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在女神宫殿的其中一间豪华的房间里，露天的阳台上，尹丝塔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石制栅栏，气愤无比。
她能够看到女神宫殿前正在发生的战斗。
或者说，是一场已经落幕的战斗。
滚滚升腾而起的爆炎开始散开，让内里的情形暴露了出来。
只见，地面已经变得焦黑一片，埋着芙里尼的深坑也更进一步的粉碎，并凹陷了下去，变成了一个焦黑的大坑洞。
而在这个焦黑的大坑洞里，丑陋的蛤蟆女巨人同样浑身焦黑，变成一副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烧焦的模样。
她嘴里吐着黑烟，双眼翻白，已然彻底失去意识，甚至可以说是变得奄奄一息，进入了濒死的状态。
踩在这样的芙里尼身上，那个连剑都没有拔的少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抬起头，再次看向女神宫殿这边。
然后，不知是凑巧还是对方真的发现了这边，尹丝塔的视线便与对方的目光陡然接触。
一个，饱含愤怒。
一个，似笑非笑。
女神与少年便如这般，彼此注视着对方。
虽然携带的情绪不同，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想将对方千刀万剐。
“黎格·布里豪特……”
尹丝塔咬牙切齿的吐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如今已经成为她噩梦的一部分，几乎可与芙蕾雅相比。
如果说，尹丝塔现在最痛恨的人是谁，那她还真分不清到底是黎格还是芙蕾雅。
由此可见，现在的尹丝塔对黎格有多恨之入骨。
“只靠「等级升华」的芙里尼果然没办法解决这个怪物吗……！？”
尹丝塔怒不可遏。
“为什么都要来妨碍我？”
“为什么区区下界之人能够无视我的魅惑？”
“为什么……！”
尹丝塔已经快被负面情绪冲垮了。
直到——
“早就说过了，你的卷属和卷族不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这是来自于黑暗中的一个声音。
就在露天阳台角落的阴影处，身披蓝紫色衣袍，佩戴金属手套及假面的女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
“你只能与我等合作，才能将【破限者】解决，女神尹丝塔。”
假面怪人——夜恩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此诉说着。
“……你真有办法解决那个【破限者】？”
尹丝塔冷冷的瞥了夜恩一眼，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你与我合作。”
夜恩澹澹的回答。
“要怎么做？”
尹丝塔也没怎么犹豫。
对方是企图破坏欧拉丽的邪恶势力？
那又如何？
只要能够解决那个可恨的男人，与这种黑恶势力联手，对于尹丝塔来说，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欧拉丽对这位美神而言并没有多么的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解决自己看不顺眼的死敌，又能否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及推崇。
只要有这些，就算欧拉丽毁灭了，地上重回古代的黑暗时期，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
反正，自己仍旧会在这个下界君临于女神的顶点，只要确保这点就够了。
正是因为这样，夜恩以及塔纳托斯等地下势力的人才会看中尹丝塔，屡次选择与她合作吧？
毕竟，这个女神实在太好懂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继续做你在做的事情就行。”
夜恩以毫无波动的语气，对着尹丝塔说了。
“你不是已经让你的卷属把「那个」吃下去了吗？”
“虽然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就被解决掉，但没关系，只需再等一会，她吃下去的「那个」就会开始增殖。”
“所以，剩下的就交给我。”
留下这样的话，夜恩也不等尹丝塔做出答复，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嘁……”
尹丝塔顿时咋舌。
