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子奇,贾子奇?贾子奇!”
    “啊!啊!怎么了!”条件反射性的,贾子奇往后靠了靠身子,才是慌乱的应声道。
    “你这是怎么了?都喊了你三遍了也不见你有什么反映,所以才是声儿大了点儿呢!不过……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吗?”看着眼前贾子奇的形态,沈玲有些难以忍耐的想要发笑,可是还不知道他怕成这样的原因,沈玲还是硬给憋了回去。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贾子奇赶忙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服,重新坐直了身子。“咳、咳咳,没事,怎么了?”
    “就是想问问你,拿了这幅画卷回去领了此次会比的优,可好?”
    “什么?”贾子奇重新正视的看向沈玲,见她脸上没有一丝的玩笑意味,才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这画说好了是我帮你‘借来’的,怎么现在就成了我的了?我可不要的!”
    “为什么?”这次该是换沈玲想不通了。似乎,之前一直催促着自己继续会比的人是他的吧?怎么这会儿成了对得优没兴趣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而已!要拿去给主薄先生的话,那就你自己去!”说完,贾子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手中把玩的画轴丢给了沈玲,一副拿着烫手山芋的模样。
    “怎么这样啊……”手忙脚乱的接过飞来的画卷,沈玲皱起了眉头,但随即想起一个人来,便是嘴角噙上了一抹笑意。“好吧,既然你不要的话,那我可是拿来送人了哦!”
    “嗯?”
    在贾子奇疑惑的视线中,沈玲眼睛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
    等到沈玲、贾子奇还有花如熙几人来到汇东楼的时候,标示时间的石刻已是将要指向了申时三刻。很庆幸,几人并未迟到!
    “花姑娘来了!还有两个人……”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正是等的有些心焦的人们终于把视线转向了汇东楼的门口处。
    花如熙和另两个女孩儿走在前面,沈玲和贾子奇则随在其后。不太喜欢这样被众人聚焦的沈玲,走在花如熙的身后,多好还是感觉好了不少的。相比沈玲,贾子奇的神情倒是显得轻松不少。
    天色不过才是擦黑,整个汇东楼里便是灯火通明了,楼上楼下皆是亮起了灯笼,把整个会比场照的倒是通亮。
    原本有些担心现在还未来的沈玲的陆纤纤,在看到沈玲安然无恙的回来后才算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神情缓和了不少。
    三人一进了会场参加会比的初院的人群里,花如熙便是被几个平时关系不赖的人围了起来,询问她迟来的原因。
    花如熙笑着应对,期间抽空看了一眼那没在人群里,个子娇小的人影,此时的她也正好看向了自己。花如熙先是别扭的挪开了视线,然后又重新调回了焦距,似乎是不知道该以着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似的。
    沈玲倒是很自然的回了她个笑容,然后才是转开了视线。
    一楼观比席上的方红,在看见沈玲能在最后时刻到达了这里,显然还是有些阴郁的,不过见她两手空空的,这才算是欣慰了些。这个会比的优字木刻牌谁拿都行,就是她沈玲不该拿!
    待申时三刻一到,在主薄先生的示意下,一楼的先生们开始各拿着一本册子在会场中间穿梭了起来,清点起了人数。
    汇东楼上,没有了三位帝师的亲临,则是由三院的主事先生,刘尚、傅俊、聂凌三位坐在众先生们前面为首的主位上,以着最高评判人的身份在观比。
    而此时,在三位主事先生正是没有话题的当下,一位有别于先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脚步轻快的到了三人的跟前。原本坐在三人身后的几位先生是准备阻止他的,不过待是看见他那张熟悉的脸后便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乖乖的坐了回去。
    那人走到三人的身后伸出手来就向着中间坐着的文学院的主事先生,刘尚的肩上拍去。
    “啊!”一声惨叫随之响起,却是在那人的手还没落到刘尚肩膀上的时候便是从那人口中传出了惨叫。原因无他,而是此时的武帝师正是一只手抓着他伸出来的手的手腕上,呈现不规则的状态弯曲着,光是看看就让人够绝的疼的了!
