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战斗的余韵
陆奥改的舰桥指挥区——。
“主炮四门十二连发，齐射！”
鹿岛可爱的声音响起。
台词虽然勇敢，但鹿岛紧张得脸都红了。声音也在颤抖。
秘书官鹿岛容子，标志性的白色双马尾也硬邦邦的。
为什么呢。鹿岛想。
这个主炮发射的宣言，是歼灭敌人的关键。意味着这场战斗的结束。也就是说，我，鹿岛被赋予了重大的责任。我也会紧张的。
top gun 进介率领的隼人队，出色地将敌人引诱到流星雨区域，一直引诱到陆奥改等 11 艘舰艇等待的空域。反转后展开战斗，最后将敌人引诱到了最终的必杀区域。
“然后呢。作为对空炮火齐射的不是机关枪，而是 41 厘米超重力炮！战列舰的主炮不能像机关枪一样连发。所以是一决胜负。如果打偏了就没有意义了。”
读取这个极其困难的时机的是天仪。
鹿岛站在天仪的旁边，紧张得不得了。
然后终于，
“砰。”
天仪的手落在了鹿岛的肩膀上。
意味着发射的时候到了！鹿岛这样想着，一边感受着天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的触感，一边像弹簧一样笔直地举起右手，宣布主炮发射。
现在，敌人的北斗队被 41 厘米超重力炮的闪光吞没，12 道能量的主流，毫不留情地袭击了 dirty mermaid 的北斗队。
“成功了——？”
鹿岛看着显示战况的显示器，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不明白那些文字和数字的意思。
嗯。天仪司令是通过看这满是文字和数字的战况地图，来判断主炮发射的时机的吧。那么，哪里有情报呢……鹿岛一边想着，一边盯着画面，但还是不明白。
“怎么样呢。如果还想战斗的话，我会命令我弟弟歼灭你们。”
“果然。主炮对空炮火对小型舰载机的效果是不是不太好呢？”
“没错，鹿岛小姐。天仪司令就是个喜欢射击的人。”
回答鹿岛疑问的不是天仪，而是作战参与的天童爱。
“天仪司令，对那种规模的敌人，使用能量扩散型对空弹头这种昂贵的炮弹有意义吗？”
“有吧。战列舰对空炮火无法连发。而且昂贵的弹头，对空间压制是最有效的武器。没问题的。”
对于天仪的理所当然，天童爱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的。最终用主炮齐射结束战斗的方案是司令官天仪提出的。
在作战会议上，天童爱也曾提出过疑问。
——敌人的规模比较尴尬，用主炮对空炮火有点微妙。
就是这样的疑问。
陆奥改的对空武器也很充足。而且麾下有 10 艘舰艇。对于 dirty mermaid 的北斗队的规模，11 门对空机炮就足够了。就算投入特殊弹头，也是火力过剩。是浪费军费。
这时，
“敌机编队，开始脱离！正在陆续进入流星雨区域！”
的报告。
“啊，逃跑了！”
鹿岛叫了起来，天童爱也，
“我们赢了。”
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舰桥上，也洋溢着胜利的气氛，但，
“命中观测报告！”
天仪严厉的声音传来。观测员急忙开始报告。
“弹头在预定坐标爆炸。对先行的 20 机规模进行了直接命中，半数以上被击中。进入流星雨区域的敌机，1、2、3……，总计 36 架。”
报告后天仪只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
这让鹿岛很着急。因为不管怎么想，都应该追击。鹿岛忍不住了。
“要追击吗？”
“不。”
天仪笑了。是像嘲笑小矮马一样的笑容，但鹿岛并不在意，
“为什么？”
她把疑问的表情转向天仪。
“这就像是画蛇添足。”
“嗯。给蛇画脚？”
“也就是说。在流星雨区域内飞行，光是躲避碎片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发动战斗等于是自杀行为。这场战斗中特战队方面的损失，只有绫坂的小式一机大破。只有一机哦。这可以说是完美的比赛。在这种情况下，在流星雨区域内追击会怎么样呢？”
“嗯……成果不大，而隼人队的损失风险很大？”
“没错。就算把隼人队派去追击进入流星雨区域，也几乎没有成果，只会损失更大。”
“原来如此。胜利会变得不完美。所以是多余的。”
天仪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而且敌人会自己减少的。”
“嗯，自己减少？”
鹿岛不明白。
“是的。敌人飞了 20 多个小时才发动这次攻击。现在他们正处于疲劳的巅峰。而且为了阻断我们的追击，他们进入了流星雨区域，在那种超危险地带飞行，在战争中是不可能的。在战败和疲惫之后，逃到那种地方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
“能有一半回到母舰就不错了。”
天仪流露出怜悯的神情。
鹿岛想，在星系军里，对于俘虏和投降会迅速采取人道措施，
——同情来杀自己的敌人。
天仪司令是怎么想的呢。
