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打开的时候,由于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文静紧紧贴在一面墙上,等到石门完全打开了,她这才悄悄探出了半个头,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谁知这一看她却是一惊。
    石门外面,竟然是个露天的洞穴!
    文静有些诧异,等到出了石门,这才发现,外面哪里是洞穴,根本就是一个枯井的井底!
    抬起头,文静目测了一番井口的高度,发现,从井口到井底,直线距离大约是二十米。
    当即,她真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二十米对于一个会武功的成年男子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可是对她如今六岁的年纪而言,根本就是一项艰难的挑战。
    无奈,到了这里文静也不可能退回去,只得认命地开始往上爬。
    从井底上来,大约又花了她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那枯井不知已经废弃了多久,等到文静爬上井口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是狼狈不堪。
    好在,她现在穿的是一身黑衣,就算脏也看不大出来。
    好在,如今是深夜,这里又是个废旧的老宅,根本没人看见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为防被人发现,文静直接收起了夜明珠,然后,借着月光的映照偷偷摸摸出了那废旧的老宅。
    之后,便直接朝着南方而去。一路上文静都是贴着墙走,一发现不对便赶紧藏起来,她如今还没有保命的本事,若是被人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文静总算是来到了第八户宅子。
    抬头一看,门匾上果然有个莲花图案,和她那玉牌上的莲花图案正好一模一样。
    文静确定了地点,却不敢贸然进去。
    她并不清楚司越的为人,加上如今已经过去六年,如今司越到底会不会认账还很难说,再者,若是这里面已经被别人给控制了该如何是好?
    现在,她不能冒险。
    于是,文静不打算从大门进去。而是沿着墙角,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纵身翻了进去。
    由于她个子小,趁着夜色,文静很轻易地避开来往的巡卫潜入了位于中心的主院。
    虽然是深夜,偶尔也会有些守夜的下人,文静看了看,决定抓一个询问一下这里的状况。
    观察了一番之后,文静确定了猎物,是一个小厮,手里灯笼也没拿,正好方便了她。
    文静紧紧地跟在那小厮身后,见他到了一偏僻之处便赶紧贴了上去。此刻她的手中早已摸出了梁文英所赠的寒月匕,刀尖抵在了那小厮的后腰上。
    “别出声,否则杀了你。”文静的声音有些冷酷,加上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更为渗人。
    由于文静个子比那小厮还矮,根本不可能去捂住小厮的嘴巴,文静这才出声要挟。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文静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风声里还夹杂着一丝寒气。
    于是文静赶紧闪身让开,拉着身前的小厮挡在自己身前。
    这时她才看清,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跟来了一个面目冷酷的黑衣少年,而少年手中的长剑,此刻正指着她。
    就在这时,那小厮突然颤抖着声音叫了起来:“少……少爷……少爷救我……”
    “少爷?你和司越是什么关系?”盯着黑衣少年,文静冷冷地问道。
    谁知,那小厮瞅准了文静正全神戒备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突然一出手,猛地推了文静一把,之后迅速地逃开。
    文静猝不及防,也没料到这个小厮竟然如此狡猾,当然也是她年龄太小,力量不够,这才让小厮推了个正着。
    正要去抓小厮,那黑衣少年却是更快一步,手中长剑猛地朝文静身上刺来。
    文静无奈,只得舍了那小厮,回身迎上黑衣少年,手中的寒月匕一挡,便将少年的长剑格开。只是文静手上的力量明显不足,加上对方使的是长剑,文静十分吃亏,虽然将之前的那一剑格了开,她的手腕却也受了震荡,短时间提不起力来。
    眼看着少年的长剑再次朝她当头削下,文静身子一矮便从剑下钻了过去,之后直接贴上少年,寒月匕换在左手,抵在了少年胸口。
    少年想要回剑抵挡,却是已经来不及。
    文静使的是短兵刃,自然要近身作战才行。那黑衣少年也是看她个子矮小年纪尚幼,心里轻敌,这才被她钻了空子。
    “说,你到底是谁?司越在哪里?”文静寒声问道,接着心下一狠,寒月匕便刺入了少年的胸口,不过也只是破皮而已。
    虽然受伤,那少年却是脸色不变,也不回答文静的问题,反而问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又是何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到底想做什么?”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比之先前,文静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手上一用劲,寒月匕又刺入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文静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司某就在这里,阁下还是放了小儿吧。”
