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礼一盆水准备泼在了谭瑞谷和祁玉生身上,吓得他们失色,没想到保镖站前面拦下了大半,只少数泼在了他们俩身上。
    秦昭礼无所谓的笑了笑:瞧给你们吓得,我们又不犯罪,怎么会用开水呢,我们只会用温水请你们洗个澡而已。
    宋楷瑞啧了声,哎呀,我们不是故意的,手滑而已。
    几个保镖站在了夫妻俩前面,秦昭礼轻嗤了声,别想着用你们那些个保镖,动手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说完将盆扔到了一旁,两人转身走了。
    祁玉生面色阴沉,朝着身后站着的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道:查查他们是哪家的。
    -
    夜。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有些骇人。
    本来她妈妈要留下陪她的,她不愿意,她也就是腿上问题,没必要人陪床,去卫生间几步路她将就着能走的。
    她有点困,但是腿上的灼烧感又让她清醒。
    想起早上昭礼和楷瑞带水去泼人的画面,应该也挺有意思。
    她垂着眸扯了扯唇角。
    她望向窗外,她这个角度看不见月亮,突然眸光黯淡了下来。
    今天他们一句都没提到祁砚京,只是说他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配合着治疗。
    她轻叹了一声。
    但愿他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吧,不然他肯定得闹,他会自责吧。
    可是她也很疼,想要祁砚京的关心。
    第150章 像对待精神病人那样对他
    温知闲收回目光,挪了位置从病床上下去。
    脚落地的那一刻,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感似是从腿上往上蔓延。
    她强忍着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口的位置,每走一步腿上的血液就像是逆流了一样,灼烧伴随着胀痛。
    她怕疼,眼里雾蒙蒙的一层。
    打开病房的门,她倚在门框上,下意识往右边方向看。
    她就站那站了好久,久久没有回神。
    祁砚京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见到祁砚京时会是什么样的。
    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这么对待,居然还是她丈夫的父母,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会记一辈子,永远痛恨。
    从这件事情开始到现在已经没人希望她继续和祁砚京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取舍,自然是想祁砚京好的,在得知他车祸的时候,她就有想过分开让他生活安宁点,可是想来也得听听他的意见。
    她和当初祁砚京的想法一样,自私的想继续和他在一起。
    但昨天他父母烫伤自己之后,病房里爸妈说的那番话她突然动摇了,人不是非要爱情不可,就算他们还坚定的在一起,横在他们中间的还有祁砚京的父母。
    他们无非就是不想祁砚京和她在一起,限制他的自由控制着他,如果感情非得是这样,那她连累祁砚京够多的了,离开她,祁砚京回到过去的生活,不会被顾煜辰隔三差五发疯找麻烦,不会被父母限制人身自由。
    他说的,他想普通一点。
    就是和她分开会难过吧,可自己不想他难过
    她敛起了眸光,站的时间有点长,倚着门框准备坐地上歇会。
    突然被一只手给捞了起来,跟拎小鸡一样拎回了病房。
    你怎么来了?温知闲侧过头看着温淮序。
    晚上有个局,路过就来看看。看看她睡没睡,他猜测估计没睡,还真猜对了。
    大半夜的站在病房门口就那么站着,可能在想祁砚京怎么样了。
    其实祁砚京的情况他们还真不知道,那边严格保密,一点都不可能往外透露。
    温知闲嗯了声,躺下拉好了被子,我要睡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温淮序抱着臂坐在床尾那边,看着她闭上了眼睛,他在病房里待了十多分钟确定她睡着了才离开。
    -
    祁砚京吐血昏迷了两天才醒来。
    醒来时身上插着的管子全被撤了,他精神越发低迷,像是做了个梦,梦里把现实虚拟的事情全都糅合了起来,乱七八糟搅在一起。
    他睁开眼望着陌生的雪白天花板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现实还是梦里。
    猛地一下,他想起了他的妻子,他想去看看她。
    被他父母伤那么重,自己也没能去找她,她会不会不要他了
    祁砚京坐起身。
    看着他的阿姨见他醒来,高兴的叫了声:老爷太太,二公子醒了。
    祁玉生和谭瑞谷坐在隔壁那间房间,听到动静立即走了过来,又听阿姨喊道:二公子,您别动啊。
    他们匆忙过来时,没想到祁砚京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这几天祁砚京消瘦了一圈,他们看着也是心疼。
    砚京,你别闹了好不好?谭瑞谷看着他,心里着急。
    祁砚京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和他们沟通完全没用,他们只坚信自己的想法,那天他父亲说了,在他的世界没有平等,高位者就是道理。
    还是不让我出去?他就问了一句。
    祁玉生开腔道:你因为她跟我们闹成这样,你觉得我们会让你出去吗?她这样会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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