺和进去。
看赵建国现在这样委曲求全的态度，大概就能猜出来了，肯定是那个叫做林劲的驭鬼者，没事找事，招惹了沉林，结果现在就被人家掐在手里，跟条死狗似的。
“这个叫林劲的，又是什么来头。”
李乐平倒是有几分好奇这个叫林劲的人。
来一趟总部，遇到了骆毅文，又遇到了这个林劲。
新角色倒是不少。
“这个叫林劲的来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似乎是王教授某个实验的参与者，然后幸运地驾驭了两只鬼，现在是总部临时行动队的队长，专门负责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桉件。”
何雪砚没有隐瞒，她工作的内容就是要尽可能回答负责人提出的问题。
而她专业素质也很不错，记忆力也很不错，立刻就将自己知晓的情报尽数汇报给了李乐平。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你不是说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吗？我看你这好像挺了解的啊。”李乐平反而有些惊讶。
“那得得益于你的权限足够高，所以我才有权限调取一些更高级的刑警档桉，当然了，有关于这个叫做林劲的档桉，我一个接线员也就只能了解这么多，至于他驾驭了什么厉鬼，还有他参与的实验具体涉及什么内容，我就无从知晓了，不过你要是想查清楚他的身份，可以直接申请，我相信到时候交来的档桉内容，肯定比我之前查看的档桉内容要详细得多。”何雪砚道。
“算了，这人估计也是一个龙套，没必要理他。”李乐平摆了摆手。
一个都快被人掐死的菜鸡罢了，他去了解一个死人做什么？
何雪砚掌握的情报虽然不算很多，但李乐平大概已经清楚这个叫做林劲的人，在总部的地位如何了。
总部的嫡系，肯定算不上，这人估计就是一个总部临时工之类的角色。
嫡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总部真正的嫡系应该是李军这类驭鬼者，像是队长计划，李军都有资格旁听，甚至知晓得比李乐平更早。
至于这个叫做林劲的，估计就是因为成功从王小明的实验中活了下来，所以多少沾了王小明的光，再加上他成功驾驭了两只厉鬼，所以具有一定的培养价值罢了。
而在这时。
接待大厅的中心位置，沉林被赵建国和他带来的警卫层层包围。
李乐平甚至在这些警卫之中看到了几个身着国际刑警制服的人。
然而，面对这样的压迫，那名叫做沉林的驭鬼者依然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总部的几十个管理员他都敢杀，眼前这些围过来的人，但凡敢对他动手，他照样敢杀，而且杀得合情合理。
因此，面对赵建国的谈判条件，沉林视若无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李乐平倒是挺喜欢这个叫沉林的性格的。
疯子多一点，其实也不是坏事。
只有这样的疯子多一点，才能狠狠地敲打总部，才能让上面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认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很显然，现在的沉林并不愿意接受赵建国的谈判。
他似乎打算杀一儆百，干掉手中这个叫做林劲的驭鬼者，以此震慑住一些隶属总部的驭鬼者。
不可否认，即使在灵异圈，即使在总部，也必然会存在这类恃宠而骄的驭鬼者。
稍微得到了一些总部的资源倾斜，就开始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开始不可一世了。
脑子，每个人都有。
但是，正确的思考方式，正常的脑回路，就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了。
就像这个叫做林劲的，稍微受到了一点资源栽培，就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
他也不想想，为什么自己只是总部临时行动队的队长，而不是正式的行动队队长。
说白了，没这个资格。
沉林也很清楚这个道理。
他疯，但是却不傻。
干掉这个所谓的临时队长，他能受到什么惩处？
是林劲自己过来找死的，都已经动手了，难道还有停手的可能？
这是灵异间的较量，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还能有中途停手这种说法。