但鹿岛过了几秒钟后，
——不苛待失败者。
这也许也是名将的条件吧？她重新思考后，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
那时，春日绫坂躺在陆奥改的医务室里。
病床边是她的哥哥春日丞助。
丞助正握着现在没有意识的绫坂的手。
“你太乱来了……”
“……绫坂说，她拼命担心哥哥会死掉。”
说话的是玛丽亚·绫濑·阿尔忒弥斯。阿尔忒弥斯站在丞助的身后，守护着绫坂。
“听说绫坂的机体大破被收容了，我赶到第一机库时吃了一惊。驾驶舱都压扁了。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绫坂的小式乍一看只有几处弹痕，左上腕部有一点缺损，但由于装甲之间确实被击中，当他们想把绫坂从驾驶舱里救出来时，可就麻烦了。
装甲化的驾驶舱变形，无法从机体上取出。而且扭曲得厉害，出入口和逃生孔都打不开。
丞助看到整备班为了救出绫坂而苦苦挣扎的样子，
——dirty mermaid 一直执拗地想要杀死妹妹。
他吓了一跳。
弹痕几乎都集中在驾驶舱里。这是极其凶暴的杀意的痕迹。
——已经死不足惜了。
丞助死心了。
而现在床上的绫坂，脸色安详，让人难以想象她刚才还在死地。
丞助和阿尔忒弥斯都很消沉。病房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氛。这时，传来一阵哒哒的声音，
“绫坂！”
随着一声呼喊。
两人担心地看向病房入口。
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黑耀瑠璃。
很明显是担心而来的。
“没事吧？没事吧？不会死的吧？喂！喂！”
黑耀拼命地喊着，但丞助和阿尔忒弥斯都没有回应。
黑耀感觉像脚下的地板塌了一样，摇摇晃晃的。
但她是坚强的黑耀。哒哒哒！她跑到床边。
“我不会让你死的！又不是在卡桑战役之前！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作战成功的吗！”
黑耀泪流满面地扑向绫坂，把脸埋在被子里，几乎要哭出来。
“绫坂！！”
她尖叫着。但是，那里，
“呼，呼”
传来了睡觉的声音。是的，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中，这是不适合的呼噜声。
黑耀感到一阵违和，抬起头来。
呼噜声是绫坂发出来的。她马上就知道了。
她直直地盯着绫坂的脸。一张没有受伤的美丽脸庞。
——虽然知道她还活着，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冷静地想一想。
黑耀想。
在黑耀的眼里，是一张洁白的、在医院经常看到的病床。而且是用铁管做的便宜货。
“需要集中治疗的濒死之人会躺在铁管做的床上吗……”
这个巨大的疑问让黑耀冷静了下来。
黑耀狠狠地瞪了丞助和阿尔忒弥斯一眼。两人迅速转移了视线。
这样一来，黑耀大概就明白了。
这时，
“黑耀，好重。别再随便杀人了。”
传来了声音。绫坂的脸红红的。对绫坂来说，被好朋友黑耀这样担心，让她感到很困惑。于是对黑耀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死了还好呢。”
“啊！这太过分了！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对伤员说这种话啊！”
顿时，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阿尔忒弥斯忍着笑说。
“黑耀，放心吧，绫坂的诊断是全身挫伤。也就是说只是轻伤，没有严重的外伤。10 分钟前还在吃橘子果冻，很开心呢。”
“是啊。被抬进来的时候还在喊疼，结果身体一点伤都没有。这种情况下的全身挫伤，就是无伤的意思吧？”
丞助这么一说，病房里又响起了笑声。
“我忘不了给绫坂做 ct 后，ai 诊断的军医的表情。”
“……嗯。他说这是无伤，但为了能拿到补贴，还是给她写个诊断名吧。”
阿尔忒弥斯模仿着军医的样子说。
“啊。那是什么啊。”
黑耀无精打采地说。不管怎么说，黑耀还是很担心绫坂的。
“算了，我也做好了在绫坂的轮椅上度过余生的准备。”
“以我的情况，就算变成那样，也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对于惊讶的三人，绫坂却说，
“呃，但是。我是伤员。伤员。请对我温柔点，哥哥。”
她撒娇地说。
病房里又响起了笑声。
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中，
“啊，这是光荣的负伤。就算是轻伤。”
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
丞助他们惊讶地看向病房入口。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飞行员服的美男子。是 top gun 林冰进介。