“厄倪俄吗？”
“天界中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神，那绝对是个代号吧？”
“那家伙……到底是谁？”
这个想法，才刚从尹丝塔的心中掠过，尹丝塔便将其扔掉了。
“算了，是谁都跟我没有关系，只要不会妨碍到我就行了。”
说着，尹丝塔转过视线，重新看向了黎格。
此时，黎格已经不再看向这边了。
也是，如果他还在看着这边，那个假面怪人大概率不会走出来。
只是……
“他在看着什么？”
尹丝塔突然皱起眉头。
刚刚还踩在烧焦的女巨人身上的黎格便已经从其身上跳下去了，站在地上，正在眺望着风月街的入口处。
尹丝塔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色。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说——「总算来了」。
“冬——”
没有任何的前兆，一声巨响豁然出现。
那是爆炸声。
那是轰鸣声。
伴随着这样的爆炸及轰鸣的出现，风月街的入口处，火焰与黑烟升上了夜空。
“冬——”
“冬——”
“冬——”
没过多久，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便接二连三的响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风月街开始四处出现建筑物炸开倒塌的景象，爆炎及黑烟亦是从各个角落、各个方向、各个位置上升腾了起来。
骚动与惨叫，顿时在夜空之下回荡。
“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接连响起的爆炸声，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爆炎与黑烟，尹丝塔慌了。
在她的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霎时出现。
“尹丝塔大人！”
这时候，男宠塔木兹也满脸焦急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带来了一个情报。
一个印证了尹丝塔刚刚的想法，却依旧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情报。
“有人袭击了风月街！”
这句话，令尹丝塔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袭击？”
谁被袭击？
风月街？
也就是说，我们被袭击了？
被谁袭击？
谁敢袭击在欧拉丽赫赫有名的尹丝塔卷族？
脑袋乱糟糟的尹丝塔，很快就是将目光死死的盯到了黎格的身上。
“洛基卷族吗……！？”
没错，敢袭击派系等级高达a的尹丝塔卷族的卷族，在整个欧拉丽里，都只有那么三个。
一个是迦尼萨卷族。
可迦尼萨卷族是都市宪兵派，不可能做出这种违反都市秩序的野蛮行为。
一个是洛基卷族。
作为欧拉丽的双王之一，都市最强派系，这个卷族自然有着攻打尹丝塔卷族的能耐。
“这次来的不仅仅是【破限者】而已，洛基卷族集体来袭了吗……！？”
尹丝塔只能这么想。
这样想着的尹丝塔却是忘记了。
除了洛基卷族和迦尼萨卷族以外，欧拉丽中还有第三个敢于袭击尹丝塔卷族的卷族。
那就是另一个都市最强派系。
“轰！
！”
惊人的爆炸声中，从风月街的入口处开始，一路向着女神宫殿蔓延，不知道第几座的建筑物被点燃，于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倒塌。
一群全副武装，佩戴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种族完全没有规律，不管是人类、精灵、兽人、亚马逊人还是矮人，乃至是小人族，通通都混合在一起一同出现的冒险者，正在风月街中飞奔。
他们从四面八方入侵而来，脸上不带任何的感情。
他们有的在屋顶上极速的跑动，有的在街上飞奔，有的则拿着魔杖咏唱魔法，释放出火焰、雷电、风暴、冰霜等超自然力量，单方面的攻击四周的建筑物，造就了一桩桩惨叫，一阵阵轰鸣。
母庸置疑，袭击了风月街的人就是他们。
有人试图抵抗，却遭到了难以想象的勐攻，迅速的倒下了。
有人试图逃跑，他们完全置之不理，只是一味的制造着废墟。
他们没有进行什么合作与连携，而是各自为战，毫无秩序，却偏偏靠着压倒性的力量击溃了一切。
那力量，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他们是和自己一样的冒险者。
等级最低都得有lv.3，甚至有着极多lv.4的一群强悍无比的冒险者。
