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没有回答,其实沈驭风也没有期盼她会有明确的答案,因为是不是故意的都没关系,最后都是要被像现在这样给剥离她身体的。
    这层束缚之下的皮肤凝白如雪,他看了一眼,呼吸就变得更加沉重,可是全心投入的吻是要闭上双眼的,他只能凭着手上的触感去感知那样的美好。
    她的血液好像都在往上涌,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可爱,可是沈驭风的手却是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往下的,直到他探得那桃花源的入口,浅浅放入指尖,感受着由极窄的甬道到豁然开朗,那水泽逐渐丰沛,配合着她的浅唱娇/喘,是这夜间最深的诱/惑。
    "很湿了,放松一些,乖..."他诱哄着她的绽放,将她虚含于身下,手臂撑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的体重压迫到她。
    他能感觉到她已经准备好要接纳他了,那种滑腻鲜美的感觉,青涩妖娆的反应,是他亟欲采撷的东西,今夜是属于他和她的。
    他的指修长灵巧,一番探寻很容易就发觉了她的敏感和娇小,她应该如他所料的纯洁简单,可是也出乎他意料的紧窄娇弱,光是手指已颇为难行,他不确定她能不能容得下真实的自己。
    可是身体的野兽已经苏醒,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始终是要冲破这一关的,她疼也只能忍一忍。
    她的汁夜丰沛水润,带着女孩特有的干净清冽,让他的期待又高了一些,也许比常人还要敏感滑腻的她可以中和这种贯穿的痛,帮助她很好地适应他的侵入呢!
    他撤出长指,将那些晶亮抹在那临近的花瓣和蕊心,触感瞬间就软得不可思议,像融了一半的雪糕般诱人。
    "放松..."吻着,轻啄着,他松开她的唇瓣,只来得及说了这简单的两个字就强硬地挤入。
    其实如果将他先前所有的温柔和耐性算上,这已经不算是强硬了,可是辛月仍旧疼得接受不了,那绝不仅仅是撕裂的疼痛而已,还伴随着好像快要被撑坏的饱胀感。
    身体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抗争起来,全身的肌肉由里到外都绷紧了,尤其是那原本软糯深邃的桃源入口像决意要封闭起来,将他这无意中闯入的来客挤压出去,哪怕他已迷失了来时的路。
    她排斥得沈驭风寸步难行,却又因为那紧致而销/魂蚀/骨,汗水从额头渗出来,密密的一层,成了他和她对抗的证据。
    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就已经僵持在那儿,这样的紧绷始终不是办法。
    "辛月,你放松一些,不要那么紧张,让我进去...疼一会儿就好了,过去了就会很舒服的,你乖..."
    沈驭风咬着唇不放弃继续深入的动作,又要耐着性子劝哄让她放松。
    可她还是疼,还是推拒得彻底,渐渐磨光了沈驭风的耐性和理智,一心只想完整地占有她,甚至不顾她的疼痛去索取。
    有血渍渗了出来,那是她纯洁的证明,沈驭风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哭得更厉害了,虽然极力忍着不哭出声,但抽噎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刚才的浓情缱绻已经消逝无踪,沈驭风只觉得烦闷和无辜。
    他明明是在跟妻子燕好,却搞得好像强掳民女的恶霸,凌虐得她惊恐疼痛还偏要一往无前。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尽力了,她却还在状况之外,伤了他男人的自尊。
    他闭了闭眼,喉结轻滚,把身体的火焰强压下去,冷道:"不要哭了,我不会继续了,你放松一点让我出来,不会再疼的!"
    退出的还算顺利,只是随之而来的空虚和飞速冷却下去的体温让两个人都很不舒服。辛月睁开了朦胧的泪眼,原本已经跟她距离为零的沈驭风不再悬在身体上方抱她吻她,而是侧躺向一旁,留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
    "驭...驭风!"她半撑起身子,身下仍旧泥泞一片,稍稍牵动就火烧一样的疼,刚才的疼痛是现在的千百倍,但是都不及这一刻的失落。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也知道他在生气。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身为妻子与丈夫结合是天经地义的,她怎么就这么娇气忍不得一点疼痛呢?
