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此话一出,徐茂才三人目光齐齐看向他,就好像被点了哑穴一般……
    徐缺叹息一声,直接将他与北邙太子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还一五一十地将赌约说给三人听。
    当听完徐缺那夸下海口的赌约,莫东升大脑直接宕机了,至于烧没烧毁,就没人得知了。
    而徐茂才却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徐缺就破口大骂道:“你这孽子,难道是想让我们徐家灭亡嘛!你爷爷悍不畏死地征战沙场,为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徐家列祖列宗哪一个不是为大炎抛头颅洒热血的,你却自己跳进北邙挖好的陷阱,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父亲,您先消消气,小弟也是为了我们徐家着想啊。”徐凡连忙劝阻徐茂才。
    “你懂个屁。”徐茂才大手一挥,直接将徐凡推回到了座椅上,指着徐缺道:“这逆子要是输了呢?输了可是要我们徐家背上这叛国的罪名啊,这一辈子,我们徐家便会被世人钉到那耻辱柱上!”
    徐缺心平气和地看着父亲,然后平淡地说道:“父亲,您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说什么说,你这逆子都快把老子气死了,老子我带兵打仗时,都被这么憋屈,今天倒是让你气个好歹,我,我抽死你……”徐茂才说,便开始找东西准备揍徐缺。
    卧槽……
    徐缺见状好汉不吃眼前亏,脚步一踏,瞬间逃出正堂!
    莫东升见状不对啊,立即和徐凡拦住徐茂才,这要是真打了,估计这也不用商议事情了……
    “徐二哥,你冷静一下,听听徐缺贤侄的话。”
    “爹啊,小弟是为咱们徐家好,如果没有小弟,咱们徐家早就没了!”
    徐缺趴在门口处,露着半个脑袋看向里面,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
    被拦住的徐茂才气得脸色通红,目光死死地看向正堂门口。
    “行,老子就给你解释个机会,如果你说服不了老子,老子今天就要抽死你!”
    徐缺也不惯着老爹,直接将大伯给的令牌扔进正堂:“另一个牌子,我给大哥了,这家主谁爱当谁当,别让我当!”
    看到令牌落地的一瞬间,徐茂才傻眼了,徐凡也怔住了……
    莫东升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门口的徐缺,又看了看徐茂才,这是徐家家主令?
    徐茂才脸色有点臊疼,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错了,下次等你把事情说完,我在……”
    “不用了,我等着北邙砍下我这人头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徐缺昂着脑袋看向天空。
    其实他能理解徐茂才的心情,就像当初高老想的那样,百姓不理解,朝廷会恨他。
    他徐缺费那么大劲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苟活于世吗?那去南边不好吗?靠自己那现代人的智慧,怎么也能潇洒地活完一生啊,为什么还要反抗这个皇权社会呢?
    徐凡跪在徐茂才面前:“父亲,虽然我和小弟是您的儿子,不应该去忤逆您,但家主令是大伯给的,他希望小弟能带领徐家走出这阴霾之地。”
    徐茂才长叹一声:“你爷爷说我不如你们大伯,我明白,但我是真怕徐家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大炎皇帝给我徐家活了吗?爷爷是怎么死的,您忘了?”徐缺冷不丁地道:“我徐家不会背叛大炎,我对我建造的浙阳县有信心,所以,我答应了北邙太子的赌约。高老当时也在,他说百姓不会理解我徐家,朝廷会恨我徐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徐茂才怔怔地看着徐缺,他不知道,他也不懂这些文人的把戏。
    莫东升和徐凡攥紧了拳头,他们明白,也知道徐缺的决心!
    “父亲曾经问我,是否要反,我还是那句话,寻得明主,力挽狂澜于既倒,扶之大厦于将倾!”徐缺郑重的看着父亲道。
    莫东升和徐凡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热血的辞藻!
    力挽狂澜于既倒,扶之大厦于将倾……
    徐茂才微微点头看着徐缺,开口道:“为父老了,以后就做个旁听者,徐家事都有你亲自定夺,如果需要为父上阵杀敌便支会一声。”
    徐缺没有说什么缅怀的话,也没说那种忤逆之语,他只是恭敬地对父亲深深一叩首。
    莫东升此刻很是震惊,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以为徐家家主会是徐茂峰两个儿子其中之一,但万万没想到,未来的徐家家主早就选好了,竟然是徐家最年幼的徐缺!
    不过再一想,他也认同这个徐茂峰的想法,对比三个年长的子嗣,徐缺的聪慧远超三位兄长,不仅解决徐家危机,还给徐家带来大量的财富,有这样的家主,有谁不服气啊……
    徐凡捡起地上的令牌,来到徐缺面前:“这是徐家的脸面,你若再这样乱丢令牌,大哥我便把那个令牌还给你。”
    徐缺笑着接过令牌:“放心吧,我这也就是拿出来镇镇父亲的,要不然,他才不会冷静的听我说话呢。”
    “行了,继续吧,说说你的看法。”徐凡拉着徐缺重新坐回椅子上。
    徐茂才此刻老脸也是有些羞红,他和大哥明明做出了决定,结果还是把徐缺当作孩子……
    哎……丢人啊!
    就在徐茂才内心感叹之时,徐缺接着他之前的话道:“还有十几天,就要会考了,那时候诸国都要停止战争,这也会给北邙休整的时间,更会给我们创造很多的隐藏利益。”
    莫东升并不在乎什么隐藏的利益,直接问道:“那你与北邙太子定下的赌约呢?”
    “最多防守一个多月,毕竟朝廷派过来的两路大军,也走了一半的路程。”徐缺回答。
    “你的意思是,你与北邙太子赌约期限是一个月的时间?”徐凡问道。
    徐缺摇了摇头,用着坚定的目光道:“最少两个月,最多三个月!”
    “两路大军不是到了南丰州了吗?”徐茂才这时候疑惑起来:“为什么要防守那么久?”
    莫东升和徐凡同时也点了点头,他们也好奇,为什么要防守那么久?
    “很简单。”徐缺竖起三根手指道:“第一,北邙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南丰州,所以,他们会利用地理优势建造临时防御工事,就好像之前的兵道口一样。第二,朝廷,你们别忘了,朝廷之前可是承认北疆三镇之事,所以,那个细作这时候就会想办法出击。第三,两路大军确实很强,但你们别忘了,他们是从哪调来的,如果合并,那谁来当这个主帅?所以,无论如何,咱们浙阳县新城都要坚持三个月!”
    “如果殿试结束后,北邙还不肯撤军怎么办?”徐凡有些担忧地问道。
    徐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我就打得他们撤军!”
    “你要发现宏愿参战?”徐茂才震惊地问道。
    徐缺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参战的准备,到时候他不仅要让北邙惧怕,还要让朝廷不敢动他!
    因为只有这样,他的计划才能完美实施!
    莫东升有些担忧地说道:“贤侄啊,莫叔我虽是文官,但要想参战,首先要懂得军阵,你难道要想文道上的兵峰之路?”
    徐缺笑着卖了一个关子:“莫叔,我到时候再看,未必要选兵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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