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葭童龄缓缓地张开眼睛,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腊梅香气,乳白色纱帐外是素雅的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把精美的紫玉笛挂在对面的墙壁上点缀着整个房间。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桌子上还放着可口的饭菜,从饭菜冒着的烟可以看出人也才刚走不久。
    童龄坐起身来准备下去,发现穿透放了一件小巧的披风,十月一过,天气开始转凉,特别是像她这样大病初愈的人更是要注意保暖,想到这里童龄小心地拿来穿上。
    房间不算很大,床过去的右边是书桌,桌上放着的花瓶里插着一株腊梅娇艳地盛开着,屋里的香气就是这株腊梅散发出来的。童龄笑笑,御乐府的人怎么就可以让这些花一年四季都开放呢。
    床前面就是圆桌,童龄走前去,只见上面很细心地摆着青瓷碗,有熬得很浓的粥和几样可口的小菜,正好对了童龄的胃口。
    童龄坐在凳子上慢慢地品尝,不知不觉就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光了。
    一个灰衣女子走了进来,微笑地说到:“童姑娘,您身子好些了吗?离殿吩咐下来让您再住一个晚上,明天由我送您到杀殿去见音无殿主,您的高级取音师训练很快就要开始了。”
    “音离殿主呢?”童龄缓缓地问到。
    “离殿有事出去了,您就放心住在他的房里吧,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女子一边说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然后退了出去。
    这里就是音离的房间吗?童龄奇怪的想,跟主殿的差别很大,这间房里除了那根紫玉笛外其他东西都很普通。完全不像主殿那般金碧辉煌,什么珍贵的东西都摆在了架子上,就像哪个富人家在显阔一般。
    坐到书桌上,桌上有一张暗花宣纸,写着一首词。这是童龄第一次看到了音离的字,清秀却带着暗劲,内敛整齐却不失大气。
    纸上写着:小径红稀,芳郊绿遍。高台树色阴阴见。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翠叶藏莺,珠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淡淡的描述,字里行间可见他的恬静心情。
    继续看看,桌面上还有不少笛谱,童龄小心地翻阅,发现谱中被做了不少的记号,自己也是似懂非懂,看来音离在音乐方面的造诣也是很高的。
    童龄凑到腊梅前轻轻嗅到,这种熟悉的味道除了音离自己似乎还在什么人身上闻到过,为什么自己就一点也想不起来?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是梦里的情景却全部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怎么样了,大家都应该没有事吧。想一想,新的临者也快要进行选拔了。自己在御乐府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年多,很新奇也很充实。
    不过最让童龄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是这里的人和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已经忘记了的身世。从音离所说的话来看,他似乎在五岁前见过自己,奈何自己完全记不起来五岁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不过,那天倒在他的怀里的一瞬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她心里升起,究竟他是谁,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真相就像那熟悉的腊梅香气一样若隐若现,自己始终没有办法抓住。
    看来自己确实是病刚好,才坐了一下头又开始沉沉的想睡觉了。童龄撑起身子走到床边,躺倒了床上。
    窗户外面的院墙外有一道黑色的人影闪过,可惜他不能进到屋里,音离的屋子也不是说进去就可以进去的,更何况是他外出的时候。整个院子都被他布上了结界,有出的没进的。
    其他人也是一样,因为最近精神太紧张,所以这几天都是早早就入睡了。仔细看看也不是,只见郁歌坐在习者苑的地上,手里拿着荣臻给回他的饮泪。
    “荣哥哥,你们这么快就打败他们了?”郁歌问
    荣臻微笑着摸摸他的头“怎么了?饮泪不是也帮你拿回来了吗?”
    “不是的,我们明明打了这么久,可是可是我们根本,我连饮泪也不能保住。”郁歌含着泪水说到。
    “傻孩子,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是他们不好,居然让高级御金师都过来了。你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斗得过他们的,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荣臻安慰道。
    郁歌摇摇头“我一定要比他们要强,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伤害,铁骑哥哥都牺牲了三个,这都是我们不够强的原因。”
    荣臻叹一口气,这孩子脾气倔,他拍了拍郁歌的肩膀“那小歌努力吧,我等着看你做御乐师的那一天。”
    孩子毕竟是孩子,郁歌听到荣臻的话便破涕为笑了。
    “对了,荣哥哥,饮泪被那个叔叔拿过以后还会和以前一样吗?”忽然郁歌问。
    “嗯,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试着让离主帮你问问御金阁的人吧。这段时间内你先不要用饮泪,可以吗?”荣臻考虑了一下说到。
    “嗯。好的。”郁歌乖巧得应到。
    现在郁歌抱着饮泪坐在地上,心里闪过的念头都是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忽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郁歌紧张地跳起来,拿着饮泪对这后面的来人。
    芮云苦笑道:“你小子怎么变得这么警惕了,也不想想御乐府是这么好偷袭的吗?你该不会是和童龄一样烧坏了吧?”说着伸手去摸郁歌的额头。
    “童龄姐姐怎么了?”郁歌听芮云这么说,马上问道。
    “没事啦,看你紧张的,离老大出马还会有事?”芮云满不在乎地说到。
    “那我就放心了,都是因为我自己的饮泪被夺,害龄姐姐压力大了,累病了。”郁歌难过地说。
    “照你这么说,我责任不是更大?最先倒下的那个除了郑老头就是我了。你是不是要我跟你一起忏悔呢?”芮云苦着脸说。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郁歌连忙摆着手说。
    “好啦,我们呢不要在这里想这些没有办法改变的过去了,我们现在应该努力练习,把自己磨练地更强才对。”芮云忽然大义凛然地说到。
    “嗯。云哥哥说的对,那我们事不宜迟一起开始练习吧。”说完拉着芮云便往曲园奔去。
    “我是这么说来着,可是你也要看时间呀,我刚被离老**着练完,现在你又这么拉着我去练习,还让不让我活呀。”芮云痛苦的声音从郁歌奔跑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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