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有一个毛病,洛尘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把控剑气的力度,万一造成个误伤自己人的情况,那可是得后悔一辈子啊!他尝试着把神识驾驭在伞顶部的锋刃上,刚开始这玩意还有些抵触,后来也就慢慢适应了。
    这个时候洛尘惊奇的发现,原来剑气释放的来源竟然在他的内心,刚才那波剑气是油纸伞的自我防备。深林老魔果然是老油条啊,弄出来的玩意竟然还有独特的自我防范意识,入土之后此效果还保持着,属实牛批。
    洛尘将油纸伞合起来,却没将顶端锋刃盖着,他左手握着那个塑料盒套,右手持着收起的油纸伞,准备尝试一下这股剑气的实力究竟有多大。
    双眼一瞪,猛然间将伞身朝着一个位置劈去,一道有形的弧形剑气赫然出现,连续砍倒好几个竹子才消失不见。洛尘急急忙忙跑过去察看切口处,倒地的竹子与茎部接壤处没有一丝缺口,上面的青丝还能看见,可见其锋利度之大啊。
    如果这要是放在人身上,预计筑基期以下基本上都扛不住。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把控不好力度,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以后能不用它就不用。
    刚说完不用的洛尘又换了个方向尝试挥出剑气,男人说的话都是假的,变心比换裤头都快。
    这次竟然没有释放出剑气!这可使得洛尘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准备再爽最后一次呢,结果爽不动了,这是为啥?这柄油纸伞到现在还没完全摸清门路,小小的油纸伞竟然暗藏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再夸一句:属实牛批。
    仔细思索几秒片刻,洛尘也得出了结论:这玩意是有冷却时间的,要不然一直放剑气,那岂不是无敌了?但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能释放出剑气,这也是个留待解决的问题。
    这个时候白飞过来啦,嘴里噙着一大堆丝兰纤维,都快把小嘴巴塞满了。
    洛尘一猜便知到,这傻鸟肯定是图个方便,不想再飞个往返路,索性就全部塞到嘴里面。白飞跟洛尘混久了,也渐渐明白猛怼不吃亏的套路,能多偷点儿懒就多偷点儿,反正我不怕,我不虚,咋滴?
    “喂白飞,你能不能飞快点儿?我最近都有点儿像把你的一身膘给减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洛尘装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飞表示无视这个傻缺,飞到他身旁把嘴中的植物纤维全部吐个干净。
    洛尘见白飞并没有多大反应,于是他蹲在地上笑眯眯的说:“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人与鸟最起码的尊重是什么呢?你连我的话都不听,难不成你想造反?”他心中的小算盘打的邦邦响,就等着白飞上套呢。
    很显然白飞以为洛尘这货又在没事儿找事,不屑一顾的瞅上一眼,接着准备飞跃到他的肩膀上继续睡觉。
    但这肯定不是洛尘想要得到的结果啊,于是乎他又往前蹭了蹭,直接把脸贴在白飞嘴上……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相距一厘米左右。
    这可把白飞这家伙惹烦了,特么纯属没事儿找事是不是?老子辛辛苦苦替你弄这一堆垃圾玩意,反而你在这里叫嚣?跟我豪横,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白飞你再不表示一下的话,我可就生气……”还没等洛尘把话说完,白飞的嘴已经啄在他俊俏的脸庞上,一下子把他痛的四肢朝天,不时地辗转反侧。
    我靠你玩狠的啊!老子本来也就想给你开个玩笑烘托下气氛,没想到你这货竟然这样对我!打人不打脸做人留一线,你就是飘了,行,看看老子的刀还能不能拿动!狗贼!纳命来!
    只见洛尘猛然间站起来,右手持着油纸伞,朝着距离白飞一毫米的位置挥出一道剑气!说搞咱就搞,本来还打算吓唬吓唬完事儿呢,这家伙品行太过于恶劣,死了也是自己作死,到时候别怪我手抖就行。
    前一秒白飞还在打哈欠,哈欠打到一半时突然感受到旁边袭来的一阵凉意,全身上下的羽毛都竖立起来,打了个冷颤之后慢慢的转头望去……
    就在自己身旁的许多竹子被切断,刚才这家伙肯定没把控分寸!他在玩真的啊!