场面顿时紧张起来。
丞助、阿尔忒弥斯、黑耀，还有绫坂都知道，top gun 进介是来探望的。但他是特战队的战术机队队长，而丞助他们只是下级。他们不可能不紧张。
进介目不斜视，首先走向丞助，
“我为我拙劣的指挥，让你的妹妹陷入了不必要的死地而道歉。”
说完，他迅速低下头。
特战队中首屈一指的伟大男人，而且是从战争的英雄中走出来的，竟然向自己低头，丞助不知所措。
“不，没那回事……”
他困惑地说。
进介抬起头，继续说道，
“还有，绫坂啊！笨蛋！”
他大喝一声。但绫坂却满不在乎地挠挠头。
“啊，嘿嘿。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打算怎么办。你差点就死了！”
“那个，是爱的力量让我张开了超级护盾，变得无敌了……”
绫坂破罐破摔了。进介在军事事务上过于认真。绫坂想，
——我违反命令冲了出去……。
这么一想，
——顶多被打一巴掌。
她苦笑着。
但情况出乎绫坂的意料。
“不过，干得好。毫不犹豫地冲进交叉火力中，我看到了神影。如果不是你去，dirty mermaid 肯定会成功攻击陆奥改的。”
绫坂被意外地夸奖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傻笑。
丞助代替妹妹，
“谢谢您的夸奖。但是，队长。您有点过奖了……这孩子做事莽撞。”
丞助这么一说，进介却制止了他的话，
“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决定了对舰攻击，那将关系到特战队的声誉。绫坂的举动为我们挽回了面子。干得好。”
他热情地说着，握住绫坂的手，然后离开了病房。
绫坂只是被热情地握着手动弹不得。
丞助他们也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 top gun 进介离去。
是的。特战队对 dirty mermaid 的结果虽然是完胜，但从状况来看，是 1 对 60 机加 11 艘舰艇的构图。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被 1 机决定了对舰攻击，那就不是失态的问题了。
对进介和天仪来说，绫坂的鲁莽突击为特战队挽回了面子。特战队是敕命军。敕命军就是皇帝的军队。也就是说，绫坂的果断是为皇帝挽回了面子。
进介从皇军时代就开始了军历，是个纯粹的格兰达人。这个事实很重要。
“主炮四门十二连发，齐射！”
鹿岛可爱的声音响起。
台词虽然勇敢，但鹿岛紧张得脸都红了。声音也在颤抖。
秘书官鹿岛容子，标志性的白色双马尾也硬邦邦的。
为什么呢。鹿岛想。
这个主炮发射的宣言，是歼灭敌人的关键。意味着这场战斗的结束。也就是说，我，鹿岛被赋予了重大的责任。我也会紧张的。
top gun 进介率领的隼人队，出色地将敌人引诱到流星雨区域，一直引诱到陆奥改等 11 艘舰艇等待的空域。反转后展开战斗，最后将敌人引诱到了最终的必杀区域。
“然后呢。作为对空炮火齐射的不是机关枪，而是 41 厘米超重力炮！战列舰的主炮不能像机关枪一样连发。所以是一决胜负。如果打偏了就没有意义了。”
读取这个极其困难的时机的是天仪。
鹿岛站在天仪的旁边，紧张得不得了。
然后终于，
“砰。”
天仪的手落在了鹿岛的肩膀上。
意味着发射的时候到了！鹿岛这样想着，一边感受着天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的触感，一边像弹簧一样笔直地举起右手，宣布主炮发射。
现在，敌人的北斗队被 41 厘米超重力炮的闪光吞没，12 道能量的主流，毫不留情地袭击了 dirty mermaid 的北斗队。
“成功了——？”
鹿岛看着显示战况的显示器，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不明白那些文字和数字的意思。
嗯。天仪司令是通过看这满是文字和数字的战况地图，来判断主炮发射的时机的吧。那么，哪里有情报呢……鹿岛一边想着，一边盯着画面，但还是不明白。
“怎么样呢。如果还想战斗的话，我会命令我弟弟歼灭你们。”
“果然。主炮对空炮火对小型舰载机的效果是不是不太好呢？”
“没错，鹿岛小姐。天仪司令就是个喜欢射击的人。”
回答鹿岛疑问的不是天仪，而是作战参与的天童爱。
“天仪司令，对那种规模的敌人，使用能量扩散型对空弹头这种昂贵的炮弹有意义吗？”
“有吧。战列舰对空炮火无法连发。而且昂贵的弹头，对空间压制是最有效的武器。没问题的。”
对于天仪的理所当然，天童爱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的。最终用主炮齐射结束战斗的方案是司令官天仪提出的。
在作战会议上，天童爱也曾提出过疑问。
——敌人的规模比较尴尬，用主炮对空炮火有点微妙。
就是这样的疑问。
