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拿到的?
    受不了我半夜制造噪音,他拿了两颗安眠药要我当着他面吃下去,我吃的药和那两颗安眠药很像,我当着他面给换了,吞了下去。
    想到那个当着他面吞药的环节,她还是一阵心慌。
    祁砚京放下碗,揽住她纤瘦的肩膀:不怕,我们不想了。
    温知闲敛着眸,深呼吸一口气。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哑着嗓子问。
    她全然没想过祁砚京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真的,那一瞬间,她像是看见了神。
    心中百感交集。
    追查到齐妄,我只有他这么一条不确定的线索,正好周七时来这边,我临时决定就过来了。
    他刚来这边,打算今天查一下关于齐妄常去的医院。
    温知闲问了声:他人呢?
    他来工作和学习的,现在在忙。
    温知闲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现在知闲醒了,等她睡着,他就去找齐妄算账。
    他很癫,阴晴不定,让我扫地拖地还有扫厕所。
    祁砚京咬着后槽牙,行,扫厕所。
    齐妄喜欢扫厕所是吧,一定让他扫个够。
    我爸妈还好吗?她问。
    一提到爸妈,她有些酸涩,这么大的还让他们担心。
    他贴着温知闲,应了句:都好。
    其实能多好呢,刚开始那段时间他天天过去陪着他们,清楚看见他们那头发几天就明显白了些,后面虽然表现出来的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是他们心里的难过也不亚于他。
    他能感同身受。
    等你睡醒,就能见到他们了。
    温知闲抬眸看他,眼睛一亮:我爸妈他们过来了吗?
    嗯,给他们打电话了。他轻扯唇角,拨了拨她额上凌乱的发丝,在额上落了吻。
    韩野早就不见人影了。
    她有些累了,祁砚京将桌子拉了下去,让她躺下盖好被子。
    温知闲侧着身,定定的看着他,问了句:那你呢?
    你好吗?
    祁砚京敛着眸,嗯了声:挺好的。
    温知闲眨了眨眼睛,看他越发清晰的下颚线,面部五官更加立体,她放轻了声音说了句:骗人,骗人是小狗。
    祁砚京轻笑出声,没骗你,我还能骗你?
    他蹲在床边,与她平视,认真道:以后出去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如果当时他没去接那通电话,就算落水他也会和她在一起。
    温知闲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
    温淮序他们是下午到的医院。
    温知闲之前体力透支疲倦的很,所以又睡着了,看到她消瘦成这样,沈玲坐在床边直掉眼泪,四处检查她身上的伤。
    三个月十五天,她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温淮序和祁砚京站在阳台,留他们夫妻俩在里面陪着女儿,他朝着祁砚京开口:人呢?怎么说?
    我没问。
    温淮序上下扫了眼他,又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懂了,创伤性应激了,生怕自己一走,转身人就没了。
    那我去问。
    祁砚京想着岳父岳母在这,他应了声:一起。
    他留着韩野在这里,和温淮序一同离开了病房。
    温淮序进门之前拎了根铁棍。
    一进门就看见齐妄坐在沙发上很是随意,没有一丝慌张,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齐妄听到声音看向门口的方向,他唇角带着笑,出声道:你们啊
    温淮序压根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棍子从他后背抡了上去,这玩意铁的一棍子下去已经骨折了。
    他按着齐妄的后脖颈,将他的脸按在前面的玻璃桌面上,铁棍直直抵在他眼前,与桌面接触发出碰撞声,他冷着脸出声道:你他妈的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杀了你都觉得便宜你了。
    齐妄被按在桌上,说话都难,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们怪我有什么用。
    祁砚京抬脚踩在他刚刚被温淮序打断的骨头上,慢慢碾磨着,阴沉着声儿:看不出来我们在奖励你吗?
    不是变态吗?现在不爽吗?
    齐妄痛出声。
    祁砚京收回脚,别让他晕过去了,他们还有话要问。
    温淮序将铁棍扔在一旁,在沙发上坐下,睥睨着刚刚被按跪在地上的男人。
    齐妄喘着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是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的?
    游轮爆炸的时候,齐妄一定在国内。
    齐妄身上疼痛不已,哪受过这种罪,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仰着头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我也没对她做什么,给她治病,就算把她带回去,你们看到我伤到她哪了吗?她如果不是要跑,哪有今天这一出。
    你还有理了?她有爱人有家人,你把她带走就是罪。
    祁砚京:你还恐吓她,她刚从昏迷中醒来她都瘦弱成那样了,你让她打扫卫生你让她扫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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