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脉会阴至神阙8处穴位贯通,督脉长强至强间18处穴位贯通,八个月时间,总算又进了一步。只待丹田内储满灵气,达到临界点,就能够一鼓作气,突破到炼气中期。
    走出房间,就看到四个年轻女子,围着蜂窝煤炉子,在院子里烤火。见我出来,连忙用开水冲好茉莉花茶,放在案几上,低头两手搓弄,显得局促不安。上邽城少有年轻女子,此处既然是王延文安排,猜也能猜到,从羯族人手中解救的两千余名女人中,王延文挑选了四名,暂时来做些粗使活计。
    “大家坐下来烤火,站着多拘束。”
    曾经询问过王延文,两千余名女人如何安排,王将军最终安排女人们,负责照顾伤兵、辅助伙房、洗涤衣物等活计。特别是照顾伤兵,女人们非常愿意干,照顾的无微不至;因为她们清楚,将士们是在与南匈奴作战中受伤,是在为她们复仇。
    也有女人走不出曾经的阴影,终日郁郁寡欢,甚至神神叨叨,基本的活计都难以胜任,只能先养着。大多数将士是明白事理的,不会歧视她们,她们的苦难非她们之罪,而是乱世之罪;个别歧视者,军棍伺候,治军方面,王延文是严厉的。
    四个女子挤在一处,低垂着头,在我对面怯怯坐下,衣衫单薄。
    “怎么不穿羊皮袄?”
    “怕做噩梦。”
    一个女子轻声回答道。
    “你们都去泡一杯热茶,天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意念一动,取出四套绢布衣裙,在锦城,孟堂等随从采买了不少,主要因为便宜。
    “衣裙都拿去,每人可以再加穿一套。”
    一个女子走路姿势瘸瘸拐拐。
    “你走路怎么了?”
    女子惊了一跳,手中茶杯摔落一地,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仙师君王恕罪!”
    “起来坐下说话,无需害怕,本王不是恶人。”
    女子略微抬了一下头,竟然依稀认识,攻克上邽城那日下午,斩杀石勒之时,解救的幸存赤身女子之一。
    “本王认识你,还有一位呢?”
    “回仙师君王,贱婢夏侯秀秀谢君王救命之恩!”
    旁边一女子跪了下去。
    “都坐下吧,把头抬起来,本王认识一下你们。”
    三番五次,众女才敢抬起头,低垂眼帘,默默感受着我的注视。
    “本王习惯直呼其名,你们也不用自称贱婢,都说说姓名吧。”
    吴婉容和夏侯秀秀,都有些瘸瘸拐拐,两枚体质果实,不能完全生肌长肉。刘小青和伍慧是另外两名女子,四人被选中,主因是会读书识字,年纪也不大,二十出头,这样的女子比较少。
    “仙师君王,王将军说道,婉容和秀秀服用过仙果,方能留住性命。仙果是赏赐给军中有功将士的,婉容和秀秀无用残躯,占用仙果,罪孽深重,余生只能以死报效君王,报效隋国。”
    “吴婉容(夏侯秀秀),如违誓言,定遭千刀万剐之刑,五马分尸之罪,沦为孤魂野鬼。”
    两人目光坚定,显然早已商议好。不知道是王延文洗脑成功,还是这世道时兴死士,两女毫不犹豫主动发下毒誓。不可不信,不可全信,而且女死士总显得有些奇怪;我始终认为,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提升自身实力,才是赖以生存的不二法门。
    贾绪每晚都要来小院,汇报白天讨论的情形。
    州府上交中央朝廷的税收,竟然是最先确定的,也许是本王很大方,从伊吾人开始,到酒泉郡、张掖郡,一直都在做亏本生意。凉州、益州和渝州,都同意上交税收六成,以后根据情况再议,也就是今年,三州从账上就应该上交。
    其实凉州今年压根收不了什么税,但李昊重说了,姑臧城收缴的粮食,没收的钱财,按比例上交朝廷。李昊重之所以如此大方,主要还是前期,本王接济他们粮食,赞助他们金银,大部份州兵整编成直属军,军饷负担小,属于轻装上阵。凉州的酒泉郡,有李平成的三千直属军,安西县城有韩将军的一千直属军,两支人马加起来,人数已经超过凉州州兵,比州兵更加精锐,完全可以先当做州兵使唤嘛。
    渝州李特同意的原因,又是另外一个剧情。首先,贾绪答应,要支援益州金银,用于采买粮食,发展民生,有粮心里就不会慌;扶持了凉州,渝州同样困难多,没道理不适当地扶持。其次,李特流民起家,特别在意普通百姓民心,渝州的世家豪绅,相对于益州,少得多。李特杀伐果断,手握精兵,如今只能掌控巴郡和宕渠郡;正愁找不到合适理由,现在借税收之名,可掌控渝州其它四郡。狠人有狠人的做法,只要控制住民心,渝州的世家豪绅,不缴税,李特是敢动手的。