驭鬼者跟驭鬼者一旦爆发了灵异间的对抗，那就必定是要死一个人才能了结这场恩怨的。
所以，现在的沉林决定敲山震虎，威慑住一些对他心怀不轨的人。
他要干掉这个叫做林劲的，以此震慑住那些妄图敲打他的驭鬼者。
谁敢伸手过来惹他，他就把那只手掰断，然后砍掉。
手段倒是够狠，也确实很有用。
而在此刻。
那名被沉林住在手中，名叫林劲的驭鬼者，身体仿佛遭受了某种灵异的侵蚀，身躯竟然开始化为了一缕一缕的灰尽。
可是，林劲像是被沉林压制住了，那冰冷的手掌宛若钳子一般，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颈，使得他根本毫无挣扎的力气。
不过，身体被压制住了，意识却没有被压制住。
林劲的恐惧已经照映在了脸上，那不知是痛苦还是绝望所导致的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这样刚愎自用的驭鬼者，李乐平不是没有见过。
很多驭鬼者以为自己驾驭了厉鬼的能力，就可以无法无天，再加上总部的一些资源栽培，就会使得这类人沉寂在权利与欲望的海洋之中，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是个人都要听从他的调遣。
结果，踢到硬茬了。
抱着薯片，李乐平就这样看着林劲在沉林的手中挣扎，无力地挣扎。
他并不打算介入这场纷争。
没有必要。
虽然他不会常来总部，但是像沉林这样敲打林劲的行为，某种意义上，也是在给李乐平肃清掉一些可能会遭遇的问题。
林劲不会是第一个不长眼，没事找事的人。
现在把林劲弄死，一些在总部庇护底下蛮横惯了的驭鬼者可能才会真正认识到，总部对他们的爱护，并不能够成为他们放肆的资本，更不可能挽救他们的性命。
“有意思，这是什么厉鬼的能力。”
李乐平对林劲的死活毫无兴趣。
他在观察，再通过林劲身上的灵异痕迹分析这个叫做沉林的人驾驭了何种厉鬼。
“火焰？灰尘？好像都不是。”
看着那个在沉林手中已经出现化为灰尽迹象的林劲，李乐平开始思索起来。
驭鬼者在动用厉鬼的能力之时，身上或多或少也会出现厉鬼侵蚀的迹象。
可是看眼前的沉林，他抓着林劲的手臂似乎很正常，除了苍白一点之外，根本没有出现任何遭受灵异侵袭的迹象。
“李乐平？”
就在赵建国忙得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
他的不经意一瞥，却看见了那个站在角落的一男一女。
所有人都围绕在接待大厅中心的时候，只有这两个人，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在旁边如同看电影一般，就这样打量着这里。
女的，赵建国认识。
那是何雪砚，李乐平的接线员。
而那个男的……
他的容貌无法描述，似乎无法存在于人类的脑海之中。
可是，此刻的他神情冷漠，就这样抱着一包薯片，仿佛真的是打算从头到尾看完这场闹剧了。
眼见沉林已经下定决心要弄死林劲，而且看林劲这副惨样，估计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赵建国只能快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然后跑到了那个冷眼旁边的男子旁边，请求道：“帮帮忙，把人救出来。”
赵建国无法记住李乐平的模样，但是他能记住何雪砚的模样。
所以，他敢断定何雪砚旁边站着的青年，一定就是李乐平。
从沉林能这么短时间解决林劲来看，混杂在警卫里的驭鬼者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目前也只有李乐平能够对付沉林了。
“嗯？”
赵建国突然放弃谈判，转而挤出人群的行为，顿时引起了沉林的注意。
他顺着赵建国跑动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那个站在角落，毫无存在感的年轻男子。
他的容貌无法形容，因为一旦想要想起这张脸，就会发现脑海之中，所有关于他的面貌都是模湖一片，仿佛深陷在一片迷雾之中。
“赵队长，你可太抬举我了，你看那个叫沉林的，打掉一名驾驭两只鬼的驭鬼者，跟玩似的，捏在手里比杀鸡还简单，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惹得起他？”
李乐平对这个叫做沉林的很感兴趣，但是他并不打算招惹沉林。