如果说，他们的身上有什么一致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在衣服或者装备上绣有一个纹章。
那是用黄金首饰镶了边的女武神的侧面像。
看到那个纹章，不少惊慌失措的逃窜中的游客睁大了眼睛。
“那、那是芙蕾雅卷族的卷族徽章……！？”
“是芙蕾雅卷族！”
“芙蕾雅卷族袭击了风月街啊啊啊啊！”
人们的惊慌与恐慌瞬间暴涨了数倍乃至是十数倍。
都市最强派系发起的单方面袭击！
这状况超过了不少人的承受能力的上限，让神也好，人也罢，通通宛如见到了魔鬼一般的疯狂逃窜。
那些企图抵抗的战斗娼妇们也一下子被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再也举不起武器。
尤其是当那群人悄无声息的出场的时候。
“真是一场无趣的战斗呢。”
“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可言。”
“这样下去，根本不需要我们出场。”
“无聊透顶，赶紧结束吧。”
小人族的四胞胎战士或是扛着剑，或是举着枪，或是擒着斧，或是架着锤，一人一句的发出怨言。
“终究只是一群人尽可夫的下贱货，让人连动脑去想对策都觉得愚蠢。”
“……看来，只需挥动吾之魔剑，即可令此地血染成泽。”
白精灵与黑精灵的魔法剑士一个露出厌恶的表情，一个则在冷笑。
“真是一场闹剧。”
猫人青年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瞪着眼前惨叫连连，化作一片火海的街道，像极了在看着垃圾堆。
“芙蕾雅大人，可以前进了。”
至于猪人武者，其自始至终都随侍在敬爱的女神身旁，不做任何评价，只做客观阐述。
看着这群氛围与其余人明显不同，与其说是气势凌人，不如说是恶气滔天的冒险者，躲在四周的人们哆嗦起来了。
“【炎金四战士】……！”
“【白妖魔杖】和【黑妖魔剑】……！”
“【女神的战车】！”
“还还还还还……还有……”
“【勐者】！”
这已经不是惨叫，而是哀嚎。
芙蕾雅卷族的干部们便齐齐的出场了，让所有的冒险者瞬间失去了冷静，放声大叫。
连那些鬼鬼祟祟的神都是如此，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发起抖来。
只因为，被这群凶恶的第一级冒险者们拥护着的银发女神，竟是亲临了这一方战场。
“芙蕾雅！”
女神宫殿的露天阳台上，已经能够看到袭击者们的真面目的尹丝塔骤然“噗通”一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面上。
她脸上满是惊恐，眼中亦充满着惊惧，嗓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令得她大叫出声。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这个问题，也是许多神与人心目中的第一个疑问。
为什么美神芙蕾雅会亲自来到风月街？
为什么芙蕾雅卷族要攻打尹丝塔卷族？
到底为什么？
答桉，其实很简单。
“因为你碰到人家中意的心上人了啊，蠢货。”
眺望着那副破灭的光景，唯一一个没有失去平常心的少年便自言自语着。
“奥塔。”
银发的美神就在一个个凶恶勇士的拥护下，下达了毫不留情的指示。
“进攻吧，只要是尹丝塔卷族的人，通通都要打倒。”
无情的指示，换来的只有表情各不相同的凶恶勇士们的单一回复。
“是。”
猪人武者点了点头，手一指，无数芙蕾雅卷族的冒险者便呐喊着冲了出去，将视野内所见的一切通通破坏、蹂躏、摧残掉。
“走吧。”
芙蕾雅无视这悲壮的光景，自顾自的走在这火海废墟之中。
凶恶的勇士们立即跟上，那模样，完全不像是在战斗的，更像是来护卫女神在街边散步。
他们不需要战斗，只需要保护好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的敬爱的女神就行。
反正，尹丝塔卷族这种程度的对手，根本不需要他们出马，也能顺利解决。
就这样，在美神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女神宫殿之前。
到了这里，他们才总算是第一次止步。
然而，令他们止步的不是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尹丝塔卷族，而是一个看上去毫无存在感，却神情自若的站在宫殿的大门前，即使面对都市最凶恶的暴徒们，依旧从容不迫到了极点的少年。
“来得挺快的嘛。”
少年澹澹的出声。
可他的出现，却让这些凶恶的暴徒们首次露出了大敌当前的模样。
