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多一个女人多一分麻烦,需要慎重。
    “夜色已深,今夜是一个难以忘怀的夜晚,灵儿,希望你们三姐妹能喜欢听音阁,公子改日再来听曲。”
    灵儿抬头望着我,有些许的失望,很快收敛好情绪。
    “木公子,灵儿送送你。”
    拉着灵儿的手,缓缓走向院门,四周非常安静,只有灵儿的心跳声,两人没有再言语。打开院门,转身看向灵儿,两人四目相对,灵儿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灵儿,天黑,送到门口就行,来日方长。”
    “木公子,还会来吗?”
    嘴唇轻轻触碰额头,喜欢肯定有,但一天一夜,知之不多,节奏慢一点,彼此多了解一些好。灵儿倚在院门口,似乎已经满足刚才的触碰,柔声说道:
    “公子,灵儿看着你离开。”
    驭空离去不太好,翻墙更不妥,只能步行着朝前方走去;行至转角处,灵儿的身影依稀可见,真有这么大魅力,还是古代女子太想寻找依靠?拐弯,视线之外,光门出现,眨眼间回到修行房。
    戏曲,华夏文化的一部份,现代术语称做软实力之一,烟花之地不是好去处。犹记得伊吾人迁徙途中,遇到水源处歇息,都会燃起篝火,载歌载舞,饮酒烹羊,给动荡的伊吾人带来欢乐。传统的民族乐器,伊吾刺和缠鼓;简单的舞蹈,围着火堆拉着手,迈着步子转圈;就能让人心凝聚,对未来抱有期望。
    游牧民族的大众娱乐方式,在中原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优伶一般会被世家豪绅、高官之家养着,招待客人时拿出来娱乐,体现客人的尊贵和主人的地位,是场面上的东西。民间只剩下街头卖唱和烟花之地的奢靡,普通百姓生存都难以为继,更难体会戏曲文化带来的熏陶,得想想法子,官署必须推动此事。武力强盛,粮食供应能够保障的前提下,精神文化领域必须丰富,这原本属于司空府的事情,可是那帮子保守的人,不会想到这点。
    继续修炼,白天再谈论此事。
    “贾子义叩见仙师君王!”
    “子义,锦城到现在,快一年时间了,如今已能独挡一面。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坐下说话。”
    战场磨砺一番,贾子义稳重中显英气,不再是当初的畏手畏脚。面对君王的夸赞,恭恭敬敬地坐下,挺直腰板,回道:
    “子义少不更事,谨记仙师君王教诲,多做事,多历练,知错就改,希望为民为国,为君王,多出一分力。”
    “子义,对长安城将来的发展,有什么想法?”
    话题提的有点大,不过做为长安府尹,这方面的问题,心里应该是想过的。
    “回仙师君王,子义出身商贾之家,习惯成自然,首先考虑的,是如何让长安百姓能够赚到钱。”
    “具体说说。”
    “回仙师君王,长安今年的粮食能够满足,秋种高产小麦,明后年推广普及后,粮食会有富裕,将来的发展,应着重于百行百业。”
    “本王去过烟花街,也到过夜宵街,其它方面,还有些什么打算?”
    “回仙师君王,子义打算扩充东西两市,做为物资集散地,在吃穿用玩方面做文章。吃的方面,追求多样精美,价格有高有低,鼓励长安居民开小吃摊、夜市,适合的地段开设食肆、酒馆。”
    “穿的方面呢?”
    “回仙师君王,听说凉州酒泉有种植棉花,还从西域大量买入棉布,子义不清楚雍州是否适合种植,但打算尝试。长安是百族聚集之地,服饰种类繁多,子义有意取长补短,制作出更多新颖适合穿着的服饰。”
    “继续!”
    “用的方面,鼓励居民开设手工作坊,比如凉州的肥皂、算盘、造纸等,长安都可以制作。此外,本地的酿酒需要逐步增加,还有其它小工艺如面花、剪纸、泥塑、编织等,官署提供便利,协助作坊广开商路,子义重点打造东西两市,目的在于此。”
    想法很好,要实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年轻人敢想事,敢做事已经难能可贵。
    “玩的方面呢?”
    贾子义稍显窘迫,回道:
    “玩的方面,子义尚未考虑妥当。”
    三维蓝星,说到玩,旅游排第一,其它如娱乐行业,游乐场所等。这里的玩,只有两个方面,烟花柳巷和赌场,所以贾子义不好回答。
    “子义,去了烟花街,本王有个感触。曲虽然好听,舞虽然好看,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太贵。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看戏和听曲,能够普及,适合普通百姓去玩,顺便让民众接受些文化熏陶。”
    “回仙师君王,街头倒是有说书卖艺唱小曲的,那是流动性的,差役们偶尔会去维持治安。”
    “有没有考虑过建戏院?”
    “戏院,仙师君王,戏院是什么?”