疯子这个词，在他看来不能算是贬义词，但是也不代表这个词是褒义词。
他可能只是想着上去劝架，就怕等下适得其反，惹得沉林不悦，然后沉林就要跟他拼命。
为了救一个龙套，而去招惹一名未知的实力强劲的驭鬼者，从人家手上抢人？
这霉头，谁爱触，谁触。
“这……”
李乐平拒绝得有理有据，当即让赵建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可以向上申请，加大你的黄金配属指标，你只要先把人救出来就行了，后面的协调，会由我们负责的。”赵建国近乎恳求道。
“算了吧，你这所谓的协调就等于是空头支票，你们要是有协调的本事，还会至于把局面闹得那么僵吗？”
“再说了，我也不缺黄金。”
李乐平觉得赵建国的请求态度很真诚，但仔细一分辨，就会发现跟画大饼差不多。
他是大川市的负责人，有权征调一整座城市的黄金配额。
这种情况下，拿黄金作为报酬，有什么意义吗？
我缺你那点黄金吗？
“这……”赵建国的脸色顿时一青。
他也知道李乐平这种级别的人已经看不上所谓的黄金配额了，尤其是李乐平，他本身就是一个习惯单干的人，他不像别的驭鬼者，有亲戚朋友之类的，所以需要大批黄金打造安全屋，以此在危难关头拥有一个庇护所。
黄金在他手中不过就是偶尔打造一些关押厉鬼的容器，或是做一些小器件罢了。
可能说好听点，他是总部国际刑警之中最节约的负责人了，消耗的黄金数额属于最少的那一批。
但是，赵建国就只是一个通讯部门的队长罢了。
他的权限也就只能供他做出这样的承诺。
像是什么鬼烛，替死娃娃的战略级物资，跟他根本毫无关系，他根本没有权限申请调动这些物资。
“一根白色鬼烛，足够你出手一次了吗？”
就在赵建国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声平静的声音传来。
不需要看到他，李乐平光是听这高冷的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王小明似乎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在这时候赶了过来。
赵建国看向王小明的眼神更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没有资格申请鬼烛之类的物资，但是王教授有啊。
而且，大部分驭鬼者都会卖他这个面子的。
“你都舍得给我物资了，干嘛不去直接找沉林谈判？”
李乐平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白色鬼烛虽然是吸引厉鬼的东西，但是特殊场景下还是能够发挥奇效的。
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人都是需要一个台阶下的，沉林跟你的情况不同，他刚刚跟叶真打了一架，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精神不稳定，得有你上去稳住他，然后我才能跟他谈条件。”
王小明背着手，将一切理得很清晰。
“哦？他还跟叶真起冲突了？”李乐平来了兴趣。
能够跟叶真交手，就足以说明这个姓沉的实力不一般。
“嗯，就在刚才，在云贵高原，叶真被他打得吐了血，不过他的状态也很糟，是被总部用特殊方法捞回来的。”王小明道。
“有意思。”
李乐平摸了摸下巴，似乎洞悉出了前因后果，而且他现在对这个叫沉林的驭鬼者，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叶真那种无赖的厉鬼能力，能够将他打出伤势，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状态不佳的情况下，还能按住一名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
这足以证明沉林的实力了。
“那这个叫沉林的，驾驭的厉鬼能力是什么？”李乐平问道。
“不清楚，你们都是藏着秘密的人，总部的上一任驾驭者是国际刑警张铭，根据张铭的情报，说明鬼相的能力似乎是化相，疑似具有复制厉鬼的能力，至于现在沉林将鬼相开发到了什么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小明依然是这样平稳的语气，不带有多少个人情感。
那名叫做沉林的驭鬼者看起来是打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了。
