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艾露莎的问话,也发现了艾露莎因为跟不上节奏而停了下来,慕容辰也收剑停止了练习,然后答非所问的说道:“我有个徒弟,目前也有几年没见面了。”
    “呃,尼桑,我问的不是这个。”艾露莎满头的黑线,对于慕容辰的回答,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就说道他徒弟身上去了。
    “呵呵,其实,我现在也是把你当徒弟在教啊。”慕容辰笑了笑,“我当初离开他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剑客的区别,现在也告诉你一下吧,不过,不会太多,毕竟,一个月的时间,你能了解的你的剑的话,都已经算是快的了,刚刚给你说的那些,你能全部弄懂的话,至少,在这个世界,在剑术上,你应该就没有敌手了。”
    慕容辰抬手,将倒提在手中,贴着手臂的九幽剑横在了身前,眼睛也看向了手中的九幽剑,“技艺这个词,我跟你说过了,那么,如何将技变成艺?最简单的答案,不是熟练,也不是好看,而是表达,用剑来表达自身的意志,用剑来表达自身的感情,用剑来表达自身的欲望,用剑来表达自身的过往,用剑来表达自身对未来的期望,当你的剑能够表达你的所想要表达的一切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可是尼桑,就算达到了那个所谓的人剑合一的境界,对战力有提升吗?”艾露莎依旧疑惑,毕竟,在艾露莎看来,剑是武器,是用来对敌的,剑术,就是使用剑的技术,用剑来表达自身的感情,这有用吗?
    “那,艾露莎,接我一剑试试。”说着,慕容辰后撤了一步,之前倒提在手中的九幽剑直接被挽了个剑花,重新正手拿在了手中,并且将剑对准了艾露莎。
    “好。”艾露莎立刻点头,同时,心中也有些兴奋,能够和自己这个“兄长”交手,也是一种相当宝贵的经验,至于能够从这次交手中学会什么,那就要看自己了,毕竟,这个世界的魔导士想要提高,首先是魔力,其次才是技术,慕容辰的教导不会提高自己的魔力,魔力也不是依靠教导来提高的,能够教导的,只有技术,而技术这玩意,在真正的战斗中,有的时候,比魔力更重要,毕竟,技术是关系到魔力的有效使用率的。自己这个“兄长”作为圣十大魔导士之一,其对魔力的使用效率绝对比自己高的多,如果能够学会对方使用魔力的技巧的话,自己的战力绝对可以提升很多,而这,也是艾露莎明明感觉基础剑术并不能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却依旧还是在学的原因。
    慕容辰也没废话,在艾露莎摆好了架势之后,慕容辰轻轻的挺剑直刺,很简单,很平常,甚至速度都很慢的一剑,可是,在艾露莎看来,在慕容辰刺出这一剑之后,艾露莎却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相当恐怖的压迫感,那种感觉来自于慕容辰手中的剑,明明很简单,很平常,很缓慢的一剑,可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躲、怎么挡,更不用说反击了。
    艾露莎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慕容辰那一剑刺到自己的脖子前,却完全连动都没动,直到慕容辰收剑为止,艾露莎都没缓过神来,不过好在,艾露莎的意志还算坚定,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但是,此时的艾露莎已经一身的冷汗了。
    “刚刚你看到了什么?”慕容辰重建将九幽剑贴着手臂倒提在了手中,然后微笑着问道。
    “......”艾露莎依旧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回答,慕容辰也没着急,就这么等着,时间足足过了三分钟,艾露莎才彻底回神,满脸冷汗的看着慕容辰,同时,眼中充满了恐惧。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慕容辰再次问了一遍。
    “我,我看到了......地狱......”艾露莎的眼神依旧有着恐惧,不过,这不怪艾露莎,虽说艾露莎是s级的魔导士,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但是,艾露莎所经历的战斗,在慕容辰看来,真的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艾露莎经历过的的战斗,以后的不算,仅仅到目前为止,又有哪次战斗超过了百人规模的?而刚刚慕容辰所施展的可是剑意,用剑意,将慕容辰脑子中那来自吕布的记忆中的战场,稍微添加了一些东西,构成了一副修罗地狱的图景,并且将自身化作了地狱中的浴血修罗,然后将其凝聚在了那一剑之中,虽说慕容辰也稍微用了点幻术上的技巧,否则的话,剑意的效果也不会这么好,但是,这一剑的主体依旧还是剑意,而剑意终究是剑意,是剑术之中相当高明的一种境界,艾露莎在那一剑之中,看到了尸山血海,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的修罗战场,那种血腥程度,以及借着这修罗战场的图景配合着散发出来的来自慕容辰的杀气,对艾露莎所形成了一种威压,直接让艾露莎连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现在,你明白了吗?”慕容辰再次笑着问道。