    卧槽!这么狠!照这样说如果我的位置偏一星半点,可能血溅三尺的就是我?妈耶!这特么太狠了吧。
    白飞用惨兮兮的小脸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希望洛尘能够原谅自己刚才的无礼行为,还噘噘嘴模仿着人类的亲吻动作,尬的一批有木有。
    洛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让这只死肥鸟涨涨记性,谁知道它下次犯神经是什么时候,特么到时候老子再挨一下,我这暴脾气想想都忍不了。
    “嘿嘿,你终于肯向我低头了?白飞啊白飞,我洛尘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能使你厚着脸皮跟我交涉,诶呀诶呀,你还是把高贵的头颅抬起来吧,太折煞小人了。”洛尘突如其来的一系列阴阳怪气词语弄的白飞挺不爽的。
    这家伙装逼也就算了,装逼还装在自己人身上,真以为我眼瞎不清楚他是个啥样的人?这不扯呢。给老子逼急了我接着啄你,我陪你闹呢,你就带笑,我给你脸呢,你必须得要。
    你这货不把老子当人看……不把老子当兄弟看,别怪老子不客气。
    但是洛尘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依旧在那边疯言疯语,好像都快忘了白飞是个啥性子的鸟,陷入在自我装逼的陶醉之中,无法自拔。
    “白飞啊白飞,你咋就那么不懂事儿呢?我不是都说了嘛,咱要……”他边说还带动作的,左手放在白飞的小脸蛋儿上乱摸一气。这下子真就把白飞惹毛了,你特么在教我做事?
    上去就是一啄。这可比先前的那次啄脸痛多了,如果把这个力度放在上次,搞不好洛尘脸上都留疤了。痛得他捂着左手就开始大叫,他可能咋想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开嘴就啄!根本不让人有一丝半点儿的防备啊!
    这家伙果然是学成了我——猛怼不吃亏的性子,跟啥人学啥样,我特么都服了……不对,好像把我也骂了。
    白飞双翅掐腰,理直气壮的瞅着洛尘,好像在说:瞧瞧你那个怂样子,小伙子你的路走窄了。敢惹我?您配吗?配钥匙三块钱一个五块钱两个,您配吗?
    “啊啊啊白飞!纳命来吧!”
    这一人一鸟又开始了长达半个小时多的追逐战,差点儿迷得找不着方向。幸亏白飞这货记路,不然一早上加半个上午的功劳报废了。
    恢复往日的和谐后,洛尘和白飞各做一旁。白飞用粗壮的小尖嘴咬线头,洛尘则拿起后捆绑。植物纤维制成真真正正的绳子还有一个步骤呢,这个步骤往往是最考验人心态的。
    一个大男人干这种细活儿肯定受不了,找一个同伴的话就事半功倍喽。
    等到小细绳穿插捆绑的差不多,洛尘又派白飞过去划线。让它粗壮的小爪子在竹子被切处划上一道,不得不说白飞的洞察能力与设计能力挺强的,与洛尘商议好竹床设计后便开始划痕,比那些老师傅的手艺还精准,并且是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
    洛尘则拿起划好痕迹的竹子,将其放在自己跟前,面无表情的握着油纸伞柄部,用顶端锋刃进行劈砍。刚开始还担心自己的力度,万一没拿捏好过火了怎么办。现在感觉这个问题好傻好傻,锋刃有多么锋利啊,能需要多大力道呢?
    忙活半天,最难的部分就是打结与系紧。由于这个问题他们俩都快打起来了,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谁,眼看着快要打起来了,终于找到个更好的解决方案,这才罢休。
    现在仔细想想,这俩人好像不是啥主仆关系,更像是一对冤大头……所谓冤家路窄,在相爱相杀的路上越走越远。
    忙活到中午时分,终于是大功告成了!
    这俩人分别躺在一根粗壮的竹子两侧,中间搁着空心的骨干部分。
    一张崭新的竹床摆放在身旁,无论是制作还是加工,都显得无比的精致。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个问题,俩人最起码因为意见不合吵过五次以上……不然得不到这么好的结果。
    洛尘跟着白飞混久了,别的能耐没学会,看动作猜语言倒是准的很。有时候白飞眨眨眼睛,他就知道这货想表达啥。
    “喂白飞,中午咱俩去饱餐一顿吧,我估计这几天得修炼,你别跑太远啊。”
    白飞有气无力的应和一声,全身充斥着疲倦的感觉,他都懒得动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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