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仪式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丫头如愿以偿的拜在了齐风的门下,齐风也是心满意足的收下了他第一个徒弟,虽说过程有些不快,但最终的结果还算是皆大欢喜。
    齐风略带歉意的看着赵班主说道:“今日之事纯属是在下无心之举,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赵班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是。”
    赵班主整理了一下长袍冷哼道:“齐风苑家大业大,我一个小小的天香楼戏子怎受得起你齐班主的道歉,此事不提也罢,敢问在下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既然赵班主执意要去,那晚辈也就不再多作强留了,齐雨,送赵班主回府。”
    齐雨应了声“是”然后打了个请的手势。
    赵班主又恶狠狠的看了一圈所有的人,然后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齐风苑。
    齐风本是和善之人不愿与人结生事端,今日之事也是迫于无奈,他在心里合计着要怎样才能够挽回自己与赵班主二人之间的关系。
    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归南看着宣纸上的字疑惑道:“这白鸣二字可有深意?”
    齐雨介绍道:“白鸣就是贾道长为丫头所求的艺名,这个鸣字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我们是以卖唱为生,有一副好嗓子固然是非常的重要,但这个白字我就想不出是何深意了。”
    金贝勒和齐风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贾道长,不知道你的这个白字和我心中所想的那个白字是不是一个意思。”
    “哈哈哈,金贝勒果然是聪明至极,既然已经被你看破,那你又何须多此一问,不过老朽给这位姑娘求的艺名可不是白鸣,这个名字应倒过来念才对。”
    “鸣白?”
    “没错,白人屠一生苦守那不明不白的誓言,不仅浪费了时光也浪费了感情,老朽不想让他的后代也同他一样浑浑噩噩的活着。”
    贾瞎子直言道破了丫头的来历更是让金贝勒难以置信。
    “你到底是谁?”
    “一个算命的瞎子。”
    “不对,你不只是个算命的瞎子这么简单,你还是卸岭门下的人。”
    “金贝勒你只猜对了一半,其实我并不是卸岭门的人,但是卸岭门里的人我却全都认得。”
    金贝勒下意识的看向了鬼杰,如果贾瞎子所言不假,那么他也应该认得鬼杰才对。
    鬼杰没有金贝勒想象中的那样跟贾瞎子打招呼,而是依然保持着冷冰冰的表情目空一切。
    “鬼杰,除去鬼王,你应当是卸岭八鬽中最强的一位,不过可惜了。”
    鬼杰抖了一下手中的刀问道:“可惜了什么?”
    “可惜你也跟鬼王一样活的不明不白。”
    “我不想活的太明白。”
    “这就是你一直在为自己所找的借口。”
    鬼杰不再说话,手中抖动的刀也停了下来。
    金贝勒看向齐风说道:“齐班主,可否有安静的去处,我想与这位贾道长单独谈谈。”
    齐风犹豫了片刻说道:“要不去我房里好了,一般不会有人进我的房间里去。”
    贾瞎子笑道:“俗话说隔墙有耳,我看齐班主的房间也未必就是安静的。”
    “那依道长的意思是……”
    “魔皇身居八步厢房三十载不入江湖,江湖上也无人知其所在,我看这八步厢房就是一处谈话的绝佳净地。”
    齐风一听贾瞎子提到了八步厢房,他的脚下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要知道在这世上知道八步厢房存在的人屈指可数,那贾瞎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八步厢房你也知道!你…你还知道些什么?”
    “天下之事藏于胸,不能说无所不知,但我知道的总是要比别人多一点。”
    鬼杰冷冷的说道:“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不会活的太长久。”
    “我很赞同你的说法,但是我还活着。”
    金贝勒知道鬼杰的性格,他还真怕鬼杰会一刀杀了贾瞎子,毕竟他还有事要问他,所以贾瞎子还不能死。
    “齐班主,可否借八步厢房一用?”
    齐风有些为难的看着金贝勒。
    贾瞎子笑道:“不打紧,不打紧,魔皇已去白骨岭,现在八步厢房中除了机关已是空无一物,而且魔皇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为何不会再回来?”
    “因为他去了白骨岭就等当于是葬在了那里。”
    这句话太过深奥,所有人都没有听明白贾瞎子话里的意思。
    金贝勒拍了一下齐风说道:“齐班主,再帮我一次。”
    齐风不敢去直视金贝勒,他也很难开口拒绝,最后他还是狠了狠心说道:“好,我就再帮你一次。”
    楚归南与鬼杰留在了后台喝茶,齐风带着金贝勒和贾瞎子来到齐风苑后院的八步厢房。
    房子没变,行走的路线却改变了,金贝勒抓着贾瞎子的指路棍跟在齐风的身后,一圈两圈三圈,不知道走了多少圈,终于来到了魔皇曾栖息地方。
    “二位,这就是八步厢房的主卧室,你们慢慢谈,我在外面等你们。”
    齐风走到了另一个阁楼,虽然两间房只相差了一个层面,但两处地点却是仿如隔世。
    贾瞎子坐在魔皇以前俯卧的地方问道:“说吧,你都想知道什么?”
    “刚才贾道长说在下的名字是你所求,这话应该从何说起?”
    “老朽一生为人求名不计其数,但我只为三个人求名未曾收过一分钱财。”
    “这三个人当中是否就有在下一个?”
    “没错,除了你之外的那两个娃娃想必你也认得。”
    “谁?”
    “杨惊鸿和盘道。”
    金贝勒闻言大吃一惊,杨惊鸿自然不必多说,盘道是盘山之孙,二人也是自幼便已相识,等等,杨惊鸿,盘道,再加上自己,绿林四杰?
    贾瞎子叹道:“可惜了酒丐无后,如果他有后人在世,那么必定会形成这四相之势。”
    “四相之势是为何意?”
    贾瞎子没有回答金贝勒的问话,而是反问道:“关于江湖传闻的浩劫之事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浩劫指的就是祭甲拜天吧?”
    “祭甲拜天只是此次浩劫的开端,重头戏还在后面,而身为此次浩劫的主宰也并非就只此你一人,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杨惊鸿和盘道,至于第四个人是谁,我到现在也还没有看出来。”
    “会不会是丐王?”
    “不会。”
    “那会是齐班主?”
    “也不是。”
    “难道会是楚归南?”
    “不要再胡乱猜测了,第四个人具体是谁暂时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形成四相之势以后又会怎样?”
    “抵御虞族来犯。”
    “虞族,虞族,”金贝勒在脑子里迅速的旋转着这两个字,他貌似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有关于虞族的事情,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听谁说起过。
    贾瞎子继续说道:“倘若有一天你金贝勒能够掌握天下人的生死大权,希望你不要被利益所冲昏了头脑,也不要被强权给压制住了初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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