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点了点头,人才缺乏这事没办法,慢慢来,等以后山上头领多了就好了,当下便说道:“找军师前来便是要解决我梁山水军的问题,要想训练水军,头领便是其中关键,我倒是有三个人选。”
    “哥哥,说的可是那石碣村的阮氏三雄?”吴用眼睛一亮,问道。
    晁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石碣村的阮氏兄弟我早有耳闻,仗义爽快,是个英雄好汉,若果邀请他们入伙,那我梁山不仅解决了水军无人的问题,而且也多了三个意气相投的兄弟。”
    吴用也是一喜,当下便说道:“这三个人是弟兄三个,在济州梁山泊边石碣村住,日常只打鱼为生。亦曾在泊子里做私商勾当。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个唤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做活阎罗阮小七。这三个是亲弟兄,最有义气。小生旧日在那里住了数年,与他相交时,他虽 是个不通文墨的人,为见他人结交,真有义气。是个好男子,因此和他来往。今已二三年有余,不曾相见。若是此三人,大事必成。小生前去邀请,他三人必定前来入伙。”吴用说完便要起身下山。
    “军师莫要心急,你我二人一同前去,我也见一见这三位好汉。”晁盖拦住吴用,说道。
    “是小生着急了,哥哥要去,那邀请阮家兄弟上山入伙就容易多了。”吴用笑了笑,又坐了下来,说道。
    晁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又将山上的事情安排妥当,这才带着吴用,燕青二人下了山,找来熟悉水泊情况的喽啰,摇着小船直奔石碣村而去。
    时间不大,里的也近,小船便到了石碣村,晁盖三人下了船,由吴用领着进了村子,拐弯抹角,抹角拐弯,便到了一个院子门口,院墙是由黄土夯实的,已经残破不堪,大门道还结实。
    “二郎在家吗?”吴用一边走进去一边高声喊道,还不住地向屋里张望,晁盖,燕青两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不是吴学究吗,有日子没来了,前几日小七还说学究来着,没想到今日便来了。”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汉子,一看见吴用,连忙笑脸相迎,说道。
    “哈哈哈,二郎啊,今日吴用没事便来看看,小五和小七怎地没在家?”吴用笑了笑,而后又向屋里看了看,见没有别人这才问道。
    “哦,小五小七到泊里打鱼去了,还没回来,这二位是何人?俺怎地没有见过?”那汉子说完看见了现在旁边的晁盖和燕青,问道。
    晁盖打量了一下说话的汉子,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睛射几万道寒光。休言村里一渔人,便是人间真太岁,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赤着双脚,此人便是阮家兄弟的老大立地太岁阮小二。
    “对对对,二郎,小生给你介绍介绍,这位便是你兄弟总提起的托塔天王晁盖,旁边的是浪子燕青。”吴用介绍道。
    “可是那大闹了荆州,劫了辽国马场的梁山大寨主托塔天王晁盖?”阮小二瞪大了眼睛,看着晁盖,惊呼了一声,说道。
    “正是在下。”晁盖点了点头说道。
    “哎呀,原来是晁盖哥哥。”阮小二闻言纳头便拜,晁盖连忙上山扶起,阮小二转回身朝着屋里的婆娘吩咐一声,说道:“婆娘,家里来贵客了,且去买些酒肉回来。”
    “不用麻烦,五郎和七郎呢,怎地没见?”晁盖摆了摆手,说道。
    “他二人在那水泊里,要不俺带着哥哥去寻他二人。”阮小二说道。
    “那最好不过。”晁盖笑道。
    阮小二回到屋里换了件衣服,带着晁盖吴用燕青三人出了村子,摇着船进了水泊,阮小二不愧是水上的好汉,使起船来四平八稳。小小的港汊左拐右拐,灵巧无比。
    进了水泊,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儿,便看见前方有一个渔船,船上还站着一个汉子,一边撒网打鱼,一边扯着嗓子哼唱着小曲。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
    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求富贵不做官!
    梁山泊里过一世!好吃好喝赛神仙!”
    “哥哥,学究,前方那个便是小七。”阮小二回头跟晁盖三人说道,然后高声叫了一声小七。
    阮小七听到声音,看了过来,一看是自家哥哥喊他,便收了渔网,摇着船划了过来,来到近前,晁盖这才看清楚阮小七模样。
    疙疸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降生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那阮小七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把那只船荡着。
    “二哥,你怎地过来了?”阮小七把船摇了过来,站在船头问道。
    “小七,小五呢,今日家里来贵客了,你去叫上小五,咱们去水泊边的酒店吃酒,再去打两天鲜嫩肥美的大鱼来。”阮小二吩咐道。
    “好嘞,俺这便去。”小七应了一声,将船掉头去寻阮小五去了。
    “哥哥,学究,燕青兄弟,咱们先去酒店等等他们,一会儿小七和小五就过来了。”阮小二回过头对着晁盖三人说道。
    阮小二划着船出了芦苇荡,便到了水泊边的酒店,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酒店小二上来好酒好肉摆了满满一大桌子,酒菜刚刚上齐阮小七便带着一个汉子走了过来。
    那汉子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着杀气。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元蛇丧胆。何处览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阮小五。
    “哥哥,哪里来的贵客,这不是吴学究吗,都是熟人,算不得贵客。”阮小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着吴用开着玩笑的说道。
    “你这厮,小生既然不算贵客,那小生以后便不来了。”吴用佯装生气,说道。
    “哈哈哈,小七,怎地又惹学究生气了。”阮小五司空见惯一般,哈哈大笑,说道。
    “好了好了,不与你说笑了,小生当然不是贵客,贵客可是小生旁边的这位,此人便是小生的哥哥,托塔天王晁盖。”吴用笑了笑,然后介绍道。
    “怎地?晁盖?可是那梁山泊大寨主的义薄云天托塔天王晁盖。哎呀呀,往日里只听说晁盖大名,可惜无缘相见,今日不曾想见到真人了,俺小七敬天王哥哥一碗酒。”阮小七端起碗直接喝了个精光。
    “哈哈哈,小七果真是个直爽的汉子,我晁盖今日结识三位好汉,三生有幸,咱们一同吃酒。”晁盖哈哈一笑,端起碗说道。
    “好。”
    “认识天王哥哥这等好汉也是俺们兄弟十辈子修来的福分,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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