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都不是那种特别喜欢争强好胜的人。
    但看林凡自信满满的样子,她们心里又不是很服气。
    对视一眼,楚韵对周清梦点点头。
    后者心领神会,笑眯眯的接过林凡的话:“怎么说?”
    林凡勾起一抹玩味:“如果姜荆涛的义诊不会在今天就此取消,我答应你们一个条件。如果他的义诊就此取消,不再有后续,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了林凡说出的方式,楚韵耳根发烫。
    她不用想都知道林凡肯定是想使坏,又要对她提出过分要求。
    不过人都已经是林凡的,楚韵细想了下道:“好!”
    输了她最多被林凡提点过分要求。
    可要是赢了?
    想到自己的条件,楚韵眼里掠过玩味。
    周清梦却是面露迟疑。
    她想到了被林凡退婚的赵飞雁。
    也大概知道林凡是以什么方式压迫赵家要求赵飞雁退婚。
    这要是林凡趁机要求我退婚,怎么办?
    咬咬嘴唇,周清梦有点不想赌了。
    林凡问道:“清梦?”
    周清梦犹豫道:“那个,我可以答应。不过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如果我输了,你不能提出我不能接受的条件!”
    林凡嘴角抽动。
    这老同学现在那么聪明了吗?
    他刚才的确是想趁此退婚。
    可看周清梦的态度,林凡知道是行不通的了。
    干咳一声道:“行!”
    周清梦秀眉舒展:“那就小赌怡情!”
    而三人约定好后也不着急离开了,拉过凳子就坐在窗前静待结果。
    眼看着还有十分钟左右义诊就要结束,周清梦脸上露出笑容:“林凡,你等等可是不能反悔哦。”
    林凡干咳道:“如果我输了,有个小要求和你一样,不能提我接受不了的条件。”
    闻言,周清梦直接给了林凡一个大白眼。
    还悄悄在他腰间狠狠的拧了一圈。
    疼得林凡倒吸一口凉气,可又不敢出声被楚韵察觉。
    “太过分了,你们这是免费义诊,造福群众吗?整个就是巴结权贵啊!”
    “没错,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你们这义诊就是偏向性的,我们这些老百姓排队都没有资格。”
    “那个刚来就能看病的人我见过,是红枫集团副董事长。我可是中午就来的啊!”
    “还有刚走的那个人,好像是街道治安署的署长,只是穿了便衣。”
    “你们这免费义诊,是不是有钱或者有权的才能看啊?那你们办什么办啊?溜我们老百姓玩啊?”
    “……”
    可也就在这时,原本秩序井然的中天广场前突然乱了起来,不少人在人群中发出了埋怨和牢骚。
    而这些埋怨又在短时间内引起了蝴蝶效应。
    片刻,就几乎所有人都在说这免费义诊就是为权贵服务的。
    甚至外围还突然来了十多家的媒体记者,拍摄,采访。
    楚韵美眸微颤:“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荆涛的免费义诊就是为了聚拢人脉资源,只针对权贵。
    可只要老百姓没有察觉,谁都没有理由去干涉和阻拦。
    而老百姓,又岂能知道那么多?认识那些身穿便衣的权贵?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暗中推动。
    林凡摸了摸鼻子,笑容深沉。玩味:“这次,还真的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楚韵蹙起眉头。
    那是谁做的?
    而在现场,姜荆涛面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
    站起身来,低声喝问:“怎么回事?”
    前来的权贵都是便衣,没有大张旗鼓。
    偶尔有两个普通百姓认得其中个别,也不担心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他们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前来的权贵。
    只有负责登记资料的人能知道。
    可负责登记的都是他亲信。
    陪同在旁的姜家精锐脸色苍白:“我也不知道。”
    姜荆涛面色更加的铁青,双手都握成了拳头:“肯定是有人暗中拱火,不然这些小百姓不会知道看病都是权贵!”
    “大少爷,那怎么办?”
    思虑一下,姜荆涛走上前去。
    大声道:“各位,请先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受到有心人的引导。我们的义诊,绝对是一视同仁,公平对待的。”
    可他话刚说完,一群记者就冲上前来:“姜先生,你既然说是公平对待,那请你解释下。为什么早上来的人还在排队,刚来的人就能立刻得到诊断呢?”
    “请你正面回答一下,你们是不是打着公益的名声,实际在暗中与权贵结交?”
    “我们刚采访了几个早上就来排队的人,他们可以证明你们无视一些人插队。这是真的吗?”
    “还有我们这里有一份名单,是你们今天义诊的四百多个人。我看了下,没有一个是普通百姓,都是权贵啊!”
    听到最后这记者抛出来的话,还有她手里握着的一份名单,姜荆涛面色微凝。
    她怎么会有名单的?
    但不等他反应,那女记者就着名单读起来:“有商业总署的人,治安署的人,刑局的人,安全总署的人,医药总署的人,还有……”
    “别胡说!”
    知道再让她说下去就完了,姜荆涛示意身旁人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了那份名单。
    可那女记者丝毫怯弱都没有。拿着话筒继续追问:“姜先生,你那么心急的拿走名单,是心虚了吗?或者,你敢让我们现场查一下今天的义诊登记名单吗?”
    一句话,激起了现场群众的情绪:“对,你们要问心无愧的话,那就当着我们公布义诊登记资料。如果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那算我们错了。”
    “赶紧公布名单,我们错了我们道歉。要都是权贵,给你这里砸了。”
    “……”
    现场民众的情绪越来越激烈。
    喊声也汇聚成了一片:“不敢公布,那就是只给有钱有权的人看病,所谓免费义诊就是打着公益名号在谋私利!”
    看着数千人的喊声,楚韵苦笑:“你确定不是你安排的?”
    这种手段,她觉得只有林凡能搞出来了。
    林凡无奈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阴暗?”
    楚韵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
    嘴角抽动一下,林凡识趣的没有接话。
    广场前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更是有情绪激动的人开始推翻那些遮阳伞和桌椅。
    几十台刑局车辆也在此时拉响刺耳警报驶来。
    一身制服的秦若男从中走出:“先维护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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