面对赵建国的谈判条件，他视若无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对峙的气氛开始往恶化的方向发展了。
李乐平能嗅到空气中越发僵持的氛围。
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和何雪砚就待在角落这边观战，也不掺和进去。
看赵建国现在这样委曲求全的态度，大概就能猜出来了，肯定是那个叫做林劲的驭鬼者，没事找事，招惹了沉林，结果现在就被人家掐在手里，跟条死狗似的。
“这个叫林劲的，又是什么来头。”
李乐平倒是有几分好奇这个叫林劲的人。
来一趟总部，遇到了骆毅文，又遇到了这个林劲。
新角色倒是不少。
“这个叫林劲的来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似乎是王教授某个实验的参与者，然后幸运地驾驭了两只鬼，现在是总部临时行动队的队长，专门负责处理一些比较棘手的桉件。”
何雪砚没有隐瞒，她工作的内容就是要尽可能回答负责人提出的问题。
而她专业素质也很不错，记忆力也很不错，立刻就将自己知晓的情报尽数汇报给了李乐平。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你不是说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吗？我看你这好像挺了解的啊。”李乐平反而有些惊讶。
“那得得益于你的权限足够高，所以我才有权限调取一些更高级的刑警档桉，当然了，有关于这个叫做林劲的档桉，我一个接线员也就只能了解这么多，至于他驾驭了什么厉鬼，还有他参与的实验具体涉及什么内容，我就无从知晓了，不过你要是想查清楚他的身份，可以直接申请，我相信到时候交来的档桉内容，肯定比我之前查看的档桉内容要详细得多。”何雪砚道。
“算了，这人估计也是一个龙套，没必要理他。”李乐平摆了摆手。
一个都快被人掐死的菜鸡罢了，他去了解一个死人做什么？
何雪砚掌握的情报虽然不算很多，但李乐平大概已经清楚这个叫做林劲的人，在总部的地位如何了。
总部的嫡系，肯定算不上，这人估计就是一个总部临时工之类的角色。
嫡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总部真正的嫡系应该是李军这类驭鬼者，像是队长计划，李军都有资格旁听，甚至知晓得比李乐平更早。
至于这个叫做林劲的，估计就是因为成功从王小明的实验中活了下来，所以多少沾了王小明的光，再加上他成功驾驭了两只厉鬼，所以具有一定的培养价值罢了。
而在这时。
接待大厅的中心位置，沉林被赵建国和他带来的警卫层层包围。
李乐平甚至在这些警卫之中看到了几个身着国际刑警制服的人。
然而，面对这样的压迫，那名叫做沉林的驭鬼者依然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总部的几十个管理员他都敢杀，眼前这些围过来的人，但凡敢对他动手，他照样敢杀，而且杀得合情合理。
因此，面对赵建国的谈判条件，沉林视若无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李乐平倒是挺喜欢这个叫沉林的性格的。
疯子多一点，其实也不是坏事。
只有这样的疯子多一点，才能狠狠地敲打总部，才能让上面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认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很显然，现在的沉林并不愿意接受赵建国的谈判。
他似乎打算杀一儆百，干掉手中这个叫做林劲的驭鬼者，以此震慑住一些隶属总部的驭鬼者。
不可否认，即使在灵异圈，即使在总部，也必然会存在这类恃宠而骄的驭鬼者。
稍微得到了一些总部的资源倾斜，就开始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开始不可一世了。
脑子，每个人都有。
但是，正确的思考方式，正常的脑回路，就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了。
就像这个叫做林劲的，稍微受到了一点资源栽培，就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
他也不想想，为什么自己只是总部临时行动队的队长，而不是正式的行动队队长。
说白了，没这个资格。
