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们本来就是看热闹,此刻见状不禁哄笑起来,他们的目光转向靶心处那孤零零的小气球,只见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挑衅凰羽。
    凰羽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故作懊恼地嘟囔道:“可恶!再来!”
    他每次射击都精准地避开了气球,观众们也随着每一次的落空,发出一阵阵遗憾的叹息和半开玩笑的建议:“再来一次,说不定下次中了。”“对着靶心,往上一点点。”“哈哈哈哈……”
    气球似乎也在嘲笑凰羽,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终于,凰羽转过头,向白秋投来可怜兮兮的目光:“呜呜呜,白秋……”
    白秋眨眨眼,心中暗笑,他知道凰羽在宫中早已精通六艺,射箭更是技艺超群,否则当年怎能精准射爆黑熊的眼睛,救了自己一命呢?故意射偏的小心思他早看穿了,却也乐得陪他上演这场好戏。白秋走上前,接过了弓箭:“交给我吧。”
    “小伙子,那么远的距离,你射得中吗?”一位旁观者半开玩笑地质疑。
    白秋没有回答,面具下只是勾唇一笑,随即“砰”的一声,气球应声而破,箭正中靶心,全场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
    “这……一箭就中了?!”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哇!太帅了!”
    ……
    “太酷啦!白秋。”凰羽兴奋地接过白秋为他赢来的小公仔,乐得合不拢嘴。
    “小伙子,看你箭法不错,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一位路人向白秋发出挑战,他指着摊上的其他可爱公仔,“这些都是限定的,我可不会轻易让给你。”
    白秋拒绝得很干脆:“不必了。”
    凰羽却在一旁煽风点火,他推了推白秋,道:“白秋白秋,另外几只公仔我也想要!嘿嘿,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白秋看了凰羽一眼,心里暗想,你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吧,但他还是顺从了凰羽的心意,决定接受挑战:“好,我接受。”
    路人的箭法确实不错,命中率在百分之八十,但与白秋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白秋的箭矢几乎百发百中,速度和精准度都令人惊叹,胜负已毫无悬念。
    “不愧是高手,这箭法,简直神了!”
    “太精彩了,高手在民间啊!”
    ……
    路人知道自己遇到专业选手了,虽然败北,但输的心服口服:“在下,甘拜下风!”
    白秋接过公仔,谦虚回道:“你也不错。”
    凰羽笑吟吟地看着白秋走过来:“嘿嘿,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白秋微笑着,将赢来的公仔递给凰羽:“这些都是你的了。”
    凰羽开心地接过公仔,把它们都小心翼翼地放在纳袋里,继续夸道:“真厉害,有机会教教我呗。”
    “不敢不敢,”白秋凑到凰羽耳旁,低声道,“其实,你的箭术不在我之下,何必藏锋不露呢?”
    凰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顽皮的笑容,故作认真地回应:“才没有!我刚运气真的太差了,下次一定让你见识我的真本事!”
    白秋眼中带着玩味,他知道凰羽的箭术远非表面上的“运气差”所能解释。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笑着回应:“好,我等着。”
    射箭摊的老板看着被清空的娃娃架子,脸上的表情复杂。他惊讶于白秋的箭术,又对凰羽的表现感到困惑,毕竟每次都差之毫厘,精准得像经过精心计算好的失误。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搭话:“两位,我看你们身手不凡,不是一般人,敢问你们是哪里的?”
    凰羽转过头,笑道:“老板,我们只是对鬼市慕名而来的普通游客。”
    老板半信半疑,但他也明白,来鬼市的人形形色色,不愿透露身份的也不在少数。他只能苦笑着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那你们今天可真是大丰收了。”他心想要不要竖个牌子,禁止专业选手游玩?
    “哎呀,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想要那么多公仔,只是有人挑战,我们可不能被看扁啊。”凰羽略有歉意道。
    老板挥了挥手,表示理解:“无妨,祝你们玩得开心。”
    凰羽和白秋没有多做停留,带着他们的战利品迅速离开了射箭摊。
    路上,凰羽对白秋道:“白秋,谢谢你陪我玩这个游戏。”
    “谢什么,我们都是朋友。”白秋笑道。
    “对你来说,这个游戏是不是很幼稚?”凰羽有些担忧道。
    “不,只要你开心,这一切就非常有趣。”白秋真诚道。
    凰羽连忙打开纳袋,对白秋期待道:“白秋,你帮我赢了那么多公仔,你自己最喜欢哪一个?选一个作为纪念吧。”
    白秋的目光在那些各式各样的公仔上淡淡扫过,对他来说,选择哪个并不重要。他更希望凰羽能为他挑选一个,这样似乎更特别、更有意义。于是,他含笑道:“帮我挑一个吧。”
    凰羽认真端详了一会儿,最终挑出一个他认为设计独特,特别可爱的独眼公仔递给白秋:“这个怎么样,我觉得它挺适合你的。”
    白秋接过公仔,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公仔有点像你。”
    “啊哈?”凰羽抬头看向白秋。
    “哈哈哈,没什么,“白秋双手抱着公仔微微摇了摇,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两人继续逛下去,什么猜灯谜,看偶戏,投壶等等活动,凰羽都拉白秋凑热闹,还获得了不少的纪念品。
    走着走着,白秋注意到前方一家装潢典雅的服装店,他突然有了个想法:“凰羽,前面有家服装店,我们去看看。”
    “好呀好呀!”凰羽眼睛一亮,显然对此也很感兴趣。
    进入服装店,里面熙熙攘攘,生意也很不错。各种样式的服装整齐地挂在架子上,按照不同风格被巧妙地区分开来,这家服装店的规模和品味果然不同凡响。
    凰羽好奇地拿起一件衣服,比划着想象自己穿上的样子。这时,白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凰羽,过来看看这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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