    罗尚得到田佐的支持,田佐的精兵,罗尚可以带一部份回益州,同样是磨刀霍霍。不过罗尚行事稳健一些,粮食采买,集中在蜀郡和汉中郡,要么便宜卖给朝廷,要么出血补税,没有其它出路。罗尚来到益州不到一年,正需要布置自己的势力,现在军政一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趁机抬高粮价,吝啬不想补税,对抗朝廷的,杀掉几个,就会老实。大部份世家豪绅,脑袋没有那么铁,只要手段不那么激烈,讨价还价一番,益州不至于弄到内乱。
    议事在继续,军队架构是第二个确定的议题。出奇地一致,三州刺史,都在极力压缩州兵,走的都是精兵之路。想想有道理,都无谋反之心,州兵军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应对的又是辖境内的治安,养那么多兵干嘛。
    罗尚提出,希望在魏兴郡城安康,犍为郡城僰道,分别驻扎两支直属军,前者防范楚国,后者可伺机进入南中,军饷粮草由益州就近供给,计入上交朝廷税收之中。
    李特提出,希望在巴东郡城鱼复,牂牁郡城且兰,分别驻扎两支直属军,防范楚国。
    本王明白他们的意思,如同驻扎酒泉的直属军一般,应对外部威胁,直属军为主,州兵为辅。
    “尚崇允和田佐将军是何建议?”
    “田佐将军建言,可将此四处视为训练营地,定期抽调州兵,每处不超过两千为宜,前往训练换防,训练期间各项费用,由中央朝廷负责。”
    贾绪回答道。
    “此办法本王甚为赞同,酒泉直属军久未换防,尚将军有无提议?”
    “尚将军认为,凉州州兵,可前往酒泉换防训练,不过费用应该由凉州州府负责,因为酒泉的直属军,是早已组建好的,除非解甲归田,否则不能离开驻地。”
    “仙师,军中官职封号之事,已有一些眉目。”
    贾绪递过一本册子,简略记录着军队等级划分。
    直属军平时和战时均由司马府管辖,司马府向君王负责。最高等级:大将军,战时临时册封,直属军内部最高首领,战时直接向君王负责,战事结束,封号收回。第二等: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常备封号,骠骑将军主要任务对外作战,车骑将军主要任务平息叛乱,卫将军主要任务防卫京师。第三等:前将军、后将军、左将军、右将军,常备封号,主要负责对外作战,镇守一方。以上三等将军由君王册封。
    第四等:中护军、武卫将军、中郎将,常备封号,通常是军中副将,由司马府任命。
    第五等:杂号将军,常备封号,可率领千人以上队伍。第六等:牙门将、偏将军、裨将军,常备封号,可率领五百到一千人队伍,多为校尉受封,是迈向高阶将领的必经之路。两等将军由军中主将任命,报司马府备案。
    前后左右将军,与一方刺史同一等级,军事方面高于刺史,可调动州兵,政务方面需配合刺史,且无权干涉地方事务。
    首任司马,由尚崇允担任,正一品,组建司马府,王延文前将军,田佐右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及其余三等将军,暂时空缺。司马府,实质上就是军事管理机构,主要负责军事任命,军队调动,军队后勤等工作,具体对外作战,主要由前三等将军负责。
    直属军事务确定后,事情就完成一多半,剩下的主要是朝廷其余管理机构设置。贾绪依旧每日讨论完毕,前来汇报,本王也会发表一些建议,五日后,大的框架确定下来。
    司徒,正一品,组建司徒府,负责户籍管理,财政税赋,盐铁专卖,矿产资源等,由贾绪暂任。
    司空,正一品,组建司空府,负责教育,祭祀礼仪,律法,人才选拔、监督、评定和考核,暂时无合适人选。
    特别设立司农一职,从一品,组建司农府,把过去的农事和水利官员,单列出来,属于技术官员,后面煤炭开发利用,发展各类作坊,都想归于其中。
    职位有了,缺人,不急。中央朝廷只是雏形,实际的大头管理,还是地方刺史。等明年拿下雍州,本王坐镇长安,再亲自看看,一州之地如何做能够管理的好。各州刺史,管理地方事务,肯定各有差异,因地制宜,互相借鉴,才能提升百姓生活。税率不增加的情况下,各州税收增幅,以及人望变化,是判定治理成效的最佳指标。
    安定的社会环境,才能有安定的生活,生产力才能得到提高。生产力提高,社会财富增加,建立合理的分配制度,才能做到“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病者,皆有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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