    “戏院,就是一个固定的场所,台上唱曲演戏,台下听曲看戏。伶人水平和戏院档次不同,价格不同,可以十文钱看一场,可以百文钱看一场。还有一种,叫做茶园子,茶客可以免费看,台上可以是说书的,可以是卖艺唱曲的;档次好一些的茶园子,也能看戏。”
    “仙师君王,子义明白了。一个人没那么多钱听曲看戏,一百人、几百人一起看,钱就凑齐了;乡下有请戏班子唱戏的,也是这个道理。”
    “说得对!戏曲是文化的一种形式,不能光是达官贵人们享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这事你好好去办,长安城空院子不少,长安府可以在各处盘下一些,少收租或者不收租,让各类戏班子去试试,门票低一些,鼓励百姓去听曲看戏。”
    “子义一定办好!”
    “衙署缺钱不?”
    贾子义有些纠结,不知道如何回答。
    “子义,长安东西南北中,都盘一些,桌椅板凳布置好,全部由本王出钱。以后有愿意接手的,原价转出去,但是转出去后,必须仍然做戏院或者茶园子。”
    “回仙师君王,长安府也能拿出一些钱的。”
    “不给你们增加负担,子义你记住,不仅仅是让百姓有地方玩,更重要的是通过戏曲传播文化。这事你还要通过你父亲,找找司空府的一帮人,让他们出谋划策,出一些又精又受欢迎的戏曲。本王话说在这里,谁能让本王满意,算他的政绩,今年的果实赏赐跑不了。”
    “先选择十个地方,预估一下,需要多少钱?”
    融合各族,一统天下,收获人望,光是打打杀杀可不行;文化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人的思想,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靠自己一个人言传身教,哪年哪月的事情,当然,必定会有宣扬仙师君王,宣扬隋国的戏曲。
    “仙师君王,一万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一处地方,就不知道有多大面积,考虑到总要拾掇一番,布置布置,本王也不吝啬。做的好,自然有人愿意接手,做不好?必须想办法做好!意念一动,一百块金砖出现在面前,仓库里还有三千多块,感觉这不是钱,来的容易的东西,都得不到重视;花出去产生效果,才能体现它们的价值。
    “这些先拿去,本王要看到效果,钱不是问题。”
    贾子义抱着金砖告辞离开,一百公斤重量,对于服用过果实的他来说,可以承受。
    晚上,贾绪、尚崇允,带着司空府四位司直来了,王朗、苏彧、刘石庵显得有点激动,新任司直刘渊稳重一些。
    “四位司直可知道,本王为何如此重视此事?”
    不待众人说话,先行发问。
    光想着果实赏赐,不知具体缘由,效果一定大打折扣。
    “仙师君王不是因为喜欢听曲?”
    苏彧问道,摇摇头,继续说道:
    “下一个。”
    “禀仙师君王,臣民们需要开化,听曲看戏,方法之一。”
    “刘爱卿回答的不错,但是,还不止这一点。”
    “民众喜好娱乐,再无不臣之心。”
    王朗说道。
    “王爱卿,你想复杂了,大隋现在缺人才,谁有不臣之心,自认能力足够,可以来试试当君王。当的好,可以先当五年,最多当十年;王爱卿,要不你给本王推荐几个人备选?”
    “王朗有罪!”
    王朗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习惯性地跪了下来。
    “起来起来,早就给你们说过,君王不是世袭制,现在准备几个备选人,好好考察几年,免得临时抱佛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王爱卿,你无罪,这件事,你们司空府五年之内必须考虑。”
    见我说的认真,包括刘渊在内,估计心里都在暗自嘀咕。
    “仙师,戏曲属于华夏文化的一部份,各地各民族特色各异。贾绪虽没有走遍全天下,但见识过塞外、凉州、蜀地、楚地的曲子戏文,都甚是精彩。仙师是打算将长安城,打造成华夏文化之都,吸引各地各族人前来朝拜?”
    “贾爱卿,这是其中重要的一点,但是戏曲的意义不只是一点,去芜存菁,兼收并蓄,贴近生活,表现各地风土人情,让百姓们喜爱,才能让她发扬光大。”
    “禀仙师君王,南匈奴的也行?”
    “当然,刘爱卿,塞外的风格,本王就很喜欢,这方面,你还需多出力。”
    不是唱歌不行,都想来一句“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
    说开之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才发现自己在戏曲方面,就是一个白丁;不是因为三维蓝星的见识,分分钟被秒杀。
    “好了!大方向已经确定,剩下的就是好好做事,无论高雅低俗,百姓喜欢就行。年底还有四个月,希望你们能交出满意的结果,本王说话算数,做的好,果实赏赐少不了。”
    众人开开心心告辞离开,四位司直都擅长音律,别以为刘渊曾是南匈奴王,对汉文化不熟悉,其实汉匈文化他都精通,对他的表现,我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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