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听到魏仁武问的这一个问题,不禁愣了一下,才回答:“魏先生,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位爱国富商要明天才会把传国玉玺带过来的。”
    “哈哈哈哈哈……”魏仁武又一次大笑了起来,“周馆长,你居然觉得自己瞒得住我。”
    魏仁武看了一眼岳鸣:“周馆长要瞒住他或者重案第二支队那些笨蛋,想瞒住我,周馆长真的是太天真了一点。”
    岳鸣抬起头,看了一眼魏仁武,又看了一眼周金,完全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
    “魏先生的意思,我真的不太懂,我到底瞒了你什么?”周金依然装傻充愣。
    “周馆长就真的不肯坦诚相待吗?”魏仁武又开始逼迫周金,让周金左右为难。
    没有办法,周金实在无法去得罪魏仁武,他轻叹一口气,只好承认:“魏先生是怎样看出来的?”
    “周馆长太轻视我的眼力了,而且周馆长实在不太会撒谎。”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微微一笑。
    “魏先生说说看,我以后也好注意一点。”
    “当我一下车,问周馆长传国玉玺的时候,周馆长的眼睛先向下瞟了一下,再回答我的,而这就是周馆长在撒谎时候的一种表现,为了确认周馆长撒谎的时候,就是这种表现,我刚刚试探了周馆长几次,周馆长每一次拍我马屁,眼睛都会向下先瞟一下。”
    周金的脸顿时便红了,他原本以为他自己的马屁拍得魏仁武很受用,他一向对自己马屁功底很自信,他也擅长这个,可是没想到,对于魏仁武来说,这些马屁都是魏仁武对他的试探,那么他的马屁根本全部都拍空了。
    魏仁武接着说:“我想,传国玉玺现在已经在成都了吧。”
    周金这个时候想说实话了,但是他只想告诉魏仁武一个人,所以他看了一眼岳鸣。
    魏仁武明白周金的意思,为了让周金放心,所以说:“周馆长但讲无妨,小岳是我的助手,他跟了我很久,值得信任。”
    魏仁武既然都这样说了,周金就算觉得岳鸣在场有些不妥,他也只能遵从魏仁武的意思,因为魏仁武实在是太强势了。
    “不瞒魏先生,玉玺和带回玉玺的富商王子聪,都已经在成都了,我不敢说真话,是因为怕‘白马盗’听见,魏先生也知道,‘白马盗’号称国际第一大盗,而且易容术出神入化,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所以我必须小心谨慎,瞒住所有人。”周金终于说出了实情。
    魏仁武突然靠近周金的耳边低语:“周馆长,那‘白马盗’可不可能伪装成我呢?比如,我就是‘白马盗’。”
    魏仁武这一低语,可吓得周金够呛的,周金的面色变得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谁又知道这个魏仁武是不是真的魏仁武呢?毕竟周金是第一次见魏仁武,谁又知道魏仁武是怎样的,万一“白马盗”就是这样的人呢?
    魏仁武这一次不禁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得肚子都疼了,疼得他不得不捧着肚子,他把头转向岳鸣这边,忍住笑出来的眼泪:“小…小岳,你…你告诉他……哈哈哈…我…是不是……白马……盗……”
    岳鸣却没有笑,他放下碗筷,回答:“你不肯是‘白马盗’。”周金是第一次见魏仁武,但岳鸣可不是第一次见魏仁武,他肯定非常的清楚。
    “为什么呢?”周金不能理解岳鸣为什么能够如此确认。
    岳鸣回答:“因为我基本上都和魏先生一直在一起,所以魏先生不可能是‘白马盗’。”
    “那,万一你是‘白马盗’呢?”周金开始怀疑起岳鸣来。
    “他也不可能是‘白马盗’。”魏仁武终于收起了笑意。
    “魏先生,这又是为什么呢?”周金又问魏仁武。
    魏仁武回答:“因为我基本上都和小岳在一起,所以我知道,小岳也不可能是‘白马盗’。”
    魏仁武的话,让周金能够安心,因为他如果不相信魏仁武,那么他自己也没有能力赶走“白马盗”,无论眼前的魏仁武是真是假,他也只能鼓足勇气全盘接受。
    魏仁武为了让周金能够更加放心,还补充了一句:“而且,‘白马盗’也不敢伪装成我,‘白马盗’在伪装成别人前,有一个习惯,他得先把他要伪装的那个人绑架之后,才进行伪装,这样才能确保那个人不会突然出现揭穿他的伪装。”
    周金点点头,这下他才完全能够放心。
    “另外,周馆长隐藏传国玉玺的行踪,也是多虑了。”魏仁武从兜里抽出一支“蓝娇”香烟来点燃。
    “此话怎讲?”周金千想万想才觉得藏住传国玉玺的行踪才是最正确的办法,可是魏仁武现在却告诉周金,他做了一件无用功,让周金的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魏仁武深吐一个烟圈,才回答:“因为‘白马盗’说了的,要传国玉玺到了成都博物馆后的第二天,他才会带走玉玺,这就说明传国玉玺无论现在在哪里,都是安全的。”