    尽管这个"一点"是她毕生没有体验过的极致。
    "你也累了,先睡吧,我再去冲个澡!"
    沈驭风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沙哑低沉,恢复到清冷没有顿挫的语调,仿佛刚才的亲近不曾发生。
    他不会勉强一个女人,尤其对方还是他的妻子,可欲望没有纾解还是难受憋闷的,他无处诉说,只能用冷水去降温。
    至于留在床上的辛月,恕他的情感智慧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女人的经历,他才是郁闷的那一方吧!
    再次躺上那kingsize的大床时,辛月屏住呼吸连翻身都不敢,两人之间隔着楚河汉界,距离之宽,仿佛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只是不小心碰到一起才恰好睡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呼吸潮湿却冰冷,刚才的火热被刻意忽略。
    "驭风..."辛月不喜欢这样的疏离,两人间的距离不是新婚夫妻该有的。
    她身下还痛着,背上的冷汗还没有干,但她都顾不上了,唯一能顾得上的只有沈驭风的感受。她欺近他的身体,侧躺在他的身后,胸前雪白柔软的两团紧贴在他的背上,刚刚冲过凉水澡的身体冷冰冰的,冻得她轻轻打了一个寒颤,但还是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像要索求他的温暖。
    "别碰我了,我不想再起来去洗第三次澡!已经快两点了,早些休息吧!"
    沈驭风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好像真的很累似的,连回身看她一眼的力气都省了,身体的肌理不复刚才的坚硬,但宽阔的背影这样横在她的面前,却如磐石一般无法撼动。
    辛月咬紧下唇,自责和委屈在放大,很想不知羞耻地邀请他再试一次,一次就好,她绝对不会再喊疼了,可是终究说不出口。
    他的态度已经很坚决了不是吗,她已经扫了他的兴,不想再打扰他的睡眠。
    可是她睡不着,不能抱着他,只能过一会儿就翻身看看他,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倦极睡去。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新婚之夜,他们关系的开端好像总是不好,辛月知道要扭转很困难,但从没想过要放弃。
    婚礼后的第三天,照习俗是要回女方家的,辛月的父母马上就要动身前往加拿大为辛父做心脏搭桥手术,短期内可能都不会回国内来了,而沈达夫妇好不容易跟老友碰上头,吃饭打牌有了好搭子,回门的日子也跑过来凑热闹,两家子人倒是很热闹,除了年轻的新郎官不在场之外。
    蜜月安排在半个月之后,这段时间沈驭风还是一如既往名正言顺的忙碌,忙到晚上很晚才回去,洗完澡倒头就睡。
    辛月知道他是有意识地在逃避跟她的独处,却无力改变。
    有些知识她或许是缺失了,趁着今天两位妈妈都在,她...想请她们帮帮自己。
    她不好意思一来就跟婆婆说,于是在妈妈拉着她问长问短的时候说了点悄悄话,很隐晦,只说自己好像疼得太厉害了,让两人都很吃力。
    苏言做过知青,当过几年乡下的赤脚大夫,医学常识懂的不少,听女儿这么说倒是不慌不忙,跟她约了时间去医院看看,安慰她只是小事。
    吃饭的时候沈驭风还是没能回来,推说有应酬,让两家长辈不用等他,他晚饭后才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苏言把新婚小夫妻的这个插曲讲给了亲家母听,喻敏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家儿子做的不对,一定是太粗鲁猴急了才会弄得青涩的辛月疼痛难忍,而知子莫若母,以他的性子肯定是冷处理,不会怜香惜玉的。
    这样可不行,他们四个老人家可都急着抱孙子呢,媳妇儿万一对这事儿有了心理障碍怎么办!
    饭后喝完了两壶普洱茶,沈驭风才姗姗来迟,他和辛月今晚是要住在辛家的,沈达夫妇也不久留,坐了一会儿就要告辞。
    走之前喻敏找到机会单独跟沈驭风聊了几句,除了辛月,其他人都没有留意。
    辛月还不知道婆婆已经知悉了两人之间的小困扰,也不知母子说了些什么,只是在洗完澡回到房间时看到沈驭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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