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顿时眼眶起了一层雾气,脸上没了一点血色。
    谢安若比她厉害很多,她受伤谢安若或许能带她出去,但若是谢安若伤到了,那一点机会都没了。
    权衡利弊下,她宁愿自己受伤。
    谢安若转身一个横踢,拿着长铁零件的那个退后了好几步。
    突然听到汽车鸣笛声,她彻底松了口气,拉着知闲往边上跑。
    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横冲直撞擦边撞开停着的那辆面包车,直直撞在了那几个绑匪身上,继而停车。
    车还没停稳,副驾驶的门就已经开了。
    祁砚京从车上下来,跑向温知闲,立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身上还潮湿的知闲身上,将她抱起。
    助理跟着后面的车过来的,还有一众的黑衣保镖。
    祁尧川揽着谢安若上了车,跟助理交代了句:等警察到,你处理。
    助理点头:明白。
    交代完他就开车走了,把人送去医院。
    后座是温知闲和祁砚京,他抱着知闲,白衬衫被染红了一片。
    他看着那条七八厘米长的伤口还往外渗血,拿纸给她擦,按住伤口压迫止血。
    疼。她趴在祁砚京肩上小声啜泣,尽量不发出声音。
    祁砚京感受到衣领那被她哭湿了,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和她说着对不起。
    车内低气压,开车的祁尧川沉默着,转头看了眼谢安若,刚刚一眼就看见她那些小伤口了。
    谢安若勉强的朝他笑了下。
    他又将车速提了上去,赶到医院。
    温知闲那道伤口很深,在车上按压止血也没完全止住,到了医院药物止血之后缝了十六针,又打了破伤风。
    祁砚京帮她换了身衣服,坐在病床边上看着她睡着,伸手用食指抹掉她眼角的泪珠。
    盖好被子后才从病房里出去。
    病房外站着谢安若和祁尧川。
    见祁砚京出来,她问了句:怎么样?
    睡下了。他说完又道:姐,你先去处理下伤口吧。
    刚刚就一直跟着知闲,她自己也没去检查一下。
    谢安若摇头,我没什么事,她那个伤是给我挡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大一伤口。
    要不是知闲,那伤口是落在她肩上的。
    大哥,你带姐去处理下伤口。
    祁尧川点头,刚刚从安若这已经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等知闲醒了他再来道歉吧。
    他揽着谢安若下了电梯。
    祁砚京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缄默。
    他缓缓摸向自己肩膀处,刚刚被她哭湿了现在还没干透。
    她和自己说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像是落在了他心间,一下一下的砸着。
    和他在一起很危险,他早该知道的。
    他微微仰头后脑抵在墙上,吐了声气缓缓闭上眼睛。
    好一会,他拿出手机打算和岳父岳母说一下这件事。
    刚拿出手机,那边就有人过来了,他转头看了眼,立即站起身:妈。
    沈玲穿着白大褂匆忙过来,焦急的问了句:知闲怎么样了?
    说完没等祁砚京回应,她自顾自的进了病房,看了病历后检查了一下温知闲的伤口,摸着她的手心疼死了。
    给她盖好被子,轻轻关上病房门这才出去。
    之前她在开会,出来就听其他医生跟她说知闲刚刚被送来了,手上好长一伤口缝了十六针,吓得她立即就过来了。
    沈玲从病房出来,问祁砚京:知闲怎么回事?
    祁砚京敛着眸,抱歉,因为我的事情连累知闲被绑架。
    绑架?
    沈玲一阵心惊,你的什么事情?
    虽然他不觉得祁砚京会是什么有不良嗜好的人,但也不了解。
    之前顾煜辰,了解他也没想到会出打人这种事情,现在祁砚京,不了解他居然又出了知闲被绑架的事情。
    唉。
    祁砚京张了张口,还没出声,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伯母您好。
    祁尧川站在他身旁,朝着沈玲问好。
    沈玲看向祁尧川,听祁砚京介绍:这是我大哥,祁尧川。
    祁尧川。
    她听过。
    伯母,弟妹被绑架是因为我,抱歉。他朝着沈玲道歉。
    沈玲先前在网络舆论的时候就知道祁砚京是祁家的孩子,对祁砚京的事情也有几分猜测。
    因为我前段时候搞垮了一家公司,人家报复,绑架了我的妻子,知闲和她一同逛街的,牵连到了她,是我的错。
    这种事情出在哪家父母身上都会不满,但还是希望能谅解砚京吧。
    沈玲听完后无奈叹了声气,不满把危险带给知闲,但又不是祁砚京的错。
    最后也只能是:你好好照顾知闲。
    祁砚京点头,妈,我会的。
    她还是很肯定祁砚京的为人,没有想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老老实实地交代前因后果,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更没想着把责任推卸给他人。
    唉,又爱又恨的。
    总归是喜欢这个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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