    “但这毕竟是‘白马盗’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真正下手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周金并不能放心。
    “这一点,周馆长可以完全放心,‘白马盗’是名偷,所谓盗亦有道,‘白马盗’能够一直保持这种名偷的名声,也正因为他讲原则,而且说到做到,他如果说了要在传国玉玺到达博物馆的第二天晚上取走传国玉玺,那么他就一定会在那个时候来偷传国玉玺,不然他还给你留什么字条来打草惊蛇?他直接暗地里偷走传国玉玺,不是更省事吗?”魏仁武的话,十分有道理,如果“白马盗”不讲原则,提前要偷传国玉玺,他根本不用留下纸条,让周金去做万全的准备,国际第一大盗之名,本来就是因为他能在告知你,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他想要的东西,这才称得上传奇大盗。
    周金仔细思考了一下,又点点头:“魏先生说得也是,我的确是多虑了。”
    “那么,是不是该让我见见当事人了?”魏仁武放下酒杯,就好像随时都可以出发似的。
    周金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我得先去打个电话,跟带着传国玉玺的王先生,说一说这个事,毕竟我不是王先生,我不能替王先生做决定,如果王先生同意的话,我就安排魏先生和王先生见一面。”
    “就在今晚见面。”魏仁武补充了这一句。
    “好,如果王先生同意,就在今晚见面。”说完,周金就先走出了饭店的包间。
    在周金离开后,魏仁武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岳鸣的旁边。
    岳鸣一脸茫然:“魏先生,你要干什么?”
    魏仁武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岳鸣的身边,对岳鸣说:“待会儿,周馆长会走进来带我去见传国玉玺的主人,你就不跟我去了,我要你去做另一件事。”
    “什么事情啊?很重要吗?”岳鸣可不想替魏仁武去办什么不重要的事情,眼见就快见到传国玉玺了,岳鸣怎么不想错过。
    “当然很重要了。”魏仁武郑重其事地说,“这可是有关保护传国玉玺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而且必须你去完成。”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岳鸣才不会轻易答应魏仁武,就算魏仁武把事情说得十分严重,魏仁武经常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岳鸣早就学乖了,他必须先听一听是什么事情,他才会答应魏仁武。
    魏仁武顿了顿,抚摸着八字胡:“我要你去向林星辰示好,让她能够安心跟我合作。”
    “我的妈呀!你居然能够向林队长服软,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岳鸣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魏仁武还是第一次向别人服软。
    “谁说我要服软了?”魏仁武立马便不承认了。
    “不是你刚刚说的,让我去向林队长示好吗?”岳鸣重新提醒魏仁武自己说过的话。
    “我是让你去示好,又不是我去示好,我可不能服软,所以这个事情,只能你去做。”
    “可是,你为什么要想让我去跟林队长示好呢?难道你想道歉,又不好意思?”岳鸣一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不,我才不道歉,我只是为了任务。要想林星辰放弃‘白马盗’的案子是不可能的,要想让我放弃也不可能,所以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放弃,那么就只有合作了。”
    “说得也是,毕竟林队长他们人多,对于保护传国玉玺,也能为我们提供许多帮助。”岳鸣点头同意。
    “不。”魏仁武摇摇头,“我只是怕他们妨碍到我而已。”
    岳鸣瘪瘪嘴,不知该作何评价。
    “就这么定了?”魏仁武让岳鸣答应自己。
    岳鸣无奈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周金从门外回来了。
    “周馆长,怎么样?他愿意见我吗?”周金才刚走进门,魏仁武便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当然,王先生早就想和魏先生见见面了。”周金微笑着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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