“是你？”
奥塔眯起了眼睛。
其身旁，带枪的猫人青年的表情瞬间变得暴戾了起来。
在女神宫殿的其中一间豪华的房间里，露天的阳台上，尹丝塔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石制栅栏，气愤无比。
她能够看到女神宫殿前正在发生的战斗。
或者说，是一场已经落幕的战斗。
滚滚升腾而起的爆炎开始散开，让内里的情形暴露了出来。
只见，地面已经变得焦黑一片，埋着芙里尼的深坑也更进一步的粉碎，并凹陷了下去，变成了一个焦黑的大坑洞。
而在这个焦黑的大坑洞里，丑陋的蛤蟆女巨人同样浑身焦黑，变成一副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烧焦的模样。
她嘴里吐着黑烟，双眼翻白，已然彻底失去意识，甚至可以说是变得奄奄一息，进入了濒死的状态。
踩在这样的芙里尼身上，那个连剑都没有拔的少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抬起头，再次看向女神宫殿这边。
然后，不知是凑巧还是对方真的发现了这边，尹丝塔的视线便与对方的目光陡然接触。
一个，饱含愤怒。
一个，似笑非笑。
女神与少年便如这般，彼此注视着对方。
虽然携带的情绪不同，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想将对方千刀万剐。
“黎格·布里豪特……”
尹丝塔咬牙切齿的吐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如今已经成为她噩梦的一部分，几乎可与芙蕾雅相比。
如果说，尹丝塔现在最痛恨的人是谁，那她还真分不清到底是黎格还是芙蕾雅。
由此可见，现在的尹丝塔对黎格有多恨之入骨。
“只靠「等级升华」的芙里尼果然没办法解决这个怪物吗……！？”
尹丝塔怒不可遏。
“为什么都要来妨碍我？”
“为什么区区下界之人能够无视我的魅惑？”
“为什么……！”
尹丝塔已经快被负面情绪冲垮了。
直到——
“早就说过了，你的卷属和卷族不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这是来自于黑暗中的一个声音。
就在露天阳台角落的阴影处，身披蓝紫色衣袍，佩戴金属手套及假面的女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
“你只能与我等合作，才能将【破限者】解决，女神尹丝塔。”
假面怪人——夜恩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此诉说着。
“……你真有办法解决那个【破限者】？”
尹丝塔冷冷的瞥了夜恩一眼，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你与我合作。”
夜恩澹澹的回答。
“要怎么做？”
尹丝塔也没怎么犹豫。
对方是企图破坏欧拉丽的邪恶势力？
那又如何？
只要能够解决那个可恨的男人，与这种黑恶势力联手，对于尹丝塔来说，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欧拉丽对这位美神而言并没有多么的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解决自己看不顺眼的死敌，又能否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及推崇。
只要有这些，就算欧拉丽毁灭了，地上重回古代的黑暗时期，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
反正，自己仍旧会在这个下界君临于女神的顶点，只要确保这点就够了。
正是因为这样，夜恩以及塔纳托斯等地下势力的人才会看中尹丝塔，屡次选择与她合作吧？
毕竟，这个女神实在太好懂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继续做你在做的事情就行。”
夜恩以毫无波动的语气，对着尹丝塔说了。
“你不是已经让你的卷属把「那个」吃下去了吗？”
“虽然没想到她会那么快就被解决掉，但没关系，只需再等一会，她吃下去的「那个」就会开始增殖。”
“所以，剩下的就交给我。”
留下这样的话，夜恩也不等尹丝塔做出答复，自顾自的转身离开。
“嘁……”
尹丝塔顿时咋舌。
“厄倪俄吗？”
“天界中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神，那绝对是个代号吧？”
“那家伙……到底是谁？”