沉林也很清楚这个道理。
他疯，但是却不傻。
干掉这个所谓的临时队长，他能受到什么惩处？
是林劲自己过来找死的，都已经动手了，难道还有停手的可能？
这是灵异间的较量，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还能有中途停手这种说法。
驭鬼者跟驭鬼者一旦爆发了灵异间的对抗，那就必定是要死一个人才能了结这场恩怨的。
所以，现在的沉林决定敲山震虎，威慑住一些对他心怀不轨的人。
他要干掉这个叫做林劲的，以此震慑住那些妄图敲打他的驭鬼者。
谁敢伸手过来惹他，他就把那只手掰断，然后砍掉。
手段倒是够狠，也确实很有用。
而在此刻。
那名被沉林住在手中，名叫林劲的驭鬼者，身体仿佛遭受了某种灵异的侵蚀，身躯竟然开始化为了一缕一缕的灰尽。
可是，林劲像是被沉林压制住了，那冰冷的手掌宛若钳子一般，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颈，使得他根本毫无挣扎的力气。
不过，身体被压制住了，意识却没有被压制住。
林劲的恐惧已经照映在了脸上，那不知是痛苦还是绝望所导致的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这样刚愎自用的驭鬼者，李乐平不是没有见过。
很多驭鬼者以为自己驾驭了厉鬼的能力，就可以无法无天，再加上总部的一些资源栽培，就会使得这类人沉寂在权利与欲望的海洋之中，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是个人都要听从他的调遣。
结果，踢到硬茬了。
抱着薯片，李乐平就这样看着林劲在沉林的手中挣扎，无力地挣扎。
他并不打算介入这场纷争。
没有必要。
虽然他不会常来总部，但是像沉林这样敲打林劲的行为，某种意义上，也是在给李乐平肃清掉一些可能会遭遇的问题。
林劲不会是第一个不长眼，没事找事的人。
现在把林劲弄死，一些在总部庇护底下蛮横惯了的驭鬼者可能才会真正认识到，总部对他们的爱护，并不能够成为他们放肆的资本，更不可能挽救他们的性命。
“有意思，这是什么厉鬼的能力。”
李乐平对林劲的死活毫无兴趣。
他在观察，再通过林劲身上的灵异痕迹分析这个叫做沉林的人驾驭了何种厉鬼。
“火焰？灰尘？好像都不是。”
看着那个在沉林手中已经出现化为灰尽迹象的林劲，李乐平开始思索起来。
驭鬼者在动用厉鬼的能力之时，身上或多或少也会出现厉鬼侵蚀的迹象。
可是看眼前的沉林，他抓着林劲的手臂似乎很正常，除了苍白一点之外，根本没有出现任何遭受灵异侵袭的迹象。
“李乐平？”
就在赵建国忙得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
他的不经意一瞥，却看见了那个站在角落的一男一女。
所有人都围绕在接待大厅中心的时候，只有这两个人，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在旁边如同看电影一般，就这样打量着这里。
女的，赵建国认识。
那是何雪砚，李乐平的接线员。
而那个男的……
他的容貌无法描述，似乎无法存在于人类的脑海之中。
可是，此刻的他神情冷漠，就这样抱着一包薯片，仿佛真的是打算从头到尾看完这场闹剧了。
眼见沉林已经下定决心要弄死林劲，而且看林劲这副惨样，估计也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赵建国只能快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然后跑到了那个冷眼旁边的男子旁边，请求道：“帮帮忙，把人救出来。”
赵建国无法记住李乐平的模样，但是他能记住何雪砚的模样。
所以，他敢断定何雪砚旁边站着的青年，一定就是李乐平。
从沉林能这么短时间解决林劲来看，混杂在警卫里的驭鬼者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目前也只有李乐平能够对付沉林了。
“嗯？”
赵建国突然放弃谈判，转而挤出人群的行为，顿时引起了沉林的注意。
他顺着赵建国跑动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那个站在角落，毫无存在感的年轻男子。
他的容貌无法形容，因为一旦想要想起这张脸，就会发现脑海之中，所有关于他的面貌都是模湖一片，仿佛深陷在一片迷雾之中。