    这声音里夹杂着内力,文静只觉心神一阵激荡,竟是有些头昏脑胀起来,心下一凛,赶紧运转内力沿着经脉走了一圈,这才好些。
    而趁着文静运功克制的时候,那少年却是飞快地在她手腕上一弹,夺了文静的寒月匕,接着,手中寒光凛凛的长剑便架在了文静的脖子上。
    这时,那司越也终于出现了。
    文静被制,不由得又是心思急转,其中想得最多的,自然便是司越的人品问题。
    下一刻,文静脸上蒙面的黑巾便被少年揭了去,同时,少年出手在文静身上点了两下,文静便动弹不得了。
    看着司越慢慢行来,少年抱了抱拳,恭敬地说道:“义父。”
    文静这才知道,原来这少年竟是司越的义子。
    “你是……”看着文静的脸,司越突然神色一变,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文静身前,接着又抬起她的脸,仔细地观察起来。
    随后,就在少年满心疑惑的时候,司越突然一把捞起文静,运起轻功朝着主院飞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司越这才放下文静,也不怕她逃走,直接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随后急急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文静仔细地观察着司越的表情,见他果然一脸的坦荡,带着些关切,完全不像是那种做了违心事的人,这才稍微有些放下,不过,她还不敢完全相信他。
    慢慢地踱步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文静这才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是谁?”
    这时,那黑衣少年也跟了进来。文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停留在了少年的左手。
    他的左手上,还拿着文静的寒月匕。
    司越很轻易地便看出了文静的心事,于是吩咐少年道:“还给他。”
    “可是义父……”
    “怎么?难道你还怕他一个孩子吗?”司越说着,脸上却带着自信的笑容。
    “是。”少年答道,却明显有些不情愿,随后他走到文静面前,将寒月匕递了过来,嘴上不耐烦地说道:“给!”
    “哼。”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地被少年制住,文静便有些不甘心,一把将寒月匕抢回来,心里却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加紧练功才行。
    见文静拿回了寒月匕,司越又提醒道:“你还没告诉司某你的名字。”
    “我姓文,单名一个静字。”文静一字一顿地说道,双眼紧紧盯着司越,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文静?”司越低声念着,看神情,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就在这时,那黑衣少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突然身形一震,嘴里喃喃道:“文静……文静……静儿……静儿……啊——”
    “空儿!”一见黑衣少年双手抱头痛苦地叫了起来,司越赶紧闪身来到他面前,一掌拍在少年背上,一掌缓慢地对着少年的头顶按了下去。
    渐渐地,少年的惨叫声总算是平息了下来,最后昏睡了过去。
    直到这时,司越才收回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随即抱着司越化作一道风离开了这个房间。
    文静一直冷冷地看着,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名字竟然会让少年变得如此,而且听少年叫的一声声“静儿”,她竟然觉得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深情,最后无奈地苦笑一下,文静猜想应该是一个同样叫‘文静’的人,在少年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是以少年才会如此,不过这一切,与她何干?终究都不过是别人的事情。
    于是文静打算不再追究此事,一心只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应付那个司越。看他对这个义子的态度,那浓浓的关心不像是作假,因此文静打算冒险相信,这个司越的确如她死去的爹所说,是个性情耿直,重情重义的人。
    正想着,门又开了,司越走了进来。
    想到那少年应该和一个叫‘文静’的人有关,文静便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了?”
    “他?他叫司空,乃是司某的义子。以前是个孤儿,司某遇见他的时候他什么也不知道,记忆一片空白,后来司某便收留了他,给他取名司空,谁知空儿武学天赋极好,而且极为聪明,不管什么一学就会,而且由善经商,后来司某便受他做了义子,一心培养,谁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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