这个想法，才刚从尹丝塔的心中掠过，尹丝塔便将其扔掉了。
“算了，是谁都跟我没有关系，只要不会妨碍到我就行了。”
说着，尹丝塔转过视线，重新看向了黎格。
此时，黎格已经不再看向这边了。
也是，如果他还在看着这边，那个假面怪人大概率不会走出来。
只是……
“他在看着什么？”
尹丝塔突然皱起眉头。
刚刚还踩在烧焦的女巨人身上的黎格便已经从其身上跳下去了，站在地上，正在眺望着风月街的入口处。
尹丝塔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色。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说——「总算来了」。
“冬——”
没有任何的前兆，一声巨响豁然出现。
那是爆炸声。
那是轰鸣声。
伴随着这样的爆炸及轰鸣的出现，风月街的入口处，火焰与黑烟升上了夜空。
“冬——”
“冬——”
“冬——”
没过多久，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便接二连三的响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风月街开始四处出现建筑物炸开倒塌的景象，爆炎及黑烟亦是从各个角落、各个方向、各个位置上升腾了起来。
骚动与惨叫，顿时在夜空之下回荡。
“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接连响起的爆炸声，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爆炎与黑烟，尹丝塔慌了。
在她的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霎时出现。
“尹丝塔大人！”
这时候，男宠塔木兹也满脸焦急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带来了一个情报。
一个印证了尹丝塔刚刚的想法，却依旧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情报。
“有人袭击了风月街！”
这句话，令尹丝塔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袭击？”
谁被袭击？
风月街？
也就是说，我们被袭击了？
被谁袭击？
谁敢袭击在欧拉丽赫赫有名的尹丝塔卷族？
脑袋乱糟糟的尹丝塔，很快就是将目光死死的盯到了黎格的身上。
“洛基卷族吗……！？”
没错，敢袭击派系等级高达a的尹丝塔卷族的卷族，在整个欧拉丽里，都只有那么三个。
一个是迦尼萨卷族。
可迦尼萨卷族是都市宪兵派，不可能做出这种违反都市秩序的野蛮行为。
一个是洛基卷族。
作为欧拉丽的双王之一，都市最强派系，这个卷族自然有着攻打尹丝塔卷族的能耐。
“这次来的不仅仅是【破限者】而已，洛基卷族集体来袭了吗……！？”
尹丝塔只能这么想。
这样想着的尹丝塔却是忘记了。
除了洛基卷族和迦尼萨卷族以外，欧拉丽中还有第三个敢于袭击尹丝塔卷族的卷族。
那就是另一个都市最强派系。
“轰！
！”
惊人的爆炸声中，从风月街的入口处开始，一路向着女神宫殿蔓延，不知道第几座的建筑物被点燃，于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倒塌。
一群全副武装，佩戴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种族完全没有规律，不管是人类、精灵、兽人、亚马逊人还是矮人，乃至是小人族，通通都混合在一起一同出现的冒险者，正在风月街中飞奔。
他们从四面八方入侵而来，脸上不带任何的感情。
他们有的在屋顶上极速的跑动，有的在街上飞奔，有的则拿着魔杖咏唱魔法，释放出火焰、雷电、风暴、冰霜等超自然力量，单方面的攻击四周的建筑物，造就了一桩桩惨叫，一阵阵轰鸣。
母庸置疑，袭击了风月街的人就是他们。
有人试图抵抗，却遭到了难以想象的勐攻，迅速的倒下了。
有人试图逃跑，他们完全置之不理，只是一味的制造着废墟。
他们没有进行什么合作与连携，而是各自为战，毫无秩序，却偏偏靠着压倒性的力量击溃了一切。
那力量，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他们是和自己一样的冒险者。
等级最低都得有lv.3，甚至有着极多lv.4的一群强悍无比的冒险者。
如果说，他们的身上有什么一致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在衣服或者装备上绣有一个纹章。