陆奥改的对空武器也很充足。而且麾下有 10 艘舰艇。对于 dirty mermaid 的北斗队的规模，11 门对空机炮就足够了。就算投入特殊弹头，也是火力过剩。是浪费军费。
这时，
“敌机编队，开始脱离！正在陆续进入流星雨区域！”
的报告。
“啊，逃跑了！”
鹿岛叫了起来，天童爱也，
“我们赢了。”
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舰桥上，也洋溢着胜利的气氛，但，
“命中观测报告！”
天仪严厉的声音传来。观测员急忙开始报告。
“弹头在预定坐标爆炸。对先行的 20 机规模进行了直接命中，半数以上被击中。进入流星雨区域的敌机，1、2、3……，总计 36 架。”
报告后天仪只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
这让鹿岛很着急。因为不管怎么想，都应该追击。鹿岛忍不住了。
“要追击吗？”
“不。”
天仪笑了。是像嘲笑小矮马一样的笑容，但鹿岛并不在意，
“为什么？”
她把疑问的表情转向天仪。
“这就像是画蛇添足。”
“嗯。给蛇画脚？”
“也就是说。在流星雨区域内飞行，光是躲避碎片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发动战斗等于是自杀行为。这场战斗中特战队方面的损失，只有绫坂的小式一机大破。只有一机哦。这可以说是完美的比赛。在这种情况下，在流星雨区域内追击会怎么样呢？”
“嗯……成果不大，而隼人队的损失风险很大？”
“没错。就算把隼人队派去追击进入流星雨区域，也几乎没有成果，只会损失更大。”
“原来如此。胜利会变得不完美。所以是多余的。”
天仪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而且敌人会自己减少的。”
“嗯，自己减少？”
鹿岛不明白。
“是的。敌人飞了 20 多个小时才发动这次攻击。现在他们正处于疲劳的巅峰。而且为了阻断我们的追击，他们进入了流星雨区域，在那种超危险地带飞行，在战争中是不可能的。在战败和疲惫之后，逃到那种地方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
“能有一半回到母舰就不错了。”
天仪流露出怜悯的神情。
鹿岛想，在星系军里，对于俘虏和投降会迅速采取人道措施，
——同情来杀自己的敌人。
天仪司令是怎么想的呢。
但鹿岛过了几秒钟后，
——不苛待失败者。
这也许也是名将的条件吧？她重新思考后，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
那时，春日绫坂躺在陆奥改的医务室里。
病床边是她的哥哥春日丞助。
丞助正握着现在没有意识的绫坂的手。
“你太乱来了……”
“……绫坂说，她拼命担心哥哥会死掉。”
说话的是玛丽亚·绫濑·阿尔忒弥斯。阿尔忒弥斯站在丞助的身后，守护着绫坂。
“听说绫坂的机体大破被收容了，我赶到第一机库时吃了一惊。驾驶舱都压扁了。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绫坂的小式乍一看只有几处弹痕，左上腕部有一点缺损，但由于装甲之间确实被击中，当他们想把绫坂从驾驶舱里救出来时，可就麻烦了。
装甲化的驾驶舱变形，无法从机体上取出。而且扭曲得厉害，出入口和逃生孔都打不开。
丞助看到整备班为了救出绫坂而苦苦挣扎的样子，
——dirty mermaid 一直执拗地想要杀死妹妹。
他吓了一跳。
弹痕几乎都集中在驾驶舱里。这是极其凶暴的杀意的痕迹。
——已经死不足惜了。
丞助死心了。
而现在床上的绫坂，脸色安详，让人难以想象她刚才还在死地。
丞助和阿尔忒弥斯都很消沉。病房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氛。这时，传来一阵哒哒的声音，
“绫坂！”
随着一声呼喊。
两人担心地看向病房入口。
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黑耀瑠璃。
很明显是担心而来的。
“没事吧？没事吧？不会死的吧？喂！喂！”
黑耀拼命地喊着，但丞助和阿尔忒弥斯都没有回应。
黑耀感觉像脚下的地板塌了一样，摇摇晃晃的。
但她是坚强的黑耀。哒哒哒！她跑到床边。
“我不会让你死的！又不是在卡桑战役之前！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作战成功的吗！”
黑耀泪流满面地扑向绫坂，把脸埋在被子里，几乎要哭出来。
“绫坂！！”
她尖叫着。但是，那里，
“呼，呼”
传来了睡觉的声音。是的，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中，这是不适合的呼噜声。
黑耀感到一阵违和，抬起头来。
呼噜声是绫坂发出来的。她马上就知道了。
她直直地盯着绫坂的脸。一张没有受伤的美丽脸庞。
——虽然知道她还活着，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冷静地想一想。