    “我,好像明白了,可是又好像没明白。”此时的艾露莎,眼中虽然还有一丝恐惧,但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思考是已经没有问题了。
    “这是你现在还接触不到的境界,而且,即便知道了其中的道理,明白了刚刚我是怎么做到的,对现在的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刚刚那一剑,我动用了剑意,而且,那仅仅只是最低等的杀戮剑意,而不是我真正的剑意,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剑意是什么,你只要继续练下去就可以了,等你可以用剑来表达自身想要表达的东西的时候,你也就到了这种境界了,到时候你自然也就明白什么是剑意了。”慕容辰说完,转身,练剑。这次慕容辰没在继续讲解,仅仅只是默默的练剑而已。
    看着默默练剑的慕容辰,艾露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自己和慕容辰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了,同时,艾露莎也坚定了自己按照慕容辰的方式来练剑的决心,艾露莎知道,慕容辰说的对,就魔法而言,自己的魔法,其实只是一种辅助能力,真正决定自己的战斗力的,不是自己的铠甲,那些铠甲终究只是外力,自己现在的强大,也仅仅只是靠这些外力堆积起来的沙堡,看似强大,其实一推就倒,自己想要真正的变强,需要的是磨炼自身,而且,不仅仅是磨炼自身的技术,还有自身的意志。
    重新跟着慕容辰开始练剑的艾露莎,这次比之前还要认真,每一次出剑,都在力求完美,争取能够如同慕容辰一般,将出剑的动作做到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同时,又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到剑上,不至于出剑无力,导致练到最后仅仅只是一个花架子。
    对于艾露莎的转变,慕容辰仅仅只是微微一笑,应该说,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总算是纠正了艾露莎对于剑的认知了,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教导艾露莎东方剑客的套路就可以了,至于艾露莎最后能够达到什么程度,慕容辰其实并不关心,虽说艾露莎现在的强大,真的就仅仅只是靠着高级装备堆起来的,就如同那些在技术流的网游中,靠氪金买装备堆起来的土豪一般,看似强大,但是,遇上真正的强人,只会被对方活活玩死,但是,即便没有慕容辰的参与,艾露莎在乐园之塔事件之后,解决了心伤,并且有着公会作为心灵寄托的时候,艾露莎也一样会越来越强大。慕容辰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带着艾露莎走上另一条路,并且让艾露莎提前变的更加强大罢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慕容辰每天上午带着艾露莎静坐,下午练剑,等到一个星期结束之后,艾露莎的基本剑术已经练的有模有样了,而这时开始,慕容辰已经不在带着艾露莎打坐练剑了,一切全靠艾露莎自己自觉。同时,艾露莎手中的剑,也从骑士剑,换成了慕容辰炼制的一把普通的汉剑样式的铁剑。而从这个时候开始,慕容辰也开始要求艾露莎在出剑的时候,要感受风的流动,让剑随着风的流动,运使的更加的顺畅,而不是强行破开空气的阻力,用蛮力去维持这种剑法的连贯顺畅。
    只不过,这种修炼的难度太高,艾露莎一直在感受慕容辰所说的风,但是,说实话,艾露莎不是风系魔导士,对风的流动并不敏感,想要掌握住风的流动,对于艾露莎来说真的很难,哪怕艾露莎自身的资质的确堪称逆天,可是,想要在一个月内,从剑术入门,到掌握顺风而行这种高级技巧,也是不可能的。
    慕容辰当然知道艾露莎不可能在这一个月内做到,慕容辰当初也是借着四阶基因锁入微的能力,加上得自文明之理的脚盆鸡剑道那近千年的积累,以及自己脑子里来自吕布的记忆,三者结合才做到这一步的,而且,慕容辰做到这一步,并且将其融入自身的本能之中,达到随心所欲的情况,也整整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虽说当时的慕容辰并没有人教导,可对于慕容辰来说,有着这么多前人的经验,以及自身四阶入微的能力,也不需要人教导了,换句话说,在慕容辰看来,艾露莎能够在一周之内完成基本剑法的训练,并开始这种乘风御剑的练习,已经是进步神速了。
    如今,在沙滩上练剑的已经只有艾露莎了,而且,为了能够更好的感受风的流动,艾露莎现在穿的是比基尼,而且身上还淋了烈酒,借助酒精蒸发会带走身体的热量的特点,来感受风的流动,可是,即便如此,艾露莎依旧没有弄懂如何顺风而行,不过,艾露莎依旧在坚持着这种训练。
    如今的艾露莎,在训练上,已经不需要慕容辰再继续指点了,毕竟,接下来的练习,更多的是看艾露莎自身的悟性,旁人的指点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因此,慕容辰也算是闲下来了,自然,慕容辰对自身能力的开发,也再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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