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雪此时的记忆中,任何男子没有如此暴露的在自己的眼前。
    她把帕子在水中搓揉着,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非礼勿视,却没发现此时躺在床上的祁褚,睫毛微微的颤着,喉结也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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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祁褚中毒在家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盛帝有些担忧,在表示想要看看宁王的时候,遭到了群臣的反对,首当其冲的,是礼部尚书。
    “臣认为,此时正是拿回政权的好时机!本就是奸臣当道,皇上,还请认真定夺!”他走到群臣的最前面,跪在地上,意真言切的道。
    盛帝没有说话,紧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朝堂上下一片寂静,剩下的大臣们都在观望着,谁也不敢先说话。
    右相走上前,对弯腰对着盛帝道:“臣认为,现在不是考虑谁夺权的时候,应该是在宁王生病的期间,朝政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变法该如何实施。”
    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上官遥,继续道:“还有和齐国的分地各事宜。”
    礼部尚书听后,有些气愤抬头看着右相:“董瑞,我还不知道你嘛!你是宁王的身边的一条走狗!他年幼时期的书就是你教的,现在想帮他名正言顺的掌权是不是?”
    此言一出,群臣们开始左右谈论,朝堂顿时乱做一团。
    开始有人支持礼部尚书的说法,说出要盛帝重新掌管政权,也有人反对,说这样必然又会产生宫变,到时候不利于国之发展。
    上官遥在一旁,望向盛帝,发现他想说什么,却还只是摇了摇头,叹着气,任由群臣这么闹下去。
    看来,祁善确实不适合做个帝王,太软弱,相比之下,祁褚确实更适合,上官遥心道。
    他也不想管盛国内务,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想要分辨出盛国不同的派系,从而找到皇妹的下落。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朕觉得右相说的对,先以朝政为主!这段时间,朕就暂时接手所有的事务,后续的事,等宁王回来再说。”盛帝祁善站起身,一挥袖,接着道:“好了,退朝吧,朕还有研究一下国务。”
    说完,就离开了,留下百官在朝堂之上面面相觑。
    上官遥有些震惊,本以为盛帝会同意礼部尚书所言,趁机夺权,没想到竟然还想着当个傀儡。
    他叹了口气,走出了殿门,朝寝宫走去,脑中不停的在复盘刚刚的情况:
    据他观察,应该有两派,一个是以礼部尚书为首的,一个是以右相,也就是男主为首的。
    而且反对男主的人占大多数,再加上这几天宁王派人在都城中努力的找皇妹的下落来看,上官遥觉得,皇妹应该就是被礼部尚书那一派的人抓去的!
    他回去看见慕容烟,把今日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果然,烟儿也和他想的一样。
    “确实很可能是他们掳走的雪儿,宁王前两天不是收到雪儿递来的平安的消息嘛。子扶,你说就这么巧,他正准备查那信的来源的时候,就中毒了,说不定就是找到什么关键信息,才被下了毒!”慕容烟有些自责,变得更加愁容满面起来:
    “宁王病倒了的话,寻找雪儿的事怎么办?这才刚刚有些眉目,就不得不终止了。”
    上官遥搂住慕容的肩,轻轻的拍了拍,安慰的道:“没事的,烟儿,我前几日已经写信给皇兄了,他是齐国的皇帝,自小又比我们兄弟几个聪慧的多,定会有法子的。”
    慕容烟的头靠在上官遥的胸前,紧皱的眉心稍微松开了些,道:“嗯,此事还是要看皇上他怎么定夺了。盛国势力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们都是局中人,自然看的没有他清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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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府中,上官雪依旧在照顾着祁褚,两眼下的青黛加重了些。
    “公主,你要不先去休息吧,这里奴婢和那些小厮照顾就行。”念儿看上官雪的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的道。
    上官雪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祁褚,她坐在他的身旁,手上端着药,正一勺一勺的喂着:“没事,待着看着他把这碗药喝完,我再去休息吧。”
    说着,用手帕轻轻的擦了擦他嘴角的药渍,接着喂着快要见底的药。
    念儿看上官雪如此小心翼翼,想起祁褚对她们做的事,想要劝说道;“公主,还请您恕奴婢失礼。”
    说完,她给上官雪行了礼,跪在地上,接着道;“宁王他都不顾您的意愿,强行把我们困在这府中,您为何还要管他的死活。要奴婢说,此时正是逃脱的好机会!不如,我们今夜就趁机出盛国都城,回到齐国!”
    上官雪看着地上的念儿,眉心微蹙,让她先起来,想到这段时日的相处,道:“念儿,祁褚他是因为保护我才受的伤,我又怎能在此时离他而去呢。”
    她将最后一点喂祁褚服下后,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念儿,自己边扶着他躺下,边道:“其实我觉得祁褚挺可怜的,你看他病了这么久了,竟无一人来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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