黑耀想。
在黑耀的眼里，是一张洁白的、在医院经常看到的病床。而且是用铁管做的便宜货。
“需要集中治疗的濒死之人会躺在铁管做的床上吗……”
这个巨大的疑问让黑耀冷静了下来。
黑耀狠狠地瞪了丞助和阿尔忒弥斯一眼。两人迅速转移了视线。
这样一来，黑耀大概就明白了。
这时，
“黑耀，好重。别再随便杀人了。”
传来了声音。绫坂的脸红红的。对绫坂来说，被好朋友黑耀这样担心，让她感到很困惑。于是对黑耀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死了还好呢。”
“啊！这太过分了！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对伤员说这种话啊！”
顿时，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阿尔忒弥斯忍着笑说。
“黑耀，放心吧，绫坂的诊断是全身挫伤。也就是说只是轻伤，没有严重的外伤。10 分钟前还在吃橘子果冻，很开心呢。”
“是啊。被抬进来的时候还在喊疼，结果身体一点伤都没有。这种情况下的全身挫伤，就是无伤的意思吧？”
丞助这么一说，病房里又响起了笑声。
“我忘不了给绫坂做 ct 后，ai 诊断的军医的表情。”
“……嗯。他说这是无伤，但为了能拿到补贴，还是给她写个诊断名吧。”
阿尔忒弥斯模仿着军医的样子说。
“啊。那是什么啊。”
黑耀无精打采地说。不管怎么说，黑耀还是很担心绫坂的。
“算了，我也做好了在绫坂的轮椅上度过余生的准备。”
“以我的情况，就算变成那样，也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对于惊讶的三人，绫坂却说，
“呃，但是。我是伤员。伤员。请对我温柔点，哥哥。”
她撒娇地说。
病房里又响起了笑声。
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中，
“啊，这是光荣的负伤。就算是轻伤。”
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
丞助他们惊讶地看向病房入口。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飞行员服的美男子。是 top gun 林冰进介。
场面顿时紧张起来。
丞助、阿尔忒弥斯、黑耀，还有绫坂都知道，top gun 进介是来探望的。但他是特战队的战术机队队长，而丞助他们只是下级。他们不可能不紧张。
进介目不斜视，首先走向丞助，
“我为我拙劣的指挥，让你的妹妹陷入了不必要的死地而道歉。”
说完，他迅速低下头。
特战队中首屈一指的伟大男人，而且是从战争的英雄中走出来的，竟然向自己低头，丞助不知所措。
“不，没那回事……”
他困惑地说。
进介抬起头，继续说道，
“还有，绫坂啊！笨蛋！”
他大喝一声。但绫坂却满不在乎地挠挠头。
“啊，嘿嘿。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打算怎么办。你差点就死了！”
“那个，是爱的力量让我张开了超级护盾，变得无敌了……”
绫坂破罐破摔了。进介在军事事务上过于认真。绫坂想，
——我违反命令冲了出去……。
这么一想，
——顶多被打一巴掌。
她苦笑着。
但情况出乎绫坂的意料。
“不过，干得好。毫不犹豫地冲进交叉火力中，我看到了神影。如果不是你去，dirty mermaid 肯定会成功攻击陆奥改的。”
绫坂被意外地夸奖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傻笑。
丞助代替妹妹，
“谢谢您的夸奖。但是，队长。您有点过奖了……这孩子做事莽撞。”
丞助这么一说，进介却制止了他的话，
“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决定了对舰攻击，那将关系到特战队的声誉。绫坂的举动为我们挽回了面子。干得好。”
他热情地说着，握住绫坂的手，然后离开了病房。
绫坂只是被热情地握着手动弹不得。
丞助他们也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 top gun 进介离去。
是的。特战队对 dirty mermaid 的结果虽然是完胜，但从状况来看，是 1 对 60 机加 11 艘舰艇的构图。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被 1 机决定了对舰攻击，那就不是失态的问题了。
对进介和天仪来说，绫坂的鲁莽突击为特战队挽回了面子。特战队是敕命军。敕命军就是皇帝的军队。也就是说，绫坂的果断是为皇帝挽回了面子。
进介从皇军时代就开始了军历，是个纯粹的格兰达人。这个事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