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五月十六日
    托词自己受伤,派了一个王府的亲随去给厉残送了封说对不起的信笺,说自己无能,无法截住霹雳堂的人。
    这个也是事实,认真要动手,我不是小胡子的对手,还好霹雳堂的人不敢和官方作对,同时我那一指也起码消耗了小胡子三成内力,不然就是我输定了。
    和宁王谈及这次事情的时候,宁王想了半天,把他的‘大黑天混沌神功’的心法抄了一篇给我。仔细叮嘱我背熟了马上毁掉。他的心法,就是能够包容万物,逐渐的融合一切异端的真气,所以,我可以同时修炼一种至阴至柔的心法中和我的‘惊龙气’了。
    相反的,宁王自己没办法学我一样修炼别的心法,因为他体内充斥了‘大黑天混沌神功’的内劲,任何异种真气一进去就被同化了,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我的目标,定在了冰道长身上,他的‘玄冰指’就是以至寒至阴至柔的‘凝天诀’推动的。我许下了大权高俸,并且宁王当场赏赐了十件珍宝给他,冰道长思考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咬牙把心法教给了我。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半个时辰的功课变成了两个时辰,因为我要修炼‘惊龙气’,还要同时修习‘大黑天混沌神功’以及‘凝天诀’。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
    三天前,冒险一试,用青梅老人的心法,推动‘惊龙气’,按照‘大黑天混沌神功’以及‘凝天诀’的心法行功,几种心法却水乳交融,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虽然内力的强度不过增加了两成,但是却解决了‘惊龙气’过于阳刚,和自己最好的武功‘蝶飞剑法’无法匹配的毛病。
    老头子之所以没有这样的麻烦,主要是他的‘惊龙气’过于强大,在他的攻势下,虽然是粗糙的‘破阵剑法’,也无人可以反击,仅此而已。我没有这么强的内力,当然没办法学他那样和人正面冲突了。
    因为我截住了静王做寿辰的戏班子,让静王和宁王的矛盾更加深了一层。而静王是眼睁睁的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因为有近卫军上百人作证,护送戏班子的人和巡抚司的捕快起了冲突,明显是一群武林人士,静王不愿意,也不敢公开吵闹这件事情。
    戏班子的人,在静王做寿辰的那几天,在宁王府演了几场,里面最红的几个妞被我们几个权势最大的人轮流享用了一番,随后深有面子的宁王重赏了他们一笔,赶出了圣京城。
    而今天,功力大成的我就是带了人去给宁王挣另外一份面子。
    圣京的主要大道,都足以让十部马车并排而行,中间以三行参天大树隔开成了四条道路,树下还有明沟暗渠。路两边有宽敞的专供行人行走的通道。
    我带了冰火二人,三掌七剑,慢慢的顺着大道前行,一路上,我们纷纷的对着那些从遥远的西边大6,冒了万险过来天朝,在大道边开设了商铺的商人打着招呼。一些稀罕的玩意,就是他们带来的。例如上次在宁王府里,有人送过来的一只三尺长的大海螺,很是珍贵。
    尤其让我心里痒痒的,是这些外国商队里的小妞们,一个个身体高大结实,风骚透顶,试着用了两个,味道非常不错。
    一路慢慢的走到了点翠楼,我示意了一下,冰道长扔了个银锭给看门的大汉,我们走了进去。
    点翠楼,占地十余亩,楼高十二丈。雕梁画栋,点金溢彩,上下人等冠冕豪华,环佩清脆作响,不是拥香隈玉的温柔窝,却是一掷万金的销金窟。上次七殿下抱怨的,输了三百万两的就是这里。
    管事的一个中年汉子脸色突变的看着我们进了楼,上了楼,到了最顶层的楼层。
    轻飘飘的推了五十万两的银票给旁边伺候的,衣着暴露的小妞儿,换了五个水晶筹码。
    冷兮兮的看了看整个顶楼仅有的二十个赌客,我嘿然到:“嗯,庄家摇骰子啊。怎么着?”
    二十个赌客,赌骰子的只有三个人,加上我和赌场的庄家,五个人而已。赌客没有熟悉的官场方面的子弟,但有肥头大耳,怀里拉着一个可以做他孙女的小妞毛手毛脚的大商人。
    庄家扔了三个骰子进宝钟,摇了一阵,慢慢的放下。
    我五个筹码直接砸在了九点上面,其他几个赌客冷笑起来,一个胖胖的家伙嘿嘿笑到:“小哥儿,不是一把就回家吧?”他们押的是大小。
    庄家手有点抖的开了,一三五,刚好九点。几个赌客吸了口凉气,刚才那个家伙喃喃的说:“好家伙,五十万马上变六百万了。”
    我每次都是五十万的筹码砸下去,飞快的,我的筹码变成了六千六百零五十万。
    庄家浑身抖,流着冷汗的下去了,换上了一个双手非常干净细腻白嫩纤长的双十年华小姑娘。我笑嘻嘻的说:“小姑娘的手好漂亮,嘻嘻,我就喜欢这样的手摸我。”
    全部围了上来看热闹的豪客们哈哈淫笑起来,一个高大的家伙摸摸自己的小腹,怪笑着说:“就是不知道摸哪里最舒服。”一群人嘿嘿淫笑不止。
    换上来的小妞面不改色的慢慢的抚弄了一阵骰子,扔进了宝钟,慢慢的开始摇动。
    我胸有成竹的看着她,眼睛上下扫视,最后停在了她高耸的胸脯,慢慢的舔着舌头:“高,真是高。”引来了一阵会意的淫笑。
    小妞慢慢的放下了宝钟,我扔了一百万的筹码上去,压向了小,狞笑着说:“给你个面子,给你一百万。”
    其他的客人纷纷压上了筹码。
    它又开始欢呼咆哮,我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
    小妞慢慢的就要揭开宝钟。我眉毛一仰,一剑突起,斩断了她正在开宝的细腻白嫩的双手。小妞惨叫一声,连退几步,双目惊恐的看着自己突然失去双手,正在鲜血狂涌的手腕。
    周围的豪客惊呼起来,他们的保镖飞快的围了上来,把自己主子护在了后面。
    三掌七剑他们也围了上来,我冷冷的说:“谁都不许动,也不许碰那个妞。”
    我慢慢的揭开宝钟,拎起一个骰子,狞笑着说:“大家请看。”慢慢的捏碎了骰子,里面轻轻的滚落了一滴水银。
    我耸耸肩膀,得意的说:“都说点翠楼赌得最真,偏偏有庄家玩假的。大家谁去搜一个那个妞的胸口部位,我保证那三个好的骰子就在她胸脯那里。”
    两个豪客忙带了六个保镖围了上去,淫笑声中摸遍了已经昏了过去的妞的胸脯,搜出了三个骰子。惊呼起来说:“果然出千,妈的,亏老子还在这里输了上百万银子。”
    点翠楼的几个管事带了四十几个打手上来了,冷冷的说:“朋友们请让开,这只是一个误会,请先下去用点茶点,我们马上收拾干净这里。”
    我把金牌扔在了桌子上:“我看谁敢清场。”
    大管事的气乎乎的走了上来:“杨统领,我们的后台老板是谁你也知道吧?宁王府的人怎么到我们这里砸起场子来了?”