    “嗯?”三人此时同时回头,看到的正是那中年男人在那就着自己的一直被抓住的手,一脸呲牙咧嘴像的模样呢。
    “原来是阿源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刘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反而笑的开心的问道,若是此时被唤作‘阿源’的人没有被武学院的主事先生聂凌抓的痛苦万分的话,大概大家都会以为,是因为他的到来,而让刘尚能如此的开心呢!
    “够了!放开我!”面前睁开点儿因为疼痛而不易睁开的眼睛,阿源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哦哦!不好意思,我一时见到你太为兴奋,竟是忘了,呵呵!”聂凌忙是松开了手,这么笑道。
    “啊,我的手腕!”终于得了自由的手腕,阿源赶紧捏会手里细细的查看。“哼!我看你们两个分明是故意的!知道是我才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
    “你误会了,这只是我身为一名武师的条件反射罢了!”聂凌坚持着自己‘不是故意的’想法。
    “你敢说!我拍的可是刘尚的肩膀,不是你的!哪里来的什么条件反射了!?你分明是故意的!”自知打不过人家的阿源站在原地忿忿不平的道。
    “呃……”停了一下,聂凌竟是没有回话。
    傅俊对着身边的一位先生使了颜色,那名年级较轻的先生便是赶忙拿了一把凳子过来,让这位刚来就‘受伤’的阿源与其三人并坐下了。
    傅俊开口打圆场。“好了阿源,谁让你整日的在酒坊待着,才会有了这么一身的酒气的,让人想不认出你来都难吧!”
    “没有那么严重吧!”说着,阿源竟是在自己的身上细细的嗅了起来,但结果还是自己的结论。
    “……”
    “你来这里该不就是为了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酒味吧?”刘尚收起因为看见他痛苦扭曲表情而笑的开心的笑容,有些凉凉的道。
    没有再说别的什么,阿源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卷画轴,放置在四人跟前的长案上,却是并未打开。“我是来收取你们给我承若的东西的,我的画还在这里,那群娃娃们碰都没碰着。看来,这学生们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啊!”阿源务自感叹着,故意让三人都听见,却是没有一个人回而已。
    “等等吧,至少这会比宣布圆满结束了。”片刻后,刘尚这么不惊不怒的回道,然后便是不再说话了,因为主薄先生已是开始询问会场上的学生们,此次比试的成果了。
    “此次会比得优者只有其一,那便是求得了卷轴的人,现在,请求得的学生举高手,示意一下。”主薄先生问完,明显感觉到整个观比场上立时安静了好几倍,似乎都在屏气凝神,静待着那个得优的学生站出来。
    主薄先生话毕后,会比场上却是没有半个人站出来说话,观比的人和坐在三院主事先生身后的先生们也是开始纷纷交耳了。
    “不会吧?竟是没有一个人得了那画卷?看来这次会比的优字木刻牌是要落空了吧!”先生甲。
    “应该不会吧!我可是对文帝师亲允进了乾学府的那个小丫头期望较高呢!昨日的诗书艺比不就是险些拔得头筹吗?再等等吧!”先生乙。
    身后先生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被不好再忍下去了的聂凌猛地回眸一瞪,顿时,先生们便是神色稍齐,干咳了几声便是暂时的收起了对八卦的热衷,恢复了一本正经。
    听到身后先生们的议论,阿源心情很是不错,在三位各院主事先生的面前倒是卖起了乖来。
    摊摊手,阿源一脸无辜样儿。“这自己的画都给摆到你们面前了,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期望?”
    “安静!别以为你和我曾是同窗我就不会把你给轰出去了!”显然,此时的刘尚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像他这样在人面前顾虑周全的人,也就是在这几人面前才是会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而已 。虽然另外三人都很珍惜,可,鉴于他说话算话的基准……这样说话的刘尚还是很可怕的就是了!
    “那是什么?”几人对话有些不知所以的时候,傅俊忽然伸手指了下面会场中间的一个小身影身上,语气明显的惊讶。
    几人自是顺着傅俊的视线往下看去,果然是看见了一个正是摆出姿势的小人,手中似乎还捏着一卷白色的东西,如果不是看错的话,那应该就是画卷了!
    果然,在几人注视的情况下,已是走到靠近主薄先生的下面时,高举卷轴站着的花如熙,终于是开了口。“回主薄先生的话,学生求得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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