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面北是夏国相邻的一个国家。
    国土面积不是很大,政府统治力不强,导致境公民生活环境十分混乱。
    张玉走出机场打量周边,对这个“混乱”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扫视周围几个不坏好意盯着自己行李箱,慢慢围拢上来的人,还有不远处对此视若无睹的官府人员,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污秽者要躲到这来了。
    我要犯事了,恐怕也往这跑。
    张玉嘀咕一句加快步伐离开。
    他没有出手教训,怕一拳直接把人打死,抓起来交给官府.....还是算了,按旁边那些站岗的表现,摆明蛇鼠一窝。
    b级的身法明显不是普通人能跟上的,张玉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当再次出现时,已然来到这座叫“内比杜”的城市中心。
    扫视一圈,挑了家看上去比较高档的酒店闷头钻了进去,贵就贵点吧,总比出门一趟,行李啥全都不见了的好。
    用路上找银行换好的“面币”开好房间,东西放好后就出门径直往不远处一家酒吧赶去。
    这是文件中提到,提供消息的线人所在的地方。
    反正躺在酒店也睡不着,张玉趁着夜色闪身进酒吧。
    迎面就是不适的轰鸣音乐声和各色射灯,他从小到大都没来过这些地方,不习惯也没啥奇怪。
    回忆文件。
    【地点:xx酒吧右侧吧台。】
    【代号:穿山甲。】
    【接头暗号:貂蝉在哪?】
    心里嘀咕还挺贴心,特别注释了“面语”读音,边往右侧一个长吧台走去。
    长条形桌边坐着很多人,张玉观察会,也没发现有启纹者,只好抱着有杀错不放过的心态挨个把暗号问一遍。
    “貂蝉在哪?”
    “貂蝉在哪?”
    “貂蝉在.....”
    一路询问,貌似这些都不是线人,没能得到回复。
    无奈只好继续,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给了反应。
    他听到“貂蝉在哪?”先是撇了一眼:“夏国人?”
    “对。”张玉心里一振,总算找到了,接着又重复接头暗号:“貂蝉在哪?”
    “在腰上。”
    张玉:“???”
    线人暗号不是这个啊,搞错了?
    男人说完看着愣神的张玉哈哈大笑:“被哥的长度吓到了?”
    察觉到自己似乎被耍了,张玉看着哈哈大笑的男人,同样露出爽朗笑容,伸手捏住脑瓜。
    单手碎颅。
    “唉痛痛痛......”
    男人放下酒杯拼命扒拉脑袋上好似铁钳般的手指。
    张玉笑容温和暖人:“还在腰上吗?”
    “不在了,不在了,大哥大哥,错了,我错了!”
    “还在骑马来的路上。”
    恩?
    张玉听到正确的接头暗号,转头望了过去,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
    他笑着踱步过来,拍了拍张玉的手:“再不松就真死了。”
    张玉松开手掌问:“穿山甲?”
    你也会熬寄汤吗?
    虽人在国外,但似乎对国内大火的梗也有了解,他摆摆手:“不是那个穿山甲,叫我徐德就行。”
    说罢又道:“这里不方便,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酒吧,走进附近一家排档落座。
    徐德叫来服务员点完菜,张玉摇头拒绝了递来的菜单,他便转头吩咐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后,徐德拿起桌上水杯倒了两杯大麦茶:
    “张先生下飞机就过来了吧?我们吃完再说。”
    消息很灵通啊。
    张玉眼睛微眯,接过茶杯喝了口:“我不急。”
    随后两人安静下来,菜上的很快,他们一壶茶没喝完就齐活了。
    徐德把塑料包装的餐具拆开放到张玉面前:“小地方环境不太好,也没国内那些特色菜,将就下。”
    张玉拿起筷子笑道:“我就是个粗人,不用国内给领导接风那一套。”
    聊了几句去除些微生分,气氛缓和了点,两人闲聊着伸出筷子。
    “扑通——”
    头顶天花板突然传来不明物体落水的回声。
    张玉眼神疑惑看了眼头顶:“这是......”
    徐德勉强笑了下:“大概是有人在洗东西,掉进水池里了。”
    张玉似乎想到什么,也尽量露出笑容:
    “吃菜。”
    筷子刚碰到碟子里的菜。
    “扑通——”
    气氛有些尴尬。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夹菜。
    可每当筷子碰到菜就会.....
    “扑通——”
    张玉终于忍不住了:“楼上是厕所吗?”
    “怎么会?”徐德摆手否认。
    张玉感觉自己没什么胃口了,但一桌子的菜一点不碰也不太好,压下心中反胃,尽量安慰自己不是想到的那样再次伸出筷子。
    “噗——呲——噗——”
    连汤带水声打破了心中最后那点念想。
    算了,不吃了。
    张玉欲言又止,最重叹口气放下筷子:“说正事吧。”
    徐德脚趾尴尬得扣动鞋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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