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知道连嘉良说了什么,得去京兆衙门找人。
    “明天一早,给寿昌侯府送个帖子。”
    宋家在京兆衙门中能说得上话,托关系让宋家去打听一下。
    连方屿这边也遇到了麻烦,他的钱没人接,问就说是上面的意思,说连嘉良涉嫌跟前朝余孽有勾连,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能泄露任何风声,不能让任何人探视。
    一般来说,朝堂各个衙门之间有些事情不说到明面上,大家可以私下里透露一点消息,像这样所有的消息都封锁起来,要么是真的事关重大,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想搞事情,故意针对。
    章华太子的事情在朝中再次掀起风浪,他没想过会牵连到连嘉良。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连方屿担心的是,会不会因为连嘉良一个人连累整个连家!
    京兆衙门……
    “我想想办法……你去九王府,跟王妃说一声。”
    连穗岁是连家人,连嘉良是她亲哥哥,家里出事了,她应该知道。
    收到他送来的消息,连穗岁琢磨着这件事情,总感觉不太对劲。
    “近段时间,外面的人多多少少都议论过章华太子,怎么却要单独抓连嘉良他们呢?”
    而且,凭着连方屿的官职人脉,竟然什么都打听不到?
    太不对劲了!
    “派人去妙手堂跟羽公子说一声,用得着他的时候到了!”
    朝堂里的消息有她娘在,想打听出来不难,市井的消息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羽公子接到连穗岁给他的任务,轻笑一声,抓了把兜帽出门,在街上绕了几圈甩掉身后的人,陆埠还不死心,一直盯着妙手堂,只要妙手堂有人出去就要跟着。
    可惜他派来的人太不顶用,很容易就甩掉了。
    羽公子乔装来到连嘉良出事的酒楼。
    酒楼上被贴了封条,酒楼也受了牵连,但酒楼里亮着灯,他绕到酒楼后面,爬上墙头。
    第二天一大早,连穗岁刚起床就听小桃禀报道:“小姐,那个羽公子来了。”
    连穗岁起床收拾了一番才去见他。
    羽公子身上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灰,一看就没走正门。
    他拱手行礼。
    “王妃交代的任务,小人打听到了。”
    连穗岁在桌前坐下,丫鬟端上了一杯茶,她先抿了一口。
    “说说。”
    羽公子拱手说道:“事情很简单,大公子喝酒喝多了,扬言说他见过琼安公主身边的女使,旁人不信,他就把他怎么攀附上卫乡的经过说了,还说他当初的差使就是卫乡帮忙安排的,他还跟着卫乡去见了琼安公主身边的女使……”
    人蠢,还要连累别人!
    连穗岁无语了,琼安公主身边的女使不就是锦绣?
    朝中因为章华太子牵连了多少朝臣,旁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当成荣耀,拿去跟别人炫耀!
    卫乡的事情才刚告一段落,他又主动提起,是生怕自己这条命不够,要拉着整个连家陪葬吗?
    羽公子补充道:“官府收到举报,立刻就带兵把他们都抓了,现场封锁消息,封了酒楼。”
    连穗岁捕捉到重点。
    “什么人举报的?”
    这点羽公子没打听出来。
    “当时京兆衙门的人直接到酒楼里把他们带走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去告的密。”
    另一边,秦氏从寿昌侯府打听到消息,没回连家,直接来王府找连穗岁。
    “娘,寿昌侯府怎么说?”
    秦氏面色严肃。
    “连嘉良这次只怕真的要连累整个连家了。”
    “举报他的人是督察院的御史,听说当时孟双也在,他亲耳听见的。”
    差点儿忘了,孟双现在督察院任职!
    “他今天一早派人跟我说了一声昨晚的情况,让我心里有数。”
    孟双也不好太过徇私,这番话点到即止。
    这事儿确实有点麻烦。
    但话说回来,孟双的意思是,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连嘉良身上没有官职,之前跟卫乡来往过密,他的差使已经被剥夺了,一介白衣,酒后胡言乱语,只要家里肯花钱打点,并且日后严加管束,应该能保住他一条命。
    但秦氏有私心,她想借这件事情,逼连方屿和离。
    她也没有把握,万一连方屿宁愿折损一个儿子,也要绑住她绑住秦家……
    届时她没有任何办法!
    不如,赌一把?
    “娘?”
    连穗岁也在盘算着这件事情,连嘉良就是个祸害,但天收跟人收也有区别。
    “我想……借着这件事情跟你爹和离。”
    秦氏拿定主意。
    “这件事到此为止,都别过问……”
    只需要拖个一天两天,连嘉良胆小懦弱怕吃苦,在牢里说不定会交代出什么,届时连方屿也会受到牵连,丢官也好,坐牢也好,要让他沉到谷底,他才会领情。
    连穗岁还有个怀疑,她怀疑这不是巧合,事陆埠刻意安排的,这些话连嘉良肯定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说,否则不可能这般没有防备。
    且他们在雅间里,怎么就那么巧,让几个督察院的御史撞见了。
    未免太过巧合!
    正好,她也想以不变应万变,试探一下是不是陆埠的手笔。
    母女两个一拍即合,默契的谁都不提连嘉良。
    “娘你在我府上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事实证明,连穗岁的预感很准。
    “王妃,夫人,督察院的陆大人带兵把连家围起来了,说咱们老爷牵扯进前朝的案子里,要抓咱们老爷去大牢里!”
    连穗岁跟秦氏对视一眼。
    “只抓了爹,府上的女眷呢?”
    来传话的下人顿了顿,回禀道:“禀王妃,只抓了老爷一个人,连家的门上被贴了封条,被官兵给围起来了!”
    说明陆埠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把连方屿羁押。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救不救连嘉良的问题了,而是陆埠是不是故意针对连家,想借着连家针对九王府?
    “小桃,去给娘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娘你吃完饭先去客房里休息,我去找王爷。”
    楚知弋在书房里,见她进来,把桌上纸条整理了一下递给她。
    他的消息更细致一些,连穗岁接过来翻看着,惊讶道:“果然是陆埠设的局!”
    她跟秦氏只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楚知弋这里已经拿到昨天晚上连嘉良他们的口供了。
    口供里,都把矛头指向了连嘉良,他提到过的关于琼安公主的话被原原本本地复述记录下来,不同的人,口供却像是早就串通好了,一句话一个字都不差!
    连穗岁一眼就看出这份口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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