    我冷兮兮的说:“谁和你拉关系。诺,按照道上的规矩,被人现场抓住了出千的人,赌场赔五十倍,我压了一百万,你就要赔给我五千万。否则,这个官司打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我也是正常的消遣,陛下那里也没什么好说的。”
    大管事眼色突变,连连换了几次眼色,恶狠狠的盯了我几下,叫人准备银票,连同我刚才赢的以及赔的,一亿多两银票丝毫没有折扣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后面的豪客一哄而散,我狞声说:“不错,不错,九殿下的场子居然随时可以出上亿的银票,真的不错,看样子最近赢了不少啊。要这么多钱,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哈哈大笑声中,我带了人,大摇大摆的走下了点翠楼。
    夜,宁王府的密室,我把清点好了的银票放在了宁王面前的条案上。
    宁王嘿嘿笑起来:“老九这次可就破财了。一亿两白银,哼,他倒是大手笔啊。”
    我微笑着说:“周围这么多赌客,又被我抓住了他们出千的小辫子,想不认帐都不可能。不过,九殿下他,要这么多银两干什么呢?他不过控制了八支近卫军的半支而已,就算那些人全部穿金片做的盔甲也用不了这么多银两啊。”
    宁王低声说:“你是说”
    我恭声回答说:“不是我说,而是这些银票说,九殿下肯定有需要大笔花钱的地方,不然何必这么用心的赚这么多钱?”
    顿了一下,看宁王正在不断点头,我嘿嘿笑着说:“既然,九殿下明处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这么多银子,那么,暗地里他肯定需要大笔的开支。但是无论什么生意,哪里需要这样大的本钱?莫非”
    宁王接口,慢慢的,低沉的说:“莫非老九他在外面有军队。”
    我邪异的笑起来说:“就是这个道理,王爷英明。不过,如果是在天朝疆域之内,秘营怎么说也要听到一点风声。我就是害怕九殿下的军队不在天朝,而是在天朝之外。”
    宁王脸色一变:“他敢私通外国,自己成军,他不要命了。”
    我轻声说:“这也就是我们的估计,九殿下说不定是清白的,就是一点点年少无知,喜欢积累财务,这也是难免的。尤其九殿下的亲生母亲是当今和贵妃,和贵妃的叔叔,是当朝大学士,和贵妃的父亲,乃是太师的身份,恐怕,我们真的错怪九殿下了。”
    宁王长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嘿然到:“有没有办法找到老九的账本之类的东西。”
    我低声说:“与其自己动手,倒不如我们暗地收买江湖上的窃贼来作,拿了东西,那些人是死是活,就和我们无关了。”
    宁王低声说:“老九好像没有结交什么人,他,哪里有这样的魄力。”
    我微笑说:“九殿下还需要结交么?他的外公,叔公早就帮他准备好了,还需要结交谁呢?至于九殿下身边,他可是投陛下所好,结交各位道长大师,能人异士,虽然不在身边,圣京三阁九宫十三寺院里面,不知道多少异人愿意为九殿下效力呢。”
    宁王面色铁青,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银票楞。
    宁王慢慢的问:“你看究竟如何处理?”
    我无奈的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清楚九殿下的母亲那边,到底有谁是政敌呢?”
    “嘿嘿,好像老九他们是跟着秦学士的。”
    “那就成了,我好像听说,曾大先生最反感的就是朝廷里面拉帮结派,把银子乱洒孝敬人吧?而且,只要殿下你先和秦学士搞好了关系,九殿下还能翻天不成?就是不知道秦学士现在对殿下到底是什么态度?”
    宁王嘻嘻笑起来说:“蔡丞相有个义女,花容玉貌,年纪不过十六而已,本王偶尔听人说,秦学士有意思替我做媒人。就怕这个妃子取了回来,日后不好分手就麻烦了。”
    我舔舔嘴唇,阴声到:“那倒是没关系。等蔡丞相没用的时候,蔡小姐肯定会郁郁而终,倒是没什么影响。”
    宁王点头说:“你是说,我应该娶她回来?”
    我无可无不可的说:“反正殿下就当玩了个新鲜面孔,何乐而不为?”
    我们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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