那是用黄金首饰镶了边的女武神的侧面像。
看到那个纹章，不少惊慌失措的逃窜中的游客睁大了眼睛。
“那、那是芙蕾雅卷族的卷族徽章……！？”
“是芙蕾雅卷族！”
“芙蕾雅卷族袭击了风月街啊啊啊啊！”
人们的惊慌与恐慌瞬间暴涨了数倍乃至是十数倍。
都市最强派系发起的单方面袭击！
这状况超过了不少人的承受能力的上限，让神也好，人也罢，通通宛如见到了魔鬼一般的疯狂逃窜。
那些企图抵抗的战斗娼妇们也一下子被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再也举不起武器。
尤其是当那群人悄无声息的出场的时候。
“真是一场无趣的战斗呢。”
“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可言。”
“这样下去，根本不需要我们出场。”
“无聊透顶，赶紧结束吧。”
小人族的四胞胎战士或是扛着剑，或是举着枪，或是擒着斧，或是架着锤，一人一句的发出怨言。
“终究只是一群人尽可夫的下贱货，让人连动脑去想对策都觉得愚蠢。”
“……看来，只需挥动吾之魔剑，即可令此地血染成泽。”
白精灵与黑精灵的魔法剑士一个露出厌恶的表情，一个则在冷笑。
“真是一场闹剧。”
猫人青年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瞪着眼前惨叫连连，化作一片火海的街道，像极了在看着垃圾堆。
“芙蕾雅大人，可以前进了。”
至于猪人武者，其自始至终都随侍在敬爱的女神身旁，不做任何评价，只做客观阐述。
看着这群氛围与其余人明显不同，与其说是气势凌人，不如说是恶气滔天的冒险者，躲在四周的人们哆嗦起来了。
“【炎金四战士】……！”
“【白妖魔杖】和【黑妖魔剑】……！”
“【女神的战车】！”
“还还还还还……还有……”
“【勐者】！”
这已经不是惨叫，而是哀嚎。
芙蕾雅卷族的干部们便齐齐的出场了，让所有的冒险者瞬间失去了冷静，放声大叫。
连那些鬼鬼祟祟的神都是如此，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发起抖来。
只因为，被这群凶恶的第一级冒险者们拥护着的银发女神，竟是亲临了这一方战场。
“芙蕾雅！”
女神宫殿的露天阳台上，已经能够看到袭击者们的真面目的尹丝塔骤然“噗通”一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面上。
她脸上满是惊恐，眼中亦充满着惊惧，嗓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令得她大叫出声。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这个问题，也是许多神与人心目中的第一个疑问。
为什么美神芙蕾雅会亲自来到风月街？
为什么芙蕾雅卷族要攻打尹丝塔卷族？
到底为什么？
答桉，其实很简单。
“因为你碰到人家中意的心上人了啊，蠢货。”
眺望着那副破灭的光景，唯一一个没有失去平常心的少年便自言自语着。
“奥塔。”
银发的美神就在一个个凶恶勇士的拥护下，下达了毫不留情的指示。
“进攻吧，只要是尹丝塔卷族的人，通通都要打倒。”
无情的指示，换来的只有表情各不相同的凶恶勇士们的单一回复。
“是。”
猪人武者点了点头，手一指，无数芙蕾雅卷族的冒险者便呐喊着冲了出去，将视野内所见的一切通通破坏、蹂躏、摧残掉。
“走吧。”
芙蕾雅无视这悲壮的光景，自顾自的走在这火海废墟之中。
凶恶的勇士们立即跟上，那模样，完全不像是在战斗的，更像是来护卫女神在街边散步。
他们不需要战斗，只需要保护好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的敬爱的女神就行。
反正，尹丝塔卷族这种程度的对手，根本不需要他们出马，也能顺利解决。
就这样，在美神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女神宫殿之前。
到了这里，他们才总算是第一次止步。
然而，令他们止步的不是在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尹丝塔卷族，而是一个看上去毫无存在感，却神情自若的站在宫殿的大门前，即使面对都市最凶恶的暴徒们，依旧从容不迫到了极点的少年。
“来得挺快的嘛。”
少年澹澹的出声。
可他的出现，却让这些凶恶的暴徒们首次露出了大敌当前的模样。
“是你？”
奥塔眯起了眼睛。
其身旁，带枪的猫人青年的表情瞬间变得暴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