“赵队长，你可太抬举我了，你看那个叫沉林的，打掉一名驾驭两只鬼的驭鬼者，跟玩似的，捏在手里比杀鸡还简单，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惹得起他？”
李乐平对这个叫做沉林的很感兴趣，但是他并不打算招惹沉林。
疯子这个词，在他看来不能算是贬义词，但是也不代表这个词是褒义词。
他可能只是想着上去劝架，就怕等下适得其反，惹得沉林不悦，然后沉林就要跟他拼命。
为了救一个龙套，而去招惹一名未知的实力强劲的驭鬼者，从人家手上抢人？
这霉头，谁爱触，谁触。
“这……”
李乐平拒绝得有理有据，当即让赵建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可以向上申请，加大你的黄金配属指标，你只要先把人救出来就行了，后面的协调，会由我们负责的。”赵建国近乎恳求道。
“算了吧，你这所谓的协调就等于是空头支票，你们要是有协调的本事，还会至于把局面闹得那么僵吗？”
“再说了，我也不缺黄金。”
李乐平觉得赵建国的请求态度很真诚，但仔细一分辨，就会发现跟画大饼差不多。
他是大川市的负责人，有权征调一整座城市的黄金配额。
这种情况下，拿黄金作为报酬，有什么意义吗？
我缺你那点黄金吗？
“这……”赵建国的脸色顿时一青。
他也知道李乐平这种级别的人已经看不上所谓的黄金配额了，尤其是李乐平，他本身就是一个习惯单干的人，他不像别的驭鬼者，有亲戚朋友之类的，所以需要大批黄金打造安全屋，以此在危难关头拥有一个庇护所。
黄金在他手中不过就是偶尔打造一些关押厉鬼的容器，或是做一些小器件罢了。
可能说好听点，他是总部国际刑警之中最节约的负责人了，消耗的黄金数额属于最少的那一批。
但是，赵建国就只是一个通讯部门的队长罢了。
他的权限也就只能供他做出这样的承诺。
像是什么鬼烛，替死娃娃的战略级物资，跟他根本毫无关系，他根本没有权限申请调动这些物资。
“一根白色鬼烛，足够你出手一次了吗？”
就在赵建国也是没有办法的时候，一声平静的声音传来。
不需要看到他，李乐平光是听这高冷的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王小明似乎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在这时候赶了过来。
赵建国看向王小明的眼神更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没有资格申请鬼烛之类的物资，但是王教授有啊。
而且，大部分驭鬼者都会卖他这个面子的。
“你都舍得给我物资了，干嘛不去直接找沉林谈判？”
李乐平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白色鬼烛虽然是吸引厉鬼的东西，但是特殊场景下还是能够发挥奇效的。
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人都是需要一个台阶下的，沉林跟你的情况不同，他刚刚跟叶真打了一架，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精神不稳定，得有你上去稳住他，然后我才能跟他谈条件。”
王小明背着手，将一切理得很清晰。
“哦？他还跟叶真起冲突了？”李乐平来了兴趣。
能够跟叶真交手，就足以说明这个姓沉的实力不一般。
“嗯，就在刚才，在云贵高原，叶真被他打得吐了血，不过他的状态也很糟，是被总部用特殊方法捞回来的。”王小明道。
“有意思。”
李乐平摸了摸下巴，似乎洞悉出了前因后果，而且他现在对这个叫沉林的驭鬼者，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叶真那种无赖的厉鬼能力，能够将他打出伤势，已经算是不错了。
在状态不佳的情况下，还能按住一名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
这足以证明沉林的实力了。
“那这个叫沉林的，驾驭的厉鬼能力是什么？”李乐平问道。
“不清楚，你们都是藏着秘密的人，总部的上一任驾驭者是国际刑警张铭，根据张铭的情报，说明鬼相的能力似乎是化相，疑似具有复制厉鬼的能力，至于现在沉林将鬼相开发到了什么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小明依然是这样平稳的语气，不带有多少个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